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开启,但八岐大蛇的目标是六道之门。京都,铃鹿山,大江山……无论是哪里,都不可能和我现在这样悠闲。
荒川夏日的景色平和安静,微风轻拂着海面,浪花轻拍,暴雨来临的预示不曾见。
在知道了那么多之后,在那条记忆之河中看到的东西,已经超过了「源稚紫」应该知道的东西。
我因此困惑,也因此苦恼,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往日认识「源稚紫」的存在。需要担心这个世界的意识有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担心旧神一族最终毁在自己手中,担心再也找不到「她」的计划……
可……比起那些,我更想逃离。
逃离这一切,逃离所有的身份和责任。每当这样想的时候,那样悲愤的感情又要涌上心头。
……我逃不掉。
那就是关于「她」的命运,关于「她」的天命。我不过只是,继续着「她」的一切。虽过程曲折,可目的却依旧相同。
骤然间,疾风吹动耳边碎发,似有尖锐之物在某处出现,将这荒川的平静搅乱,宛如镜面落地碎。
千年前,她被须佐之男放过。亲手结束了重伤的伊邪那岐,须佐之男也没能亲手解决她,那绝对是须佐之男犯下的最大错误——即便是后来,须佐之男的天羽羽斩刺穿了她的心,正中那颗束缚她的神格。
……她原有身体的伤口,是她为摆脱高天原,而自愿受下的。
或许还有更复杂的情绪在其中。
八岐大蛇将须佐之男的神格和他的互换,控制了须佐之男,毁了大半个高天原。她不曾和八岐大蛇说及要处理神格的事,在神狱中告知八岐大蛇千年后的意外,也是以“想要活下去”为借口。
不停地坠落,坠落,坠落……就像坠落在永远到不了头的奈落。
就像现在,那道金色光芒自海天相接之处而来,撕破这虚伪的平静,带着千年前的所有和雷暴而来。
我没有躲开,那曾经刺穿过心脏的天羽羽斩,不会被允许再次触碰到这具身体。
神力展开,所成的结界完全阻挡了那道金光。他从千年前而来,是为解决八岐大蛇而来,是为……守护这个世界而来。
这就是她在神狱和八岐大蛇说的交易——关于千年后的这个意外。
她在神之地看到了所有,那所有的世界,被伊邪那岐重启的所有世界里,只有这个意外无法阻止。
只有这个世界会逃离八岐大蛇的终焉。
而该怎么对待这个世界,我还没想好,或许她也没想好。
“咔——”
因为有人类的存在,所以没办法简单地下定决心。
她让灵魂经历轮回,一方面是希望躲过这个世界的意识,另一方面或许也希望寻找到该如何对待这个世界的答案。
她矛盾着,所以「自我」也因此矛盾着。
那道金光巨大,力量来势汹汹。
千年前,他或许下不了决心。可现在的他,是为解决八岐大蛇而来,就不得不下定这个决心了。
不得不有必要先把我处理了。
那回来的半个神格,在这样敏感的时期,无疑给了他追寻气息的方向。恐怕在来到这千年后的途中,就定位到了我。
这样僵持不是办法,迟早会有一方因为力量而退后。
我收起神力,往后轻轻一跃,退到那金光波及较小处,再次以神力展开结界,挡下余波。
金光落在荒川浅海处,搅碎了夏日的暮色暖光,惊起水帘。再次看到了他,没有预想中的难过,没有高兴,有的只是晦暗不明的遗憾。
他看着我,有些错愕,但那双金眸中又变得相当平静:“你……还活着。”
……看来还不清楚我的情况。
毕竟,他本早就在千年前那场审判中死去,只不过是荒把他送了过来。
“阁下这是什么话?若是您刚刚那把剑正入我的胸膛,我现在怕是只能以灵魂与您说话了。”
“……别装了——千年前……现在你又在和八岐大蛇谋划什么?”他的语气冷漠。
我静静地看他不语。
他手轻抬提剑——
我只能再退一步,但这一次,那剑削去了我鬓边些许白发,顺便将我唯一的外衣在胸前划破了一道口子。
“我与阁下才刚见,阁下却与我刀剑相对,这是为何?”我用手抓住了将要滑落的外衣问。
他有些愕然,但气氛陷入了尴尬。
“须佐……喵!你在哪喵!突然就不见了喵!”海边的树林窸窸窣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寻声看了过去,从那茂密的林子中滚出一只肥肥的三花猫。
“呜哇!怎么……怎么你这个女人也在啊喵?!本喵早就说过,她不是什么善茬!你现在还要——唔,等等……本喵记得她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吧?”伊吹拖着肥胖的身体跑了过来,挡在我和须佐之男之间。
“……什么都不知道?”
