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一下子气急攻心昏厥了过去。
看着地上并排躺着的两人,江免眼里露出几分厌恶。
母亲不像母亲,哥哥不像哥哥,他都不知道原身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明明都是亲生的,凭什么这么对待原身?
系统幽幽解释道:【江母生原身时难产,因被折磨就恨上了他,再加上封建迷信,江母觉得他生下来就是克自己的,又因有道士说江黄以后会有出息,她自然更偏心大儿子。】
“就这?”
太他妈搞笑了。
就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就这样恨上一个无辜的孩子?
江母简直枉为人母!
江免气得差点心梗,冷眼盯着昏死的江母,眼底闪过一丝阴戾。
这时,严薄走了过来将他揽入怀里,温声哄道:“别生气,为这种人不值得,一切交给我,嗯?”
难得严薄用这种温柔到极致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江免抬眼与他对视,良久才哑着声音道:“好。”
“乖。”
严薄亲了亲他的脑门,将他抱回别墅里端给他一杯热水,“我出去一会儿。”
江免捧着杯子乖巧点头,“嗯。”
严薄捏了捏他的脸后转身离开。
江免看着他的背影。
严薄会把那两个人如何,江免懒得费心神去想。
总归是不好的。
只要他们不好过了,江免就觉得高兴。
*
江二伯病危,在月底不治而亡。
得知这个消息时,江免神色微怔,继而没什么表情的喝了口温水。
中午。
严薄陪着江免去看望江父。
正午的阳光正烈,但墓园里却阴冷潮湿,平添一股森凉幽寒感。
江免拢了拢外套,慢步来到父亲的墓碑前,单膝跪地将墓前的杂草清理干净后,从袋子里拿出酒和酒杯。
酒杯满上,他举起来再反倒在地上。
连续倒了三杯,江免又盛满一杯端放在墓碑前。
“爸,我来看你了。”
“我带来你最喜欢的酒。”
“你在那边还好吗?”
“我有了男朋友,他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从小到大,只有江父给予原身亲情,但有时候他太忙了,原身被家人欺负时他一直没发现,发现了却只能解救原身一时,救不了一世。
江父为了原身曾动过离婚的念头,但均被江母撒泼打滚给闹腾没了。
可即使这样,原身还是感激并且依赖江父的,直到江父被坑,后又出车祸身亡……
继承了原身情感的江免吸了吸鼻子。
严薄以为他哭了,拿纸递给他,“别哭,岳父看到会心疼的。”
江免红着眼睛看向他,“我没哭。”
严薄揉了揉他的头,“是,你没哭,只是风迷了眼,对吧?”
江免不说话了,转头盯着墓碑上的照片,越看越难过。
手背微凉,江免抬头看去。
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仿佛刚才的烈日只是一种错觉。
严薄将他扶起来,“岳父都心疼你在这晒了,咱们先回家。”
瞥见江免眉间染上悲伤,严薄的心脏一抽抽的疼,他不想看到他难过。
江免最后再望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顺势被严薄搀扶着离开了。
*
大半夜的,江免心血来潮的拉着严薄去吃烧烤。
严薄不太能吃辣,但为了迎合江免的口味就没说,只是在吃烧烤时不住吸气。
江免乐出了声,起身去拿了一瓶牛奶递给他,“我让老板重新给你烤了,少放辣。”
“不用麻烦,我能吃。”
“瞅瞅你这嘴,都辣红成猴屁股了。”
严薄捏了捏他的大腿,“那你亲我不是在亲猴屁股?”
“不亲了,以后都不亲了。”
“不行,你必须亲。”严薄霸道总裁上线。
江免白了他一眼,专心吃烧烤没理他了。
严薄却被他的白眼惹得心痒难耐,正欲偷偷亲一下时,不远处突然发出一声反胃的作呕声。
“妈的,现在的同性恋这么猖狂吗,好恶心。”一个纹身肌肉男厌恶的盯着江免他们这边。
他说话的嗓门挺大声的,周围的人都听到了,江免他们自然也听见了。
严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站起身就冲那边走过去。
江免怕他冲动,赶紧起身追了过去。
严薄身材高大,尤其是站起来时,再加上气势凌人,像座大山堵在面前,震慑力十足。
肌肉男莫名有点怂,眼神躲闪着不敢跟严薄对视。
“你有意见?”严薄沉声问。
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肌肉男却听得头皮一紧,结巴道:“没,没没意见。”
跟肌肉男一起坐着的几人都没说话,光是严薄一人的压迫感就够要命的了,别说又跟来了一个江免。
江免笑眯.眯的坐在仅剩的空位上,伸手抓着桌子时“不小心”把桌角给弄下来了。
挺厚的一张桌子,被他轻轻松松的就这么撇下来了。
肌肉男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同样惊呆的还有老板。
江免拿出一百块钱递给老板,“够赔吗?”
老板忙不迭点头,“够够够。”
江免就没管他了,扭头看向肌肉男,耐心的讲道理,“我认为同性恋也是正常情侣,我跟我的男朋友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你就说我们恶心,你觉得你过分吗?”
肌肉男盯着他按在桌角上的手,点头如捣蒜,“过分,非常过分,我跟你们道歉,对不起,是我嘴贱,你们别跟我计较。”
他道歉道得非常诚恳,江免也就大方的原谅他了,“咱们和平相处。”
肌肉男机械点头。
事情解决了,江免笑着拉着严薄回去。
虽然两方的矛盾没激发出来,但周围人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江免他们。
无他,两人气质出尘,长得又帅,举止言谈文雅,让人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只是可惜了是同性恋。
男生们不感兴趣的收回了视线,但女生们那兴奋的目光跟雷达似的,时不时的偷瞄江免和严薄。
强烈且炙热。
江免当没看到,继续跟严薄吃烧烤。
晚上九点,两人吃好喝好结账离开,江免满足的捧着肚子打了个饱嗝。
“烧烤自由就是爽。”
严薄:“你有胃病,少吃点烧烤。”
“知道了,我也是好久没吃才来吃一次而已。”
“真乖。”
严薄揉他的头,像在rua狗。
江免无语的拍掉他的手,力气大了点,他瞬间痛呼出声。
“谋杀亲夫?”
