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中年男人脸上的青紫还未彻底消除,面上歉疚明显,瞧见谢希暮出来后,嘴唇动了动,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
“钟先生来时用过午饭了吗?”
老钟愣了下,还没说出道歉的话,就先被谢希暮扯开了话题。
“还、还未。”
谢希暮神色温和,“正好我这边要准备用饭了,钟先生介意与我一同用吗?”
老钟受宠若惊,没想到东家并未责怪他,反而是给了他台阶,不让他过分尴尬,一时心头感动得不行,连连点头说好。
饭菜摆上桌,谢希暮亲自给老钟布了碗筷,院子里风景很好,日光也明媚,周遭的下人见老钟同夫人一同用饭,也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
老钟心头猜测,是因为谢希暮平日里待下人便宽厚。
“夫人,先前是我掉以轻心了,让一品居承担了这些损失,我难辞其咎。”
虽然谢希暮遮过去了此事,但老钟不能当没发生,主动提起后,朝谢希暮躬身致歉。
“夫人,是我一时被鬼迷心窍了,识人不清。”
“钟先生,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也不必挂怀着先前犯下的过错,不如惦记着如何将生意挽救回来。”
谢希暮动筷子,神色平淡,丝毫没有埋怨之意。
解家本身就是冲着她来的,就算没有老钟,他们也会从别的地方下手。
老钟是为了一品居的生意才会一时乱了智,若是一味地追究手底下的人的过错,只会让人寒心,损人不利己,谢希暮从来不做这种愚蠢之事。
“挽救……”老钟心里感激东家待他的宽厚,只是这些时日他也想了许久该如何挽救此事,都是无果。
做了这些年生意,到头来却束手无策,老钟当真是自责得不行。
“钟先生,其实我已经想到了挽救的法子,只是还需要你出力去办。”
快入夏了,谢希暮在院子里躺了这些时日,走动太少,丰腴了不少,为了保持体形苗条,她这些时日都是只用小半碗饭便搁下了筷子。
老钟闻之心下一喜,也停了用饭,激动道:“不知东家有什么挽救的法子?我一定尽全力去办,挽回过错。”
谢希暮眸底动了动,“不知钟先生有没有听说过玄光娘子?”
老钟自打接手一品居之后,对成衣、胭脂铺的了解逐渐增加,自然也听说了玄光娘子这个人物。
玄光娘子,听闻她生性不羁,先前有过一段婚约,后来未婚夫战死沙场,便一直未嫁,过了摽梅之年,也从不着急婚姻之事。
按理说这样的姑娘,不容易被寻常人理解。
但玄光娘子却因极为出色的品味,成了闺阁姑娘和贵妇人都爱效仿的对象,不管是从装束和妆容,都被女子们奉为神祇一般的存在。
被她所光顾的店铺一定生意火爆,若是她喜爱穿的衣裳首饰,亦或是胭脂水粉,都会引起一波热潮。
店铺们做梦都想要玄光娘子有一日能够光顾自家铺子,盼望着生意能够因为玄光的出现而水涨船高。
“玄光娘子?”
老钟明白了谢希暮的用意,同样也很是担忧,“东家是想要让玄光娘子光顾一品居?
可是…听闻她多年来游遍大江南北,行踪不定,我们要是想搭上她,怕是有些难。”
“她的行踪我让人打探到了。”
这就是谢希暮请萧焕帮的忙,她也久仰玄光大名了,若是一品居能够有她宣传,一定能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她现在快入京了。”
老钟闻言一喜,可心情又飞快降到了谷底,“听闻玄光娘子穿衣打扮从来都是随性而为,
先前不少店铺都给她开高价,她都不屑一顾,想来不会为钱财所动。”
“谁说用钱财打动她?”
谢希暮眉梢微挑,“当然是要用诚意了。”
老钟一愣,“诚意?”
“咱们一品居在京城里叱咤这些年,也不是没有真本事的。”
谢希暮见老钟也不动筷子了,于是让晓真端来了一盅鸡汤给对方,“只要咱们的东西够好,你不怕她不慕名而来,
我要的不是咱们去搭上她,而是她来搭上咱们。”
老钟登时怔住了。
一品居这些年的确做得够好,但…因为最近的事情,生意一落千丈,若是从前还有希望,现下…只怕东家的希望要落空了。
“你不必担忧,我已经想到了法子,需得你去寻多一些人来完成这个计策。”
谢希暮此话,让老钟心里不自觉有了期望,“东家请说。”
*
玄光每年都会来一次京城,不为别的,只是未婚夫婿是京城之人,每年来这儿一趟,也算回到未婚夫的故居。
玄光的贴身婢女念念自打一入城,就接到了不少店铺的邀约,全都是请玄光吃饭,或是希望玄光能够赏脸去他们店铺光顾的邀约。
她家姑娘素来心高气傲,这些邀约,姑娘也从不搭理。
来京城才住下第二日,不知京城怎么就宣扬起了一波风潮,传言玄光平日里最喜光艳之色,若是哪家店铺做出来的衣裳足够明媚娇艳,便能吸引玄光。
故而店铺们这段时日都铆足了劲研究款式明艳的衣裳,就盼望着玄光能够光顾。
念念是在晌午时分出去采买时听说的这消息,回来就同玄光说了。
“姑娘,您说他们怎么会知道您喜欢明艳的衣裳?”
镜前美人对镜梳妆,精致妩媚的眉眼只有淡淡的厌倦,“我每逢出门多为穿类似的衣裳,许是他们见多了,也就知道了。”
念念耸了下肩,虽然知道京城店铺都费尽心思,但她也知晓,她家姑娘是绝对不会动心的。
“听说京城里有个一品居很有名?”玄光微微回首,难得询问:“他们递了帖子来吗?”
念念摇头,“近来一品居丑闻缠身,都说他们家用的料子劣质,怕是他们是因为这样,才没脸递帖子吧。”
玄光嗯了声,又回过头,再没提起过。
这两日玄光都只是待在客栈里,直至第三日才准备出门走走。
只听街边成衣铺都在讨论一品居的趣事。
“大家现在都在迎合玄光娘子的喜好,偏一品居不同。”
“估计是一品居最近那事儿闹得太大了,未免再生风波吧。”
玄光本是路过,听到此事,脚步顿了顿。
“那可不,这都说风水轮流转,我原先是不信,现在看来,一品居的好日子到头了,也该咱们来享享清福。”
京城里成衣铺的老板们最近都因一品居的事儿幸灾乐祸,还不时安排人出去给一品居泼脏水,恨不得让一品居跌进泥潭里再也无法起来。
这一家身陷囹圄,其余家自然都要来多踩几脚。
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捣乱,谁都不愿意谁好过了去。
“只盼望这日子久一些,别让他们又重新起来了。”
“我瞧是难。”
“最近他们一品居做的那衣裳一件件实在稀奇古怪,还美名说什么为了悼念亡人,才做了这一批衣裳,这么晦气的事情,谁愿意买账。”
玄光闻言,回首看向念念,后者心领神会,走到成衣铺前询问起来。
“不知几位方才说的是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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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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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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