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花公子是要非杀我不可了。”公子羽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不过在你们动手之前,在下有必要提醒你们,千万不要做没有绝对把握的事。”
“多谢你的提醒。”花无忌眼里杀机陡现,寒声说道:“今夜以后,江湖上再不会有公子羽这一号人物了!”
“杀!”花无忌沉声喝道。
话音未落,他身后那两个妙曼妖娆的女人就忽然纵身而起,挥掌朝公子羽扑去,身法之快,当真迅捷如闪电!
不曾想这两个媚态毕现的女人,除了有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姿色,竟然也是身手不凡的武道高手!
公子羽却依旧不动如山,眼见两女飞扑而至,忽然抬头一声叹息。
那声叹息轻忽幽幽地传到两女耳中,二人体内猛然炸起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在两声惊叫中她们飞击的身势陡然一顿,随之重重跌落在地,口中同时喷出了血水。
那血色是竟然乌黑色的。
除了公子羽,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花无忌忍不住霍然起身,半边脸庞布满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他瞪大了眼睛望向跌落在地那两个女人。
那两个女人痛苦地在地上挣扎着,不过数息之间,便已气绝身亡。
花无忌吃惊地瞪着公子羽。
“她们身上的毒,对我好像没有什么作用。”公子羽望着花无忌冷然说道:“但对她们自己却很有效。只是如此绝色美人就此香消玉损,当真可惜了。”
花无忌心中一沉,不由得退后两步。
虽然他早有准备,利用那两个女人的美色挑逗勾引公子羽,趁机对他下毒。但却在不知不觉中反被对方引毒上身。二女真气运转之下体内毒性发作,因而命丧当场。
花无忌顿时感到背心一阵发凉,敢情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早已在对方的意料掌握之中。
“你……你何时察觉到的?”花无忌惊恐间语气都有些结巴了。
“在下说过,我从不做任何没有把握的事。”公子羽淡然道:“我也提醒过你,可是你好像并没有在意。”
“可恶!”花无忌厉声叫道:“我不信你没有中毒!你只是虚张声势罢了!”他转头对仅剩下的黑衫汉子与那少女喝道:“你们还等什么?”
他一边吼叫,一边却向后急退。
那黑衫汉子没有任何话语,忽然弓身暴起,腰间迸射出一道雪亮的刀光,好似破空惊电般朝公子羽劈了过去。
这一刀好快!
与此同时,那一直默然不语的妙龄少女也弹身而起,手中竟然多了一柄软剑,就见剑光飘忽吞吐宛如毒蛇吐信,向公子羽飞刺而去。
这少女年纪虽小,但出手便见不俗。看她身法剑势却是老练狠辣,显然修为已具有相当的火候了。
公子羽面对刀剑的合力围攻,依然泰然自若,一片冷静神色。
就在一刀一剑出手之际,这个院子里的廊角处忽然响起一声清澈激越的琴声。琴声铮然扣人心弦,随即一条人影鬼魅似地从廊角处飞掠而出,闪电般逼近黑衫汉子。那琴声随人而动,隐有冷芒倏然一闪。黑衫汉子不愧是出自红楼的杀手,突闻诡异琴声时便知情况有异,他反应奇快,立刻放弃攻击公子羽,收刀一转横斩那个人影。一声金铁相击之声中溅起火星点点,与那人错身而过。
与琴声同时传来的,是“咻”的一声破空锐啸,一支长箭不知从何处飚射而出,箭风刺耳,直射那软剑少女。
那少女剑尖刚刺到公子羽身前不过半尺,她的头颅就蓦然被一支黑羽长箭洞穿,炸开了一朵血花,随着一声惨叫,那支长箭余势不减,直将少女的身体向后带出七八步方才倒下。那少女一张脸已经扭曲变形鲜血淋漓,瞪大的双眼中尽是惊恐之色,死状无比骇人。
这支长箭实在太快太疾,软剑少女纵然武功不弱,却依然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射杀当场!
