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了!”
“封印他!”
咒术总监会沸腾了,漆黑墓碑后面,都是手舞足蹈仿若癫狂的人。
“闭嘴!”五条悟被困在其中,依旧咆哮道,声音震耳欲聋。
六眼神子余威犹在,总监会众人维持着手舞足蹈的动作,安静如鸡。
羂索笑出了声:“不亏是悟,夏油杰这步棋没用了,但是,总监会还算有用,对吧?”
五条悟试着动了动,但却完全没法解开困住他的东西。
“这是什么?”五条悟问。
“狱门疆,悟知道吧。”羂索笑了笑。
“别用那家伙的脸叫我悟。”五条悟说。
“哦,我以为你会怀念呢。”羂索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真可惜,我还期待看到你与他重逢时感人的情形呢,可惜了高野山那场狼狈的相遇,幸好他的术式弥补了我的遗憾。”
“你什么时候跟这群老橘子一起了?”五条悟问。
“这个说来话长,很早以前我们就联系过,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们没能达成一致意见,”羂索说,“幸好后来条件谈成了,总监会的各位大人答应了我的投诚。”
“投诚?”五条悟嘲弄道,“喂,你们真的觉得他会投诚?”
“夏油君可比你五条悟识大体!”某个墓碑后面的人说。
“你可真是瞎子,”五条悟说,“你们是怎么想到这点儿的?”
“还不是悟你一直以来的习惯,你真的太小看总监会了,而你对总监会习惯性的轻视就是我需要的。”羂索说,“我跟各位大人们聊过很多次了,他们告诉我,你每次来总监会总要很无礼的吵架,从来不坐五条家的席位,就是自己一个人面对所有人,放肆无礼至极。”
五条悟脸色阴沉极了。
“所以你看,你是真的看不上总监会的各位,而一旦总监会摆出这幅样子,你就下意识觉得周围不可能有大的危险,毕竟总监会的大人们······怕死。”羂索坦诚的说。
“放肆,夏油杰,注意你的礼貌!”某块墓碑后面的人怒斥道。
羂索一愣,机械的转动脖子看了过去,仿佛十分震惊竟然有人在说话。
“啊,哈哈,”五条悟笑出了声,“太蠢了。”
喀嚓一声,那块墓碑连同后面的人都被一只极其庞大的咒灵吞吃掉了。
“夏油杰!”咒术总监会的人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从墓碑后面跑出来,跑到了五条悟后面,远离了“夏油杰”,睚眦欲裂的看着刚才还毕恭毕敬的家伙,“你竟敢······”
“太蠢了,欧巴桑!”五条悟说,“你们都协助他抓住我了,怎么还觉得自己依旧是有用处的。”
“对啊,悟都已经快没了,我还留着你们做什么?”羂索不解的看着他们说,“你们真觉得我会让一群一无是处的废物站在我上面?”
“羂索!哪怕是过河拆桥,你也太放肆了!”某位总监会大佬声嘶力竭的咆哮道。
“你们唯一的用处就是悟来的时候摆开总监会的阵势,用自己做饵让悟站在埋了狱门疆的那块地上,”羂索说,“我很感谢你们提供了悟的习惯给我参考,你们的荒唐无能也成为了不错的饵料,但现在······”
羂索笑了,笑的唇角拉开了极为夸张的弧度,现在他看起来真的不像夏油杰,更像一只咒灵。
“你们没用了啊!”
数十只咒灵眨眼就出现在了八十八桥上下,蜂拥而起向那些老态龙钟却依然占据着权利顶端的人们张开了利齿,而大多数人,能想到的唯一自保办法就是对五条悟伸出手。
五条悟静静地看着他们消失在了咒灵口中,桥上连血迹都寥寥无几。
“呼!松快多了!”羂索笑着拢了拢袖子,“我只应付了这短短一年就起了十几次杀心,要不是他们有用,我早就杀了他们了,你足足忍了他们多少年?而你甚至没什么需要求他们的,这是怎么做到的?”
