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
唐棠可是看的很清楚,张起灵上手直接碾压了黑瞎子。
黑瞎子没想到唐棠说话这么直接,面容似乎呆滞了一瞬,随后嘴角的角度拉大,看起来有些开心。hτTΡδ://WωW.sndswx.com/
真的太有趣了,唐棠。
他低低地笑了笑,一时之间有些魔怔感。
唐棠没时间和黑瞎子继续闹腾下去,丢下一句“你先回澳门”之后,就往酒店里走去。
唐棠和黑瞎子的订婚宴虽然是做戏,唐老爷子也把会场分成了俄罗斯和三亚两个地区。来三亚参加宴会的客人都是比较熟悉的亲戚朋友,虽然不会出现传闲话的情况,但作为主人家,还是要照顾一下客人的情绪。
吴邪和胖子虽然对事情的真相感到好奇,但吴邪是个从骨子里很温柔的人,在他的眼中,唐棠是自己的朋友。就算是这次宴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首先考虑的应该是身为当事人的心情,而并非满足他们这些吃瓜群众的好奇心。
胖子还想问,被吴邪拦住了。
“还是不要了,待会儿见到唐棠,我们打声招呼就走吧。”
吴邪看了一眼端着酒杯和别人交流的唐棠,声音低了低:“作为一个女孩子,订婚宴被打乱了,说不定心情很不好。”
胖子用一种“奇了”的眼神看了吴邪一眼,“我说天真啊,你是真的天真无邪啊!”
平时下墓、和别人交流的时候看起来还挺正常的,怎么硬生生没看出来唐棠狐狸精的本质呢?
她怎么可能会难过啊?说不定这会儿因为自己计划成功,内心开心死了呢。
看穿唐棠恶劣本质的胖子无语地撇了撇嘴,顷刻间又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
或许这就是吴邪吧。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所以他才愿意和吴邪一直交流。
吴邪和唐棠是两个极端。
若说吴邪是知世故而不世故,处事温柔且包容的天真小可怜;那么唐棠就是知世故而精世故的人精儿,做事果断决绝,但由于太精通这些,导致待人接物间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这两个人就像是一正一反的两个面。
胖子想。
等唐棠处理好事情的时候,脸上公式化的笑容差点就要维持不住了。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之后,唐棠终于轻松了。
*
澳门的天气和三亚有些区别,相比于三亚如西班牙女郎般的热情高温,澳门就显得温柔极了,它就像是从江南来的温婉女子,天气晴朗温度舒适。
唐棠回到澳门已经一周了,这一周的时间里,她一直在处理订婚宴之后残留下来的问题。
唐老爷子被她牛脾气一样的性格气到了,双手一挥就离开了澳门,在宴会当天就飞到了俄罗斯,去圣彼得堡去陪另一个地方的合作伙伴,在国外游玩。
走之前把澳门的烂摊子,还有一系列的问题都抛给了唐棠。
唐棠不觉得生气,反倒觉得理所当然。
这事情是她闹出来的,唐老爷子没有当面拆台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更何况他当时为了保护自己,还和张海宁怼了几句,要知道,在订婚宴之前的时候,唐老爷子一直把张海宁当成活菩萨供着的。
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个合格的商人,必须要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希望事情如何发展,根据这些述求拟定合适的计划。
不仅如此,还要懂得舍取,适当地下一些诱饵,来引导那些贪心或满是迷茫的鱼儿上钩。
订婚宴是一个局,也是她故意做给张起灵看的。
虽然冒了一定风险,但从今天张起灵的反应上来看,唐棠这手是赌对了!
唐棠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看着里面红紫色的液体从杯壁中滑动,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她舍弃了长达两个月和张起灵共处的时间,来换取他平淡之后的激烈冲击。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看看那木头会不会开窍,若是再不开窍,那她就得下几记猛药了。
就在她品酒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来电人显示的是傅玉。
傅玉是唐棠的助理,跟着她有好几年的时间了。和公司的众人相比,算是比较了解唐棠的。在前两年的时候,傅玉还帮助染上非典的唐棠打通救助电话。
唐棠瞥了一眼,随手按了一侧的免提。
“什么事?”
“唐总,齐先生在赌城里赢了两千万,买了一套房子,让我告诉您,”小玉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有些犹豫,她反复地重复着那句“让我告诉您”,一直没接下文。
“怎么了?想搬出去住?”
唐棠饮下红酒,懒散地倚在床头。
她双腿交叠,深绿色绸缎睡衣之下两条玉腿又白又长,身子微微弯曲,曲线诱人。可能是今日去烫了头发,那黑色的长发滚着大波浪,如同浓密的海藻一般披散在肩上,几缕垂在胸前,正好陷入白皙的沟壑之中。
唐棠喝酒有些上脸,那张脸和眼尾漫着微红,凤眼轻挑之间,满是风情。
张起灵从窗户里跳进来的时候,就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怔了一下,就听见电话里那边的陌生女声的声音响了起来。
“齐先生说,想让您感受一下家的温暖。”
张起灵脸一下子就黑了。
明明可以轻巧的落在地上,他偏偏脚步沉重地落地,发出“砰”地一声。
这有些小孩子气的行为做出来,他自己一点都没觉得有问题。
张起灵在唐棠惊讶的视线下“蹭”地移到了唐棠身边,一手捏住了她拿酒杯的手,反手又捂住了她的嘴。
有些温热、柔软的触感从手心传来,女人吐纳的气息刮过他宽大的手掌。有些痒,还有一种……很奇妙的满足感。
“别动。”
他轻声道。
唐棠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
那双黑色的眸子晃了晃,快速瞟了一眼床边的手机,示意张起灵松手,自己还要接电话。
傅玉那边一直收不到唐棠的回复,面前又站着唐总新任的未婚夫齐先生,在他莫测的表情下,心里有些慌张。在等了半响之后,傅玉还是忍不住了。
“唐总,您还在吗?”
