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倦洲嗤笑,可以?
第一个还没等反应过来呢那个黄总就秒升天了,像头死猪似的趴在女人身上直哼哼,哪怕包厢里的光线再黯淡,虞倦洲都能瞧见那个女人一脸的嫌弃状。
也是,太快了。
黄继发以为自己是雄狮,实则成了跳梁小丑。等缓过来之后许是意识到了丢脸,就开始变着法儿折腾那几个女的。
虞倦洲在那种场合下尽量独善其身,但还是被其中一个公主紧抱着不撒手,口红印和香水味也就在那时候留下的。
虞念瞧见虞倦洲那反应,多少能想象出黄继发当时的窘态了。忍了笑轻声说,“估计是平时在家被管得严,好不容易出来了一趟就死命玩。”
又问虞倦洲,“照他目前的架势,真正达成合作还没影的吧?”
虞倦洲虽说头昏昏沉沉,但思路还是能跟上的,接过虞念送上来的水杯喝了几口,说,“他有所顾虑,不想合作还不想马上拒绝,给自己铺后路呢。”
虞念嗯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黄太太在早先的时候是不是来虞家做过客?”
虞倦洲也不用回想,一看就是提前做过功课了,点头,“是,当年母亲举行中秋家宴,邀请了几位太太来家里做客,照理说以黄太太的资历是不在邀请之列,但因为常年合作的关系所以母亲邀请了黄太太,为此黄太太还挺感谢母亲的,来家的时候特意带了礼物。”
虞念也只是有点印象,因为那时候她也分不太清谁谁哪家的太太,就隐约记得有位姓黄的太太送了母亲一条项链,有多昂贵算不上,胜在样式上的简约独特,却当场被另一位太太嘲笑说,虞家有自己的珠宝产业知道吧,这项链虞太太都戴不出去的啦。
母亲阻了那位太太的人说辞,说那条项链虽说不是宝石连缀,可在设计上相当了得,是名家之作。宝石固然珍贵,但好的设计更是难得。
虞念当时也在想,在珠宝界虞家是靠设计理念领先,那位黄太太送礼还是相当用心。
“我记得黄太太后来对一只随形玉镯挺感兴趣。”
这件事虞倦洲倒是不清楚,“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家宴那天。”虞念回忆。
那天恰好有新品进来,有些太太来家宴除了想跟虞家拉近关系外,想要第一时间拿到新品也是目的之一。
其中一枚随形玉镯在一众新品中不算太显眼,毕竟从料子的类型比就没有宝石来得璀璨。
唯独黄太太瞅了好几眼。
要说那只手镯变价最大的当属玉的底料,所谓金有价玉无价,更别提那还是一整块羊脂玉雕刻而成,润得很。
最终黄太太也没拍下那只玉镯,整个家宴中为数不多空手而归的人。
虞倦洲听完她的讲述,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想从黄太身上下手?”
虞念点头,“既然最终还是奔着合作的目的去的,那黄继发这层关系就不能撕破脸。相比把他藏在北市的相好挖出来,倒不如转头公关他的太太。黄太虽说是全职太太,看上去不参与黄继发生意上的事,但其娘家也是有头有脸的,黄继发在外面再荒唐也是半点不敢带回家的。”
虞倦洲一杯水喝完了,酒劲虽说散了些,但胃还是不大舒服,水下去就翻江倒海了似的。他忍着不适说,“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事。”
虞念叹气,“你怎么样?先休息吧。”
虞倦洲摇头,捂着胃,“难受,想吐。”话毕要下床。
虞念赶忙上前搀扶,虞倦洲却不用,将她推开,然后踉踉跄跄跑进洗手间。很快就听见他呕吐的声音。
吐得稀里哗啦的。
虞念知道他要脸就没进去,靠在洗手间门边,等听见里面没动静了才抬手敲敲门,“好受点了吗?我就该先给你煮一碗解酒汤先灌下去。”
虞倦洲的声音从门里面传出来,虚弱无力的,“好点了。”
一会儿就听见水声,哗哗的,他在漱口。然后门开了,虞念还靠在墙上,扭头看他。
他前额的刘海打湿了,几缕垂了下来,倒是显得挺乖的。
虞念又是重重一叹气,“怎么办呢?”说着伸手一扯他的脖领子,脖子大片露出来,皮肤还有些红。“也没法劝你少喝点,在北市这边谈生意肯定是酒桌文化了。你这酒量我也是担心。”
她又说,“教你一招,下次你觉得稍微有点晕就赶紧装醉,别那么实在往死里喝。”
虞倦洲点头,靠在那浑身无力的,良久后说,“虞念我饿了。”
“能吃进去吗?”
