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倒在铁栏杆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
“哥哥!”
“你没事吧?”
韩琳听到冯娴静的声音,先是一愣,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向冯娴静,瞳孔颤动。
“静儿?你怎么在此处?”
他因为长期没有喝水,声音嘶哑。
韩琳眼底升腾起希望,手脚并用地站起身,踉跄地走到铁栏杆边。
“静儿,莫非你是来接我出去的?”
“是不是?”
他眼神期望地看向冯娴静。
冯娴静哽咽摇了摇头,嗫嚅着。
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她深吸一口,下定决心询问道。
“哥哥,爹是你害死的吗?”
韩琳瞳孔骤然一缩,身子有些摇晃。
原来不是来救自己的。
他心底很是失望。
根本就没有细听冯娴静的问题。
冯娴静见自己哥哥不回答自己,心中愈发的焦急,她语气急促地再次询问。
“哥哥!是不是你!”
“咱们父亲难道真的是被你害死的?”
韩琳脸色陡然一变,愣了几秒才回过神,面上一片伤痛。
“静儿,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莫不是受了他人的挑拨?”
冯娴静看着自己哥哥刚才神色的转变,心已经死了。
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妹,世上没有人能比他们更加了解彼此。
也正因如此。
冯娴静才能发现自己哥哥神情中的端倪,真的是自己哥哥害了自己父亲。
她卓然而立的身子有一瞬间的颤抖,只觉眼前一黑,向后栽去。
江云眼疾手快从阴影中走去,扶住冯娴静。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冯娴静嘴里不停地呢喃着。
韩琳看着李润之和江云,不停地辩解。
“李大人,你不要听信我妹妹的谗言。”
“我没有害我自己的父亲,真的没有,李大人,你要相信我!”
江云怀中的冯娴静忽然暴起,站起身,伸出手,透过那铁栏杆,愤怒地掐住韩琳脖颈。
她眼中的泪不断低落,神情有些癫狂。
“为什么啊!”
“哥哥!为什么!”
她失声大喊。
韩琳虽然是个男子,但已经在监狱受了好几天的刑罚,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眼看着韩琳就要昏厥过去,李润之才派衙役分开了她们两个。
江云紧紧桎梏住冯娴静,在她的耳边低语。
“冯夫人,现在咱们只知道是韩琳杀了韩大人,但却不知道原因,你要是现在就杀了韩琳。”
“那就没有办法为韩大人洗清冤屈了啊!”
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
虽然韩琳背后的楚大师将一切都处理得十分干净,她们从外部找不到任何破绽,那就让她们的联盟从里面瓦解。
“是啊,冯夫人。”
李润之也在一旁劝。
冯娴静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她泪眼婆娑地看向江云,真心实意的跪地道歉。
“真是对不起江夫人,我竟然听信楚大师的话,暗算你。”
“他,他说,只有我伪造你的信件,悄悄放进韩家的密室中,才能救我哥哥。”
“对不起,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
江云没有原谅也没有宽慰。
只是神情淡淡地看向冯娴静。
虽然冯娴静事出有因,但自己并不打算原谅。
“然后呢?”
她语气平淡。
冯娴静声音哽咽地继续说道。
“我当时也留了个心眼,将楚太师和我联系使用的信件,都藏在了我梳妆台的缝隙中。”
她吸了吸鼻子,看向韩琳的眼神中满是怨怼。
“韩琳!你为什么要谋害爹爹!”
韩琳虚弱地摊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始终不肯开口。
只是眼泪不停地流。
李润之语气嘲讽的说道。
“韩大人还真是忠义之辈啊,只是你所忠之人,现已经自身难保了。”
“你还不知道吧?”
“就在今天下午,楚老夫人也被关进了牢内。”
他嘴角幅度轻蔑。
韩琳深吸一口气,神情呆滞。
看了楚太师已经指望不上了。
这就是报应吗?
