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生性古怪的很,不喜欢那舒舒服服的楼阁屋舍,偏喜欢与众不同。
他行到此处见桥头躺着一人,那人在摇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身边立了个牌子写了几个字。
关玉楼走近了一看,发现那上面写着“做好事不留名,上到杀人放火下到偷鸡摸狗”。关玉楼怎么也不觉得这两个词和做好事有关系。
但他向来好学,便好奇道:“敢问,这是什么做好事的办法?”
摇椅上的人抬了抬眼皮:“你请我喝酒?”
关玉楼一挑眉:“好,请你喝酒。”
成默忽悠来一壶酒,便笑道:“如今这乱世,多有温饱尚不能保证的,何况受了委屈,如此,便用上我这种人了。”
关玉楼一拍手:“这好办法啊,早知道可以这样我就不用每日为日行一善发愁了。”
成默:“原来兄台也喜欢做好事,如此不如结个伴。”
守株待兔许久也不见动静,关玉楼有些烦躁:“这得等到什么时候?”
成默眼睛都没睁开:“快了。”蜀南文学
半盏茶后,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要过桥,正走的好好的,忽然被旁边伸出来的腿绊了个大跟头,他重心不稳在地上砸了个尘土飞扬!吓得他身后一众家丁手忙脚乱。
关玉楼指着那人一时无语:“这是。”
成默笑:“这叫主动出击。”
“什么混蛋玩意,不长眼睛!”
成默哀哀道:“我的腿好像断了,我的腿被你踩断了。”
他哀哀呼叫,一副病秧子模样,关玉楼默默挪开脚步,因太过丢人,他打死不说认识这人。
那公子见人如此哼笑一声:“你讹人讹到我头上了?给我打。”
家丁们撸胳膊挽袖子将成默提起来打算拖一边去打,哪知这人格外的缠人,两只手死死拽住那公子下摆,只听嗤拉一声,那公子觉得下身一凉……
众人……
公子的下摆和腰带同时被扯断……
那公子从未如此丢人过,他一把揪住成默领子:“你真是找死。”他一把抢了家丁的刀。
他端着刀就捅进了人的胸膛,血液横飞,他犹不解气,将人按在地上狠狠踩着,刀也是剁肉馅一般的砍。
然而关玉楼以及周围的人看到的却是这胖公子拎着刀猛猛戳地,戳得地上坑坑洼洼。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你冷静点公子!”
这胖公子忽然疯了起来拎着刀乱砍,人群密集的很,成默大叫一声,众人都乱七八糟要跑,不知哪个从那胖公子身边路过时,撞了那公子,那胖胖的球就从桥上落到了水中。
这一进水这人也不挣扎,死死的沉进去,家丁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拖出来,但是进气多出气少,不知是死是活了。
关玉楼一直盯着成默,得见他趁乱溜走了也赶紧跟上。
两人一路到了路边茶棚才停住脚步。
关玉楼看这人一派无所谓的模样,想了好一会道:“你是,用了什么药让他发疯的?不对不对,就算用药,这也没有发作如此快的。”
成默见人费解便解释道:“不是方才下的,早三日前便动手了。”
关玉楼更不解:“你有功夫,这样的人随手便杀了,你却要用三天去布局啊。”
成默:“你说的对,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杀生,这法子确实有些拖拉,但却是最适合的。”
关玉楼:“江湖儿女,杀伐果断,你怎么做起事来藏头露尾?”
成默见这人确是一腔热血不是虚伪也有耐心多说几句:“以前那里有一个女人在桥头摆摊,她是个二嫁的,同这镇上一个种地为生的男人在一起过日子。”
“女人家中只有她一个孩子,她结婚的时候还带着自己八十多岁的母亲,而男人一家也接纳了这对母女。要知道这样的缘分来之不易。”
“可一个月前,那公子路过她的摊位摔了一跤,那群人便打了这女人,女人被打本以为忍忍就过去了,可回家后下身血流不止,才知道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
“这一家子十分悲痛告到了官府,可官商勾结,女人这一家子不仅没有得到公平的对待,反而挨了顿板子,男人被打的皮开肉绽却无能为力,再后来男人攒了些钱财,找到了当地的地头蛇,想寻求公道,却又不曾想,这地头蛇与这公子父亲乃是好友,那地头蛇反过来抢光了男人所有的家当,打断了男人的两条腿。”
“此后,那桥头便再也没有一个摆摊的女人,男人残疾后性情大变郁郁寡欢,而女人的母亲也因为刺激过大,已经去世。”
“她找到我时说愿意把命卖给我,让我替她报仇,我的确可以随手把人杀了,再留个名字,可这样如何解那女子心头之恨呢?”
