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那场我认为已经必死的大火之中,在我神智昏厥之前的那一刻,我模糊的看到他的身影从火海中悠然而来,那些可以毁灭一切的火焰在他身边仿佛遇到了看不见的某种阻碍而纷纷往外面呼啸着卷开,风雪也好像在躲避着他的身体不敢沾他的衣服。我极度震惊,以为这是临死前的幻觉,因为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在肉体凡胎的凡人身上
我迷糊中看到他轻飘飘的来到我的眼前,他弯下腰,仿佛在仔细的观察着我们两个孩子。
他的一双眼睛很亮。
我看到他好像在笑。
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脑子里重新有了意识的时候我一度以为我已经死了。
但是我没有看到浓烟和火焰,我试着呼吸,胸腔里还很难受,脑袋也仍然很晕。可是我呼吸的空气却很新鲜。
我感觉身体很痛很疲惫,这让我很惊讶,这证明我还活着。
我开始观察我所处的地方,原来是一个破旧的山神庙。
此时应该正是黎明,破庙那残旧的窗户外面已经依稀有了亮光,不时还有冷风从窗口灌入吹在我的身上,让我不由打了个冷颤。
我很惊讶和不解,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被烧死在那场大火中。
我身边有人突然发出一声哼叫,我心头一紧,急忙转头去看,看到了一个孩子。
不久前的那些记忆瞬间在脑海里转动,原来那个叫沈默的孩子也同样没有死。
我心头很高兴。我抓住他的手,说道:“我们没有死,我们还活着呢。”
沈默的神情也同样迷茫,他与我一样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看着我,突然开始呕吐。
他和我一样,在经历过生死后身体都很虚弱。
“两个时辰,倒也醒得挺快嘛。”
破庙里突然有另外的人说话,我们都吃了一惊。
我顺着声音看去,发现在不远的角落处有一堆火,火堆只有零星的火光,所以我醒来时竟然没有发现。而那火堆旁,仿佛坐了一个人。
如果不是因为发出了声音,我绝对不会想到那会是一个人。因为那个人已经完全与这破庙的环境融为了一体,乍一看只会以为是一团模糊的阴影。
那个人是谁?难道就是这个人把我们从火海中救出来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庄院里?又为什么会救我们?
这些问题在我的心里冒出来,但是我并没有问,因为那时我完全是懵的。
就见那个人影慢慢站起,身形看上去很高大,穿了一身同样很宽松的衣服,等他向我们走得近些后我又发现这个人有一头很长且灰白的头发。
这是一个男人,长着一张瘦削的脸,年纪似乎在四十岁上下。
他向我们走近时,我们两个都很紧张,呼吸都不由有些急促了。
因为他的身上仿佛透出一种无形的压迫力。
这个人来到我们面前蹲下,打量了一会我们后拿出一个葫芦,说道:“刚热过的酒,我在里面加了点东西,你们敢不敢喝?”
他的声音里有着一种久经沧桑的味道。
他把葫芦递到我们面前,仿佛面带着笑容。
我和沈默面面相窥,一时都不敢贸然伸手去拿。
“大火都不怕,还怕喝一口酒?”这个男人笑了笑,“年纪不大,警惕之心却这么重,不错不错。”
原来我在火海中昏厥前看到的人当真是他!
他见我们都不说话,似乎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他干脆一屁股坐下来,摇了摇手里的葫芦,道:“我知道你们两个心里有许多问题,那我就告诉你们答案。第一,我很明显是一个大人,不是坏人,但是我也不认为我是一个好人。第二,我是听说这半年来有一伙人到处在杀人放火,正好我又很闲所以一路追踪他们看有没有好玩的事做。第三,我刚好来到这个地方看到有房子着火所以就进去看了看,顺便就把你们两个小屁孩带了出来。第四,你们两个受了伤需要调养,我这酒里有治伤的药,喝了对你们的身体有好处。”
他一口气说出了我们两个心里疑问的答案。然后再次把葫芦递到我们面前,问:“要喝吗?”