女人的声音隔着手机传了出来,因为是免提的原因,张起灵听的一清二楚。
他看了一眼被自己压在床上的唐棠,又淡淡地望着那手机。在那一刻,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张起灵开口了。
“她没空。”
说完这句话,他就松开了捂住唐棠嘴巴的手,赶在她开口之前,快速地把电话挂掉。
做这些的时候,张起灵看起来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就像是在做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傅玉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的手机,嘴巴张了半响,不敢说出话来。
短短的三个字,信息量可太他妈大了!
没空?没空在做什么?
半夜11点,孤男寡女,能做什么?
天啊,她不是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为什么给唐总打电话的时候,她为什么会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为什么??
她几乎不敢扭头去看身侧齐先生的表情。
他大概率是生气了,以至于傅玉站在一侧都能清楚地感受到齐先生浑身散发的恶意……
傅玉还在整理自己的语言,想要用一种更温和的方式告知齐先生,就听那人“呵”地笑出声,等她再看过去的时候,齐先生已经走了。
傅玉:讲真的,在那一刻我特别担心自己因为知道唐总的事情太多,而失去生命。
同一时间。
挂了电话的张起灵一抬头,就看见了唐棠似笑非笑的表情,由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又沉默了下来。
挺能耐的。
大半夜来她家,就和她玩干瞪眼了?
唐棠心里不悦,快速挪动了一下身子,用膝盖顶了一下他的大腿,不满地啧了一声。
“起来,重死了。”
张起灵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还压在唐棠身上,慢慢地移开了身子。
在起身的插空处,他刚好看见了那丝绸睡裙散开衣襟而有些欲出的糯米团子,以及她细腻光滑如羊脂玉般的皮肤……
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唐棠曲起腿,双手把绸缎睡衣拢了拢,手指碰到袖摆上黏湿的衣角后蹙了蹙眉。
张起灵捕捉到了她的表情,顺着视线看过去,才发现她左手边的胳膊肘全湿了。看样子应该是刚刚自己去捂她嘴巴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她端着的高脚杯,导致红酒溢出来了。
“没想到你这个大忙人还会来找我,挑选的时间可真好啊。”
唐棠语气不明,她一边暗暗嘲讽挖苦着张起灵,一边从床上起身,赤足踩在毛绒毯上,走到房间内的沙发上坐下。
她懒散地翘起腿,玉足上涂着绯色的红寇甲,足弓优美,看起来很是惬意地在空中点了点。那深绿色的绸缎衣袍随着她的动作开合,露出白皙的腿根。
张起灵移开视线,像个坐化的佛祖,对美色不感冒。
他似乎在整理自己的语言,站在那里安静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询问。
“你,纹了麒麟?”
唐棠挑眉,哟,这张起灵可真够有意思的。
她可真不相信他大半夜越过唐家层层关卡,独自来到澳门独山别墅,只是问这一句关于纹身的问题。
真的想问,一个星期之前在订婚现场不能核实吗?
和她装什么呢。
唐棠哦了一声,点头道:“对啊,纹了。”
“我说过,你不可以纹麒麟。”张起灵表情一下子难看起来,他猛地扭头望着唐棠,语气沉沉道:“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那关你什么事儿呢?”
唐棠歪头,她足尖踩地,姿态优雅地走到他的面前,凑近了去看他漂亮的眉眼,故意刺激他。
“你该不会是忘了吧?我们已经分手了。”
唐棠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懒散的渡着步子:
“好的前任呢,就应该主动把自己送葬了,当成死掉了一样。”
张起灵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讲话,皱了皱眉。
“好好讲话。”
“怎么没有好好讲话,您贵人多忘事,我可是记得的。当时说了纹个情侣纹身,那就是纹情侣纹身。”
唐棠一边说一边笑起来:“难道张族长是想检查一下麒麟纹身纹的是否符合标准?”
“据我所知,鸽子血的纹身体温高的时候才会浮现出来。”
她牵起张起灵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歪了歪脑袋。
“要不你也来数数?动几下的时候会出现麒麟?”
被唐棠尖锐的逼问着,张起灵胸腔里的心脏一阵阵地快速跳动着,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恼的。
他的手就放在唐棠的肩膀上,两个人距离极近,他能清楚的听见她缓悠的故意、馥郁的体香以及那双勾人魂魄的眸子。
她眼尾泛红,眸光流转潋滟,醉酒之后水汪汪一片,显得无辜又格外勾人。
曾经,她也是说着数麒麟,然后……
张起灵晃了一下神。
她像条美女蛇。
真的。
明明知道有毒,却忍不住被吸引。
明明知道不对,却忍不住沦陷。
张起灵曾给自己建起的壁垒随着这半个月的事情经历,似乎有了一种快要瓦解冰消的感觉。
他就像是被烫着了一样,快速抽出自己的手,不敢去看唐棠那过分明艳昳丽的脸。
到最后,张起灵几乎落荒而逃。
唐棠望着他翻窗而逃的背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她穿着睡衣在房间里原地转了个圈,心情极好的为自己再斟满一杯红酒。
她对着张起灵离去的窗户致意,微抬下颌。
“敬明天。”
说完,她一饮而下。
姜太翁钓鱼,愿者上钩。
瞧瞧,这鱼儿不是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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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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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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