关玉楼皱着眉头:“你说的有道理,是我片面了,按你的想法,这事该还没做完吧。”他说的肯定。
成默挑眉:“有兴趣和我做一回劫富济贫吗?”
关玉楼笑到:“乐意得很。”
关玉楼跑了几步发现那人还站着不动就又跑回来:“怎么不走?”
成默指指旁边那不起眼的驴车:“他家离此处还挺远,有车不坐跑着做甚。”
关玉楼:“......”
虽说是去做好事但到底是打家劫舍,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心虚。
驴车离那公子府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停下了,劫富济贫二人组光天化日翻身上墙犹入无人之境。
两人到了库房着实惊了一下,满屋子都是金银玉器,叫不出名字的古玩珍宝,齐齐的摆着。
成默在角落里看见一个箱子,上面的花纹很精致,他打开来看里面全是银票,粗略一看竟有几百万两。
关玉楼:“想到有钱,没想到他们这么有钱。”
成默皱着眉头:“这里东西太多,一时半会带不走。”
关玉楼:“多来几次就好,我做好事有经验,认识个不错的当铺老板。”
外面脚步声渐近,有人开锁进屋,几个家丁竟然又抬进来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家丁们不敢抬头乱看,放了东西后就离开了,躲在房梁上的二人这才松了口气,可还没松完就又有人送东西进来……
关玉楼忍无可忍:“这实在太麻烦了。”
成默也深以为然,于是此二人一不做二不休把不知第几波来的两个家丁打晕了,换上了家丁的衣裳,两人是异常的勤奋,没一会就将容易携带的大部分财产全带走了。
成默站在高处,看着那大院……
关玉楼:“你要烧了这地方吗?”
成默:“不,这院子大,收留灾民能用。”
关玉楼:“你说吧,怎么干。”他笑着,眼睛里有光芒亮晶晶的。
成默:“死里逃生后,家破人亡,也好。”
那天小镇上出了两个土匪一样据说这两个土匪冲进了最有钱的那户人家,次日那家老爷的头颅挂在了村边柳树上。
人头下好大一块白布,上书生平。
人们都是害怕却忍不住去看,有认字的便开始读:“罪一,鱼肉乡里。罪二,滥杀无辜。罪三,敛不义之财。罪四,欺诈致人死亡。罪五,养子不教,纵子□□妇女。罪六……”
零零总总罪责写了二十多条,那人读完,大呼解气,终于不用被这恶霸欺负了。
人群中忽有人大笑,一身狼狈的女人笑得仿佛要断气,她冲上去将那人头拽下来狠狠砸碎:“死了!死了!”她边笑边哭状如疯癫。
关玉楼站在楼顶:“你可真是凶残。”
成默:“人是你杀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玉楼:“人头可是你让我挂树上的。”
成默:“我只让你随便找棵树,是你自己选了这村里最大的一棵。”
两人一对视没忍住笑起来。
关玉楼:“好,我是心狠手辣,你是老奸巨猾。”
成默趴在栏杆上,晒着太阳,一阵喧闹很是吵人,关玉楼瞧去,只见一胖子,疯疯癫癫,衣衫不整,路边有人围着他砸石头,没一会就头破血流。
关玉楼:“那女子看到如此,会开心一些吗?”
成默没有回头,看着很远很远的山:“不会,痛苦不会消失。”
关玉楼:“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救她吗?”
成默闭了闭眼睛:“那就是她的选择了。”
这闹剧持续了一个月,再见那胖公子时这人被发现死在了那棵高树下。
原本的大院荒废了,后听说被一个不知名的江湖客买了下来又找了人看管院子,这院子收留走投无路之人,扶危济困,没多久就有了名堂。
至于那管事人,听说叫荷娘,是个十分和善的,听说以前是个摆摊的……
成默和关玉楼的志趣相投的很,走走逛逛去了很多地方,这日行一善也越闹动静越大。
阎铁心看着队伍的名单叹了口气:“是时候去找那个人了。”
凤来仪:“谁?”
阎铁心:“我的师兄,关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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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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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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