“哎呀,是好久不见的伊吹大人。”
“别这么叫本喵!”伊吹瞪了我一眼,又转头对须佐之男说,“你以为那个狡猾的女人还会以原貌出现吗?!你看看她脖子上的妖纹,也能看出她是妖怪吧?不是什么出云国旧神。”
“……”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回事,但至少她不是以前那个女人。”
“伊吹,你确定吗?”
伊吹围着我转了一圈:“不确定,但本喵还是分辨得出神和妖的区别。”
“那她……”
“她现在是源氏的小丫头,源稚紫,一只妖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跑到这种地方,说不定是和晴明他们达成了什么条件。”伊吹停在我身边说。
“没有呢。”我笑眯眯地说。
“那说不定是你和铃鹿山那边有计划喵。”
“也没有呢。”我说。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喵?!”伊吹险些炸毛。
“看风景,找点写《铃鹿山物语》的灵感——我前段时间答应了铃鹿御前,铃鹿山那边也同意了。”我坦诚地说道。
“……真是和从前一样,本喵不想和你说话了。”伊吹嫌弃地说,“须佐之男,你还是先去休息恢复,然后本喵再带你去京都。”
这个从前究竟是指多久前呢?
我并没立刻离开,那把剑也许久才收起来。
“……冒犯了。”那双金眸中携带了一点局促,他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海边又恢复了平静。
“喂,你也别在这里了喵。”伊吹大声说。
“伊吹。”我开口,“你说,要是千年前他能有这样的决心,是不是现在的人间,就不会有八岐大蛇了?”
“……”
“我还要在这逗留一会,现在没有心情回去京都。”
“刚刚那些话,本喵可不是为了你才说。”
我只是笑笑。
“你这个女人……!你不是她,但你们确实是同一个存在,本喵不会认错,但为什么?”
“因为「源稚紫」。”
“那个妖怪?”
“那是她的「自我」。”
“那你是谁?”伊吹问。
“……”
“……哼,你好自为之。本喵刚才的话,只是为了须佐之男。”伊吹轻哼一声,又钻进了树林。
被这么一闹,曾制作好的幻境,已然是一团糟了。我干脆将幻境撤下,迎面接下吹来的狂风。
六道之门一开,六恶神便会再次出现。
……迟早会有一战。
但还要再等等。
我看向了他离开的方向,再度将幻境展开。伊吹都能想到的事,他没理由想不明白。
幻境中仍是祥和平静的景色,这令我终于有些倦怠地靠在了一块石头上,开始休息。待我醒过来时,四周已然变回了原来那样荒凉的模样。我转头望去,正看到他坐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
没了白天时的张扬,月光轻抚他温柔的金发,让周身的气势也减弱了不少。
……是在后悔那个晚上,没能下去手吗?
我站起来朝他走去,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掉落下了什么。
“我很抱歉……你的衣服。”他只是看着翻腾的海面说。
我弯腰捡起,没有客气,为自己披上:“我知道,只要我留在这里,阁下就一定会来。”
“……是吗?”
“我和阁下那位故人,长得很像吗?”
他不禁将目光收了回来:“……几乎……一样。”
“这么说,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了。”我停在了离他有些距离的地方,转身面向海洋说。
“你究竟是……”
“出云国旧神吗?我不是她,我是延续着她的存在。”
“——!”他忽地站了起来,转过身看我。
“现在我并没有想要和八岐大蛇联手的想法,亦没有想要帮助这个世界的打算。她最初的目的,也只是想要活下来。”
“活下来需要杀死父……伊邪那岐吗?”
“不得不那么做。”我说,“必须那么做。”
“……为何?”
“我才想问。”我立在他的身影之下说,“为何您一开始不问呢?在她去见八岐大蛇之前,您分明察觉到不对,为何不开口问问她?是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她吗?还是那时的信任已经在动摇了?”
