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
安排好御前防卫的张庆臻,挎刀快步朝天子所在走来,在推开挡在眼前的人,很快就行至天子跟前。
而在张庆臻身后跟着的卫时泰等人,此刻已领着麾下统领的侍卫,在天子所在的外围又构建起一道防线。
“都他娘的安静!”
“把嘴闭上!”
“敢有乱动者,就得格杀!!”
垂手而立的朱由校,听到黑夜下响起的道道喝喊,嘴角露出淡淡笑意,显然对皇家禁军府的处突表现,还是很满意的。
慌而不乱。
对于皇家禁军府所辖诸上直亲卫军而言,在没有经历过战场的洗礼,直面这等未知的紧张时刻,能有这等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作为负责天子安危的特殊存在,皇家禁军府从不崇尚个人勇武,不管是在任何时候都强调协同配合,个人即便再勇武,再能打,那也双拳难敌四手,即便再怎样能杀,那终究也有力竭的时候。
即便是在皇家禁军府中最精锐的一支营校,同样也是注重协同配合,而这一规矩是特设皇家禁军府时,朱由校一锤定音明确下来的。
张维贤在就任大都督,张庆臻在就任左都督,卫时泰在就任右都督以来,他们负责皇城宫城禁卫,一直都是遵奉这一旨意进行整饬的,眼下的皇家禁军府,早已不像先前的那些营校一样,内部是有着严格的军规军纪的,甚至对于追责表现得更为严苛,任何敢泄露宫内消息者,不管是牵扯到谁一律逮捕严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过去的内廷快漏成筛子了,有任何风吹草动,外朝都能第一时间知晓,这种事情是朱由校绝不能允许的。
“陛下,臣请率部出战。”
迎着无数道投来的注视,张庆臻抱拳行礼道:“臣斗胆请陛下颁旨,命惠安伯接替臣负责内卫警戒!”
出现这等事情,作为皇家禁军府的左都督,张庆臻是无法接受的,直娘贼的,还真没完没了了!!
大明朝的天子,是何等尊贵的存在。
现在居然有这么多宵小之辈,动辄就像刺王杀驾,这简直是不把大明律法威仪放在眼里,更不把天子君威放在眼里!
君辱臣死。
张庆臻不知这次来石门镇袭扰的是谁,但是出现这等事情,他这个大明世袭勋贵,皇家禁军府左都督,必须要表明态度。
涉及立场问题,断不能有任何犹豫。
“陛下,让臣率本部出战吧。”
而在这时,被拦在御前外的孙祖寿,推开沈廷扬、李岩等一众大臣,无视在御前警惕的太监宦官投来的注视,朝负手而立的天子作揖喝道:“臣纵使是死,也要将这帮宵小之辈悉数斩杀!!”
作为蓟州镇总兵官,统辖西协四路要务,在这个时候出现这等事,他孙祖寿要是不表明态度,纵使是天子不怪罪他,孙祖寿也过不了这件事。
太猖獗了!
别说是在大明朝,即便是遍翻史书,也鲜有见到此等猖獗行为,刺王杀驾,那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不必了。”
朱由校面色平静,语气淡然道:“自有人会出手镇压的。”
嗯?
尽管朱由校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待在御前的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无不是流露出错愕的神情。
有人镇压?
谁?
他们是真的好奇,在统管御前防卫的张庆臻等一众勋贵外,究竟还有谁竟值得天子这般信赖呢?
而张庆臻在经过短暂错愕后,突然双眸睁得很大,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啪~”
此等态势下,夜幕下突然绽放一道红色烟花,在有未知宵小之辈,冲击御驾驻跸石门镇的前提下,且深夜中喊杀声愈发大的时候,突然绽放一道烟花,这在所难免的让不少人抬头看去。
“五千?手笔真够大的。”
而在见到那道烟花后,朱由校嘴角微翘起来,只是他讲的这句话,却让朱由检、朱聿键露出诧异的表情。
皇兄/陛下是怎样知道,来犯御驾驻跸之处的奸佞有五千众的?
这让他们又忍不住抬头看向夜幕,只是此刻的夜幕,除了被乌云遮掩的皓月,还有繁繁星空外,再没有其他了。
“看来真是他们。”
反观张庆臻,在见到这一幕时,心里暗暗肯定道,在这次拱卫御驾中,除了有皇家禁军府抽调的诸上直亲卫军外,还有一支队伍,是不隶属于皇家禁军府的。
他们在平日里不参与御驾轮值,在赶赴蓟州之前,他们跟平江伯陈啓统领的火枪兵,是一起行军的。
尽管他们装配的都一样,但是他们却不听平江伯陈啓的号令,而是听一个被面罩遮挡的武将。
至于那人的身份是谁,即便是张庆臻也不清楚。
“别叫朕失望。”
朱由校表现得很平静,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还有心情观察御前人群的变化,不过心里却暗暗道,“没有点压箱底的倚仗,朕岂会轻易离京巡边呢?”
朱由校比谁都看重自己的安全,所以在这次离京巡边,有无数底牌都被他握在手中,任何威胁到他安全,或者敢扰乱他部署者,都将为之付出惨烈代价!!
……
同一片夜空下。
在石门镇外。
“参将,是否出战?”
夜幕下,一支整齐划一的队伍屹立着,一身披山文甲的武将,骑马而定,冲眼前遮挡有面罩的汉子抱拳行礼道。
“袭扰御驾的这帮奸佞,在石门镇外围喊杀奔行,但是却没有攻打石门镇的,他们只怕是有组织的行刺。”
“不急。”
那汉子面色平静,面罩内的冷眸直盯前方,语气低沉道:“既然他们想这样,那就先叫他们闹腾,派两小队骑卒,投射几波震天雷,给他们助助兴。”
“喏!”
尽管那武将有些诧异,但是听到自家参将所言,却没有丝毫犹豫地抱拳应道。
“张虎!”
“李忠!”
“率本骑分出本阵,在夜幕掩护下,给老子投几波震天雷!!”
“喏!!!”
兵阵内,立时响起两道兴奋的声音,而原本岿然不动的兵阵,此刻难免出现些许晃动,显然出战的这帮将士,一个个都没有想到会有这等军令下达。
“给老子站好了!”
“别他娘的分神!”
不过也是在这刹那,分散在兵阵中的各级将校,一个个都喝喊起来,这令原本有晃动的兵阵,立时就变了。
“还是缺少磨砺啊。”
在兵阵之中的那名参将,在听到这些喝喊后,面罩后遮挡的脸庞,流露出些许的凝重,“操练的再好,没有经历战场的洗礼,那就称不上真正的精锐!”
想到这里,那参将紧攥手中缰绳。
作为天子钦定要统领这支营校的将校,他的压力是很大的,更何况在离京没有多久,赶至通州境内时,御驾就遭到一波奸佞行刺,这就更让他精神高度紧绷着。
只是没有天子的旨意,他不能擅自率部出战。
好在平江伯陈啓够稳重,其麾下统领的火枪兵大破来犯之敌,这才让他稍稍安心,此后在三河、蓟州经历的事情,尽管他和统领的营校,都没有活跃在第一线,但是在驻扎的区域却一直都是警备状态,只要敢有任何异常,他们将作为一支尖刀袭杀一切不安稳因素!
现在,到了他们该出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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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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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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