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游客,有当地居民,没有可疑的人影了。
虞念将视线转回来,一下被一堵胸膛给挡住了。
定睛一看,是江年宴。
恰时有一缕阳光从云层穿下来,光芒洒在他的发丝上,衬得几分光耀。
他低头看时,眉眼隐隐藏着担忧,却又在见着她之后换上柔和神色。
他说,“怎么不在房间里待着?”
虞念见状,好奇问了句,“你又回房间了?”
江年宴抬手。
她这才看见他手里拎着餐盒。
“买了早餐,回房间一看人不见了。”江年宴笑说。
虞念哦了一声,说,“可是我不大想回房间吃了,这是在哪家买的?能去店里吃吗?”
江年宴倒是没反对,但提出了另一个要求,“不准自己一个人乱跑,必须有我跟着才行。”
虞念闻言这话迟疑了片刻,“你是不是……”
话没说完,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江年宴看着她,“什么?”
“没什么。”虞念收回刚刚的念头。
应该是她看错了吧。
今天古镇多了不少外地人,她看错也正常。
江年宴买的这家早餐还真不错。
虞念也见过不少早餐铺子,基本上都是忙忙活活的,老板也好伙计也罢一忙起来脾气烦躁得很。
可这家店不同,就是格外和谐,跟古镇上的气氛相得益彰。
是一对老夫妻开的店,做什么都笑呵呵的,做起各类早餐来也是有条不紊的。
店不大,但店里也差不多快坐满了。
江年宴和虞念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
今天出了阳光,所以铺子雕梁画栋的大门是敞着的。
门口栽种了一株老桃树,桃花开了满树,别提多壮观了。
有用餐的客人向老板询问桃树的情况,老板笑着说,这树可有年头了,比古镇都要老呢。
前夜下了雨,打落了一地的桃花,现如今风过时还会落些花瓣,落英缤纷又是一地,像是铺了层地毯似的。
老板认出江年宴,得知虞念想在店里吃就笑说,“店里吃好,闷在酒店房间里浪费了大好光景,来古镇不就是享受时光的吗?我们这可悠闲了,保准你们来了就不想走。”
是挺悠闲的。
还有牵着牛的居民从门口经过呢。
虞念觉得光是这么坐着就挺享受的。
直到老板送了他们一笼煎饺,笑呵呵对虞念说,“你男朋友啊一大早就来我们店里,给你选早餐选得精细,小姑娘,你可是有福了。”
江年宴抿唇浅笑的。
虞念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原想跟老板解释,不想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一个人。
微微一怔。
下意识去看。
是坐在角落里的一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在他们之后进的店。
那个角落是个单人位,本就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位置,但对方就好巧不巧地跟虞念对视了一眼。
就这一眼虞念马上有了警觉。
再故作不经意去看的时候那人已经移开了视线,像极了刚刚的对视只是巧合。
可虞念不觉得这是巧合。
一个男人,当地居民的休闲随性打扮,皮肤黝黑的,像是经常下地耕种或是常年劳作的人。
真是这样?
“别总盯着人看,你是唯恐他不立马动手吗?”
冷不丁的,江年宴轻描淡写了这么一句话。
就是语气太淡了,淡得就跟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一样。
虞念心里紧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多想对吧?”
“刚刚你是不是就要同我讲这件事?”江年宴不答反问。
虞念拿筷子的手指颤了一下,抬眼看他。
肚子里的蛔虫吗?
“我刚才的确以为是我看错,以为是我误会了。但我现在是觉得不对劲。”她抬眼看他,“我们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你知道吗?”
江年宴看着她,轻笑,“观察力不错。”又道,“那个人今早出现的。”
虞念暗自吃惊,低声,“什么来头?”
江年宴给她夹了只蒸饺,轻声说,“再观察,不急。”
他没说太多,但叫虞念格外的安心。
冷不丁想起从前在虞家的日子,哪怕遇上再大的危险,他都是不疾不徐,但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不用担忧。
“不能就这么一个,敢跟着咱们,对方不会不知道你的情况,除非这个人是临时起意,但这种可能性很小。”虞分析说。
江年宴眉间思索。
这是最理所应当的推理,可虞念瞧见江年宴这个反应,一时间不确定了。
她迟疑地问江年宴,“不是吗?”
江年宴说,“桃源古镇这边不大,人一旦多了就会引起怀疑,所以别看只有一个人,但就这一个人或许不能小觑。”
虞念一听头皮发麻,想了想问,“是冲我的还是冲你的。”
江年宴轻笑,“有区别吗?”
