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试之前围观过了好几次,各处皆已十分熟悉。这次自己事先如何,临场如何都较熟络。内外整理了一番,便独自慢慢走去练武场。到了那儿,发现有两人竟比自己到得还早。因体学是各自与考官对练而非捉对较量,所以应试者之间没太大的敌意,互相闲聊甚至指教都是有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戌甲先拱手行了个礼,然后说道:“两位师兄弟来得真早啊。”
两人回了礼,其中一人说道:“左右呆在住处无事,不如早些来这里准备。”
另一人笑了笑,说道:“哪有什么准备,就是坐不住了,找个由头安慰一下自己。”
一聊之下,原来两人都是第一次参加场试。戌甲也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也是第一参加,不瞒二位,心里也多少有些慌。”
三人既都是头一次,那互相可聊的就多了起来。心得之类的是肯定谈不上了,只能说说自己做的哪些准备。这两人其实平日在练武场也见过,不过未曾相识交往。体学的人少,粗算下来可以分作两枝。戌甲的师傅及师叔们这一班子可算作一枝,还有另一拨也算作一枝。两枝之间平日来往倒也算客气,私下较劲归较劲,明面上还是一个调子。这些年来,体学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两枝甚至开始拿出点各自的看家本事互相指点。不论哪一枝能打开点局面,另一枝都跟着能好过点。
聊了一会儿,练武场上渐渐聚拢了人群,场试的时间快到了。三人道了别,各自寻地方最后准备一番。考官来了之后,宣布了参试规则与顺序。五位应试者依次进场与考官对练,能在三位考官中的两位手下坚持十二招即算通过,戌甲被排在了第三位。
第一位进场的便是早先聊天的其中一人,与考官行了个礼,便一拳打了过去。考官一伸手,扣住来拳之腕,那人并没有急着停下挣脱,反而借着冲势直撞上去。考官侧身一让,那人也一个背侧身,继续发力一蹬,竟似是要牵着考官跑。显是没料到这一手,考官一下松开了所扣之腕,那人借着机会再次拉开了距离。
这次换考官来攻,一发力欺到身前,便朝面门打去。那人没有去扣,也不硬挡,肩、首一歪,双膝一弯,将来拳当作木杠,两手直接吊在考官手臂上。考官十分诧异,却也不多说,另一拳朝手臂下方打去。那人双脚一个后蹬,并两臂一撑,几下后翻又与考官拉开几大步之远。看着这颇有些奇怪的路数,戌甲似觉着有几分眼熟,却讲不清出自哪里。
考官站定身子,直直地看着那人好一会儿。然后默默摆开了架势,此时身上的气势明显有了变化,比之先前更加地沉稳。看到这一幕,戌甲心中立时警觉起来。凡修练有成者,静时愈缓,则动时愈疾。考官的下一招,必然迅猛。
那人也不是呆子,发现考官身上有变,也立马收拢身形,做出随时躲闪的姿态。嘭的一声,考官冲了过去,却并未出拳,像是以身作锤整个撞过去。如此情形,那人反没了办法,赶紧后撤一步,跟着还想侧后再撤一步。哪知被考官看出了想法,脚下发力一蹬,提前移到了那人预想的位置上。这下子,那人着实慌了,连手上的架势都忘了端,就想着止住身形往回躲。可是已来不及,考官一侧垂臂钩出,打中其肚腹。那人两手紧抓着考官的拳臂,弓着身子,渐渐跪倒在地。之后两手死死捂住被打中之处,蜷在地上不住地闷哼着。
戌甲明白,考官刚才那一下是真功夫。不仅使了方寸劲,八成还带着钻劲,不然不会是那种疼法。挨了这一拳,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继续打了。另一个考官见状马上进了场,先过去那边,蹲下察看并询问了一番,招呼场下来人将应试者扶下去。而后走到先前考官的身前说着什么,看表情略有些不解和不满。先前那考官也摇了摇头,似是略微有些歉意。
第一场自然是没能过,准备了片刻,第二场开始。经过了上一场的事,第二场的考官在前三招明显没有那么狠了。等应试者能放开些胆子,打出些力道了,才用上真正的手段。只是一用上手段,便又走不过三招。考官一记背摔,应试者啪地一声落在了场外,瞧着也不必再比下去了。
