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在大厅之中的工作人员正在布置‘机位’,此刻有人举起手来,向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一个魔导士启动了大厅中央的水晶,水晶立柱亮了起来,上面朦朦胧胧出现了一片幻影。
沧海孤舟抬起头来,并向前走了几步,进入了画面的正中央。而一旁的工作人员不由向他点点头,比了一个大拇指称赞道:“不错,孤舟你镜头感很好。”
但沧海孤舟并没有在意这些,他只仰头看着水晶,默默看着之上那片朦胧的画面化为一个人影的形象。
那正是方鸻有些狐疑的面孔,他透过画面注视着这里的每一个人,而那位美丽的舰务官小姐立于一侧,其精致的容颜令每一个目睹之人皆感到有些惊叹——那就是那位爵士的女儿了,真是如传闻之中一样,沧海孤舟心想。
而方鸻皱起眉头来,看着这大厅之中杰弗利特红衣队的每一个中高层,这才开口问道:
“你们有什么事?”
他当然还没有天真到以为BBK的舰队发来的通讯请求,真会与军方有什么关系。
毕竟苏长风那边的通讯才刚刚熄灭下去,就算马上联系上BBK的人,但也没有这么快。
他只注视着画面之中的每一个人,并认出其中几张老面孔——在还留在黎明之星时,他曾经见过这些人几次。虽然当时负责与杰弗利特红衣队打交道的人一贯是丝卡佩小姐,但他也远远瞥见过这些人几次。
比如沧海孤舟,与他身边的‘老乔里’。
而方鸻看着这些人,毫不客气地开口道:“各位,我没记错的话,不久之前我们才刚刚交过手吧。”
大厅之中有点诡异的安静。
人们面子上一时有些挂不住,不由互相看了看——但他们这么多人,没有留下对方来确是事实,这问题有些打脸。令尤其是猎舰队之上的成员脸上热辣辣的一片。
正在拍摄的工作人员看了看手中的画面,正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一段截去——但相较于这里的人的胡思乱想,方鸻可真没想那么多,他也就是无心一问,因为是真的没搞懂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要不是才与军方联系过,他都不会产生与这些人‘谈判’的心思,只是苏长风那边才表过态,他总得给军方一个面子罢?
而沧海孤舟一脸安静的神色,看了看对方,才开口道:
“我们想和你谈谈。”
“谈谈?”
“艾德先生,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
流浪的马儿准时醒了过来。
当然他倒不是在这段时间养成了半夜工作的习惯,只是几个小时之前友人发来信息,说弗洛尔之裔在凌晨几点会有一场行动直播。
放在过去,大公会的行动与他一个旅游与美食博主又有什么关系,从浑浊之域到圣约山,他只偶尔关注一下这些传闻而已。但现在不同了,自从开始关注有关于七海旅团的消息来,他就已经完全与过去是两样的行事风格。
一些轻度化的内容从他的直播之中消失了,他开始越来越向超竞技这个方面靠拢。而友人在这个时候向他传来这个信息,他敏锐地察觉到这背后肯定与不久之前发生在北境的那些事有关。
否则弗洛尔之裔在这个多事之秋去北境干什么?
而这正是他所关注的——
关于弗洛尔之与七海旅团之间的恩怨,他自然早有耳闻,关于黎明之星事件的由来,还有事实上杰弗利特红衣队至今也尚未放弃对于海林王冠下落的追索,而且在他们的主导之下——那个灰色通缉令至今仍挂在七海旅团身上呢。
因此弗洛尔之裔会淌这趟浑水,倒是一点也不令人意外。
只是弗洛尔之裔真打算直接插手了么?
他原本预计这些大公会行事应当不至于这么激进才是,发生于北境的这场风暴而今已经变得愈发错综复杂,三位女神的下场,让这场难民与灰骑士之间的冲突近乎演变成了一场‘圣战’。
当然双方都心照不宣,没有明确地使用这样一个词汇,但事实上这就是信徒之间的冲突,所以弗洛尔之裔是打算从两边之间选一边站了?
这里面当然有巨大的利益,甚至流浪的马儿也知道,因为他比一般人掌握的信息渠道更多,或多或少了解过关于鸦爪圣殿背后有联盟的投资的一些传闻。可投资与站队并不是一回事,一旦选择了一方,那么就失去了寰转的余地,弗洛尔之裔中有十多个公会组成的联盟,这些公会背后的资方真承担得起失败的代价?