虞倦洲轻声说,“我一整晚只喝酒了。”
虞念抬手照着他肩膀就来了一下,“可给你厉害坏了是吧?空腹喝酒多伤胃啊。”
虞倦洲接住她的手,低低笑着,“我下次注意。”
“行,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先回床休息。”
虞倦洲摇头,“不行,我身上酒味太大了,自己闻着都挺难受,我先冲个澡。”
“别一头栽倒了。”
虞倦洲笑,“不会,我现在清醒多了。”
虞念见他也是酒醒得差不多了,冲就冲澡吧,他能不能闻到酒味不知道,她是被他一身的酒气给熏够呛。
去更衣室拿了一套他放这的备用家居服,又不放心说,“一旦不舒服马上喊我。”
“喊你你还能进来?”虞倦洲故意说。
虞念哼笑,“我就直接叫救护车了。”
-
虞念还是煮了解酒汤,又简单做了白粥,加了清淡的小菜,都是很简单就能弄好的。
这边做完,那边虞倦洲也从浴室出来了。
换上干净舒适的家居服,头发还湿着,等着自然干,这么一瞧就更像是邻家弟弟似的。他靠在那显得无力,虞念走上前,他就顺势搂住她。
虞念接住他身体,哭笑不得的,一醉酒还撒上娇了呢。
酒气散了不少,身上是她的浴液气味,皂香又混着奶香,就是那种干净又温暖的气味,虞念平时很喜欢。
用在虞倦洲身上就总有种拉低年龄的感觉,尤其是他低头喝粥的时候,一身浅灰色家居服,跟个高中生似的。
喝了几口粥总算舒坦了,然后喝了解酒汤,虞倦洲长长地松了口气,轻声说,“咱爸每次喝醉酒回家,总能等到咱妈做的解酒汤,幸好你会做。”
虞念轻笑,“咱们为数不多会做的东西多难得,我能学来不亏。”
虞倦洲一碗粥喝完,吃到七分饱即可。漱了口算是彻底缓过来了,也有精力说回黄继发的事了。
“你怎么知道黄继发在北市有情人?”
这的确是千真万确的事,他也查到了。所以说要是论耍流氓的手段他虞倦洲不是不会使,黄继发有些把柄他捏在手里,毕竟曾经有过合作,虽说短暂,但想查一些资料也不是查不到的。
可就正如虞念刚刚说的,一旦奔着长期合作的目的去,那有些脸就不能撕破,有些把柄就不能轻易拿出来。
合作讲究双方心甘情愿,但凡一方心里有嫌隙,那这个合作都会别别扭扭的,日后必然会是麻烦。
虞念轻声说,“我其实更多的是猜测,真要让我拿出证据我肯定拿不出来。”她小口抿着水,大晚上的不敢喝太多水,第二天起来脸该肿了。
“黄继发每次来北市都要待上一段时日,很奇怪啊,他在北市又没产业,也不见他有拓展业务的打算。重要的是,”虞念放下水杯轻声说,“珠宝鉴赏会黄继发虽然没去现场,却偷偷找人拍了条项链。不说有多名贵和传世吧,算是所有拍卖品中价位最低的一条,却十分适合二十刚出头的小姑娘戴。”
虞倦洲轻笑,“然后?”
