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胡迪约定好次日再来以后。
我就寻到铁塔准备回去。
左右看了看,没发现米朵的身影。
于是我问道,“她人呢?”
“不知道,一转身就不见了,估计回家了吧,等一下,我一对k,赢了,哈哈哈!”
铁塔玩拖板车玩的不亦乐乎。
我扫了一眼,注码不大。
也就是几十一百。
由得他继续玩,我徒步回了家。
实际上刚才答应胡迪抓千。
并不完全是跟郭彩艳赌气。
我第一次听到过江沈这个名字。
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老千没有背景。
就是任人拿捏的对象。
就算赢了钱也根本拿不走。
如果这三个人没有过江沈的支撑。
恐怕早就被胡迪干死了。
我现在的处境。
有点四面楚歌的味道。
吴家我是得罪透了。
曹坤和吴俊,都跟我不对付。
前不久还把吴家老大吴文欣手下大将歪嘴虎揍了一顿。
早晚会找我麻烦。
官林的赵家那边也好不到哪去。
赵凤恨我恨的咬牙切齿。
想来想去。
在新建这片地界。
也就只有李学青能攀攀关系。
这次的抓千也许是个机会。
我独木难支,终究不是个办法。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来到了约定的时间。
我和铁塔匆匆吃了顿晚饭就赶往街上的赌场。
拉着他来的原因显而易见。
防备突如其来的状况。
有铁塔在,我心安不少。
“我说白七爷,今天我还能玩拖板车不?”
我翻了个白眼,“你上瘾啦?天天要玩?”
“嘿嘿!这不是顺便嘛,我跟你讲,我昨天手气好的不得了,玩几十块的注码赢了一千。”
铁塔说的唾沫横飞,情不自已。
事实上,来这么小赢一千也很不容易。
我有些意外的扫了他一眼,“我还是头一次听你说赢钱。”
“那是,我也以为我拿手绝活是输钱,没想到昨天还赢了,看我今天再去大杀四方。”
铁塔拍着胸脯,志得意满。
我叹息着摇了摇头。
赌徒的心理就是这样。
越赢越想赢。
越输越急眼。
所以一入赌局深似海。
它就像是一个漩涡,吸引人坠入深渊。
“白七,你来了啊,先转转玩几把,估计他们很快就到了。”
胡迪见我到来,安排我作为赌徒混迹其中。
这也的确是最好的安排。
不容易让人发觉。
我跟着铁塔来到侧面屋子玩拖板车的桌上坐了下来。
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哟,大个子,你又来了。”
左手边一个穿着花衬衣的妇女看了过来。
铁塔裂开嘴大笑,“看我今天不把你们杀光,什么时候开始?”
“开始还不是随时的事情,坐下来就发牌吧。”
妇女笑嘻嘻的抽烟。
她边上的胖子男敲了敲桌面,“还是二十底注,封顶一百,行不行?”
“行,别磨叽,赶紧的。”
“就是,发牌吧。”
胖子点了点头,“那行,我做头家,放底钱吧。”
我随手扔了张二十进去。
今时今日的我。
对这几十一百的赌局提不起兴趣。
抓起牌扫了一眼。
第一把我的牌面还不错,3、4、5的杂顺。
“我出20。”
话音刚落,铁塔弃牌了,“他奶奶的,我这叫什么牌?4、5、8臭死了。”
“呵呵!大个子,你还能天天好运气不成?我出50。”
妇女把牌一放。
拿了张50的票子扔进了牌堆。
胖子看了看牌,又看了看我,“我直接100。”
“切,我说你什么牌?上来就100?”
铁塔嘟囔着大喊。
胖子没搭理他,“你都弃牌了还发表什么意见?”
我想也没想,“跟100。”
“行,你们都是好牌,那我再来一轮100。”
妇女也跟了注。
连续几轮下去后。
我越来越感到不对劲。
怎么第一把上来就跟的这么穷凶极恶?
不经意间瞥了妇女和胖子一眼。
两个人眉来眼去的似乎在交流眼神。
再看一下台面上的形式。
好家伙,给我来了个双鬼拍门?
我皱着眉头把牌翻过来仔细看了看扔进了牌堆,“不要了。”
“唉,我说大兄弟,你怎么不跟了?那我出100看看你,胖子开牌吧。”
妇女在我弃牌的瞬间就决定开牌。
胖子笑嘻嘻的翻开牌面,“不好意思,10、j、q顺子。”
“我去,第一把就给你赢了,真是倒霉。”
妇女气急败坏。
想要把牌塞进牌堆。
却被坐在旁边的铁塔眼疾手快翻开了牌面,“我说你是什么牌跟这么半天?”
7、9、q
三张牌花色完全不同。
最大的单牌是张q
“这种牌你跟这么几轮?”
铁塔瞪大了眼睛。
妇女赶紧把牌一塞,“关你屁事啊,大个,我偷个鸡不行?”
“偷鸡有你这么偷的吗?”
铁塔气不过想要理论。
妇女一甩手,“你烦不烦?”
我没有理会两个人的争辩。
就算是傻子也看的出来。
她跟胖子有点狼狈为奸的味道。
不过我现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拖板车上来。
余光告诉我。
那帮人来了。
监控画面上的老头坐在了赌桌前。
他佝偻着背,看上去很虚弱。
一双眼睛确实炯炯有神。
而另外两个同伙。
还是站在以往的位置上。
中年人边抽烟边左顾右盼。
青年靠在墙壁,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
我把钱扔给铁塔,快速起身,“我不玩了,你继续。”
“白七爷!”
铁塔想要高呼。
却被我一个眼神制止。
我不动声色的靠近玩骰子的赌桌。
这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聚集了不少赌徒。
“来,买多赔多,买定离手啊!”
荷官是个年轻人。
我很意外。
原以为郭彩艳会亲自上阵,没成想居然不是。
“哗啦啦!”
随着骰盅的摇晃。
我时刻观察三人的动作和表情。
“啪!”
“2、3、4九点小,吃大赔小啊!”
这一把老头没有押注。
他抽的烟很是奇特。
农村才有的旱烟。
一杆烟枪烧着自家卷的烟丝。
这种烟味道很冲,一般人接受不了。
老头借着升腾的烟雾,我差点看不清他的脸。
“再来啊!买定离手啊!”
荷官开始了新的一局。
不少赌徒按捺不住,纷纷下注。
“啪!”
骰盅落地。
老头有了动作。
他拿出十万直接扔到了“大”的押注上。
一时间跟注者无数。
还没三秒钟,赌桌上就堆满了钱。
我快速看向抽烟的中年人和靠墙的青年。
他们刚才交流了手势和眼神。
这把得到了一致的结果。
“开了啊!”
“5、6、6十七点大,吃小赔大啊!”
尽管荷官如此喊叫。
可是根本没人押小。
等于这一把赌场全赔。
“我去,神了啊,大爷,你简直是活神仙。”
“什么神仙,大爷是赌神,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对,赢钱全靠你了,你是俺爹!”
赌徒的一声“爹!”引起哄堂大笑。
老头也罕见的露出嘴角的笑容,“我可没你这么个好大儿!”hΤTpS://WWω.sndswx.com/
“嘿嘿,只要能赢钱,我伺候您老一辈子。”
喊“爹!”的赌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就是好赌之人的嘴脸。
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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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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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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