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赵壘子两拳夹于腰间,一腿半曲,另一腿相前平踢出去,如此单腿站立,纹丝不动。戌甲照着姿势摆出,身体却不住摇晃,脚掌撑在地上发疼,脑中血气上涌。才站了一小会儿就眼睛通红,不停地大口喘着气。赵壘子仍保持着姿势,偏头看了一眼,说道:“坚持不住了就停一会,换一条腿踢。”戌甲依着话,站一小会儿就换腿,来回换了好几次。最后却也坚持不住,两手撑着膝盖,不停地喘着气。转头看赵壘子,仍是一动不动地站着,气息也很平缓。
见戌甲坚持不了,赵壘子收起姿势,拍了拍戌甲肩膀,问道:“自己感觉如何?”
戌甲边喘着气,边回答道:“没想到站着不动也这么累,每次才一小会儿,感觉比冲一段湖还难受,哎。”
赵壘子呵呵一笑,说道:“那是因为你身上没力,站立的时候即便有微小的晃动也须格外卖力地调整,所以这耐力的消耗会快得多。且卖力使肌骨时刻紧绷着,很快便会疲劳不堪,两相加在一起自然站不稳也站不久。如果你不把身上的力练起来,那你的湖也是白跑,临到用的时候,且不说使不使得出来,纵使能使出来,三下五下的也把耐力给耗光了。”
戌甲点点头,问道:“那我该如何去练出力来呢?”
赵壘子想了一会儿,说道:“你现在还在打基础,不必特别练身上的哪一处,全身上下一起练就是了。”
说完,赵壘子伸手朝旁边石桌上一抓,隔着几丈远取来了一摞带子,叫戌甲分别系在手腕、上臂、脚腕、大腿及腰间。戌甲伸手去接,险些被那一摞带子压了个踉跄,原来这么重!戌甲一条一条慢慢地系好了带子,然后问道:“该怎么做?”
赵壘子说道:“现在还不须你去特意做些什么。除跑湖以外,你做任何事情都把这些带子系在身上,慢慢去习惯,知道哪天感觉不到了,就可以更进一步练了。好了,现在可以先取下来,以后自己慢慢练,再教你点别的,跟我来。”
说完,又领着戌甲出了练武场,来到一块空旷的草地之上。草地十分松软,踩着如同棉絮一般。二人站在草地中央,赵壘子问道:“平日里练过拳吗?”
戌甲答道:“以前山下时看过别人练,自己倒没练过。”
赵壘子又问道:“那你觉得拳要如何打出去才能最狠?”
戌甲想了一会儿,答道:“应当是使尽全力伸出拳头才能最狠。”
赵壘子摇头说道:“不,只知道伸出拳头是不可能打出最狠一拳的。拳之力,三分在臂,七分在根。”
戌甲看了看地,问道:“这根莫非指的是双腿?”
赵壘子笑道:“你倒还有些悟性,这根确是指的双腿。因腿远壮于臂,将蹬腿之力由腰传至于肩,再趁肩冲之时全力伸臂,如此才能打出最狠的一拳。”
戌甲琢磨了一会儿,说道:“字面意思我大概能明白,可到底怎么样我却体会不出来。”
赵壘子便说道:“这样,我喂你两拳,自然就能体会得到了。你先全身运转灵气,尤其聚于两臂,然后将手臂交叉护于胸前。”
戌甲立刻按照要求运转灵气,并摆出姿势。
赵壘子说道:“我会用几分纯粹的身体之力朝你胸前递出两拳,首先是第一拳。”
说完,赵壘子走到戌甲身前站立不动,然后侧肩随意挥出一拳。此一拳刚一递出,立时将戌甲砸得胸口一闷,脑中一震。两脚不住地往后退着,却怎么也没法停下来。一直退出了几丈远,才仰面翻到在草地上。戌甲有些费力地坐起身来,因为有着灵气护持,身子骨倒没什么伤痛,可刚才那一下子不受控制的后退却让他很有些吃惊,真正的对战就是这样的感觉?