羂索静静地笑着看向被辖制的五条悟。
“你不会成功的。”五条悟说。
“我正在接近成功。”羂索道,“我布局的时间,远比你以为的要早得多,我为此付出的也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你是不会理解我的。”
“没人想要理解你这个怪物。”五条悟说。
“你现在说什么也不能阻止我的好心情······”羂索说着停了一下,“对了,你见过真人吗?”
“那个缝合脸?被拔除了吧。”五条悟无所谓的说。
“可能吧,但没关系,幸好我还有第二方案。”羂索说,“与你聊天很愉快,悟,祝你在狱门疆里······不要发疯,千年之后,我们再见吧······”
狱门疆收缩,五条悟被封印在了那个小小的方块里。
“下一步······”羂索向狱门疆走去。
不详的隆隆声由远及近,快的让人几乎反应不过来。
羂索脸色变了。
硕大的阴影笼罩在了他的头顶上,伴随着骤然炽热的气息,隆隆的声音只一刹那就由远及近······
羂索连狱门疆都顾不上,急忙回头,焦热的气息扑了他一脸,浓烈的黑烟盘旋在他头上不到三尺的地方。
一个庞然大物,裹挟着浓烈的黑烟,自远方瞬息而至,眨眼就压到了八十八桥上方!
轰隆隆——
一头几乎跟山峦差不多大小的、浑身缠绕着黑烟和快要熄灭岩浆的九尾狐狂奔着,一头撞向了八十八桥!
轰隆隆隆——
坚实稳固的、咒术铸就的八十八桥,被撞断了!然后,从被撞断的那个口子,蔓延出无数的裂缝,裂缝渐渐扩大、延伸、裂宽,逐渐连成一体,就像湖面裂冰一般,一声巨响,漫天碎石犹如落雨齐刷刷掉了下去。
狐狸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鸣叫。
“流火万里·八方威神!”
无数火焰流星如同自南到北横贯长空的金虹,流星落在地面上,在地上砸出了无数小小的岩浆四溅的陨石坑,
狐狸被流星砸中,重重的坠于地面,嘶吼着扭动身子,白骨头颅和断裂的脊椎从黑烟缠绕的躯壳中若隐若现,张开巨口,向半空咬去。
八十八桥断裂,无数被封在桥中的人纷纷掉了下来,从数百米高空掉了下去,一时间嘶喊声震天。
“起!”有个声音说。
大地上,流星坠落之处,芦屋道满无视了掉落的流星面向坍塌的桥梁伸出了手中的拐杖。
巨大的式神猛然炸开,化作无数猫头鹰飞向了坠落的人。
“贺茂大人,这也算是土御门作孽吧?”芦屋道满如此说。
雪白的云彩穿过重重阴沉的天幕,仿佛连世界都因此变亮了,巨大的雪人托起了掉落的人。
“不算!”狐车从天而降,贺茂保宪以桧扇掀开车帘,理直气壮的护短。“这明明是小人作祟!”
羂索被他的咒灵抓住飞在天上,焦躁的穿梭在流星火雨中,想要寻找那枚小小的方块,在刚才的混乱里,它已经不知道掉在哪里了,但没关系,羂索知道怎么找到它,唯一的问题是,这可不容易,巨大的狐狸还在这里肆虐。
狐狸张开大口,冲向半空中的人影,而那个在空中的人影抬手拉起一道巨大的雷霆,砸的狐狸劈里啪啦,浑身的黑烟都少了一半,露出了更多的白骨真身。
狐狸四下胡乱逃窜,企图甩开追击的人影,却被无数自天而降的巨大冰锥在地上钉出了枪戟如林的阵仗。
狐狸浑身焦烟翻滚,骨头不断自身上断裂掉落,更别提它的脊椎早就断成两截了,只能犹如仓皇的泥鳅,在土中拖尾游曳,翻出了黑烟滚滚,岩浆四流,电光翻涌。
羂索找不到狱门疆,气得直发抖,没人注意到他,在场的人的目光都在天上的那个人身上。
春晓身侧盘悬着长长的式神录,他就踩在式神录上面,借用式神录自带的结界作为防御,全力对付九尾狐白骨,誓要将之烧成灰烬。
“安倍晴明!”羂索怒气冲冲,这也算是老熟人了,千年之前,他们就见过,但······安倍晴明压根没注意过自己。一时间,新仇旧恨涌上脑子,羂索伸出自己的手,指向了白骨狐狸。
漏瑚和花御正好赶过来,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魂飞魄散,冲上来就按住他的手:“夏油,别乱来!”