我还在犹豫中,身旁的沈默已经拿过了葫芦,并且很快的喝了一口酒。
他喝得很急,然后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他一边咳一边紧紧的盯着那个人。
那人看着沈默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他的一双眼睛随着笑声闪着亮光,就听他好像很高兴又很激动的说道:“好一对眼睛,看来这一趟没有白跑。”他伸手捏着沈默的脸,接道:“你这小孩身上有如此异禀的天赋,确实不该那样死在火里。我救你一命,看来这也是造化。”
沈默被他那么随意的抚摸着脸庞,竟然没有躲避。
我却看出那人看沈默的神情,就如同发现了一个无价的宝贝一样。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眼睛很特别?”那人看着沈默,问他。
沈默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答道:“没有。可是我娘曾经告诉我,不能随便盯着别人看,那很不礼貌。”
那人一听,又再次发出一串笑声,然后说道:“万中无一的鬼瞳之眼,当然是不能随便盯着人看的,因为那不是没有礼貌,而是很危险。”
沈默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那人轻轻拍了拍沈默的肩膀,说道:“你还小,遇到的人都是些凡夫俗子,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很正常。”
然后他转向我,似乎皱了皱眉,问我:“你为什么不喝酒呢?”
我犹豫了一下,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但是那人还在看着我,等着我回答。
我只有硬着头皮说道:“我怕有毒。”
那人听得一愣。
但这确实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我也想过其他理由,可是我清楚,那个人一定能看出我有没有说谎。
那人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很诚实,但是心也很重。”他拿过葫芦,又道:“我一向不喜欢勉强别人,你可以选择。”
这一次我没有犹豫,伸手从他手里拿过葫芦,喝了一口酒。酒很辣,但是喝进了肚子里,我开始感觉身上有了温暖。
但是没过多久,我就感觉肚子里开始一阵一阵的绞痛,痛楚越来越强烈,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四肢百骸里好像有东西涌进我的肚子,然后冲向我的喉咙。
我惊恐无比,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我看到沈默也发生了同样情况,痛楚让他像一只虾米般的在地上翻滚起来。
那酒里有毒!我心里一阵绝望,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那种恶心而诡异的痛楚让我猛的呕出了一大口血水,沈默亦是紧接着口呕朱红。
我以为我们马上就要死去了。
我们痛苦的哀嚎着。
我听到那人的声音在我耳边轻飘飘的响起:“你的判断很正确,我这酒里的确有毒。”
我已经肝胆俱裂。
绝望中我感觉身体一轻,竟然坐了起来。原来是那人把我们两个一手一个的提起来按坐在地,然后看到他
把手掌分别按在我们胸前轻轻一拍。
我顿时感到有一股热流从胸膛涌进了身体里,并快速游走全身,最后聚集在我的腹部,肚子里犹如燃起了一堆火,竟让我浑身说不出的舒畅。
我顿时无比讶异,看向沈默,发现他也同样面色红润,精神与先时完全不同了。
我两个再次相望无言,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惊讶不解。
然后我们同时看向那个男人。
那人依然盘坐在我们面前,他悠闲的喝了一口酒,对方才的举动仿佛完全没在意。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沈默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人肩膀一耸,淡淡说道:“不过就是给你一点普通的内家真气而已,刚好可以救你们的小命。”
我一听,心中更加忐忑不解,脱口道:“那你为什么又要给我们下毒?”
“因为如果你们没有吐出体内的淤气,你们的身体以后将会留下很严重的后患。”那人摇晃着酒葫芦,微笑道:“我这酒里的东西,既可杀人,也可救命。是生是死,就看我的心情罢了。”
我和沈默闻言,俱都不由得胆战心惊,眼前这个男人的行为当真是无可捉摸,心思极为可怕难测。
看到我们面露恐惧之色,那人悠然笑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个坏人,可是也不算好人。不过你们也别怕,我既然救了你们,就不会害你们。刚才的事,也算是给你们一点教训: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易相信一个人,一点点错误的选择,很可能就会要你们的命。”
我们两个都内心一沉,才从火海中逃出来几个时辰,便又经历了一番生死,这其中的滋味感受真是无法用言语诉说。
我们已经不敢轻易说话了。
那人望着我们,说道:“既然是我救了你们,那现在轮到我问了,你们可愿意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眼神里像是藏了锋利的刀子。
我们只有点头。
“很好,那我开始问了。”那人道:“我们能遇见就是缘分,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短暂的沉默以后,我和沈默相继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沈默。”
“我叫萧易。”
那人仿佛眉毛一扬,说道:“名字还挺不错的嘛。那你们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会差点被烧死在那里的?”