“然后你说巧不,有个出道没两年的小模特戴上了那条项链,正好被乔敏给看见了。乔敏就觉得这项链挺眼熟啊,叫人这么一打听才知道小模特跟黄继发的关系。”
虞倦洲笑而不语。
“我是在想黄太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虞念狐疑。
虞倦洲说,“你刚刚也说了,黄继发热衷于北市,我想作为他的太太最清楚他的心思吧。”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虞倦洲思量着,“也不是,听说黄太这两天就要来北市。”
虞念诧异,“捉奸捉得这么大张旗鼓吗?”
“震慑的目的更多吧。”虞倦洲说,“敏姐看得没错,小模特戴的项链就是黄继发拍的那条。项链在拍卖会上虽然不是最昂贵的,可毕竟也是上百万扔出去的。”
他补了句,“听说之前黄继发送女人礼物顶多就是十几二十万的包,最贵的也超不过五十万,这次竟是在拍卖会上砸了上百万,黄太太能不着急吗?”
虞念明白了。
看样子黄太太不是不知道,只是平时小来小去的也就忍了,这次之所以着急,许是怕黄继发动了感情,一旦威胁到黄太太地位的事,那势必是要想办法处理了。
虞倦洲将剩下的白粥喝完,说,“不过你还真提醒我了,黄太还是要见,只是……”他抬眼看虞念,“哪只随形玉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你之前就跟咱爸一样,重心都没落在珠宝生意上,又怎么会注意呢?”
这倒是,虞倦洲没否认。
“还能找到那只镯子吗?”他问。
“能,我查过,在一家拍卖行里,小规模的,所以至今没被人拍走。”虞念肯定地说。
虞倦洲叹为观止,看了虞念好半天,“你可以啊,别人走十步,你能走二十步。”
虞念微笑,“夸我的话可以多说,毕竟我这个人能承受多少诋毁就能接住多少赞美。”
“是发自内心的佩服。”虞倦洲由衷地说,在这件事上虞念想得比他还要远,而且步步为营。
“你也不用佩服我,我最怕的就是到头来只是纸上谈兵。”虞念指出了现实的问题,“现在羊脂玉稀贵,像是那只镯子的料子更是早就没了,所以咱们想要那只镯子得拿出不少的一笔钱。”
现在公司账户上的钱都是可丁可卯的,怎么动都要精打细算。
“一只镯子还是能孤负担得起。”虞倦洲思量说,“只要能达成我们所愿,这笔钱就不白花。”
虞念一点头,“乔敏跟拍卖行那边认识,等天亮我就拜托她去问问底价能不能再压压。”
虞倦洲嗯了一声。
他没再说什么了,看上去倦怠。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虞念原想着再说说司霆叶的事,但又怕牵扯到江年宴惹得他敏感,所以干脆就先不提。她催促虞倦洲去休息,他却伸过来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确切说,是十指相扣。
这种姿势让虞念一愣。
“谢谢你啊。”虞倦洲嗓音低柔,看着她的目光也是柔和,让她想到春上月夜。“能一直陪着我,真好。”
虞念轻叹,“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的家人,我不陪着你谁陪你?”
虞倦洲眼角笑容浅浅,嘴角却微微僵硬。
-
翌日,虞倦洲又是去了那家店买了早餐,不等虞念醒来吃他就先走了。厂房的事他还是要做两手准备,虽说黄继发那边是最好的选择,可一旦真就折了,那虞家也不能跟着一棵树吊死。
虞念睡了两截觉,天刚刚亮的时候她醒来一次,给乔敏发了条讯息,大致说了那只镯子的事,然后迷迷糊糊又睡着了。等再醒日上三竿,吃饭的时候乔敏的电话打过来了。
“镯子别想了,没了。”
虞念的心凉了半截,什么叫没了?
“打碎了?”
“不是,被人拍走了。”乔敏又说,“不就是想送礼吗?非得是那只镯子?我这不是有不少好东西吗?送富家太太的话……全球限量包行吗?我当时幸好没刻字。”
虞念说送包不行,别说是全球限量,就算纯金打造的送回去的意义都变了。她问乔敏,“你让我换个礼物送,你是不是知道谁把镯子拍走了?”
乔敏沉默半天,嗯了一声,“听说是,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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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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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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