黑羽长箭透脑而出,将那个不知名字的少女钉死在了地上,箭尾黑羽仍在微微颤抖,由此可见这一箭之威何等恐怖惊人。身形刚退出不过十几步的花无忌眼见如此变故,顿时惊得呆在当场,张大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黑衫汉子冷哼一声,刀尖倒转向地,浑身气机烈烈杀气升腾,他眼睛只盯住那个接了他一刀的人。
虽只是初接一招,黑衫汉子便知道来人的武功修为已是武林一流高手的水准了。
他冷眼望去,那个接他一刀的人就立在公子羽身旁五六步远的地方,却是一个头发灰白衣着破旧落魄的半百老者。
那老者抱着一支胡琴。
“好刀。好刀法!”老者沧桑的脸上有着几分肃然,他一手扶琴,一手支弦,却没有拉动琴弦。
黑衫汉子神色凝重地上下打量着他,目光最后停在那支胡琴上,就听他口中冷冷吐出声音,道:“琴指无常,弦剑犹寒。你是赵柏灵?”
抱琴老者颇感意外,感慨道:“二十几年了,没想到如今江湖上竟还有人知道我的名字,如此看来你也不是无名之辈了。红楼黑榜,的确很不简单嘛。”
黑衫汉子杀气渐浓,浑身隐隐已有一层淡淡的如烟如雾的气息笼罩,显然已经暗中全力凝神以待。他冷冷道:“三十年前曾名动江湖的杀手赵柏灵,竟然还活在世上,看你的样子,难道又重操旧业了么?确实令人意外得紧!”
“见笑了见笑了。”赵柏灵一脸无奈的摇着头,苦笑道:“没办法,人活着总得吃饱肚子啊,老赵我活了几十年没别的本事,只有靠着老本赚点吃饭钱。如今江湖上这一行的生意都几乎被你们红楼抢光了,我们这种老弱病残的只有胡乱随便找点零活干,才不至于饿死街头。”
“老弱病残?你还真挺谦虚。”黑衫汉子忽然话多了起来,他紧盯着赵柏灵的胡琴,冷声说道:“虽然你的人已经老了,可我却知道你的剑却不老。看你曾是同行前辈的份上,我可警告你,不要和红楼作对,否则你的余生可就别想睡一个安稳觉。”
“多谢提醒了,我也有自知之明,红楼的确不是谁都可以招惹的。不过就算我是一个半身入土的老头子,也知道敬业的规矩,接了活就得做,这是信义。”赵柏灵面色依然带着些许无奈,然后他接道:“看你的刀法如此厉害,红楼黑榜十三杀手,不知你排名第几?”
“三绝神刀俞成,红楼黑榜排名第九。”一直冷眼旁观的公子羽依旧端坐在石凳上,这时却开口说道:“他之所以被称为三绝神刀,是因为他杀人的时候,很少有人能接过他三刀。”
黑衫汉子俞成一听,脸色微变,他没想到公子羽竟然会知道他是谁。
赵柏灵脸色一苦,叹道:“刚才我已经费力接了一刀,那接下来如果我要是运气不好的话,有可能就会死在第二刀或者第三刀之下了。”
“没错。”公子羽道:“红楼黑榜上的杀手,一向都是有真材实料的。”
他忽然看向已经离得颇远的花无忌,道:“花公子不惜花大价钱请动了黑榜排名第九的杀手,看来的确是想要将我除之而后快了。不过就算是排名黑榜第九的俞成,他也杀不了我。所以算起来这桩生意,花公子是亏了。”
早已心神不定的花无忌没有立刻答话,他半边脸皮抽动,他本想趁机退走,可是他一想到此地暗处还隐藏着一个远程狙杀的用箭高手时,他就背心发凉。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他轻功超绝,也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花无忌眼神警惕的四处察看,想要找出那个用箭杀人的家伙,但他纵然是这所豪宅的主人,熟悉所有的地势位置,却依然没有发现那个人的存在。
花无忌开始觉得头皮发麻。他转眼看向三绝神刀俞成。这个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里排名第九的杀手,此时只是凝神戒备,并无其他动作。
他是不是也在忌惮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高手,抑或是忌惮那个落魄的抱琴老头?