他的目光在我们脸上来回的转动着。
我低着头不敢去和他的目光对视,只有如实告知:“那帮人是杀我爹娘的仇人,他们把我抓起来,所以我才会在那里。”
那人显然知道我说的并不全面,但也没有立刻追问,他转向沈默,“那么你呢?莫非和他一样?”
沈默没有犹豫,答道:“是的,那些人突然闯进我家,把我家里的所有人都杀光了,我留在那里,就是为了要报仇的。”
那人一听,眼光闪了一闪,问道:“如此说来,那场大火烧的就是你家了。那些人也是你们弄死的?”
沈默没有立刻回答,他看了看我。
那人看着我,嘴角扬了扬,道:“是你?”
对这件事情,我没有隐瞒的必要,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目的。于是我抬头说道:“火是我放的。因为凭我根本就不能杀死他们任何一个,所以我才放火烧了房子,我们两个趁乱才把那个老刀把子杀死。”
对于老刀把子是谁,那人根本就不在乎。他只是眯着眼睛说道:“你们小小年纪就敢放火杀人,这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呢。你们难道就不怕死?”
“我不怕。我的家人都在那里,他们不能就那样白死,我如果不报仇,就不配做沈家的子孙!”沈默眼里那种刺眼的光芒再次亮起,他回答得极为果断干脆。
我看到那人的眼里竟然有细微的赞赏神色。
我没有立刻回答,想起当时的情形,其实我心里是很害怕的,我之所以没有放弃,是因为我没有了退路。
可是现在我又不想说出那时的真实感受,心里好像有一种倘若说了实话就会被人看不起的感觉。
这仿佛是一种廉价的自尊在作祟。
那人竟然没有追问我。他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告诉我,杀人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先看向沈默。沈默想了想,答道:“很害怕,但是很痛快,因为我毕竟亲手杀了我家的仇人。”
那人笑了一笑,又看向我。我只得回答道:“想吐。”
我发誓我说的是真话。
那人抬头呼出一口气,喃喃自语道:“那些人滥杀无辜的确该死。而且是死在你们两个年纪虽小却有如此胆量谋略的孩子手上,却也算不得冤。”
他突然长叹一声,接道:“想我鬼王龙枭身为鬼隐一脉之主,一百多年来历尽多少世事无常,阅尽多少生死沧桑,竟然让我在这里遇见你们,看来的确是求之不可得,得之全无意,此话果不欺我,诚天意也!”んτΤΡS://Www.sndswx.com/
我与沈默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我却在心里纳闷,这人看上去也不过中年年纪,为何却又说过了一百多年?
如果说他已经年过百岁,那我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可是我马上就发现我的确是错了。因为那人说了一句话。
“你们看不看得出,我已经快一百三十岁了?”
此话一出,我和沈默差点惊掉了下巴,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那个人的相貌身形,除了略为显目的一头灰白头发之外,实在和百多岁高龄的人没有任何相关联的特征。
我们都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那人苦笑一声摊了摊手,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信,因为很多人都不信。不过这没关系,这不是重点。”
他顿了顿,神情语气都开始变得很凝重,说道:“在差不多一百年来的时间里,我一直在寻找两个与众不同极为特别的人来继承我鬼隐一脉的香火,可是无论我遇见多少人走过多少地方,一直都没有遇到合适的人选。今夜能遇到你们两个,也算是我们的缘分和运气,我能看到你们身上有和别人不同的东西,这也是我在一直寻找的。”
这个时候我们才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
“所以,我现在给你们两个个选择。”他看着我们,说道:“一,你们从今日起拜我龙枭为师,成为我鬼隐一脉的弟子。二,天亮以后我们分道扬镳,你们的生死不关我事,你们也就当从没见过我。”
我与沈默闻言,都不免心头急颤,一时难以决定。
对我来说,我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是对今天过后的日子却没有一丝乐观,我并不确定离开这个破庙后我还可以活多久。这半年来噩梦般的遭遇经历让我感觉到外面就是一个吃人的世界,我并没有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能力。
现在看起来那个自称已经一百多岁的男人给出的选择似乎最合适也最现实,他拥有的本事已经强到超出我的想象,倘若有他的庇护,我就不用时刻担心自己的性命。
可是我才认识这个男人还没超出半个时辰,就要我把以后一生的命运交托到他的手上,这无疑是最不可思议的选择。因为对我来说,这个男人的一切目前还是一个谜。
我如何能把自己的性命随便的交托于一个毫无了解的人手上?