何况他们就算没有失败,但他们也要放弃三位女神的神眷了,艾梅雅或许还好,但米莱拉与玛尔兰给予信徒的恩惠,那是与之相关的十多种职业,以及一系列神术与技能。
未来加入弗洛尔之裔的选召者,很可能就要永远与之绝缘了。而相比之下,风暴之主艾丹里安在艾索林之战前就只是一位次级神而已,它又能为弗洛尔之裔提供什么?它的神选者?
或许那很强力,但又能有多少?
流浪的马儿在黑暗之中看了看时间,荧光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三点四十五分,距离直播开始还有一刻钟——他使用的是北京时间,但艾塔黎亚与东八区都一个小时时差,也就是说那边已快近黎明了。
直播说不定已经开始了,因为说是直播,其实皆有一刻钟左右的延迟。
超竞技其实很少会有那种真正的直播,而上一次苍青旅团才在依督斯翻过一次车,那一次他们大约是盲目信任行动之中有一个龙骑士,在那之后还这么头铁的公会已经十分少见了。
流浪的马儿摸黑进入了自己的直播间,由于有直播预告,此刻已经有很多人等待在这里。这些人其中绝大部分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新粉丝,而他许多老读者与观众在他转型之后这段时间已经陆陆续续取消了关住,无声地离开了相当一部分人。
他其实一直知道老粉丝对于自己的抱怨,他从艾塔黎亚的美食与旅游转向超竞技,这个转变实在是太大,许多人都无法接受。
但流浪的马儿对此一点也不后悔,本来他从事这个行业也是为了兴趣,何况一些人虽然离开了,但也来了许多新的志同道合者。这些人此刻一边在直播间内等待他到来,一边在评论区里讨论关于七海旅团的处境,他们中大多数与流浪的马儿立场是一致的,当然是站在‘受赎者’一边的。
这里还有许多从梵里克一战之后,原本就成为了‘龙之炼金术士’这个头衔簇拥之人,而此刻社区之上的声音相当诡异,许多人虽然不一定站在七海旅团一边,但至少也对难民们怀有同情的态度。
或者起码也保持中立——
但各大社区的‘名嘴’与‘意见领袖’们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些人好像是意见相通一样,不约而同地开始批评七海旅团对于眼下北境秩序的破坏。他们的理由当然也很简单,一方面北境大敌当前,一方面自己人却在闹内乱,尤其是七海旅团过去也‘劣迹斑斑’,还有过‘海盗行为’。
总之仍旧是那套话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些人是在拿钱办事,但架不住其众多的粉丝与簇拥,众口铄金之下,支持七海旅团的行为而今反倒在社区之上成了被孤立的一方。
在领头者的狂欢之下,狂热的粉丝们也容不下其他声音,而除了这些人的簇拥之外,弗洛尔之裔本身的支持者也是一个巨大的基数。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普通人没有地方发表意见,只好转向更小的圈子。
这其中就有流浪的马儿。
在众多‘意见领袖’一面倒的情况下,他就显得有点独树一帜,许多因此而来到他直播间的人,可能未必是他或者七海旅团的新晋粉丝,而只是对这一切看不下去去的中立路人而已。
流浪的马儿看着自己直播间内人数又创新新高,不由在心中感叹一下,他当然心知肚明这是为什么,或许就是‘沉默的大多数’。
直播间内的画面一片漆黑,因为弗洛尔之裔的直播还没开始,不过由于不是正式赛事,因此所有人都可以转播——不过流浪的马儿心中清楚,这其实也正是这些大公会的目的。
他们向外界公开直播,其实也是为了推高自己的名气,巩固粉丝。超竞技背后天量的投资,除了艾塔黎亚直接的高维信息的产出与转化之外,很大一部分——其实对于商业公司来说绝大一部分是来自于流量的产出,广告,品牌,同人圈子的文化与二次创作,周边产物,都是蕴含着巨大的商机。
而各大公会在艾塔黎亚攫取资源,提高名气,巩固自身的排名与权威,无不皆源于这样的动机。
他再看了看时间,距离直播开启还有三分钟。
他关闭了直播间内的弹幕管制,许多人很快皆察觉到这一点,于是纷纷开始发言:
“马儿来了。”
“马儿老大现在一天天的作息颠倒,注意身体啊。”
“我猜今天弗洛尔之裔的动作肯定与七海旅团有关,不然马儿老大也不会这么关注。”
“是啊,他们还说什么暂不公布行动内容,真是脱了裤子放屁——现在北境还有什么值得他们介入的?”
