顾楠敛起眸底的震惊,冷冷一笑。

  “酒厂是我花银钱买的地,请了匠人一点一点建起来的。

  里面的酒也是我带着人一缸一缸酿出来的,宣课司的登记契纸上写的也是我的名字。

  文昌侯夫人还真是好笑,不知哪里弄来的一张假契纸,就想来霸占我的酒厂。”

  “假契纸?”淮阳郡主好似听到天大笑话一般,笑得越发得意。

  “我便知道你会如此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今日便教你看看,到底谁才是酒厂的主人。”

  “来人,请宣课司大使。”

  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绿色官服的中年男人,颠着圆滚滚的肚子走进来。

  “下官见过文昌侯夫人,见过清河县主。”

  顾楠微微点头,“赵大使。”

  此人正是宣课司大使赵大人,专门负责商户登记,市场以及税收。

  “这块地是本县主所买,酒厂开建之前便在宣课司登记,办了契纸。

  明明是我的酒厂,为何如今却变了主人?”

  顾楠淡声质问。

  赵大使目光微闪,笑呵呵地道:“地确实是清河县主所买,酒厂也是您所建,这个下官是知道的。

  但下官有一事不明,不知清河县主酿酒用的秘方是哪里来的?”

  酿酒秘方?

  顾楠眸光微闪。

  前世学着酿玉冰烧酒是为了帮助谢瑞拜师周老先生。

  知道周老先生独爱酒,一般的酒很难打动她。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谢家的书阁中翻到一本古籍,从古籍中获得了玉冰烧的秘方。

  她依着方子,反复试验,最终酿出了玉冰烧。

  清河县主从怀里摸出一本书,灰褐色的封面破烂不堪,微微一晃甚至还有碎纸屑掉落下来。

  “这是我谢家书阁里找到的古籍,顾楠,你酿酒的方子便是从这本书里得到的。

  你不会不敢承认吧?”

  顾楠攥了攥手心,道:“没错,我确实是根据这本古籍中提到的方子,然后反复试验才酿出的玉冰烧。”

  “反复试验?”淮阳郡主撇嘴嗤笑。

  “你这话也就偏偏三岁小孩子,你说你试验了,谁信呢?

  既是我家的古籍,方子自然也是我家的。

  你既然已经与我儿和离,哪来的脸用我谢家的方子酿酒呢?”

  赵大使点头,“文昌侯夫人所言有理,下官已经派人入侯府查证过。

  古籍确实是文昌侯府所有,按规矩,秘方既然是侯府的,酿出的酒自然应该也是侯府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赵大使两手一摊,一脸无奈地叹气。

  “下官也是按照朝廷法度办事,并无任何徇私之处,得罪之处,还望县主恕罪。”

  顾楠脸色微沉。

  “即便如你所说,赵大使在变更契纸之前,难道不应该派人通知本县主吗?”

  赵大使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呵呵一笑。

  “下官也想派人去通知县主,可昨日城里都传遍了,县主在安郡王府失踪了。

  下官想着既是符合朝廷法度,先更换了契纸再通知县主也是一样的。

  县主你说呢?”

  顾楠眼底泛起一丝寒意。

  姓赵的分明是收了淮阳郡主的银子,故意先斩后奏。

  “不知赵大使所说的符合朝廷法度,是哪一条哪一令的法度?

  地是本县主花银子买的,房子是我建的,文昌侯府没出一分钱,就可以拥有这么大一块地和酒厂的宅子?

  若朝廷法度真是如此规定,本县主倒要去御史台询问一番了。”

  赵大使神色僵了一瞬,接着说:“这事下官仔细思量过了,酒厂最重要的便是配方,没有配方,只有宅子和地,也酿不出酒来。

  但清河县主花了银子买地建房也是事实,所以下官已经告知过侯府。

  县主当初花了多少银子,侯府照价还给你,但酒厂必须是侯府的。”

  顿了顿,又振振有词道:“这是下官做的合情合理,别说是闹到御史台,即便是到陛下面前,下官也敢这么说。”

  淮阳郡主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稳稳坐在椅子上,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这件事赵大使没有任何错处,你也不用质问赵大使。”

  “本来我也想着等酒厂赚了钱,便赔你买地和建宅子的钱,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

  “你纵容下属冲进我家酒厂,恶意行凶,打伤我侯府的管事和下人,你怎么还有脸朝侯府要钱?”

  “现在你若是跪下向我赔礼道歉,然后带着你的人滚出酒厂,今日的事咱们就此一笔勾销了。”

  顾楠被这句话气笑了。

  第一次见霸占别人财产,霸占得如此理直气壮。

  淮阳郡主自从被撸了郡主封号,行事越发无理,真是连祖上的那点脸面都不要了。

  “若是我不肯下跪道歉呢?”

  淮阳郡主笑得眼底有些狰狞。

  “那可由不得你,有赵大使为证,你闯进酒厂打人是事实。

  我在来的路上便已经让人去告官,你若不肯跪下道歉,那便去京兆府衙门住几日吧。”

  顾楠面沉如水。

  淮阳郡主充满恶意咧嘴一笑,“顾楠,我耐心有限,京兆府的人马上就到,我数到五,如果你还没跪下.....

  那就让全京城看看未来的摄政王妃是如何行凶打人,不顾王法,行事歹毒的。

  不知道摄政王殿下还愿意要一个如此恶毒的女人做王妃吗?”

  淮阳郡主高高仰着下巴,缓缓举起了手。

  “五。”

  “四。”

  “三。”

  “二。”

  随着又一根手指落下,淮阳郡主望着顾楠的眼底满是难以压抑的兴奋。

  只要一想到顾楠匍匐在她脚下,磕头求她原谅,她就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

  这半年在顾楠身上受的窝囊气太多了。

  淮阳郡主迅速落下最后一根手指,“一。”

  顾楠却纹丝不动,反而对着她冷冷一笑。

  淮阳郡主不由大怒。

  这时门外哗啦啦又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头发稀疏,胡子稀疏的京兆府尹于大人。

  淮阳郡主连忙颐指气使吩咐于大人。

  “你来得正好,顾氏带人闯入我家酒厂,快把她给我抓住。”

  于大人愣了下,看向树下一直稳稳坐着的顾楠。

  “你愣着干什么啊?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抓了。”淮阳郡主怒吼。

  于大人捏了捏三根胡须,手一挥,“抓人。”

  身后一帮衙役纷纷上前,直接将淮阳郡主和赵大使围了起来。

  “文昌侯夫人,有人告你纵容恶奴私闯酒厂,行凶大人,还请跟下官走一趟。”

  淮阳郡主......

  转头却看到顾楠正支着下巴,扬唇微笑,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笑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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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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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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