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眼前的是幻觉,其实他根本没那么在意她。
或者他站在这里,不是等她。
“还不过来!”
直到男人冷沉的嗓音响起,黎栀才确信。
这算不算服软呢?
黎栀想着,刚刚的气恼难受,竟就没出息的消除大半。
她心里酸酸的,涨涨的又有点甜。
她走过去,抬手去抽傅谨臣指端香烟,道。
“三哥,医院禁烟区。还有,身上有伤,抽烟不好!”
傅谨臣却抬手,“孕妇也少碰烟!”
“那你还抽!”黎栀轻哼。
傅谨臣将烟蒂折断碾灭在掌心中。
男人几步到垃圾桶边儿将烟蒂丢进去,才冷道。
“都是让你给气的!”
黎栀背着手走到男人面前,仰头盯着他,“三哥,你刚刚吃醋了吗?”
她屏住呼吸,眼底有希冀的光。
傅谨臣薄唇微扯,“是!”
掷地有声,那么干脆的承认。
黎栀心里刹那像照耀进了万丈金光,明媚极了。
她唇角疯狂扬起,有点脸红心跳。
傅谨臣这时突然伸手将黎栀拉进怀里,男人垂眸盯着她。
“你是我妻子,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我做为丈夫,难道不该吃醋吗?”
他语气渐转清冷,“黎栀,这是最后一次!”
原来,只因为她是妻子,并非因为她这个人啊……
黎栀隐去低落,点点头,还是解释道。
“三哥,刚刚我不小心睡着了,以为身边的人是你。”
傅谨臣想到刚才那一幕却还是火大,他挑起黎栀的下巴。
“喜欢他吗?”
黎栀愣住,接着惊愕的疯狂摇头。
“怎么可能!我和师兄间什么都没有,我也不喜欢他。三哥怎会以为我喜欢师兄呢?”
傅谨臣冷笑起来,“他当年便觊觎你,还敢上傅家来提亲,这两年放着好好霍家少爷不做,跑到傅家的私立医院做医生,处心积虑的接近你。
你们之间还在车里接吻,你瞒着我怀孕之事,一心想要离婚,还是和霍砚白一起去y国,刚刚竟还往他怀里钻,至此种种,你要我怎么想,嗯?”
傅谨臣捏着黎栀下巴的手指收力,黎栀纤细的颈子都被他拉起了欲折的弧度。
她傻傻看着眼底冰火两重天的男人,听着他口中种种,竟觉得他那么想,真有点道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她心虚起来,“我何时跟师兄接吻了?”
“要我提醒你吗?呵,在简云瑶公寓的楼下车里。”
傅谨臣冷嗤一声,那晚他隐在暗处看到了。
霍砚白倾身凑近,亲吻坐在副驾驶的黎栀,而黎栀乖乖坐着都没推开。
虽然只是简短的一个吻,但那一刻,他简直快要被嫉火烧起来!
弄死霍砚白的心都有了!
那时,他甚至都还没有好好吻过她,霍砚白怎敢?
黎栀仔细想了下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后来傅谨臣将她压在黢黑的楼道里,还被她扇了一耳光。
当时她以为他和苏婉雪婚内出轨,一心想要离婚,又被他言辞羞辱,便没解释。
此刻黎栀啼笑皆非,“我没有,那天是我衣角落不小心卡进安全带的卡槽里,师兄是在帮我扯掉安全带!”
听到黎栀的解释,傅谨臣眼底冷意和阴霾才渐渐消散开。
男人却依旧紧绷着俊颜,他陡然收紧手臂。
“傅太太,以后除了我,谁都不可以喜欢!”
从前她爱过谁,他都可以释怀,不再介意。
但她现在有了他的孩子,也决定好好留在他的身边。
他便不允许她再有任何别的念想!
黎栀觉得男人这话怪怪的。
她那么爱他,满心满眼都是他啊。
一颗心那么小,都被他占据的满满的,怎么可能再去喜欢别人?
当然除了他,没有旁人啊。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细思,后腰被撞伤的地方便因他陡然用力而激起痛意。
“啊……”
黎栀面露痛苦,轻哼了声。
“怎么了?”傅谨臣神情一变。
黎栀扶向后腰,“刚刚病房里被桌角撞了下。"
傅谨臣脸色骤然一变,急切问道。
“撞了?很疼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刚怎么都不告诉我!”
男人弯腰便将黎栀抱了起来,朝着电梯方向快步而去。
黎栀倒被他吓了一跳,她着急的道。
“你快放我下来!你身上还有伤呢,谁要你这样的,我就是撞的地方有点疼,不是肚子疼,我真没事!”
倒是他,伤口在腰腹。
这么一用力,伤口不崩裂就奇怪了。
黎栀急的不行,傅谨臣再三确认她真的没事,这才将她放下来。
回到病房,傅谨臣的伤口果然不太好,血色侵染了绷带。
解开纱布时,黎栀也终于看到了那道刀伤,即便缝了针也血肉模糊的,那么长一道,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她眼睛一下便湿了,心疼的不行。
“傅总,您血型特殊,医院储备血您又不肯用,还想留给更需要的人救命,那您自己就多留意一点!”
医生处理好伤口,摘掉手套,皱眉严肃的道。
黎栀点着头,正跟着谴责的看傅谨臣,谁知道下一秒锅就落到了她自己的头上。
医生看过来,“傅太太要配合,虽然两位年轻恩爱,但剧烈运动千万要节制。”
黎栀没反应过来,还点了下头,旋即觉得不对。
剧烈运动?
年轻恩爱?节制?
再想到之前陈庭打开病房门,撞上她和傅谨臣接吻的好像就是这个医生,黎栀便知道医生是误会了什么。
她瞬间小脸爆红,不停摇头,然而医生已经不看她了。
黎栀求助的看傅谨臣,男人竟面色从容,还冲医生点头。
“明白了。”
医生出去,黎栀便气恼瞪他。
“出院前禁止你靠近我!”
傅谨臣看着她红到要滴血的小脸,薄唇微勾。
“那不行,过来我看看你后腰。”
黎栀没动,“没事,已经不疼了……”
她避如蛇蝎的模样让傅谨臣一阵好笑,这是把他当什么大淫魔了?
他作势要下床抓她,黎栀忙上前了一步。
傅谨臣将她拉到床边,让她背对自己坐下,掀起了女人的衣摆。
她右腰的地方果然青紫了一片,傅谨臣蹙眉。
“怎么这么严重,我去找药膏。”
黎栀忙阻拦他,“不用,我整天练舞磕磕碰碰多正常,药膏多少都有点活血化瘀的,我怀着果果用了不好,你别去麻烦了,过两天就……”
黎栀话没说完,便感觉腰窝受伤的地方传来一点温热柔软的触感。
那是傅谨臣的吻,轻柔怜惜的落在了伤处,意识到这一点,一股酥麻瞬间沿着脊椎骨蔓延全身。
黎栀脸庞刚刚消减下去的绯红也再度蔓延。
暧昧笼罩,可就在这时。
魔咒般的情景再现,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三哥,我一回来就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你……”
伴着门口声音,黎栀花容失色,猛的拽着衣服站起身。
谁知道她起的太猛,身后傅谨臣没防备,竟被狠狠撞了下高挺的鼻子。
“嘶!”男人闷哼了声。
黎栀回头,就见傅谨臣抬手抚着鼻子,而他挺直的鼻管下有道血痕。
竟撞出鼻血了。
黎栀脑子轰的一下,手忙脚乱去找纸巾,傅谨臣却里俊颜阴沉,抄起桌上水杯便朝着门口丢了过去。
“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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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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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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