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扑了一巴掌过去。
奶奶的,花了她一个亿,让她猜,真是不怕死!
李老婆子被扑了一巴掌,也不让猜了,“我知道阁主不会这么容易死,自然要把人交给他。同时,我也怕战王找上门,若盛阅炎死了,那战王怕是永远不会放过我们。”
“说到底,你还是个有野心的!”李杳冷笑,“你怕是想以此要挟,翻身做主人!”
“没错!我的确这么想过。”李老婆子承认,“可是,才短短几日,阁主就找到了我。
他真的没死!
而且,手下还有不少人。
只是因为受了重创,必须隐退一些时间。
他把盛阅炎交给我,让我找地方安顿,给了我们一笔不扉的银子。”
“这么快就打消你翻身做主人的想法?”
李老婆子嗤笑,“你以为我是个傻的?我父亲就是死在他手中,我自然知道他的手段。
何况那个时候我已经生了四个孩子了。
我也是做母亲的人!”
这下轮到李杳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你是因为做了母亲吗?
你不过是没有上位的能力,你自知不是那人的对手。
不要说得冠冕堂皇,以为我会被你这薄弱的母爱感动。”
“去你妈的!傻逼玩意!”
这话反而彻底激怒了李杳,她认为,只有苏氏才完美的诠释了母爱。
她全心全意爱孩子,为了孩子什么都愿意做,为了孩子把自己支棱起来。
李老婆子哪配得上母亲两个字,她不配啊!
“无论你信不信,当年我是存了好好日子的心。”
李杳懒与她纠缠。
“当初你绑走我父亲,可有留下什么信物。我父亲既然是战王之子,随身携带的东西自然不少。”
李老婆子眼里闪过一丝惊慌,转瞬消失不见。
可偏偏被李杳捕捉到了。
她又拿出一颗黑色药丸,放在手心掂了掂。
“我说!”李老婆子吞咽了一下口水,“当时他身上确实戴了不少好东西。被阁主收走了!”
“师父,帮我扳开她的嘴!”
李杳气势汹汹。大不了再花五千万。为了爹,她花再多都值得。
覃大夫作势伸手。
“我说的是真的,真被阁主收走了。有一块能证明你爹的身份的玉佩也被他收走了。”
覃大夫停下来。
咦,顽徒这是差使他呢!
真是没大没小。
“还有,你爹身上有个印记,在左胸口。”
李老婆子再无隐瞒。
“我全都告诉你们了,可以放了的我吧!”
李杳推开鸡棚门,“爹,你可都听清楚了?”
她仰头,“你有爹娘,他们还是有名的战王和王妃。”
“你不是那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哽咽。
李老四蹲下身子,把她拥入怀里,“杳儿,谢谢你!”
李杳擦了擦眼睛,好好的,她怎么哭了!
“爹,要怎么对付她,交给你了!”
她从李老四怀里挣开,走出鸡棚。
“唉,李杳,你等等我!”覃大夫追了出去。
“师父,你别跟着我,这么晚了洗洗睡吧!”
“那个,杳儿啊~”
李杳站住不动,“您有话直说,大可不必这么——扭捏!”
“嗯,那个黑不溜秋的玩意,能否给我看看?”
要是能拿到,他就能好好研究一下,再配出同样的出来。
那么,嘿嘿!
“师父,那玩意很贵!”李杳似笑非笑道。
“能有多贵?我买一颗!”
反正王正给他的那袋子珠宝,多得很,大不了以后少开家医馆。
李杳伸出五个指头,亲兄弟都明算账,亲师徒也一样,没毛病!
“五十两?小意思!”覃大夫自喜道。
可见顽徒不为所动。
他又道,“五百两?”
“咳咳,不够!至少五千两!”李杳面无表情道。
“你怎么不去抢?”覃大夫没有了半分风度。
李杳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不要算了!”
“行!给我!”他伸开手,“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贪财。”
李杳微眯着眼,“我爹都是战王的儿子了,我得早替他打算。”
“何况,我怕将来京城那些贵小姐笑我土包子,打算用钱砸死她们!”
“你干爹分我的那袋子珠宝不够给,等将来我赚了给你啊!”
覃大夫拿了药丸转身就走,嘀嘀咕咕,“小小年纪想得可真远。”
李杳瞪大眼睛,看着师父消失的背。
就这么被坑了五千万?
还被画了饼?
真不是好人呀!
*
“杳儿!”苏氏招了招手,“她全都招了?”
李杳点头,“招了!”
“那好,娘给你煮了面,还卧了两个鸡蛋。”
“谢谢娘!”李杳扑进她的怀里。
“娘,你不去看看他们?”
苏氏轻笑摇头,“随你爹去,有些伤疤,咱们知道就好,不能去揭。”
“娘,你真好!我爹他肯定是积了十八辈子德才娶到你这么好的妻子!”
“嗯嗯,没错,娘也这么认为!”
“哈哈哈……”
母女俩嬉闹了一会,吃完面,李杳就睡子。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真是一夜好眠!
她自是睡得香甜。
旁边的朱五娘夫妇是一夜没有睡。
看着床上缩成一团,昏迷不醒的朱莉,夫妇俩愁白了头。
当村长带他们见到朱莉的时候,她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
缩在墙角,满身狼藉。
最终敌不过心底的痛,朱五娘把她背回来了。
“找覃大夫看下吧!”张屠夫张了张嘴。
“不,不,千万别!”朱五娘反对道,“我不敢,都是莉儿咎由自取。我们哪里还有脸!”
朱五娘捂着脸,小声哭泣,“我一早就说,不要得罪他们,不要得罪他们。
你看昨晚李老婆子惨叫的样子。
若他们想对付莉儿,莉儿已经死了八百次了。
我早就知道他们不是凡人。
她不听,她要作死!
呜呜呜……”
“别哭了!”张屠夫安慰。
“还是请覃大夫来看看,治下外伤,至于这个疯病就别看了。
就让她这样一辈子,省得清醒了害人!”
朱五娘最终点了点头,抱着朱莉又哭了一场,“不是你的别宵想,我一早就同你说过啊,这回你知道了,你知道了吗?”
朱莉睁着空洞的眼,彷徨不知何时。
“呵!”她傻笑。
“当年是谁下的这个单子?”鸡棚里淡而冷漠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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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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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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