他苦笑起来,坐直身子。
眼含热泪地看向冯娴静。
“是我,又不是我。”
他缓缓地解释起当年的情况。
“当年,我科考落榜,想求父亲为我在朝中疏通关系,为我在朝中谋一个小的职位,但他说什么都不肯。”
韩琳现在说起来语气中依旧愤愤不平。
“我心中气愤,当时和我家境相同的考生,都通过家境获得了便利。”
“没过多长时间,父亲被指派去外地,就是这个时候,楚太师找到我,承诺为我谋划一个较高的官职,但需要我帮忙写一封信,引诱父亲去某个地方。”
“当时我没有经住诱惑,答应了楚太师,这才,这才。”
韩琳深深地叹了口气,始终说不出那几个字。
他情绪激动地看向冯娴静。
“静儿,我当时真的不知道父亲会出那样的事。”
“后来,楚太师以此事作为要挟,胁迫我为他做事。”
“都是他害的,都是他!”
江云面露讥讽,斜睨着韩琳,随着轻哼带出一抹淡笑。
“韩琳,没有人能害得了你,你的路都是你自己选的。”
“如果你当时拒绝楚太师,亦或事后先向朝廷检举揭发楚太师的罪行,都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韩琳哑然,一个字也反驳不了。
李润之声音冷冷的。
“韩琳,我们大理寺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他凭你一面之言,让我们如何相信。”
空气中忽然陷入一片寂静。
过来半晌。
韩琳忽然出声。
“有,李大人,我有证据。”
“在我父亲去世后,我心生愧疚,写了一封道歉信,想要烧给父亲,但一直都没有勇气,直到现在都藏在我枕头中,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李润之摆了摆手,身后的衙役随即而动。
“嗯嗯,应该可以。”
他说道。
冯娴静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自己哥哥。
“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说完。
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直接倒在了江云怀中。
江云眉头皱了皱,有些嫌弃地推开了她。
得,自己这下是不是还得将人送回去?
她看向李润之,摊了摊手。
表示这件事自己绝对不管。
李润之无奈,只得安排人将冯娴静抬到大理寺专供休息的卧房中,并打发人去齐国公府叫人。
“李大人,这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安安还在家等着呢。”
江云说着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
神色也变得温柔起来。
“说不定啊,这小家伙还在硬撑着不睡,等着我回来呢。”
“好吧。”
李润之语气中有些羡慕。
“夜色已深,还是劳烦天河哥将江夫人给送回去。”
说着。
“那是自然。”
天河说道理直气壮,他紧紧跟随在江云的身边,护着她上了马车。
李润之站在原地看着,眼中浮现出八卦的意味。
这两人什么情况?
马车渐渐远去。
镇国公府醒后。
苏安安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困得不停打哈欠流泪,眼神一直看着门的方向。
【娘亲怎么还没有回来呀?真是好担心呀。】
周南伊柔声劝道。
“安安,实在撑不住了,就先睡吧,睡醒你娘就回来了。”
她慈爱地看向苏安安小小的背影,从床边拿出一个薄毯给她披上。
“不要。”
苏安安倔强地摇了摇头。
她一定要等着娘亲平安回家再睡觉。
万一娘亲要是受伤了,自己还能帮忙救治。
周南伊拗不过,只好由着苏安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江云裹着夜晚的寒气,走进屋内。
看到苏安安强撑着等着自己。
心中很是感动。
“安安,你还没有睡啊?”
眼皮打架的苏安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瞬间就清醒了。
“娘亲。”
她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
“诶~”
江云笑着应答,她三步并两步,快速地走到床前。
将自己甜甜软软的女儿,抱进自己怀中。
“我说什么她都不肯睡,安安这孩子,一直在等着你回来。”
周南伊语气温柔的说道,轻轻捏了捏苏安安的小脸蛋。
“这下可以睡觉了吧?”