“……”
“失礼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您又是从千年前而来……”
“不知道。”他说,语气轻缓又难过,“我不知道……我不得不在她和高天原之间选择,我没有时间,也……”
那双金色眸子和我对上,很快就挪开了。
“您不擅长说谎。”
“……”
“分明早已做出了选择,分明只是在后来后悔没有早点结束她,分明拯救人世和高天原比她、比您自己还要重要,您却用这样拙劣的谎言来安慰不是她的我。”
“……”
“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微微愣了一下,朝我这边走了走:“她对须佐之男这样的神明,在高天原时的时间里,是否怀有过真心?”
是否……怀有真心?
天羽羽斩刺向八岐大蛇的时候,她也曾犹豫,害怕自己被须佐之男完全误会,到了那个时候,她该怎么办?
可……她与须佐之男,从始至终都不在同一条路上,殊途从未同归。
所以,那点犹豫已经不见了。
我不禁低头笑了笑,但那又该是怎么无可奈何之事呢?
“出云国旧神的初代死于人类和伊邪那岐之手,在知道这个真相之前,她是否怀有真心,您比我更清楚。”
“旧神死于……?!”
“……”
“她……是这样么?”那不确定的语气似乎是在问我,但像在问他自己,他微微低了低头,“我以为……到最后她会愿意对我说出一切……至少……”
不……
内心索求的并不是这样的话,并不是这样的悔恨,并不是这样不痛不痒的话语,并不是如此冠冕堂皇的话。
于是,我转身——
“您没有被赋予那段血与泪的记忆,不会有铭记,亦不会有赎罪。可当时的她唯有先活着,才能去铭记,才能让你们赎罪。一开始就没有被当成同类,事实上,也不可能被当成同类。她深知如此,才闭口不言。”
“就因为如此,所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去改变吗?”
“改变什么?”我停在原地问,“天命吗?”
“你不信吗?”
“这与信不信无关。何谓天命?若是不做反抗即为顺应天命,反抗就是有违天命吗?殊不知,反抗亦是一种天命。此间不同,无非是从一条路,走到了另一条路。这又何尝不是天命?”
“……!”
“出云国旧神没有天命,而事实上,所有生灵都没有所谓的天命,只有握在手中的不同选择,以及所遭遇的不同环境。”
天命……
只不过是被记录的选择和过去。
我抬脚继续向前走,却发现手腕一紧。我不禁抬头,再次对上那双金色眸子。
那时,有一种溢满胸膛的温暖自心头涌出,继而温暖了眼角,正当我选择要放纵这样的「感情」,它却突然如同夏日烟火,转瞬即逝,在夜空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所以,他轻轻地放开了我:“抱歉……”
“……没必要为对方道歉。因为,那不是道歉能解决的事。”
“你……?”他有些不解,但很快反应过来,又要抓住我。
可我看见,他将那只手硬生生地收回去了。
“笨蛋!两个笨蛋喵!真是要气死本喵了!”伊吹不知从何处窜出,“你们干脆永远别见面了喵!省得本喵为你们担心——尤其是须佐金毛。你们以为本喵……”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伊吹也是这样任性地和他抱怨,和他说话,而自己在一旁,总算能放松一下,静静地度过这小小、只属于少女的她的短暂美梦。
……就像「源稚紫」梦见帝释天的那个梦一样。
短暂,美丽,充满遗憾。
所以,我离开了。
他不再抬头看我,伊吹也不再说话了。
我知道,有什么在这具身体里消失了。
那份被八岐大蛇还来的「感情」,那被赋予名字为「阿云」的「感情」,那份稚嫩的少女恋情就此永远消失了。
一头扎入了树林,多少还是有些被影响。在美梦将醒未醒时,遇上了另外一个存在。
“很苦恼吗?”
我顿了一下,却还是回答:“这不是很明显吗?”
“……”
“怎么了?”
“吾在想,汝到底是谁。”
“……”
冰冷的手掌轻轻地贴上了我的脸:“汝有她的狡猾毒辣,有夕夏的纯真无私,更有源稚紫的善恶矛盾。”
“说不定,这才是真正的我。”
“……”
“您不喜欢吗?”
八岐大蛇紫眸闪着微光:“汝终于愿意了吗?”
愿意……?
“或许会有那么一天,但不是现在。”
“……”
“我感谢您将那份「感情」送回来,但您那时是否也在考虑那份少女般的恋情呢?”我抬起头看他,将手覆上他那冰凉的手。
“那种东西……你想说,爱?”
八岐大蛇换了称呼,语气也变得有些随意。这是否意味着,我与他,终于能够和千年前那样对话了吗?