虞念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怎么没区别?”
江年宴眉梢始终含笑,“咱俩在一起,对付你就是对付我。就算没在一起,谁动你也是在挑衅我,所以你看念念,你觉得有区别吗?”
什么时候都不忘攀扯些关系。
江年宴说,“咱们正常,想做什么做什么,敢弄一个人进来,看得出是有两把刷子。这个时候出古镇可能危险系数更大。”
就这样,两人不动声色用完了早餐。
然后就去了桃源谷。
桃源谷是整个桃源古镇真正赏桃花的地方,那里目光绵延的全是桃花。
所谓桃花节就是在桃花谷里举行。
这里的桃花年头更久,有古镇上的老人一代代传下来的说法是,这漫山遍野的桃花可有年头了,大多都是比古镇建镇的年头要长上很多。
古镇大部分游客吃过早饭都往这边来了,但面积太大了,所以游客一进去就被“稀释”了,压根看不到什么人影。
桃源谷不是单纯的谷,谷连着山,整片整片的桃花,开得惹眼极了。
再深处听说也有桃花,但是被当地人拉上了绳索,阻止外地人进入。
问及原因,只说里面山深,不适合外地游客进入。
江年宴和虞念进到谷中时,那人还在尾随。んτΤΡS://Www.sndswx.com/
只不过尾随得很自然,像是游客似的在欣赏桃花,如果不是之前他俩早就察觉,还真是会被那人给骗了。
江年宴顺势拉过虞念的手。
虞念抬头瞅了他一眼。
他小声说,“又多了两人。”
虞念一激灵,下意识要寻。
被江年宴止住。
“就当没看见,你只管赏花。”
虞念知道不该打草惊蛇、如此一来就尽量克服自己想一探究竟的心思,继续视若无睹。
直到桃源谷深处。
周遭已没什么人了,而且距离那片禁地已经很近很近了,就近在咫尺的那种。
那人不再装了,离近了江年宴和虞念。
除了他,还有两个不明身份的人也逼近了。
三个人三个方向,另一侧就是上山的路。
呵,真是算得周全。
江年宴将虞念拉到了身后,低声说,“老规矩。”
一句“老规矩”让虞念差点破了大防。
这是在虞家留下来的习惯。
阿宴揍人的时候一般都会让她离得远一些,也不用怕有危险,除非是阿宴挂了彩,否则一定不会让对方有靠近她的机会。
对方也确实没有靠近虞念的本事,阿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虞念靠边光是看热闹了。
所以此时此刻一听江年宴这么说,虞念心口就触动一下。
于是她还像从前似的,往后退了几步。
三人没再含糊,四下没人,伪装也就彻底撕毁了。
冲着江年宴就扑了过来。
来势汹汹。
这是虞念最直接的感官。
而江年宴虽说平时都是老刘跟着,自己已经很少动手解决麻烦了,可出手的动作快准狠,打得对方惨叫连连。
甚至说,江年宴的出手远比在虞家的时候还要狠辣。
这一刻虞念才隐隐猜出一种可能性来,江年宴平时一句老刘摆事,那是因为清楚自已的手劲有多大,防止出人命。
所以这仨看上去挺倒霉,遇上从不轻易出手的江年宴,这一场打下来着实狠辣,其中有一位被踹骨折了。
可江年宴是生猛,但这仨人气死也不是小白来的,在虞念认为,除非对方使阴招,否则不可能跟江年宴来上几个回合。
然而却这三人武力值可不低,所以江年宴之前估计得没错。敢进古镇来堵他们,那也不是寻常杀手。
虞念在旁边看着江年宴跟别人的打斗,每招每式都往狠了去。
直到其他两人被打趴下再也起不来。
江年宴不疾不徐上前,揪起其中一人的头法,问他,上线是谁?
虞念在旁吊着心打算听答案,不想对方闻言笑了。
大声的笑,近乎癫狂。
虞念正想着这三人的背景还有多深,才在这个时候了还有恃无恐的,想来是做足了心理准备。
就看见竟有六七人的模样往这边来。
来者不善。
虞念悄声上前,跟江年宴说,三个就挺难对付的,现在竟冒出这么多人。
江年宴不急不慌的,说,派来这些人才算是对得起我。
虞念一窒。
但现在江年宴不愿意硬碰硬,一把控住虞念的手腕,说了句,山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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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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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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