“说实话,我并不想与你动手。”赵柏灵保持着同样的戒备姿势很久了,他好像有点累,于是便松了松肩头,对俞成道:“如果你不动他,我们就可以不动手。”他眼睛望向公子羽。
俞成浑身杀气不减,闻言脸皮抽动一下,道:“红楼接受的生意,从没有半途而废的先例。”
赵柏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花无忌却立刻插话,他对赵柏灵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能猜到你曾经应该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你既然是为公子羽做事,那也就是银子的问题。倘若你肯倒戈相向,我愿意出三倍的价钱,你意下如何?”
公子羽闻言,笑了一笑。
赵柏灵眼神一闪,看上去有些心动的意思。花无忌看在眼里,心中一喜,随即趁热打铁的继续说道:“都是江湖生意,你一大把年纪了,何必再拿命去拼那几两银子呢?你若答应,我可以再多一倍的价。”
花无忌的盗术天下无双,他以此盗取过无数财宝,所以他非常有钱。自古以来,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好像都不算事。
他一说完,就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抱琴老者。
却见赵柏灵抬头看向公子羽,摇头叹道:“看到了吧?我就说我还是有值钱的地方的,你还不信。如何,赶明儿你是不是也该好好反省一下,不要一直那么抠。”
公子羽笑而不语,他无话可说。
“你的条件很诱人,我差一点就忍不住要答应了。”赵柏灵长叹一声,语气破有几分无奈,道:“虽然我很喜欢银子,可惜我更是一个守旧的人,做不出有违信义的事。这世上的许多事情,都应该有规矩,也该守规矩。所以你的提议我只能忍痛拒绝了。”他说完这句话,真的就露出一脸的可惜神情,好像真的错过了一大笔收入。
花无忌有一种被人戏耍了的愤怒从心头涌起,他恨恨的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难怪你都快死了的人,还在为了几两银子替人卖命,真是可怜。”
哪知赵柏灵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嘲讽,随之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我时常也这样对自己说,可是有什么办法,我又改不了,所以注定发不了财。”
花无忌七窍生烟,他厉声喝道:“老东西,你去死吧!”忽然双手一挥,手中暴射出一大蓬细长寒星,无声却又疾速如闪电般向公子羽射去。
那是一把十几根淬过剧毒的细如牛毛的飞针。但花无忌刚一有动作,那赵柏灵就跟着动了。他的步伐身影飘忽,斜步向公子羽身前掠出的同时,就听琴声铮铮裂帛般响起,随之右手中倏然吐出一道寒芒,那寒芒犹如见风即长,瞬息间便在公子羽身前展开一片扇形也似密不透风的冷光。
好一柄无声无息冷冽刺骨的剑!那片剑光防守得滴水不漏,竟令那一蓬牛毛飞针难越雷池,就听一阵轻微地叮叮声响,花无忌一把淬毒暗器尽数被赵柏灵一剑所破。
花无忌心头一寒,连退数步。他的轻功盗术在江湖上少有匹敌,可若论与人搏杀的武功,在公子羽眼里,怕是只能算二流的水平。
却见那俞成已然纵身而起,身势凌空之间,手中刀光如烟花般炸开,锐啸着劈向公子羽。
赵柏灵一剑破开暗器,还未及回转体内真气,抬头之间便见眼前白茫茫一片,寒意破风袭来。
俞成这一刀,竟让这个院子中,亭子前,在这三月阴寒的夜里,平空见飞雪!
这一刀,将赵柏灵与公子羽同时笼罩在寒意逼人的刀光飞雪中。
却见赵柏灵神色一凛,单腿一踏地,地面立陷半尺;随之琴指飞纵,弦音清越激昂,竟有剑鸣之声穿音而起。
而赵柏灵那枯瘦落魄的身影,顿时如同离弦之箭弹掠而起,不避不闪地朝俞成对冲过去;同时一道剑光自琴音中挟势掠出,飘飘忽忽却又凌厉无比的刺进了那一片白茫茫的刀锋飞雪中。
赵柏灵身势急勇,剑招看似直接简单,可一剑却含十三式,就见剑影纷飞,与俞成凌厉无匹的一刀蓦然相接。
光影之中,琴音剑鸣不绝,一剑倏化十三剑,剑光纷飞如点点寒星,全数点在那刀锋之上,碎开了满空叮咚清响。
刀剑相交,俞成只觉得赵柏灵那轻灵飘忽的十三剑式点在自己刀身之上时,就猛然如同在刀上炸开了十三道层次分明的惊雷,让他持刀的手臂在转瞬间连颤十三次,顿时心脉剧震,一口真气几乎连接不上。
俞成刀锋一沉,这霸道无伦的一刀便再也劈不出去。二人身影互换,俞成冷喝一声,再度聚气拧腰转体,一刀自腰下斜斩赵柏灵。
这第三刀,他已用尽全力!