但是我立刻又想到,他对我是陌生,但是我们对他来说又何曾不是陌生?那么是什么原因能让他想到要让两个初初相识的孩子拜他为师呢?
他是不是在赌?一次关乎他毕生寻找目标的赌注?
我不久前也赌过,现在来看我是赌对了的。那为何不再赌一次?
我想到这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悲戚,或许只有走投无路的人才会选择赌吧。
很多年后我回想起那两次孤注一掷的赌博,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更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了。
这种心理的纠缠虽然时间并不长,可是我却觉得过了好久好久。
我已经做好了决定。
但是我并不知道沈默是怎么想的。我悄悄看了看他,发现他低着头,似乎在做作与我同样的纠结犹豫。
却在这时,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你们说出决定之前我必须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我需要的是你们两个,所以你们两个必须作出相同的选择。”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命运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中,可是我的耐性不算好,你们的时间并不多。”
我心里顿时一震,沈默一听亦是同样惊异的抬起头,一对眼睛闪着迷茫的光。
那人环抱着双手,饶有趣味的看着我们,等着答案。
我从没有像当时那样清楚的感受到时间流逝的速度竟然会那么快。
我不能再等,我必须先说出我的决定,所以我开口说道:“我选第一个。”
我一说出口,就突然感觉面前多了一条路,一条我看不清的路。
同时心也在剧烈的跳动,因为我不知道沈默会怎么说。
“哦——。”那人淡淡的应了一声,音调拉得很长,似乎很意外又好像这个答案他早就明了。然后他看向沈默,问道:“那么,你呢?”
我也偏过头看向沈默。
就见他沉默着,破庙里突然出现了极为沉重的安静。
只有外面的冷风呼呼吹着破窗的声音。
这一个决定,关乎着两个人未来的生死命运,也关系着一个陌生人百年来的希望。
我很是焦急,可是我也知道,我没有任何理由去逼迫另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去做与我相同的决定。
那个人好像也没有似他说的那样耐性差,他在安静的等。
这一刻的等待,实在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突然,沈默抬起了头,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我说道:“萧易,如果没有你,我根本报不了我的家仇,你对我有恩。我爹很早就告诉过我,男子汉一定要有恩必报。”顿了一顿,他的语气神情忽然变得十分的平静,接道:“所以我也选第一个。”
我浑身一震,心头莫名的翻起层层波澜。
他的意思,是因为我才与我作了相同的选择?
那个男人闻言,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可是我并没有看到这笑意里有任何高兴的意思。
既然他说寻找了快一百年才找到我们两个符合他条件的人选,那为何会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又或许这本来就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相信你们的选择都是经过考虑过的,尽管你们还是孩子。”那人悠然说道:“通常这种情况,一般人都会选择第二个,因为我们都还不了解对方,所以根本不能确定做完选择后有什么后果。对于不确定后果的选择,那么选自己可以把握的路是最安全的。但你们却选了相反的,这或许证明你们都有去挑战未知的勇气,可是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你们的赌注。”
“我很欣赏你们这种勇气。”他继续说道:“可是你们现在应该清楚一件事,既然做了选择,就没有后悔的机会,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我心头开始忐忑起来,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那人始终盯着我们,我与沈默对望一眼,然后一起点头。
“很好。”那人点头,眼神里露出几分赞许之色。然后郑重接道:“从现在起,你二人便是我鬼隐门第三十四代弟子,接引者乃鬼隐门第三十三代鬼王,元武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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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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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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