“所以马儿今天又要转播七海旅团了?”
“双厨狂喜。”这是七海旅团本身的粉丝在发言,当然,那只是相当少的一部分。
作为一个新兴的冒险团,七海旅团能在社区之上拥有一定支持者其实已经是相当反常了,至少流浪的马儿知道那位举世之剑Loofah曾经肯定没这个待遇。不过七海旅团一行人也是在多里芬、梵里克一系列知名的事件之后,才逐渐走到今天。
而眼下北境发生的一切,才真正将他们推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些人的面前。甚至流浪的马儿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当芬里斯的那些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对方的名气或许会成长到一个超乎想象的地步,只是不知道现在是否已经有人意识到了这一点。
在现实世界,除了对于大小公会的投资之外,还有很多直接着眼于自由冒险团队的投机者,而这些人当中其中很大一部分其实背后就职于各大公会背后的猎头公司。他们慧眼识珠,在那些冒险团体还名声不显之前就先找上对方,并许以丰厚的条件,与之签约。
而走这条路线的知名冒险团很多后来都直接并入了各大公会的旅团。
当然以七海旅团目前的境况,这些嗅着血腥味上门的‘鲨鱼’们是肯定不会找上这些年轻人了,因为找上了也没用。但还存在着天使资方,流浪的马儿心中其实很清楚,那些真正的自由冒险团、自由公会背后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资金支持,至少那位洛法小姐背后就存在一些神秘的个人或者机构。
组建冒险团,简而言之其实就是在烧钱,在冒险团还处于低水平区间的时候,团队内部资金链尚能维持。但一旦到了高水平的层次,装备,风船,甚至是后勤来源都会成为一个个现实的问题。
远的不说,一艘大型风船的价格,就足以买下一些较小的公会。虽然流浪的马儿对于七海旅团的一众人是怎么拥有自己的风船的也十分好奇,可小型风船与大型风船完全是两个不同概念。
没有资金支持,这些就不可能成为现实。而如果冒险团内的成员,整日要为了资金而奔波的话,他们也很难兼顾训练与成长自身,从而达到一个更高的水平与层次。
流浪的马儿有些担忧这些年轻人,一方面是担忧他们与大公会决裂,为超竞技联盟所封杀,他们有可能找不到一个很好的支持来源,那样的话他们虽然有一时的风光,但终归会泯然于众人。但一方面也担忧对方会因为陷入困境之中,而找上一些不那么靠谱的投资人,而从失去了现在自由与对于理想的追求。
他当然明白,七海旅团对于人们来说之所以这么特殊,正是因为他们在于某些方面迥异于其他冒险团的原因。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的确与那位举世之剑的洛法小姐有些类似,但后者已经走出了自己的路,而摆在七海旅团面前的,目前来看还是一条荆棘丛生看不见光芒的道路。
当然大多数人想不到这些,他们关注的只是当下七海旅团的冒险,与七海旅团内每一个人的天赋。那些是普通人的谈资,因为选召者们实现是他们在这个世界所无法实现的关于冒险与英雄的幻想,他们以身相代,感同身受,仿佛自己也是与世皆敌的反抗者。
但若有一天七海旅团泯然于众人之时,许多人也会默默忘记这些年轻人的名字。
正如同他们忘记了圣约山一样。
怀着这样的想法,流浪的马儿心中第一次萌生了一个念头,或许自己应当去见见这些年轻人。看看这些让自己感受到不同的年轻人们,究竟是如何的,或许自己可以在某些事情上帮到他们。
他正这么想着,面前的屏幕忽然之间亮了起来,流浪的马儿下意识看了一眼荧光表盘之上的时间,指针正好指向罗马数字十二。
艾塔黎亚的清晨,五点整——
直播间内此刻映入众人视野之中的,画面里正是仰着头看着水晶的沧海孤舟,拍摄者从后方将这位杰弗利特红衣队此次行动的指挥者背影纳入画面之内,再越过后者的肩头,拍摄着水晶之上出现的一张巨大的面孔。
那正是方鸻。
而此刻画面之中响起的声音,也正源自于沧海孤舟的发言:
“艾德先生,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此言一出,直播间内立刻一片哗然。
“……等等,这是什么?”
