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出面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酒!”
王守忠,江津总兵,驻江津城五年,万历四十七年奉诏援辽,于天启元年二月率部前往中继站重庆。
但是还没来得及去辽东,奢崇明叛乱,将他困在了重庆。
“你想要怎么样?”黄守魁早知道这些日以来,这帮人都在私底下商量些什么,只是一直充耳不闻罢了。
事到如今,他也是干脆得很。
“我就等你这句话——”王守忠一拍大腿,道:“前几天,巡仓把总马洪,立斩奸细,得保仓栗不失,这事儿你知道吧!”
“少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要我怎么做?”
黄守魁冷笑一声,道:“近几天,这个破事在军中闹沸沸扬扬的,我想不知道也难。”
“你去为马洪请功,那徐可求是怎么干的?”
一提起这事,王守忠就气愤难平,他指着自己,提高了音调,道:“马洪是我的人,他徐可求不给请功也就算了,还说他有罪。”
“他有个屁的罪,保仓保栗,这是罪?”
“那我现在去一把火把仓栗烧了,这是不是有功?他吗的,亏他能想得出来!”
他在那絮絮叨叨的说半天,黄守魁也没吭声,神情也一直平静的很。
王守忠顿时感觉有些尴尬,眼神一动,坐下平复了一会心情,方才继续道:
“马洪现在已经被徐可求抓到牢里去了,说是要报上京师,给他定罪。”
“老黄、我就问你一句,这事你是站我们,还是站那些磨嘴皮子的文官?”
说着,王守忠也在紧紧盯着黄守魁。
后者哈哈一乐,反问:“马洪做错事了?”
“没有,他有功啊!”
“那你问我这话做什么,马洪是你的部下,可也是官军弟兄,他没做错事,我黄守魁这次,帮理也帮亲。”
“我就知道,没看错你!”
王守忠一拍大腿,兴奋地站了起来,道:“那咱们商量商量,等会如何动手,你的部下也都喊上。”
黄守魁没有吭声,静待下文。
只见王守忠从袖子里取出一份全城地图,各街市都标注的极为详细,他将地图铺展在桌上,道:
“我们是这样想的,等会我去找徐可求,请他点到校场阅兵将…然后…”
少倾,听完这些的黄守魁蹙紧眉头,问道:“你要我干什么,抓那些文官吗?”
王守忠却是狡黠地一笑,道:
“咱们这回不是造反,而是讨饷、讨公道!我要你的人控制住那些文官,别让他们惹事…”
“这重庆城总兵就你我二人,但却有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我可不想变成造反!”
黄守魁也知道,讨饷、造反,虽然都是两个字,意义却有很大不同,要是真被归类为造反,那就不是自己这条命的事儿了,怕是还要祸及家人。
“好,就这么干!”
......
接到江津总兵王守忠的消息后,徐可求喜不自胜,放下手中政务,连忙前往校场点阅军士。
只不过徐可求在校场上左看又看,都觉得这些兵士素质实在参差不齐。
眼前的江津兵,上有七老八十,年岁比自己还大的糟老头子,下也有十几岁,还在穿开裆裤的小屁孩。
很快,他做了一个举动——裁撤老弱兵员。
徐可求当场宣布,要将江津总兵王守忠的部下中,那些混吃等死,毫无实战作用的老头、小孩全都裁撤干净,只留下青壮,加以训练。
裁撤军队中无用的老弱,这道命令其实是好的,但是这个时候传达下去,只会招致全体将士的强烈抵制。
本来重庆周围地区的明军,就已经饷复不继,积欠了许多粮饷。
徐可求要裁撤老弱,自然而然就引发了一个问题,即被裁撤那些人多年当兵积欠的粮饷,从何而发?
一时间,群情激愤。
王守忠站在一旁,显得有些吃惊,他望了望徐可求,仿佛是在想,这货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
本还想着由自己牵头,讨要饷银,再让下面兵士们附和,吓唬他一番。
这下可好,裁撤老弱这道命令一出口,不用王守忠去刻意鼓噪了,兵士们如同一锅沸腾的开水,直接炸锅了。
“抚台要赶我们走?”
“我们为朝廷当了多年的兵,如今要裁撤,起码也要将积欠粮饷如实下发!”
“家中无地,也没有什么手艺,若不发饷,走了也是死!”
众兵士纷纷逼近,王守忠大惊失色,眼见状况不对,命令本打算吓唬徐可求的亲兵们去安抚局势。hτTΡδ://WωW.sndswx.com/
“你们要做什么,造反不成!”
徐可求一脸震惊,后退几步,复又道:“既然如此,让本抚点阅花名册,看看是否如实!”
“看就看,有何可惧!”
众兵士仍旧不服,但心下稍安,停住了脚步。
“刘胜!”徐可求念出这个名字。
下一刻,一个约莫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孩站在了他的面前,头上歪歪斜斜地戴着头盔,甚是滑稽。
徐可求蹙紧了眉头,冷哼一声,道:
“不过是个乡野小儿,居然还想诓骗朝廷粮饷?”
话音一落,又是喧闹不止。
一名千总越过众人,上前暴喝道:“怎么,你嫌他年纪太小吗?”
徐可求躲在王守忠亲兵后,倒是一副浑然不惧的样子,反唇相讥道:
“竟敢这样与本抚说话,莫非你要造反不成!”
却不料,这千总毫不犹豫,脱口而出,“这样的朝廷,反了又如何!”
言罢,千总不由分说,抽出佩刀,舞刀上前,转瞬突破了亲兵的封锁,当先一刀刺入徐可求胸膛。
徐可求愣愣望着这把刀,直至它从自己身体中抽出时,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
转瞬间,校场安静了下来。
江津总兵王守忠和他的亲兵们,全都愣愣看着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徐可求,心道大事不妙。
四川巡抚徐可求死了,这事儿可就彻底闹大了,一场闹饷,居然真变成造反了!
王守忠对大明堪称忠心,并未想过造反,这次原只是想给部下讨个公道,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他怒火中烧,一把揪起刺死徐可求这千总的衣领,喝问道:
“汝因何陷我于不义!”
众人唯唯诺诺,再不敢吭声。
千总也没了方才的豪气,被自家总兵瞪得心虚,坐在地上,一个字都说不上来了。
就在此时,黄守魁带亲兵跑来,焦急道:“陛下击溃了奢崇明大军,御驾已到城外了!”
话音尚未落地,黄守魁也是呆站在原地,一副天塌了的样子,良久,方才喃喃问道:
“死了的这个,是四川巡抚徐可求!?”
王守忠望了他一眼,将手中的佩刀仍在地上,凄惨地笑道:“想我一辈子兢兢业业,为朝廷守疆戍边,却没成想…”
“你知不知道,你这回,把我给坑惨了!”黄守魁顿足,颤着手,紧紧抓在王守忠甲胄上,“我真想狠狠揍你一顿出气!”
此时此刻,他心中一万个后悔,就不该参与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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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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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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