江免讪笑着给他揉手,“谁让你招我的。”
严薄将红了的手背递到他面前,“自己看看成什么样了。”
江免心虚的笑了笑,“我背你?”
严薄上下打量他,“就你这弱鸡身材,背我?”
江免淡淡道:“我弱鸡,但揍你照样疼,要不要试试?”
严薄的脑海里闪过他倒拔垂杨柳的画面,吓得赶紧摇头,“不,不不了,我还得留着这条命陪你。”
江免轻哼了一声,单手拎着他背在背上。
严薄怕他累着本想下来的,但在走了老远后没听到他的喘气声,不禁意外的挑了一下眉。
媳妇儿力气大真是让他又惊又喜,同时还有点小忧愁。
愁的是挨揍的时候会很痛。
不过,第一次被人背,严薄的心情有点复杂。
就连他爸都没这么背过他。
这么想着,严薄圈着江免的手不禁收紧了些许。
他将下巴放在江免的肩膀上,闭上眼轻轻嗅着那股熟悉的气息,一时间,心神安宁。
严薄第108次感叹,遇上江免并且跟他在一起,是他做过最明智的决定。
而能与江免携手共白头,是他一生之幸。
【黑化值: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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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父严母对严薄都不关心,所以对于严薄谈了个男朋友一事,他们更加不在乎了。
没有人来反对,对此,江免很满意。
一天无聊时,突然想起很久没出现的陈燕,江免好奇之余便问严薄,“陈燕放弃你了?”
严薄:“没有,但我不会让她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为什么?”
“事不过三,而且她很烦。”
看出他是真的烦,江免笑了笑没再问。
晚上,台球厅。
趁严薄跟南卦去打球,司继窦拉住江免吐槽道:“你说他们富二代为什么会这么抠门?”
“南卦也抠门?”
“也?”
“嗯,严薄很抠门,”江免扯了扯唇角,又道:“不过那是之前,正式跟我在一起后倒是没抠门过。”
司继窦羡慕不已,“你猜南卦抠门到什么地步。”
“什么地步?”
“T.T的钱都要我跟他AA,草,气死我了。”
江免听了一阵无言。
突然觉得严薄比南卦大方多了。
司继窦越想越气,“妈的,我不跟他过了,离婚!”
“你俩都结婚了?”
“没有,说顺口了。”
“……”
嘴上说着离婚,但当南卦兴高采烈的给司继窦拎来一大袋他喜欢的零食时,司继窦又不生气了。
南卦其实并不是抠门,他是故意逗司继窦玩的。
跟司继窦在一起后,他也跟严薄一样,对自家媳妇儿那叫一个大方。
看他俩又好了,江免就没多关注他们了。
严薄给江免端来一碗冰粉,“趁凉吃。”
江免没独享,而是跟他你一勺我一勺的分吃完了。
他俩的甜蜜互动又让司继窦恨恨羡慕上了,这会儿看零食不顺眼,他伸手拧了一下南卦的腰。
“你学学人家严薄!”
南卦神色严肃的拍了拍司继窦的肩膀,“媳妇儿,做人不要太攀比。”
“……”
妈的,又想离婚了。
*
二十年后。
江免被严薄闹醒,不耐烦的一巴掌打了过去。
被打后的严薄闹得更凶了,然后两个中年男人开始了今日份的小学鸡打架。
系统作为上帝视角,看得是直摇头。
两个人半截身子都快要入土了,还打得跟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实在辣眼睛。
它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羡慕了。
中午。
两个帅气依旧的中年男人慢悠悠的起床,严薄去做饭,江免去浇水。
分工合作,各自忙完又一起坐在餐桌旁吃饭。
“老严,你的厨艺又比昨天进步了那么一丢丢。”江免笑道。
严薄问:“只是一丢丢?”
江免点头,“多了怕你骄傲。”
严薄轻笑出声,一笑眼角的皱纹就会显露出来。
两人都不年轻了,但感情还是跟初在一起时那般恩爱。
前年,南卦跟司继窦去了国外,两人没了好友一起玩耍,就只能继续宅在家里。
因无聊,江免总爱找严薄吵架,吵着吵着又会动真火,然后江免得花大半天来哄严薄。
如此一来,日子就不无聊了,就是有点费老攻。
又是十年。
春去冬来,在最寒冷的冬季,江免要死了。
临死前,江免不放心严薄,特意把他叫过来吵了一架。
严薄神色淡定,“我又因为呼吸惹你生气了?”
没想到他把吵架的原因都找出来了,江免乐不可支,“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严薄:“你讲不讲理?”
江免反问:“你第一天认识我?”
严薄无言以对了。
江免乐呵呵的将他抱住,“薄哥,我好爱你啊。”
猝不及防地告白令严薄呼吸一窒,然后他就窒嗝屁了。
江免没想到自己的告白反而还成了催命符,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想到带出来一根鼻毛。
他用力一吹,鼻毛随风飘荡,不一会儿突然飘了回来“打”在他的脑门上。
江免知道自己力气大,但没想到一根鼻毛的“力气”也特别大,直接把他给“打”死了。
系统:【……】
不愧是你。
连鼻毛都如此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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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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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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