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沈的脸色平静如水。
我为了确定事实,回忆起了父亲凄惨的死状,“之后我爸就被砍断手脚,送回了新建镇,是吗?”
“是。”
过江沈沉沉点头。
我再次追问,“姚永兴现在人在哪里?”
“据我所知,他还在哈市。”
过江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我,“白七,自从知道你的诉求,我通过多方打听,确定了姚永兴的地址,都写在上面了。”
我小心翼翼的接过纸条。
并没有着急马上打开。
也许。
这个叫姚永兴的就是我的杀父仇人。
也许不是。
我深呼吸一口,缓缓揭开。
纸条上写着一行字:“哈市松贝区松安镇芦庄新村19-102!”
“沈爷,你还知道别的吗?”
我收好纸条问道。
过江沈摇了摇头,“白七,听我一句劝,冤冤相报何时了,你现在有大好的前途,何必一直执着于报仇呢?”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沈爷,我一定要寻个公道。”
我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过江沈还想再劝。
我一句话怼死了他,“这事如果发生在你身上,你会善罢甘休吗?”
“唉!白七,去了哈市,务必小心,到了那边如果遇到困难,找一个名叫沙亮的人,他是我的小兄弟,一会我把他的联系方式发给你。”
过江沈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的心思,“沈爷,放心吧,杜家的势力我知道,你的选择情有可原。”
“白七,你能明白就好,我刚刚才踏足锡城,实在有很多不得已的地方。”
过江沈说完就通过微信把沙亮的电话发给了我。
我此刻离心似箭。
打了个招呼过后就准备走出船舱。
只是我刚瞥到墙面。
忽然停住了脚步。
按照华晓的介绍。
大屏幕上的数字显示的是下注金额。
现在只剩下三个人头像后的数字没有被抹去。
我名字后的下注额是3700万。
也就是说。
在最后一轮决赛开始后。
我身上的下注金额并没有增长多少。
反而是排在我后面的吕叶。
她身上的下注额远远超过了我。
7000万。
我定睛看向排在第一位的山鸡。
他身上的注码令我目瞪口呆。
2亿。
换言之。
山鸡和吕叶的下注额加起来多出我接近8倍。
“难道这才是最后一把定胜负的原因?”
我喃喃自语。
脑海中回想起牌局的进程。
实在是太顺利了。
胜利对我来说可以说是唾手可得。
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赢得了冠军。
我的心中产生了怀疑。
一旦怀疑在心里生根发芽。
就会越长越大。
我疾冲到赌桌前停下脚步。
翻开山鸡的出牌看了一眼。
紧接着换到另一边。
当看清楚吕叶出牌的瞬间。
一股寒意涌上我的心头。
我感觉到头皮发麻。
身体酥软。
因为我们三个人。
出的牌是三种类型。
老鼠,大象,猫各有一张。
这种情况下是平局。
要重新比过。
但是我清晰的记得。
电子提示音说的是我赢了。
没错。
我没有记错,也没有听错。
这种牌型的情况下。
居然被我一局定胜负赢了?
难道是机器出了问题?
我果断否决了这个答案。
真有质疑的情形下。
山鸡和吕叶一定会要求开牌。
但是他们没有。
再联想到离开时,两人的表情。
他们似乎根本没有把冠军这个头衔放在眼里。
“怎么可能?”
那么。
答案只有一个了。
这是一场被操控好的牌局。
不仅仅是牌。
甚至连山鸡和吕叶也是被操控的对象。
他们直接听命于赛事主办方。
而决定谁是冠军的唯一标准。
就是大屏幕上的实时投注额。
牌局开始前。
我排在第二位。
那时候,也许他们还有竞争的想法。
但是。
当我身上的下注额远远落后于他们的时候。
冠军的毫无悬念的落到了我的头上。
道理很简单。
和玩骰子的原理如出一辙。
吃多赔少。
赌术交流会的主办方可以大赚一笔。
是华晓?
他暗地里操纵着一切?
我远远看去。
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
因为他尽管是主持人。
在锡城算是一号人物。
但在北边杜家,南边周家这种庞然大物面前。
屁也不是。
杜宾对待他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那么。
背地里掌控全局的人到底是谁?hΤTpS://WWω.sndswx.com/
我猛然间清醒过来。
周萌萌在她爷爷耳边低语几句。
周老太爷随后朝我点头眨了眨眼睛。
接触到老谋深算的眼眸。
我微笑回应。
但随即而来的是心底的不寒而栗。
是他。
是他。
就是他。
绝对不会有错。
“南边的周家!”
我默然念叨几遍。
江湖就是一张庞大且复杂的关系网。
任何人都逃不出高高在上掌控命运的手。
这也是为什么。
山鸡临走时跟我说的话。
他想表达的是身不由己。
再联想到吕叶。
她虽然知道内幕。
也轻而易举的晋级了。
但不可置疑的是。
她也只是一个提线木偶。
赌术交流会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冠军的归属。
甚至没有一个固定的人选。
谁身上的注码最少。
谁就是当仁不让的冠军。
“白七爷!船要开走了。”
铁塔眺望着游轮提醒道。
我点了点头,“是啊,船要开走了。”
“嗡!”
汽笛声再次响起。
我们一行四人注视着灯火辉煌的游轮。
在码头上简单的停留后。
它即将返程。
这是一艘承载着财富和欲望的船。
建立在参赛者的生命之上。
有多少人折戟沉沙。
永远的长眠于运河的河底。
又有多少人夜夜笙歌。
畅游在运河的波涛之中?
我瞳孔猛然紧缩。
揉了揉眼睛。
我确定自己没看错。
正如先前所说的。
我的眼力堪称一绝。
甚至于无人能及。
所以我更加确定了站在船头甲板上的人影。
她是霍香。
和我猜测的一样。
她没有死。
我看到霍香朝我微笑招手。
眉宇间透露出欢喜愉悦。
我也抱着浅笑回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我和这些参赛者同病相怜。
不过是大佬博弈娱乐的棋子罢了。
这就是现实。
也是江湖。
也许有一天。
我能改变这种既定状况。
但不是现在。
现在。
我要立足当下。
前往哈市。
这是我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必须要有一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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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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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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