千年前,因为月读的预言,为了活下去,八岐大蛇从高天原逃离,但被伊邪那岐再次抓回。
月读说的那个预言——虽说八岐大蛇认为荒谬,但也绝不可能没放在心上。就天照对他的态度,整个高天原都意外排斥异类,他很有可能比她更早知道了天照的「恶」,很有可能在更早的时候,就和月读有联系。
只不过,当时的高天原并没有表现出威胁他,所以八岐大蛇也没有理会。
然而,众神因预言的惶惶不安,天照也不禁担忧——因为无中生有的威胁存在着,让他们寝食难安。
……简直和伊邪那岐一样。
“那样,便能称为爱了吗?”
八岐大蛇走近了些,俯身下来,宽大的衣物紧贴着我的肩膀:“在你给我描绘的故事里,那所谓的爱——不是天照口中的那种虚伪,更非你我之间能拥有之物。”
八岐大蛇的阴柔魅惑之声在我耳边轻诉,那分明就像无数个故事里恋人们耳鬓厮磨的低语——
“仅仅是同类之间的怜惜。”
一直以来,她比现在的我还要清醒。从她知道真相的那时起,少女的一切都必须埋葬。
“嗯,我很明白。”我放下了手。
“你还怕孤独吗?”他收回了手,模样在夜色下显现。
终焉开启,八岐大蛇恢复了从前的模样。记忆经历千年,磨损消失中,我也只能记得他模糊的样子,面容不如须佐之男那样清晰,更多的只是天中盘踞的大蛇。
我不禁挑了下眉,这话由他问出很奇怪,但对方没有要收回话的意思,只是缓缓地放下了手,眼神捉摸不透。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在遵循第一个交易的内容罢了。无论是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让你独自消失。”
“——”
“你去了虚无之海一趟,那里是伊邪那美所在之地。为何想着一心赴死?毕竟千年之前,你也是和我一样,不惜一切地挣扎着活下去。”
不会让我……独自消失?
我胸口猛然一痛,心情复杂:“是你把「源稚夕」……”
“他愿意,更何况,这也是能修复你身体的好机……”
“那下一次呢?”
“还没想好。”
混杂着难以忍受的悲痛,让我只得与他拉开点距离。
不……
不能表现出软弱,不能被看穿,不能被他再次窥探。
……哪怕至今以来,我并不认同她所做的一切,哪怕现在的「我」出现并非我之所愿,哪怕我从未想过自身要但起如此大任——我之归属,也唯有出云国旧神,也唯有神之地,也唯有那棵树。
她所未能完成的所有,她所要继续完成之事,我只有接过来去面对。
“既然如此,现在我便更不愿意。您和高天原之间的恩怨,您的存亡,您与人类之间的交易……诸如此类,只要您无意把我牵连,我会成为伪神之战时,您口中的旁观者。”
他眸中的暗色深了深。
“若您非要将我卷入……”我闭了闭眼,揣测着各方实力,随后睁开眼睛,“也请您拿出诚意。”
“这是你和我的第三次交易了吧?”他恢复了以往那饶有趣味的神态,
“我知道,您要的不只是出云国旧神的力量。”我软下声音,借着拉开的那点距离,踮起脚伏在他肩上,与他耳语,“您还想窥见「本源」。这是您见到我之后,从未得到过答案的执念。”
……就像阿初会被那个洞的本源吸引一样。上千年的探寻都未能看透,展现在他面前的,仍然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哦?你以为这会影响我吗?”他双手轻轻地朝我身边拢了拢,似是贴心地让我更舒服地靠在他身上,“但我更感兴趣你的交易,说来听听吧。”
“您似乎对虚无之海很熟悉,甚至知道那里的神明是伊邪那美。”我温声细语,语气纯真,宛若千年前的她,“若您能将其除去,我愿为您所用。”
“……”
“我将对您忠心不二,永永远远臣服于您,直至我彻底消失。您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您。”
八岐大蛇曾说她是「最像人的神明」……
可那高天原上,比比皆是像人的神明。
那被称为最光明的天照,侍奉其左右的神使天钿女,司掌预言的月读……何曾有脱离这浮世的神明?
在高天原的时间里,她并未停止对虚无的了解。纵然出云国旧神皆为全知全能之神的继承者,纵会归于混沌,但那所谓的虚无也过于膨胀。
她没能触碰到虚无之海——却让源稚紫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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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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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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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阴阳师]平安浮世卷栎山眠更新,第 155 章 浮世(下)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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