“杰弗利特红衣队主动提出要与对方合作,我没听错吧?”
“黎明之星那事情……”
“这就是所谓的‘大行动’,就这?”
虽然大公会之间产生仇隙,转头又结成同盟的事情比比皆是,可那毕竟是同体量的存在。
以杰弗利特红衣队乃至于其背后弗洛尔之裔的体量,实在没必要主动低三下四地向区区一个冒险团提起合作的事情,何况两者之间原本还存在过节。
有些人立即将之解读为杰弗利特红衣队,甚至是弗洛尔之裔的低头——虽然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杰弗利特红衣队的人吃错了什么药,才要将这么丢人的事情专门直播出来,还专门通知?
连流浪的马儿心中也闪过一丝疑惑。
他一贯是个习惯于在参与一件事务之前,提前作足功课的人。他当然清楚弗洛尔之裔是怎样一个存在,其背后的决策者或许会为了利益而选择妥协,但绝不会将这些事情摆到台面上来。
以自己的名声为代价,去成全他人,弗洛尔之裔高尚到这个程度了?
他本能地感到有些问题,只是一时之间还抓不住心中那个想法而已。
而画面之中,方鸻同样皱起眉头——他虽然对于面前的杰弗利特红衣队,沧海孤舟,以及两者背后的弗洛尔之裔没有屏幕背后的流浪的马儿看得这么透彻,但也本能地感到不对。
他与弗洛尔之裔打交道也不是头一次了,当然明白对方但凡讲一丝道理,那也是到了无法可行的时候,事实上几乎所有的大公会皆是如此——
它们只会和同体量的存在讲道理,对于弱势者能不讲道理就不讲道理。
他本能地感到一丝阴谋的气息,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狐疑地看着这些人。
而见他一直不开口,沧海孤舟才再一次主动开口道:hτTΡδ://WωW.sndswx.com/
“艾德先生,或许你还记得我们在精灵遗迹交过一次手,当然那场冲突其实只是源于一个误会,事实上对于黎明之星在那场战斗之中的遭遇我也深表歉意。可是杰弗利特红衣队同样也参与了那场战斗,并且也一样遭受了损失——我们曾经是并肩战斗过的战友,而非仇敌。”
“当然,一些人事后发表了不恰当的言论,他们可能伤害到了你的感情,但你应当清楚,我们乃至于弗洛尔之裔,是一个由许多人共同构成的公会与公会同盟,在这样一个同盟当中有不同的声音,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你对此还心怀芥蒂的话,我可以代他们向你道歉。”
而沧海孤舟此言一出,社区之上议论更甚。
但也有一些人有不同的看法,七海旅团与弗洛尔之裔恩怨的由来,人们皆有所耳闻,但那究竟是不是一个误会,至今也是众说纷纭。
弗洛尔之裔在这件事上丢了很大的分,并且很长一段时间在社区上的舆论都处于极为被动的境地,毕竟诓骗受雇者令其去送死这样的事,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个丑闻。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沧海孤舟这样洗白的言论,可若说精灵遗迹事件的苦主若也与对方和解的话,那又是另一个说法了。一些人立刻敏锐地意识到,七海旅团可能要就此与弗洛尔之裔和解了,毕竟正如沧海孤舟所言,双方确是有合作的基础的——
而且弗洛尔之裔已经在这场直播之中给足了面子与诚意,相较于这样的条件,又有几个人拒绝得了呢?
但合作又意味着什么?
人们热衷于讨论勇者变成恶龙的故事,尤其是原本就对大公会的粉丝与簇拥者不满的大多数人,在许多人心中,若是七海旅团向弗洛尔之裔妥协,无疑会让他们产生一种幻灭感。
对于‘受赎者’,对于难民,对于所有支持他们的人,这正意味着一种背叛。
一时之间,社区上出现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声音,两种看法争执不下。而流浪的马儿见状只是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当然,方鸻也是这么认为的。关于精灵遗迹之时,他有自己的看法,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对方的鬼话——而且要和解的话,他们早在伊斯塔尼亚就应当和解,又何须等到现在?
对方不会不清楚这样的事,又何苦多此一举?而且老实说,他并不太乐意杰弗利特红衣队的人拿起这件事说事,还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因此他直接了当打断了对方:
“你们打算合作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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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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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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