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高湛身边时,他听见女孩对着电话那头温柔地喊了句“南知”。
高湛的双眼紧紧追随钟卉迟的背影,目光深邃而专注,仿佛想要将她的一切细节都尽收眼底。
那晚热搜词条上,钟卉迟和徐南知两个名字紧紧挨在一起。
而今晚,亲耳听见女孩温柔又亲昵地喊他“南知”。
高湛不得不承认,他内心深处,嫉妒地发疯。
隔着露台的玻璃门,高湛单手插兜,肆意闲散地站在那儿,望着钟卉迟在露台打电话的背影。
隔音效果很好,他完全听不清通话的内容。
当然,他也不会阴暗到去偷听人家讲电话。
高湛抬手,去看手腕上的表。
他心中一阵躁郁,他们为什么有这么多可聊的。
六分钟过去,钟卉迟终于结束了通话。
转过身时,正好落入高湛幽深的眼眸中。
视线下移,不经意间捕捉到了男人左手腕间那块银色腕表。
它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他倚在一旁,好整以暇地望着面前的女孩。
近距离看,好像更美了。
今日,女孩那双娇媚的眸子特意描绘了上扬的眼线,使得原本深邃的眼神更显迷人。
在那眼角之下,一颗泪痣闪烁着独特的光芒,如同星辰点缀在夜空中,令人心醉神迷。
高湛突然幽幽地说了句:“第三次。”
钟卉迟愣了几秒,“什么?”
露台风大,吹得钟卉迟有些冷。
对面的男人仍旧和以前一样,桀骜不驯,散漫恣意。
他低敛着眉眼,喉结微滚,“从重逢到现在,第三次见面,才能面对面和你说几句话。”
周围的音乐如潮水般汹涌,钟卉迟的眼眸却犹如深潭,波澜不惊。
她的视线,如一道寂静的光束,静静落在那块手表上。
无视周围的喧嚣,只专注于那流转的时间。
钟卉迟突然问:“高湛,为什么一直戴着这块表?”
高湛站直了身子,望着眼前心念已久的女孩,眼神有片刻的恍惚。
缄默许久后,高湛沉声道:“迟迟,你那么聪明的人,应该明白我的用意。”
有风吹来,下一秒,男人的声音裹挟着夜风一同送入她的耳中。
“迟迟,这两年来,从某种意义上说,你并没有离开我,一直在我身边。”
说罢,他抬手,扬了扬那块手表。
钟卉迟心口一颤,当初送他手表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这些话,她给不了回应。
于是,高湛听见她问:“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有无数的冲动想让他脱口而出一句“不好”。
无数个魂牵梦绕的深夜,醒来后是无尽的悲戚。
梦里的倩影早已经远去。
但他耐住发闷的胸口,说了句:“挺好的。”
钟卉迟若有似无地笑了,“那就好。”
“你呢,过得好吗?”他反问。
钟卉迟想了片刻后,答:“好。”
这两年她过得的确很好,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近,报道的每一条新闻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无论从何种角度看,她这两年的成长和沉淀会终生受益。
好的坏的,都是经历。
高湛知道她过得好。
她刚到南城时,高湛就飞了过去。
那时的钟卉迟刚刚入职南城电视台,每天都很忙碌。
再次见到她,就在电视台大楼门口。
钟卉迟被人围绕着,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大家应该是刚下班,还在讨论着今晚去哪儿吃饭。
高湛不记得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上前。
或许是因为看到当时她明媚的笑容,不忍破坏她此刻的美好心情。
又或许是因为他突然明白,钟卉迟的快乐再也与他无关了。
他是带给她伤害的那个人。
钟卉迟和同事们的背影成群结队消失在街角处。
直到那刻高湛才惊觉,自己是真的失去她了。
那天晚上,他去看了外婆。
外婆还一脸沮丧地问,“迟迟怎么没有一起来呀?”
高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迟迟已经被自己弄丢了。
翌日清晨,高湛离开南城之际。
他去花店订了一束厄尔多瓜玫瑰,这一次,他买的是“红豆沙”。蜀南文学
代表相思。
他想,钟卉迟一定能读懂的。
卡片上,他只留下八个字。
——【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这条祝福,是对她,也是对他们。
高湛想,一定一定要来日方长。
*
夜晚的风愈发凛冽,钟卉迟想要离开露台。
露台上的石砖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仿佛也在诉说着夜的寂寥。
下一秒,男人宽大的西装外套搭在了她的肩膀。
熟悉的感觉裹挟住她,两年了,他身上的气息都没变。
那股冷倦的薄荷香紧锁住她。
钟卉迟睫毛轻颤,漫不经心地取下外套归还给他。
仍旧是和以前一样肆意的笑容,她说:“高湛,我自己带外套了。”
下一秒,她眼神戏谑,补了句,“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适合递外套了。”
高湛那双深情的桃花眼沾染上漫不经心的笑意。
只见他眉骨轻扬,偏头嗤笑道:“我们之间...什么关系?”
钟卉迟抬眸,眉眼微蹙,“还用我提醒你吗?前男友。”
高湛的眸光始终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上。
听到她那句“前男友”后,桀骜不羁的眉眼间染上几分无奈的笑意。
话音里有妥协之意,更多的是揶揄。
“行,前女友。”
最后三个字被他拖长了尾调。
像极了当初刚认识时,他拖腔带调喊自己“学妹”的模样。
钟卉迟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其实一点儿也没变。
仍旧是那副张扬肆意的模样,身上的痞劲也没消散。
如今的他站在那里,和自己记忆里热烈的少年并无差别。
时间能改变许多,但时间并未磨平他本来的棱角。
钟卉迟想,挺好的。
贺思卿原本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抽烟。
谁知刚走到露台这里,就瞥见高湛和钟卉迟的身影。
他尴尬地伫立在那里,无所适从,一时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动作语言。
“那个...你们俩...为什么在一块儿?”
话到嘴角来不及思考,就这样说出来了,贺思卿突然觉得许澈当初骂得没错。
自己情商是挺低的......
周围的空气像是凝滞了,没人开口。
下一秒,他听见高湛散漫浪荡地说:“前任叙旧,你想听?”
贺思卿:“......”
“不不不,我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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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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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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