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修躲不过,只得点头道:“公公稍等,待我换身衣裳就走。”
小太监看了看他身上的常服,笑眯眯道:“好,小裴大人快些,小的就在这儿等着。”
裴景修叫上小厮一起回了屋,一边换衣服,一边对小厮低声耳语。
小厮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裴景修换好衣服,又走到床前去看穗和:“陛下叫我进宫赴宴,我去去就回。”
穗和躺在床上,看着天青色的帐顶,没有理他,细白的脖颈上,红色的指痕触目惊心。
裴景修很是懊恼,伸手轻拂那片红痕,歉疚道:“刚刚我失控了,对不起,你在家乖乖等我,等我回来,给你买一品斋的点心。”
冰冷的手指,让穗和又一次联想到毒蛇,厌恶地翻身朝向墙壁,躲开他的碰触。
裴景修叹口气,收回手,转身出门,随小太监去往皇宫。
他走后,小厮按照他的吩咐,把穗和转移到别的地方,又召集家丁把守院门,不许任何人出入。
谁知,刚下达完命令,门外就来了两个不速之客,裴老太太在阿信的陪同下出现在大门外,说是许久不见阎氏,特地来探望她。
小厮顿时作了难。
家主说是不准任何人出入,可这任何人,包不包括老太太呀?
这老太太可不是一般的爆脾气,她发作起来,连裴大人都敢打,况且家主还是她孙子。
哪个当孙子的,敢把祖母拒之门外?
小厮左右为难,裴老太太冷着脸斥责道:“光天化日的,弄这么多人守在门口做什么,让外人看到,还以为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小厮不敢反驳,急出一身的冷汗。
阿信扶住裴老太太的手冲他喊:“没眼色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老太太进去。”
小厮硬着头皮道:“不是小的没眼色,是家主交代过的,没有他的许可,谁都不能进。”
“反了你了!”老太太一巴掌打过去,小厮脸上立刻红肿一片。
但他还是没有让开,硬着头皮道:“是家主的命令,小的不敢不从,请老太太见谅。”
“见谅?”裴老太太冷笑,“我来我孙子家,却被拒之门外,你叫我见谅。”
说着扬手又是一巴掌,吩咐阿信:“哪个不让开,就往死里打。”
“是。”阿信立刻摆手示意跟来的家丁上前,“听到了没,老太太让你们往死里打。”
几个家丁齐声应是,摩拳擦掌。
阿信问那小厮:“你可想清楚了,让还是不让。”
小厮无奈,只得让开路,请老太太进去。
“早这样不就得了,还免得挨打。”阿信一副狗仗人势的派头,扶着老太太走了进去。
小厮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心中惴惴不安,只昐着自家大人能早点回来。
可他却不知道,他家大人根本没去皇宫,在半道就被人打晕带走了。
小太监确实是个真太监,但却不是皇宫的太监,而是长公主府的太监,裴砚知正忙着应对皇后,也没空想他的好侄子。
因着王昆先入为主的推测,皇后本能地相信了他的话,因此,当裴砚知带着小丫头走进大殿时,皇后几乎没仔细看,就认定了那就是穗和。
其他人虽不像皇后那么笃定,也都觉得这姑娘看起来很眼熟,只是皇帝在上头坐着,大家都不敢议论,只能在心里偷偷猜测她的身份。
裴砚知上前来,先给皇帝行了大礼,说自己辜负了皇帝的重托,虽然成功完成赈灾工作,却在回京途中遭遇土匪,不但弄丢了王昆,连赃款赃物也没保住,请皇帝治他失职之罪。
皇帝和文武百官皆大为震惊,是什么样的土匪,竟敢打劫有羽林卫护驾的朝廷二品大员,简直无法无天。
“查,给朕查,看看是哪个山头的土匪,立刻派兵去剿了他们!”皇帝拍着椅子,因着前些天染了风寒,一发怒就咳嗽不止。
皇后体贴地帮他拍背顺气,有意无意道:“陛下息怒,龙体要紧,良州邻近京城,向来安稳,没听说有什么土匪山贼,怎么刚巧就让裴大人遇到了呢?”
这话说的,在场好多人都犯起了嘀咕,意味深长地看向裴砚知。
裴砚知不慌不忙,镇定自若:“怎么,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臣贼喊捉贼,把十几车金银珠宝私吞了吗?”
他问得直白,毫不客气,皇后尴尬了一下,说:“裴大人想多了,本宫没有这意思,本宫只是觉得奇怪,因为良州确实没有发生过匪患。”
裴砚知看向皇帝,冷峻的脸上略显疲倦:“陛下也是这么想的吗?”
皇帝又咳了几声,才缓缓道:“裴爱卿的人品朕自然是信得过的,你永州赈灾功不可没,人都清瘦了许多,快起来说话吧!”
“多谢陛下。”裴砚知谢恩起身,整了整衣袍,挺直腰背,“臣不怕辛苦,只怕辛苦一场却落不着好,反成了监守自盗的贼。”
他这话明显是对皇后不满,大家谁也不敢接这个茬。
唯有陆溪桥站起来,义愤填膺道:“可不是吗,当初大家都嫌永州难搞,谁都不愿意去,裴大人临危受命接下这个重任,九死一生才得已回京,还要被冤枉贼喊捉贼,我都替他觉得冤,陛下一定要查明真相,不可让忠臣寒心呀!”
皇后不禁冷了脸:“你喊什么喊,你怎么知道他是冤枉的,你身为大理寺少卿,说话都不讲证据的吗?”
陆溪桥毫不示弱:“娘娘怎知他不是冤枉的,难道娘娘就有证据了?”
皇后冷哼一声,看向仍跪在地上的小丫头:“本宫虽然没有他监守自盗的证据,却知道他在别的事上犯了欺君之罪。”
陆溪桥愣了下,随即问:“什么事?”
文武百官也都静默下来,齐刷刷看向皇后。
皇后指着小丫头道:“裴爱卿自己说,这姑娘到底是谁?”
裴砚知面不改色:“臣说过了,这姑娘姓安,是臣路上随手救的,臣都没细问过她的家世,莫非皇后与她相识?”
“哈。”皇后笑了一声,面露嘲讽,“裴大人还真是嘴硬,你以为给她蒙一层面纱,本宫就认不出她是穗和吗?”
“穗和?”
“穗和!”
众人将这个名字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全都惊得瞪大眼睛。
这个名字他们可是太熟悉了。
那姑娘先是和裴砚知叔侄二人纠缠不清,后来摇身一变又成了国公小姐,被皇帝赐婚给了宁王,可惜红颜薄命,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就不幸中毒身亡,
安国公府的老夫人为了她,整天守在宫门外,非要让皇帝给她一个公道。
可她都死了,埋都埋了,皇后怎么又说眼下这姑娘是她?
难不成她死而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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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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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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