赵壘子走过来,叫戌甲先盘坐调息片刻,之后又说道:“刚才那一拳,我只是伸了臂而已。待会儿那一拳,我会通上根。你且全力运转灵气,还照刚才摆出姿势。”
戌甲这时不敢大意,赶紧全力运转,还在胸前及两臂聚集了更多的灵气。
赵壘子回退了两步,然后猛地朝前踏出一步,同侧的手臂挡在身前,跟着扭腰从另一侧打出一拳。这一拳直砸得戌甲几乎是往后飞出了几丈远,落地之后又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戌甲这时只觉得浑身精血上涌,灵气四散,双眼发黑,两耳生鸣,躺在地上几乎连脖子都抬不动。赵壘子几大步跨过来,从背后扶戌甲坐起,然后一掌拍于后颈,稳住戌甲的气血。过了一会儿,戌甲眼中渐渐有神,算是缓了过来。又盘坐调息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能站起身来,说道:“师叔这一拳好生厉害,我几乎要昏死过去了。”
赵壘子问道:“那第一拳又感觉如何?”
戌甲深呼了两口气,答道:“第一拳厉害归厉害,可勉强还能接下,倒下之后尚能记起自己挨拳之后是如何动作。可第二拳就太厉害了,接不下不说,我几乎昏死过去,也记不得自己是如何会躺在此处的了。这就是拳有根和没根的区别了吗?”
赵壘子答道:“这自然就是区别了。前后两拳,我于手臂之上送出的力道大致相当。但是后一拳加上了蹬腿的助力,所以威力大增。”
说完,赵壘子又照着刚才的姿势朝身边挥出一拳,直打出一阵风鸣。收回拳头,继续说道:“可腿上的力要顺利传到手臂,首先就须腰腿极稳,不然腿力就会送歪,那就根本打不出力道来。所以,这练体是一环套一环,缺了哪一环都练不好。记住了,练力是练体的根本。力足够了,体才能练得从容。手臂的力够了,出拳才能迅速。腿脚的力够了,移动才能灵活。腰身的力够了,躲闪才能敏捷。当然了,除了能打,挨打也很重要。很多时候,能不能赢,甚至能不能活下来,更倚重的是有能多挨打。一者能争取时间,用以观察对手,寻找破绽。再者,挨打本身也能消耗对手,特别是对战不擅久战的对手尤其有利。不过嘛,这挨打一个人可练不了,你现在这身子骨也练不得,所以就先别去想了。回去之后,还是系着我给你的那些带子,把身上的力先练出来。好了,今日就练到这。你且回去吧,路上可细细思考一下刚才我所教与你的东西。”
说完,赵壘子转身几个大踏步就远去了。戌甲在背后道谢,然后耸着肩膀慢慢地朝住处走去。细想来,这用体对战着实有些骇人,真遇上远强于自己的,莫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真要被近了身怕是连动都不敢动,也来不及动。日后,若不练得好些,真是连山都不敢下了。
回到了住处,收拾一番以后,戌甲不想打坐,竟直接躺在了榻上。以手当枕,两眼望着天花板,觉得能安安静静呆着真好。要是当初山下那会儿没想着要练功修仙,就像周围大多数人一样,糊里糊涂地过完短短的而又普普通通的一生说不定也挺好。对于修仙,如今已感觉不到多少兴奋了。更多的是沉重,还有一些彷徨。
赵塚子已经下山好些日子了,戌甲也成了摸不清方向的帆船,风往哪里刮,船就往哪里漂。戌甲此时最渴望的就是方向,有了方向就能行动起来,就能暂时忘掉一切烦恼甚至恐惧。可最害怕的也是方向,他越来越有种预感,将来的方向恐怕真的是自己最不想看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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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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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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