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场里,程之兖跟逛自己家一样,看到吃的喝的稀奇的,都说可以吃吗可以买吗。
他在家里吃过晚饭,顾迎清得衡量他到底能吃多少,而且得是看起来没太多添加的才敢给他吃,后来怕他吃撑,就说改天再来买。
这家伙居然脑筋一转说:“没关系,就今天吃吧,我请你吃。”
抬起手表给她展示支付宝余额,然后就要开始点餐。
顾迎清连忙阻止,全程斗智斗勇,程之兖不太好糊弄,不仅要转移他注意力,还要用心诓哄,把她愁得够呛。
上了车,顾迎清取下他的头盔,用纸巾给他擦汗。
进小区到单元楼那段路,程之兖突然说:“嫂子阿姨,你牵着我的手吧。”
顾迎清手里拿着包和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现在还多了个他的头盔,说:“我现在抽不出手,你自己扶着好好滑,行吗?”
程之兖语气腼腆起来:“可是我想牵,你给我牵吧。”
他接过嫩草色头盔重新戴上,眨眼看着她,“这样就可以啦。”んτΤΡS://Www.sndswx.com/
顾迎清无法抗拒,笑着握住他的小手。
程之兖扶着滑板车走,不时滑两步,叹一口气说:“好可惜哦,你明天就要上班了。”
“是呀。”
“你可以不工作吗?”
顾迎清说:“不可以哦,不工作就没饭吃。”
程之兖若有所思:“也是哦,你要是觉得很辛苦就不要工作了,我可以买东西给你吃。”
顾迎清:“可是人活着不是有一口吃的就够了,还有精神需求和物质需求要满足。”
程之兖听不太明:“这些是什么需求?”
这样宏观的论题,顾迎清自己也参不全透,只能力求简单地跟他解释:“就像你吃饱了饭,但你还会想要吃零食,你还想买玩具,想去攀岩冲浪,还要画画,等等。我们需要工作赚钱,去支撑自己的需求,让自己在做想做的事时有更多的底气和选择。”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苍白站不住脚。
话虽如此,一旦陷入她之前的状况,对上赵缙这种经济和社会地位都比她高的人,也只能形同困兽。
她早已看清弱肉强食的规则。
可这些光明之下的黑暗又不能同小孩说,可见育儿也是个难题。
“我明白了。”程之兖似懂非懂地点头。
一大一小往楼上走,顾迎清心想此话题赶紧揭过,她无法跟小孩探讨深奥的哲学问题。
程之兖话锋却是一转:“可我爸爸有很多钱,我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我。”
“他的是他的,如果你自己不努力没本事,他给你的再多,一旦他不在了,你该怎么办呢?”顾迎清说完一愣。
“不在是死了的意思吗?他才不会死,他还很年轻。”
顾迎清赶紧捂他嘴,“呸呸呸。”
程之兖眨巴着眼睛,学她“呸呸呸”。
睡前,程之兖穿着睡衣在床上横着打滚,问她:“嫂子阿姨,你是在跟我爸爸谈恋爱吗?”
顾迎清心下一乱,脑中瞬间想到的是在商场时,星星给兖兖打来的那通电话。
她下意识说:“没有。”
兖兖抱着枕头:“可是你之前跟那个老婆婆聊天,你说你有男朋友了。”
“什么老婆婆?”
程之兖急得从床上坐起来,用手在头顶比划:“就是上次我们在楼下滑滑板的时候,那个头发卷卷的婆婆,你们讲话我可都听见了。”
顾迎清回忆那次,她是为了让那位阿姨打消继续过问她私事,替她介绍相亲对象,胡乱说的。
这小孩记性好,又善于捕捉细节,难怪会问她是不是跟他爸谈恋爱。
毕竟没哪个爸会常把孩子往一个普通异性家里送。
他虽然不说,也拿不出证据或逻辑,但也许是能感知到什么。
程之兖又追问:“那你的男朋友是谁啊?是上次来你家那个叔叔吗?”
除了程越生,就只有宋就文来过他家。
顾迎清说:“不是。”
程之兖趴在床上,撑着下巴瞧她往脸上抹东西,“那你男朋友有我爸爸高吗?有我爸爸帅吗?有我爸爸厉害吗?”
顾迎清笑着敷衍:“有。”
程之兖不信:“能给我看看你男朋友的照片吗?”
“你太多问题啦,可以睡觉了吗?”顾迎清从梳妆台前起身,坐到床沿,把他拎起来要放回被子里。
程之兖抱着她就不撒手,像小猴子一样挂在她身上,问她擦的什么,香香的。
顾迎清挤了豆粒大的乳液抹开涂在他手指上,“这样你也香香的了。”
程之兖在她身上赖了会儿,才在床上躺下,问题又一茬茬往外冒,像十万个为什么,天马行空,还说给路上遇见的狗取了个名字,叫铃铛。
原因是,那狗的眼睛又大又凸像铃铛。
顾迎清配合地搭话,但这孩子话又多又密,一个人也能聊起来,一会儿自言自语说他幼儿园发生的事,一会儿说他姑婆和表叔吵架,还学她姑婆的语气,指着空气说:“气死我了,真是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到了十二点,小孩说话渐渐迷糊,总算闭上了眼。
顾迎清借着台灯,看着程之兖的侧脸,长而浓密的睫毛,挺却还小巧的鼻梁,嘴唇轻抿着。
满脸都是让人心口柔软的童真。
她发了会儿怔,有些自嘲地心想,自己带孩子越来越上手了,可带的不是她自己的孩子。
她有些累,闭着眼睛,心思纷杂,她刻意压制。
似梦似醒间,她忽然惊醒,用力闭了闭眼,想忽视或继续适应这种偶尔造访的异常反应。
脑子像塞了一团乱麻,她担心又焦灼,又不想去理清楚到底为何,一想就坐立不安,呼吸不畅。
她悄然起身去了书房。
刚好这两天有了点灵感,她找出个青瓷色的小号洗笔缸,往里倒水倒颜料,调仿古背景色。
曹宾那天来,还带来个一个消息,说她之前递去的那副二十四节气主题的画入选了美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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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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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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