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胜右卫。
下辖某百户所。
汪汪~
夜幕下响起几声犬吠,使得平静被打破,对劳碌一天的卫所兵与军户而言,这些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
反倒是在该处所堡的一处民宅,本亮着灯的房内,转瞬间就漆黑一片了,一股紧张的氛围在弥漫。
“不会出什么事吧?”
漆黑的房内,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显然对突响的犬吠很警惕,“当初我就说了,别再回关了,你就是不听!”
“不回关,我等能去哪儿?”
听到这等埋怨的声音,一道不满的声音响起,“难道你不会真想赴辽吧?你不会真觉得老奴他们,或者在辽的那帮人,一个个都是心善之辈吧?”
“即便不去辽东,那我等也能去山东,或南下赴两淮,最不济蛰伏进东南也行啊!”最初发出声音的那人开口道。
“实话告诉你,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我是过够了,活着难道不好吗?即便是想报当初的血仇,那也……”
“够了!!”
黑暗中,黄永发紧攥双拳,眼神凶狠道:“收起你那可笑的想法吧,告诉你,八家的暗脉能这样,但是你我,这辈子都别想这样干!”
“你是觉得那个狗皇帝好对付,还是觉得方正化、魏忠贤他们好对付?只要范永斗他们不死,或许他们不会供出各家暗脉,但是你我早晚是要被供出来的,这点即便是换做你我被抓也一样!”
靳良玉沉默了。
尽管他不愿承认黄永发讲的是事实,不过内心深处仅存的理智却告诉他,黄永发所言就是现实!!
“行了,就是狗惊醒了,没有人来此地。”
在靳良玉沉思之际,没有听到他安排的人发出的动静,黄永发就知道这处他埋的暗线没有暴露,随即便对靳良玉说道,没过多久,漆黑的房内再度被燃起的油灯照亮。
微弱的灯火照亮下,在这间不大的房中,一张木桌上摆放的纸张,很难不吸引人的注意。
“这里真的安全吗?”
见黄永发朝木桌走去,靳良玉犹豫刹那,皱眉道:“毕竟狗皇帝眼下在石门镇驻跸,此地距石门镇可……”
“放心吧。”
黄永发却道:“该所的百户唯一子嗣,就拿捏在我的手中,更别提他跟我等往来的书信,我是一封不差地都保存好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可是……”
靳良玉依旧担忧道。
“没有可是!!”
黄永发皱眉喝道:“你怎样想的我清楚,但是这件事你必须要听我的,富贵险中求,我等损失那般大,跟建虏已无可能,想要摆脱厂卫的追查,你我都能活命的话,那就必须干掉狗皇帝,唯有更换天子,我等才有一丝生机!!”
听到这里,靳良玉沉默了。
的确。
回想起在山西发生的种种,即便是逃出了那处绝地,在靳良玉的内心深处,也自始至终都不愿面对现实。
以方正化为首的厂卫,究竟是怎么办到的,这一路从宣府镇下辖张家口堡,就层出不穷的出现各种问题,他们先前做的是那般隐秘,可为何到最后就悉数暴露了?
口外走私贸易一事,的确是他们八家先后发达的契机,但是在这件事情的背后,牵扯到的人实在太多了。
越是这般,就越是隐秘。
欺上瞒下?
这根本就无需他们特意做什么,就有人在幕后帮他们做了,毕竟口外走私贸易的获利实在太多了。
多到令人疯魔!!
以至于做到了最后,靳良玉早就忘记了,最初他在拜见一些人时,那内心深处的忐忑与自卑。
大明从万历朝出现的国本之争,继而在中枢掀起层出不穷的党争,所破坏掉的绝不是吏治那般简单。
这背后掺杂的实在太多了。
不说别的,单是一个中枢威严受损,皇权威仪受损,就在悄无声息间,让太多的人失去了敬畏,在私底下去干各种疯狂之举!
“在通州搞出的刺杀,想以此栽赃给魏忠贤,此事没有达到预想的成效。”在靳良玉思绪万千之际,黄永发在看了一些信件后,皱眉道。
“狗皇帝倒是被激怒了,这一路巡视三河、蓟州等地,搞了所谓的公审,逮捕与处决了大批人,眼下不止京城人心惶惶,就连京畿也跟着人心惶惶。”
“而要不了多久,山海关,辽前那边也会传开,这对于我等而言是机会,这次才是真正的刺王杀驾!!”
“真要这样做吗?”
靳良玉听后,上前看向黄永发道:“我们的人,不少都被派去玉田等地了,择机刺杀李邦华他们,眼下我们在遵化一带的人……”
“谁说要动用我们的人了。”
黄永发面露狞笑道:“若是狗皇帝不分兵的话,那我们的人就必须要上,但是狗皇帝似乎彻底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居然敢让随驾的李邦华等大臣前去玉田等地,甚至还分出一批御前侍卫,这就给了我等机会啊!”
“你的意思……”
靳良玉似想到了什么,震惊地看向黄永发道,可是话到了嘴边,靳良玉却怎样都讲不出来,他觉得黄永发彻底疯了。
“这个狗皇帝是一点不懂兵事。”
黄永发冷冷道:“他以为将孙祖寿召去石门镇,就能让遵化这处要镇,能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可是在遵化一带,在周边的卫所中,可是有不少是他娘的不听孙祖寿调遣的!!”
靳良玉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你想过没有,要真是那样做的话,只怕整个京畿,不,可能整个北直隶都会乱。”
“哪怕狗皇帝死在这场动乱下,可一旦朝廷平息了下来,后继之君平稳了局势,万一追查下去的话,你就不怕有人将我等供出来吗?”
“哼,真到那个时候,我等早已隐姓埋名了。”
黄永发面露不屑道:“放心吧,我已谋划好了退路,东南只是我等的暂避之地,等此事结束后,我等便去东南转道去壕镜。”
“壕镜?!”
靳良玉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黄永发,“你先前接触传教士,难道不是为了信教?”
“那西夷的教,有何可信之处?”
黄永发似笑非笑道:“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这帮从西夷来的传教士,为何拼了命也要前来大明,为此我还派了一批心腹去福建,直到我发现在福建等地,有不少人在暗中从事海上走私!”
“你不会是想……”
靳良玉有些转不过圈了。
“行了,这些事等以后再说,眼下先把当前的事做好再说。”黄永发摆手打断,直接开口道:“不把狗皇帝给干掉,那我等就不可能安稳!!”
当一个人的野心,被沾染的利益无限放大时,想要让其放弃到手的暴利,除非他死了,否则断然是不可能割舍的。
这点在黄永发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只怕在石门镇驻跸的朱由校,都没有想到在万历朝暗中成势的这帮奸佞败类,居然会在悄无声息间,在大明动荡不安之际,早已在暗中培植了一个宽泛的利益网,或许在平时这些体现不出来,可一旦绝境出现时,有些人一旦有别的心思,那就可能让这一利益网迸发出无限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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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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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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