以前在场下围观时,因事不关己,能静下心来揣摩一番。这会子却没了那心情,试着回想一下,脑中竟只有几个落败前的片段,别的根本没记住。戌甲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考场,前几日预备的那些想法统统忘得一干二净。考官一声令,轮到戌甲进场了。
面对着考官,戌甲强压下心头的紧张,由着身子的习惯摆出架势。几息运气之后,猛地踏出一步,一臂横于胸前,一拳朝考官面门打去。拳才伸出,灵气已冲至手腕。考官猛一睁眼,也不做格挡,直接两步后撤,看来是没料到戌甲有此一招。收回拳势,戌甲心中仍是空白,由着习惯再摆出架势。
刚才的那一拳不由得让考官正色起来,场下另外两位考官也对视了一眼。场上对峙片刻之后,戌甲又是一步踏出,垂臂抬拳打向考官肩胛。考官没有托大,抬臂格住来拳,这时戌甲立刻抽回出拳,又前压一步,另一臂猛地推出。考官脸色一紧,赶紧侧身,卸去大半力道,然后借着戌甲打出的力道朝后翻出几步远。
有了刚才那两拳,考官对戌甲显然不能再有轻视。在与场下的两位考官对视,并点头确认之后,身形下沉,重新摆出了一个架势。这时的戌甲没有继续打过去,他并不清楚原因,只明白是自己的身子不愿再上前。见戌甲没了动静,考官眼神一边,径直朝前冲了过去。前脚刚一落地,后脚立刻半抬朝戌甲膝盖踹去。只见戌甲竟然也是同样的动作,嘭的一声,两人踹到一处去,各自踉跄后退,考官退了三五步,戌甲退了七八步才止住。
不等戌甲稳住气息,考官又几步上前,一记扫堂腿踢去。戌甲连忙抬起前腿并往后落脚,乘着立足未稳,考官一肘朝胸口顶去。戌甲明显感到肘尖聚有灵气,不敢硬接,连忙朝侧后闪避。这时的考官仍同第一场一样,提前封住了戌甲的退路,又是一拳打向戌甲肚腹。戌甲下意识地两手一压,顺着拳势朝中线内侧一挤,自己前出半步,移至考官身侧,腾出一掌推向考官肩后。考官毕竟经验老道,见状直接脚下发力以肩头撞靠过去。戌甲卸力不及,倒地翻滚几步之远。
站起身来,调息了一口气。戌甲似乎被刚才那一下给撞醒了,脑中忽然想起了第一场的画面。定了定神,慢慢挪步至考官身前不远,忽然一拳刺出。这一拳力道不大,速度却不慢,被考官举臂挡开,随即迅速抽回,同时一步前跨,撞向考官前门。因贴着近而伸展不开,考官只得再以拳钩打。戌甲仍是两手压住拳臂,借着冲势以肩肘顶住,再用近身一手环住拳臂,腰间发力便想着一记背摔。考官当即明白了戌甲的心思,急以另一臂环勒戌甲脖颈,在半空中借着戌甲的力反将戌甲摔出老远。
戌甲爬起身来,用手捏了捏脖子,左右转动缓一缓疼痛。颈喉为人之要害,刚才那一回合戌甲其实败得很惨。只是心中虽明白,却还不能服气。沉下腰身,再摆出架势。慢慢近身至考官前,忽地一脚朝考官小腿踏去,同时一拳打向腋下。考官退步,戌甲一脚踏空,另一脚再踏一步,同时再打出另一拳。这时考官没有再退,反而朝外挡开来拳,身形侧向前欺并伸出后手朝戌甲下巴看似轻轻一托,立时让戌甲仰面摔倒在地。
倒地之后,戌甲一个机灵赶紧侧滚到一旁。狼狈地站起身来,血气一发上涌,直接抬起一脚朝腰间踹去。考官知晓脚掌聚有灵气,提前后撤。待戌甲伸腿未及全落,反一脚直踹了上去。这时戌甲身形尚未站定,哪里能招架得住。肋侧挨上一脚,人被踹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刚才的那一股子血气也立时消散了。
戌甲仰面躺着,望着考场的上空,竟然回想起了些师傅及师叔给自己喂拳的画面。想到这儿,不知怎地心下一松,气力尽泄。缓缓地坐了起来,举起一手示意自己认输。考官却没有立即应允,扭过头与场外的考官眼神交流,然后走到戌甲身前,问道:“刚才那一下子我并未用全力,且你也已聚灵于腰间,那一脚虽让你狼狈了些,却伤不到你。此刻你明明尚未力尽,为何自己先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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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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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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