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惜骤然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仍旧躺在床上。从梦魇中醒来,她胸口一阵剧痛,手脚麻木,动弹不得。

  她僵直地躺了片刻,甚至不敢大口喘气。过了许久,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梦中梦。

  梦中被晏望宸掐着的感觉过于真实,以至于她醒来后仍旧觉得窒息。

  还好,还好只是梦。

  可是她被这噩梦吓得再也不敢入睡,浑身也早已被冷汗浸湿,难受得很。过了许久,她终于缓过神,咳嗽着下了床,披上外袍便走出了屋子。

  院中,一阵冷风拂过,庭院中的树木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宋温惜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将外袍裹得更紧,又轻咳了两声。

  “睡不着了?”晏望宸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角落。

  宋温惜被吓了一跳,心又剧烈地疼痛起来。她看向声音的方向,只见晏望宸竟然坐在院中的石桌旁。

  他怎么会在她院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气,他喝酒了?为什么?

  宋温惜一时分不清这就是梦境还是现实,朱唇微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晏望宸起身向她走来,他脸颊微微泛红,似乎是有些醉了。

  她不由地连连后退,紧张道:“你……你别过来!”

  晏望宸见她十分抗拒,一时间怔愣在原地,心底一阵刺痛。

  他朦朦胧胧地想起,几年前,那人还在公主府做伴读时,他也曾这样深夜来她的院中看过她。而她,同眼前的沈温淮一样抗拒。

  两人的身影渐渐重叠,他恍惚间竟觉得他们二人十分相似。

  本就微醺的他此时心口发酸,他蹙眉看着宋温惜,心中闪过一丝疑问,却没有再上前一步。

  宋温惜被方才的梦吓到,此时再次见到晏望宸,心中说不出的惊惧。

  现在是在做梦吗?

  可夜间微风带来的凉意,指甲扎入掌心的刺痛,还有发酸的眼眶,一切感觉都是那么真实。

  他曾是她的美梦,可如今,却成了她的梦魇。

  宋温惜抬手扶去脸颊滑落的泪,侧过身道:“陛下,夜深了,为何还留在此处?”

  不论是不是梦,她都要将戏演到底。

  晏望宸依旧站在原地,月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了一层白色的光。

  他神色迷茫,看上去有一丝无助。

  “不是第一次了。”他说。

  他的身子有一丝摇晃,似乎醉得不轻。

  宋温惜没懂,她只能不情愿地追问:“什么?”

  “我想见你,想着想着就走到你的住处来,想着想着就想起另一个人……”晏望宸抬眸看向她藏在阴影中的脸。

  “沈温淮,不是第一次了,我的脑海中,全是你。”他说。

  他的声音如同钟声回荡在她耳畔,她震惊地看向他,不明白他说的话。

  空中明亮的圆月听不懂他们的对话,投下温柔皎洁的月光,笼罩着两人。可同时,也将宋温惜五雷轰顶般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晏望宸摇摇晃晃地站着,眼底满是挣扎。

  他自嘲地轻笑一声,声音中带了一丝痛苦:“或许这就是报应……沈温淮,我同你说一个故事,你莫要告诉别人。”

  宋温惜没有回答,但晏望宸也没有期待她有所回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曾深爱过一个女子,可是我让她失望,她便消失不见了。自从她走后,我对所有女子都失去了兴趣,甚至再也不能……”他神色隐晦地顿住,终究是没有说后半句。

  他继续说道:“可是,自从遇到你,我……我屡次觉得……”

  他又猛地顿住,醉酒让他逻辑不清,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

  “沈温淮,我……我没有办法不想你,你懂吗?”晏望宸仿佛叹息般吐出这一句话,他颓唐又无力地看着她,忽然捂住胸口,似乎非常不适。

  宋温惜猛地转过身,背对着他,掩饰着自己惊魂未定的表情,扬声道:“陛下醉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罢她毫不留情地将他留在院中,逃也似的跑回屋中,关上了门。

  她靠在门上,心跳如雷,额头冷汗直流。

  她从门缝中向外看去,只见院中已经没了晏望宸的身影。

  可是此时的宋温惜已经睡意全无,她僵直地站在原地,努力消化着方才晏望宸说的那些话,头疼欲裂。

  寒气侵入肺腑,激得她一阵咳嗽。宋温惜连忙脱下外袍回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紧。

  她的指甲用力地嵌进自己的掌心,掌心的刺痛和胸腔的刺痛都提醒着她,这一切不是梦。

  那么,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晏望宸确实没有发现她的身份。

  坏消息是,晏望宸他疯了。

  ……

  经历了梦魇和醉酒的晏望宸,宋温惜再也不敢睡,就这样硬熬熬到了天亮。

  桔梗推门进来给她送早膳,被她浓浓的黑眼圈和惨白的脸吓得一个激灵,以为自己看到了鬼。

  “怎么?没睡好?还是又病了?”桔梗皱眉问,还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什么……只是……做了噩梦。”宋温惜虚弱地回答。

  昨夜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让她夜不能寐,好不容易熬到早上,此时倒也有些饿了。

  桔梗将早膳摆在桌子上,道:“既然只是做了噩梦,就快些梳洗一番用了早膳,一会儿还要随大理寺卿一起出门。”

  意识到桔梗口中的大理寺卿便是晏望宸,宋温惜掀开被子的手一顿,问:“出门?出门做什么?”

  “你不是费尽心思救了那水汶镇的灾民?不想去看看他们被安置得如何了?”桔梗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又掐了一下她的脸,问:“怎么回事,你今天怎么呆头呆脑的?”

  “放开我……”宋温惜被掐痛,抓住她的手腕,想让自己的脸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ΗtτPS://Www.sndswx.com/

  门忽然被推开,晏望宸的脸出现在门口。

  他清冷的眸子在看见桔梗的手掐在宋温惜脸上时,脸色一沉,声音冰冷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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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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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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