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鸢低头望向林霜拉着自己的手,眼底滑过一丝窃喜。
她开心地冲宋温惜挥了挥手:“沈世子!我们以后有机会还会再见的!”
“公主的身份不宜私会男子。”林霜冷漠的声音打断了晏时鸢的话。
两人拉拉扯扯地走远,留下宋温惜站在原地一头雾水。
她不懂林霜怎么突然变成了晏时鸢的贴身侍卫,也不懂晏时鸢为何在林霜出现时,故意对自己表现得十分热情。
看来这三年,还发生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
……
宋温惜回到了小木屋中,小鱼正在午睡。淄阳王让乳娘陪着小鱼,自己走出屋,同宋温惜说了几句话。
“如何?今日游街,可还风光?”淄阳王眼中含笑,带着一丝得意。
宋温惜将今日的事全都讲给了淄阳王听,并说了晏望宸要她一起南下的事。
“南边刚刚闹了水灾,灾民怨声载道,恐怕会有危险。我总不能带着小鱼一起南下涉险。何况,若是让晏望宸发现小鱼,恐怕……”宋温惜说了自己的担忧。
她又叹息一声:“可是,若我不带小鱼,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她不想错过小鱼的每一段成长时光,也不想离他太远。
此时淄阳王却板起脸,严肃道:“宋温惜,本王提醒过你,世间事,两难全。你若是想要立功升官,自然要放弃一些东西。”
“本王问你,若是没有小鱼,你会不会去?”淄阳王盯着她的眼睛问。
宋温惜毫不犹豫地回答:“会。”
“那么就不要让小鱼左右你的选择,宋温惜,你为了小鱼放弃机会,他以后未必会感激你。可你,却会永远记得,你为他放弃了什么。”淄阳王提醒道。
宋温惜微怔,即使如此,她内心还是十分纠结。
淄阳王见她沉默不语,耐心劝慰道:“本王会一直陪着他,守在这木屋中。你无需担心。你们母子日后的时日还长,也不差这一时。”
宋温惜知道,走上了复仇的路,就必须要勇往直前,不可退缩。
“可是……我与晏望宸一路同行,若是被发现是女子,恐怕……”她还是没有自信,能一路骗下去。
“让许皓跟着你去,若是有什么不对,他会帮你。”淄阳王又给她吃了一记定心丸。
宋温惜又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铜钱手链,想到香芙的脸,她咬着唇点了点头。
秋风瑟瑟,一阵寒风让宋温惜裹紧了外袍。
她抚了抚胳膊,轻声道:“今日……我还见到沈悦了。听她和晏望宸谈话间的意思,晏望宸……似乎要选妃了。”
虽然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失落与痛意,可微微有些发颤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淄阳王闻言,微微挑眉:“他不是马上就要南下去治理水患?如何能有时间宠幸新入宫的妃嫔?”
宋温惜也不知道,她抬头看着不断飘着落叶的银杏树,只觉得浑身发冷。
刚刚入秋便如此寒凉,这个冬天,恐怕会很难熬。
……
淄阳王的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翌日,晏望宸突然向朝中大臣宣称自己卧病在床,选妃之事暂且搁置,而朝中之事暂且交由丞相与国渊侯一同商议处理。
宋温惜有些愕然,她没想到晏望宸竟会在这个节骨眼,抛下一切跑到南方。若不是她亲耳听到了他与沈悦腻人的对话,她都要以为他是为了逃避沈悦和选妃一事了。
晏望宸派人给宋温惜送信,让她卯时在皇宫西侧的小门等着。
许皓陪着宋温惜准时赶到了宫门口,一辆低调的马车候在那里。
远远地,便看见将晚一袭黑色暗纹侍卫服,立在马车旁。
将晚听到动静转过身,他同三年前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周身气质更加冷然。
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宋温惜微微有些惊讶。难道晏望宸准备只带将晚一人南下?也太过低调了些。
将晚见到宋温惜,立刻恭敬道:“沈世子,陛下等候多时了。”
说罢,他又疑惑地看向许皓:“这位是……”
“这是许皓,父亲不放心我,便让许皓与我随行,护我周全。公子放心,他是我信得过的人。”宋温惜声音坚定。
淄阳王曾递书信给晏望宸,提及要让此人一路护送。将晚也是知道的。
于是他低声道:“好,那……请世子上马车。”
宋温惜一惊,她瞥了一眼马车被风掀起的车帘,里面明显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又结巴起来:“我……我我,我,我和陛下同乘一辆马车?不……不,不合适吧?”
将晚还未解释,马车上的晏望宸已经不耐地撩开帘子,低声斥道:“沈温淮,还不上来?!难道要朕亲自请你?”说罢他又重重甩下了帘子。
宋温惜被他这样一凶,立刻噤声,连滚带爬地上了马车,乖巧地坐在了晏望宸的身边。
而许皓则将她的行囊放好,同将晚一起坐在驾车的位置。
马车外表虽然低调,内饰却十分舒适。软榻、矮柜、矮几、杯盏器具等等,应有尽有。马车内还有股淡淡的檀木香,同晏望宸身上的一样。
宋温惜看向晏望宸,只见他一袭低调的青衣,头发用玉冠随意束起。
似乎是有些不适,他眉心微皱,倚在窗棂上,闭目养神。此时的晏望宸脱去龙袍,换上素衣之后,似乎又变成了多年以前,来到宋府的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子。
宋温惜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晏望宸,一时间竟挪不开视线。
趁晏望宸闭着眼睛,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的脸庞。她的目光扫过他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和棱角分明的下颚。
带着恨意,也带着一丝自己也没察觉的眷恋。
将晚轻轻“驾”了一声,马车剧烈摇晃了一下。
宋温惜一时失神,没有扶好,被马车颠得一个踉跄,直接跪在了地上。
膝盖一阵疼疼痛,她皱着脸想要爬起来,却听耳边一道低沉的声音调侃说:“沈世子,出门在外,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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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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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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