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宁一回去便被叫到了老夫人屋里。
她过去的时候,一屋子的药味儿浓的让人喘不上气。
老夫人一张脸,看上去倒像是比傅珩还要先死几天似的,在徐西宁进门那一瞬,目光若刀子一样落在徐西宁的身上,“孽畜,给我跪下!”
老夫人怒喝一声。
屋里没旁人,只云阳侯坐在老夫人下首的椅子上,脸挂砒霜。
徐西宁抬脚上前几步,没跪,只屈膝朝老夫人行了个礼,“祖母为何让我跪下?”
“为何?”老夫人冷笑着,将那信笺砸向徐西宁,“若非你用这般歹毒的手段陷害西媛,今日普元寺至于闹出这样大的乱子?”
徐西宁抬手接住那信笺,随便看了一眼。
徐西媛的笔迹,写的是对傅筠的浓浓相思,邀傅筠在普元寺前殿一聚。
今儿老夫人和徐西媛安排那么大一场,就是为了害徐西宁,徐西媛就算是再蠢,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去邀请傅筠。
这信笺不是徐西媛写的。
徐西宁几乎一个瞬间便判断出来。
那会是谁?
傅珩?
疑惑在心头打了个转,徐西宁将那信笺随手放到旁边桌上,看向老夫人,“这不是我写的。”
“除了你,还会有谁有这样歹毒的心思!”老夫人气的牙都疼,“你不承认是吧,好,好一个嘴硬,那我就连这信笺带你,一起送去官府,让官府去查!横竖今儿云阳侯府也丢了个大人,我也不怕再丢人一次,说不定官府一查就能查明白,西媛和傅筠的事,是你用歹毒的手段害的,西媛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手段!”
这脏水泼的,直接连脸都不要了。
徐西宁冷笑一声,“好啊,那就去官府,正好今儿在普元寺的时候,大姐姐带我去禅房,给我喝了一盏茶我便晕过去,幸好后来有个小师傅进禅房发现了异常,及时将我带走,不然我就被祖母当场捉奸了,去了官府,这事儿我也一并说出来。”
“放肆!你在威胁我不成?”老夫人怒不可遏,“西媛和傅筠的事,必定是你毒害!这信笺儿,你就是罪魁祸首,你还想狡辩?来人,把她跟前那贱婢春喜给我拿下,杖毙!”
老夫人原本想用信笺和官府来压徐西宁,一听徐西宁说出茶水的事,其中还牵涉到普元寺的僧人,登时心下发虚,连忙改口。
徐西宁眼底骤然涌上怒火。
瞧着徐西宁脸色大变,老夫人得意的哼了一声,“我也不是非要处置你,可你做的事,着实过分,西媛是你大姐姐,你这样害的她脸面全无,实在让整个云阳侯府蒙羞,你若有悔改之心,好好赔偿你大姐姐,我也可以原谅你这一遭。”
徐西宁几乎要气笑了。
好好好。
这算盘珠子都拨了我脸上了是吧。
“祖母想让我如何给大姐姐赔偿?”顺着老夫人的话,徐西宁问。
老夫人便道:“一百万两银子,陪给你大姐姐,傅世子那边你列的那些清单,不许再讨债,权当是给你大姐姐的添妆。”
徐西宁:……
你们就算不要脸,也不至于就真的觉得自己的脸值这么多钱吧!
“你若是不答应,我立刻便让人杖毙春喜!”老夫人眼底带着细碎的刻毒,阴沉沉的看着徐西宁。
徐西宁迎上老夫人的目光,忽然笑起来。
“不瞒祖母说,今儿在普元寺的时候,普元寺方丈瞧着春喜颇具善根,特意赏了春喜一匹马,说是给春喜骑着玩儿,一百万两我是没有一百万两的,既然祖母要杖毙春喜,那我少不得将那马再还给普元寺的方丈。”
老夫人原本以为十拿九稳。
没想到——
普元寺方丈竟然送了春喜一匹马?
哈?
老夫人一脸错愕看着徐西宁,那刻毒的怨恨都僵硬了。
什么玩意儿?
一匹马?
一直沉默不语的云阳侯,也错愕的看向徐西宁。
“大伯和祖母若是不信,派人去打听便可,那马,现在春喜牵到我娘亲的铺子里去了,毕竟是开过光的圣马,佛光普照,可得好好养着。”
云阳侯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徐西宁到底怎么就和普元寺的方丈搭上了关系!
偏偏如今陛下好佛礼,又最看重普元寺那秃驴。
他威胁不成徐西宁,难道连春喜那贱婢也束手无策?
心口针扎似的疼,云阳侯怒道:“今日都是你害了西媛,难道你就一点惭愧都没有?做错事,难道你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
徐西宁清冷的看着云阳侯,说:“没有。”
云阳侯几乎要被这口怒火给堵死。
“好!好!好一个没有!我云阳侯府真是瞎了眼,当初竟然娶了你娘那样的商户女进门,又生出你这样满眼铜臭毫无骨肉亲情的中山狼来!既然你不愿意,那侯府你也不要住了,明日一早便去庄子上给我反省去!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明日一早我便放出话去,让你祖母去庄子上亲自教导你!”
啪的一拍桌子,云阳侯怒声吩咐,“来人,把三小姐带下去,看管好了,明日一早出发!”
当即外面进来两个膀圆腰粗的婆子,粗暴的押了徐西宁就往出拽她。
徐西宁倒是一脸的意外。
云阳侯和老夫人明显是想要从她手里抠钱出来,这没抠出来,竟然就这么算了?
狐疑看了他俩一眼,徐西宁没挣扎,抬脚就往出走。
等徐西宁一离开,徐媛立刻哭着从里屋出来,“祖母,我怎么办?徐西宁若是执意要把那些钱财从傅世子手中要回来,我怎么嫁过去啊!”
宋氏也急的跳。
原本云阳侯捐了五十万两给国库,昨儿又让徐西宁敲诈走二十五万两,他们是想着威逼徐西宁拿出一百万两来填补这个亏空的。蜀南文学
现在倒好,徐西宁竟然吝啬的一毛不拔、
宋氏心疼徐西媛,也心疼钱,幽怨的看着老夫人,“母亲就不该多此一举,若无今日普元寺的事,西媛不仅名声无损,咱们也不必花出那么多钱来给您保住诰命。”
老夫人让宋氏这直白的怨怼气的心口疼,抄起旁边茶盏就朝宋氏砸过去,“徐西宁不是个东西,你也要反了?”
宋氏吓得躲开,但到底不甘心,小声嘀咕,“我又没有说错。”
“闭嘴!”云阳侯气的脸色铁青。
头晕目眩缓了好一下,云阳侯起身,声音带着些许冷意,“明日一早去庄子上,去了之后,母亲想办法让她拿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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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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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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