“嗯嗯。”
苏安安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揽住江云的脖颈,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江云和周南伊还在聊着,没一会儿,就传出呼噜声。
江云低头看去,怀中的苏安安正沉沉地睡着了。
手还抓着自己的小枕头。
周南伊见状,说道。
“云云,你也快点回去休息吧,事情等明天再说。”
“好。”
江云抱着苏安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吹了灯,也进入了梦乡。
不过。
此时此刻郊外却兵荒马乱。
兵器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是不是还传来狗叫声和惊呼声。
楚太师被两人护着,慌忙逃窜。
他这脸上蒙一块布,遮挡住了样貌。
为了掩人耳目,衣裳也换了。
纪景珩骑着马,在后面追击。
“站住!”
他厉声大喝。
举起手中的弓箭,朝着前面的马车射了过去。
刺啦。
那支箭直接穿透了马车,射在了楚太师的手臂上。
血液缓缓地从伤口处渗出。
楚太师不敢惊呼,只能咬紧牙关忍着疼痛。
太子怎么会在那个地方?还恰巧遇到了自己和那伙人交易。
真是够垫背的。
该不是皇上他们已经发现什么了吧。
他心中揣测,惶惶不安。
“朝村庄里走!”
楚太师吩咐道。
“是。”
他的马车直接驶进了最近的一个村庄。
楚太师拿出火折子,点燃自己在马车上存放的衣服,然后扔出去。
那衣服不偏不倚落到了一户人家堆放在门口的柴火垛上。
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楚太师紧接着点燃了一个又一个。
村庄内,顿时慌乱起来。
直接阻挡了纪景珩追击的步伐。
楚太师心中总算松了口气,他有些瘫软的坐在椅子上。
幸好幸好。
自己比较谨慎,没有让太子看到自己的样貌。
看样子。
京城是不能呆了,得找机会赶快离。
他心中筹划着。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
楚太师神情脆弱地跪下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皇上说道。
“求皇上放过我家夫人,我愿意辞官,带夫人孙女回老家。”
“求皇上。”
他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满朝哗然。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他们自然知道昨天下午楚老夫人被大理寺抓走的事情。
只是震惊于,楚太师愿以辞官为代价救出自己夫人。
那可是太师之位啊!
皇上面色冷峻,目光深沉地看向楚太师。
他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昨晚的事情,纪景珩已经向他汇报过了。
皇上心中冷笑。
呵呵,楚太师这是急着要跑路啊。
不过如果不答应的话?接下来的好戏就没法上演了。
过了好半晌,他才说道。
“朕同意。”
江来福瞬间就不干了,他吧嗒一下将手中的玉笏扔到了地上。
一脸的愤怒。
他同样跪在地上,控诉道。
“皇上,朝官的家人做了伤害他人性命的事情,只要辞官就可以免了刑罚的话。”
“那微臣下了朝,就杀了楚家全家。”
“在这里就提前辞官了。”
他眼神中隐含着愤怒,狠狠地看向楚太师。
皇上有些头大。
这个江来福,真是没脑子,在朝堂上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江爱卿这是在威胁朕吗?”
他语气变得严肃,周身的气势都冷了下来。
“对啊。”
江来福等着脖子说道。
“楚太师夫人,雇佣杀手企图杀害我妹妹和我外甥女。”
他声音不卑不亢,陈述着事实。
“如果不是我妹妹机敏,提前发现了端倪,早就命丧黄泉了。”
“而且据微臣了解,我妹妹只不过和楚太师夫人发生过口角,就要下次狠手,简直是心狠手辣。”
“依我看啊,咱们大家伙儿以后都绕着点儿楚家人走,说不定啊咱们哪天就惹到了人家,被人家杀了都无处申冤。”
皇上很是无语,早知道就提前通知他了,也省得坏事。
他声音中隐含着怒气,猛地拍了一下龙椅。
“江来福!”
他怒声呵斥。
见皇上发怒,所有朝臣都跪了下来。hΤTpS://WWω.sndswx.com/
“你此言是在责备朕!”
“并不是。”
江来福回答道。
“微臣只是想给自己妹妹求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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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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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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