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的表情,她也不再强求,“白七爷,告诉你哦,真要赢钱的话,你最好是去赌场。”
“赌场?你去过?”我反问。
“我没去过,但我听侯清文说他妈经常去。”
米朵当着我的面开始往口袋里塞钱。
“他妈是谁?”我随口一问。
“马花啊,你不知道吗?镇子上出名的女赌鬼。”米朵回答。
“是她?”
我的脑海里想起了那个胖女人的模样。
她在赌桌上不止一次的咒骂我。
没想到居然是侯清文的妈。
果然遗传这东西是可信的。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
素质是一脉相承的。
“怎么你认识?”米朵问道。
“不认识。”
我摇头躺了下来。
看到我的模样,米朵感觉自讨没趣。
独自开门离开了。
其实上次在赌场。
我只是赢了马花一点钱而已。
既然她家是做冷库生意的,一万多想必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她当时骂我骂的那么难听。
本来想着继续引她下场。
谁知道光头男曹风打乱了计划。
看来,有空的话。
还得去赌场看看。
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但是后来一件事却出乎我意料的把我扯了进去。
一连十天我都在请假。
脸肿的跟猪头一样根本上不了班。
好在我的视线逐渐清晰了。
眼睛没瞎是不幸中的万幸。
痊愈的第一天。
我经过厂门的时候看到了铁塔。
他见到是我,连忙瞥向一边不敢和我对视。
我也没搭理他。
照常到锅炉房去烧热水。
“哟,我们的赌神来了,你赢了这么钱怎么不先花了再来上班?”
车间主任范新华看到我来,冷嘲热讽。
我知道他一贯都看不上我。
在这个中年油腻男眼里,只有厂里领导才值得结交。
我头都没抬,不想搭理他。
见我没反应,范新华也只能讪讪离开。
下午我摆弄着设备,调了一下温度。
刚想睡个午觉。
米朵蹿了出来,“你来上班也不和我说?”
“我干嘛跟你讲?”
我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
“你不会吧,都没人告诉你吗?”米朵故作迟疑。
“告诉我什么?”我还是没睁开眼睛。
“外面都传疯了,说我跟你过了一夜。”
“什么?”
我立刻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米朵。
“可不是我传的啊,别看我。”米朵赶紧摆手。
我仔细打量一番,没再搭理她。
道理很简单,镇子上的风言风语对我来说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我在这里一个亲人也没了。
注定是要离开的。
因此别人说什么,我也不在乎了。
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方向,否则我现在就走了。
“喂!你没生气吧?”
米朵在我耳边轻声细语。
我翻了个身,“没有。”
“那就好,我手上有个赚钱的门路,你有没有兴趣?”
米朵终于说出了重点。
我疑惑的看向她,“你有什么门路?”
“哎呀,就是赌局啦,凭你的本事跟捡钱没什么区别。”
米朵简直把我看成了高进一样的角色。
难道老千赌钱就必赢吗?
其实并不见得。
就像我,有时候我也会输。
不过大多数情况下,我都是故意的。
“哼,你是有什么目的吧?”
米朵连忙开口,“没别的,你要是赢了,分我一点就行。”
我上下扫视一遍以后,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米朵这卖相不错。
别说是在这么个小地方乡下。
化化妆放在城里也是个美女。
父亲曾和我说过。
厉害的老千并不是单兵作战。
手底下有很多帮手。
所谓的千门八将并不是空穴来风。
米朵就是个很好的僚机。
打打配合是可以的。
“有空我会去的,你把情况了解清楚再告诉我。”
“好的,好的,白七爷,我就指望你赚钱了啊。”
米朵兴高采烈的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我的目的是替父亲报仇。
要达到这个目标,一是要钱。
否则我连跟别人同台赌局的机会也没有。
二是要人。
光凭我一个势单力薄。
由此,我想到了铁塔。
他那一身本事正是我需要的。
于是,我就起身走向了保安室。
在这里我必须要说一句。
有些小说里面讲什么蓝道,千门,要门。
其实都是小说的艺术修饰。
你在现实中见过或者听过有人这样称呼吗?
随着时代的进步。
这些都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了。
现在的老千,大多不讲什么规矩,辈分。
也没那么多条条框框。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赢钱。
我在之后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跟我一样水平高超的老千。
但从来没听过谁自称蓝道,千门。
有点扯远了,不好意思。
铁塔见我过来,看表情有点慌张。
“你干嘛?”
我扶住门,递了根香烟过去,“来看看你。”
“看我?”
铁塔摸了摸胡茬子,“你不去看你的新相好?”
我顿时无语。
看来情况真的跟米朵说的差不多。
流言蜚语搞的人尽皆知了。
“咳咳,那什么,你觉得侯清文这人怎么样?”
我岔开了话题。
“干嘛?你想挑拨离间啊?我告诉你,没门。”
铁塔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不过我也没所谓,如果三言两语他就能信我。
那他脑子里得装的是水和浆糊。
“走,跟我去趟超市。”
我也没管他,自顾自走了。
虽然没回头看,但我知道铁塔一定会跟过来。
果不其然,他始终跟在我的后面。
到了超市,我都没看老板。
径直走进了里面的小房间。
随手拿出放在货架最上面的扑克牌。
“你看看吧,这是不是侯清文一直用的扑克?”
铁塔仔细瞅了瞅,“是啊,怎么了?”
“我告诉你,他每次玩牌都出老千,所以你每次都输,每一张牌他都做了记号。”
我不慌不忙的说着。
铁塔显然不信,“你真能放屁,冤枉我兄弟,我跟你没玩。”
我也不跟他斗嘴。
我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真实情况。
打开扑克牌,我指着牌面,“这张是梅花7。”
铁塔翻开以后,不可置信。
“这张呢?”
他又抽出一张。
“方片9。”
“这张?”
“黑桃q。”
几次过后,铁塔彻底信了。
“妈个比的,难怪老子每次都输,他妈的侯清文,连兄弟都骗。”
铁塔猛的拉了拉货架。
结实的不锈钢架子差点被他干废。
我还没来的及说话。
他就走出了超市,对着天捶胸顿足。
“苍天啊,大地啊,我娶媳妇的钱都被姓侯的赢走了啊!”
别的我不敢说。
铁塔绝对是个重情义的人。
否则也不可能处处维护侯清文。
像这种人,值得深交。
尽管他打了我一顿,搞的我差点半身不遂,尿失禁。
不过我还是很欣赏他。
“铁塔,想不想赚钱?”
“赚钱?”
铁塔看向了我,“怎么赚?”
我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四万块钱,“怎么样?晚上跟我去赌一把?”
“你哪来这么多钱?”
看到现金,铁塔的眼睛都直了。
像我们这种底层打工仔。
四万块,打工两年不吃不喝才差不多能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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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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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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