这是力量与速度完美结合的一刀,有一种刀斩山岳的狂然霸气。
赵柏灵脸色却忽然一阵煞白,他枯瘦的身体不退反进,胡琴陡然拉出一声激昂疾锐的音调,随着他拉琴的手势,那道轻灵的剑光倏化一线,依旧是不不偏不倚的刺进刀势中。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叮”
一声清响,剑尖点在刀身,俞成那一刀斩至中途,忽然刀身断开,碎成了十三截。
俞成心头一惊,刀虽已断,却是已经收不住狂荡的身势,就见眼前飘忽的人影一闪,赵柏灵已经扑至身前,他收琴出手,蓦然一指点出。
俞成手中长刀已断,只得仓促间左掌如刀横切,欲要封住这一指。可赵柏灵这一指却异常刁钻飘忽,竟从他掌锋下斜穿而过,一指便点在了俞成的心房之上。那指尖上一股沛然雄浑的劲气破体而入,在俞成的心脏处炸开一个血洞,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俞成大叫一声,身体如败絮般飞出,连退十几步,方才不支倒地。
赵柏灵轻哼一声,琴声顿止,剑以藏身。他立在院中,沧桑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老了……当真老了……咳咳……”
赵柏灵摇着头,抚着胸膛咳了起来,那握琴的手腕上,渗出一道细细的血水,宛如一条暗红的小蛇缠在手腕上。
他已负伤。
那一剑十三式虽然破了俞成那狂霸一刀,可是那样凌厉的刀招余势,依旧让这个落魄沧桑的半百老头吃了不小的苦头。
两人两次换招,变化之快令人眼花缭乱,对敌之招精妙绝伦,生死却在瞬息之间,已然分晓。
花无忌愣在当场,忽然抬头一声叹息。
公子羽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过那张石桌。他深情淡漠,对这样的结果似乎早有预料。
俞成艰难的支撑着身体站起,却又无力的瘫软在地。他望着手中的残刀,忽然抬头狠狠地盯住赵柏灵。
“好一个琴指无常,弦剑犹寒!”俞成捂着冒血的胸口,脸上带着不甘的表情,“没想到你除了剑以外,指上功力也如此了得……琴指无常……原来竟是如此……”
他想继续说下去,可是喉头一紧,随即双眼暴突,嘴巴张了张,便颓然软倒在地,再也不动了。
红楼黑榜排名第九的顶级杀手,从此绝名。
“看不出来,你这个老不死的,竟还有如此手段。”花无忌语气冷眼盯着赵柏灵,眼神里有始料未及的意外之色。
“行走江湖,谁还没有一点压箱底的本事呢?”赵柏灵胸口起伏,显然刚才一番拼斗让他费神不小。
花无忌忽然叹了一声,神情里竟带着一抹萧索,他望着公子羽,道:“这一局,似乎我已经输了。”
“你还站在这里,胜负还未定呢。”
公子羽这才慢慢站起身,他气定神闲的缓步走出亭子,语气平静地说道:“花公子这一局其实已经很周密了,只是你有些太贪心了,所以你才会失手。”
“因为我要杀的,就是你公子羽么?”花无忌道:“策命师这个名号,当真名不虚传。因为公子羽会把所有的变故都计算好,再做好最完美的准备,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破绽。”他悠悠一叹,“我用如此大的代价,也换不到公子羽的亲自出手,你这样的人,可真是相当可怕啊。”
“能以最有效的方法解决麻烦,又何必多费力气呢?”公子羽走近花无忌,二人相隔不足一丈。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公子羽望着花无忌,道:“你可知道我为何一定要确认你的身份吗?”
花无忌神色微变,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然后他突然就向后急掠而退。
花盗花无忌的轻功之高绝,江湖上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他。
他若要走,也没几个人能留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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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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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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