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个激灵,弘历强自控制住自己,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的同时,只感觉后背凉飕飕的,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一身明黄色常服的雍正,搁下手中朱批,一脸威严冷肃的坐着。
他垂眸看向下跪、始终犟着不说话的弘历,生气、震惊、失望……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并在他黝黑眸子里翻涌呈现。
低头跪着的弘历并没有看到雍正眼里的翻涌的复杂情绪,心里很是忐忑的他,咬紧牙,秉承着多说多错的想法,始终一言不发,用沉默表露自己态度——他不承认自己指使钮钴禄氏的在宫里的人对瑾嫔动手这一事。
雍正继续眼神复杂的看着弘历,最后眼神定格在失望好一会儿后,目光倏地变的冷漠冻人。
“弘历!做下此事的是不是你的母族?是不是你母族的人?他们是不是一向唯你是从,是你的人?”说着也不停顿一下,不待弘历回话,接着厉声道:“既然是你属下犯的错,就是和你相关,即使你说你不知道,那你这也是御下不严。”
弘历被一顿说的脸白白的,随着雍正话结束,他一咬牙,猛地磕头认错语气非常诚恳,“皇阿玛训斥的对,是儿臣御下不严,但儿臣真的冤枉啊,儿臣不知道他们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请皇阿玛明察。”
言不由衷!雍正瞥了眼弘历按在地上青筋都出来了的双手暗道,旋即看向弘历的眼神里再次一闪而过的失望。
粘杆处查出来的确是弘历手底下的人,弘历的母族做的,不是弘历做的。事情已经发生,他希望弘历看到他的短处,然后改正它——约束好他的母族。
没想到他却一个劲的狡辩推脱自己并不知道母族的人去做此事,还觉得自己就这么被扣了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实在有些冤。
但弘历真的不知道他手底下的人有这样的想法吗?
虽然他让人调查出来的结果显示,弘历的确没有做这件事,似乎也不知道钮钴禄氏的人做此事。
但他看了手下查出来的详细过程,他得出和粘杆处给出来的结果截然相反的答案——弘历大概是知道的,但他放任了,还装作自己一点也不知情。
这才是他最为失望弘历的地方,一个还未出生的小阿哥,居然忌惮到如此地步。难道他就这么没自信,有着十几年的年纪优势,依然怕斗不过将来这个小阿哥。
如此,他又如何敢将江山托付给这样的他。
想罢,雍正看着弘历的眼神越发的失望了。
一旁一直当木头人的苏培盛,余光瞥见雍正眼里的情绪,心下一震,皇上以前也有对四阿哥不满意的时候,但从未如此明显的表露出失望的情绪。
啧,四阿哥以后恐怕真的要悬了,如果他继续如此的话。心下边感慨着,苏培盛边不着痕迹的用同情的目光扫了眼依旧跪着的冷汗涔涔的四阿哥。
待苏培盛不着痕迹的将目光瞥回雍正处时,雍正眼里的失望已经不见了。
雍正收起他单方面得出的猜测,想想,毕竟没有证据,加之他看到的手底下得用并信得过的粘杆处查出来并得出的结论,或许真是他多想了。
虽然他这么告诉自己,但因着这件事,依旧在内心里扎入了一根刺。
他将此忽略掉,心里想法继续翻腾。
即使你真没做真不知道又如何,可实际受益人是你,作为受益人,作为他们推上位的人,我需要看到的是你的态度,是你对他们的约束。
而不是一个劲的推脱说不关你的事,你冤枉,你也不知道。
而不是对他们的放任。前太子胤礽,八弟胤禩他们都是被手下的人推到前头的,但是他们并没有约束手底下的人,你要引他们为鉴。
先帝为何对前太子二哥如此不满,其中就有前太子对索额图太过于宽纵和依赖有关。
弘历你未来是要成为皇帝的,心中最为重要的永远是江山的稳固,私情是私情,当私情,即使是你的母家,你曾经待若心腹的人影响到江山的时候,就应该取江山而轻私情。
像前太子二哥那样如此宽纵和依赖索额图,那等他将来登基了,极有可能未来他会成为被索额图影响操控的傀儡。
雍正想一字一句的说与弘历听,教导他,但他知道有些事情,说了也没用,只能自己领悟并践行。
但他选定的继承人——弘历,似乎并不怎么开窍。
弘历见皇父雍正沉默许久,始终不发一言,忍不住的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皇阿玛训斥的对,儿臣真的知道错了,是儿臣御下不严,但儿臣真的冤枉啊,儿臣真的不知道他们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请皇阿玛明察。”
一瞬间,雍正眼里又涌现出失望,甚至更加浓了,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霍地再次睁眼的时候,眼里只剩高高在上的淡漠幽深。
再次“呵”的一声冷笑后,接着反问弘历:“要朕明察什么,他们是你的下属,不该是你明察吗?”语气非常的淡漠冰冷。
闻言,弘历一愣,他登时发觉自己犯了错,同时心里有些不安。
可没等他认错,上首的皇帝再次冷冷道:“你的下属,你的人瞒着你居然做了这等放肆的大事,从他们计划到实行长达一个多月,那么长的时间里,还是如此多破绽的事,朕稍微查查就知道了,你居然一丁点都不知道!真是废物!”
“废物”两个字如同一座大山,重重的砸在弘历头上,登时被砸得眼前一黑,耳朵嗡嗡作响,只觉得自己魂都要没了,轻飘飘的。
待眼前能看清的时候,一双失望至极的黑眸就这么深深的刻进了他心里,让弘历忐忑的心登时直直下坠,陷入了深渊之中。
废物!
皇阿玛骂他废物!
皇阿玛对他非常非常失望!
那皇阿玛会不会像对三哥那样对他!
雍正看着被他训斥被打击的惨白着脸的弘历,有一瞬间的不忍心,毕竟是自己寄予重盼的继承人。
但如此轻易就被查清楚的事,却能轻易的瞒过他,他这样不叫废物叫什么。
他是真的非常失望,以及有一瞬间的崩溃与不甘,怎么他的儿子竟然是如此蠢笨没用之人。
钮钴禄氏一族行事不密,不,应该说一点都不密,瓜尔佳氏那边与密谋此事的一些钮钴禄氏族人没什么接触,一个多月后都察觉到他们的猫腻,只是等查到后宫里已经行动了。
可和钮钴禄氏如此紧密关系的弘历,人家也没有对他特意隐瞒,居然都没有察觉,这不是废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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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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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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