“我没乱来!”羂索睚眦欲裂,“我们的计划要成功,就必须除掉这两个人!一是五条悟,二就是安倍晴明!五条悟被封印了!我本来以为安倍晴明能被他自己干掉,但是百物语失败了,这群没用的废物!我们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必须趁现在尸骨还在的时候干掉他,否则就来不及了!五条悟还有老死的一天,这位谁知道他还能活多少年!”
两位咒灵震惊的失语了:对啊,五条悟还有老死的一天,这位呢?千年前他就在了,难道他们还要再等一千年?千年后谁知道他会不会死,万一不死呢?万一他们熬不过他呢?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我们手上有他的尸骨!还有心······心脏已经与尸骨合在一起了,我们未必会输!”羂索迫不及待的说,“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我们再也等不到更好的时机了!”
“怎么办?”漏瑚问。
“给尸骨和心脏一个复活的机会!”羂索眼睛通红,像极了赌徒在做最后的博弈。ΗtτPS://Www.sndswx.com/
“漏瑚,花御,我要你们的性命。”羂索如是说。
漏瑚和花御猛然看向羂索。
“我会把我手上的所有咒灵都砸上去,但那不够!我要加上你们作为砝码,”羂索说着,竟然笑了,“衡量那位的性命,需要更重的砝码。”
“好啊,”漏瑚同样咧嘴笑了,“反正成功之后,站在荒原上放声大笑的,也不必是我。”
羂索伸出手,而漏瑚毫不犹豫的握了上去,花御伸出手试图阻止漏瑚,伸出的手却停在了半路。
【漏瑚,我该阻止你吗?】花御问。
“不用!”漏瑚回头对着花御,咧嘴大笑:“我是新世界的基石!”
“花御你呢?”羂索对他伸手。
“留下花御,让他看看新世界吧。”漏瑚说。
“那好。”羂索收回手。
漏瑚变成了一颗咒灵球,进了羂索的嘴里。
花御攥紧了拳头。
“夏油杰最强的一击,旋涡。”羂索吞下了咒灵球,喘着气擦了擦嘴角,“送给心脏和白骨!”
黑压压的云层像烧开的水浪由中心向四面八方翻滚,似乎没有尽头,天空被黑云遮蔽,四周的气温急剧下降,云的海浪中逐渐出现了一张张怪异的脸,挤挤挨挨的突出在黑压压的云里,而云层翻滚着,逐渐形成了旋涡的模样。
天空中起了一个巨大的、长满了怪异脸孔的漩涡。
“那是什么?”贺茂保宪神色凝重的注视着旋涡。
“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芦屋道满说。
贺茂保宪看了看远处天空中的师弟,对芦屋道满道:“这些人交给你了,我去帮晴明。”
“好啊,”贺茂保宪说着,用他的拐杖向后一敲:“喂,小家伙,是你戴罪立功的时候了。”
虚空中被敲出来一个破碎的茧子,京都咒术高专校长乐岩寺嘉伸被迫出现在了这里,狼狈的跌落在地。
“把这些人带到安全的地方去,要万无一失,要是我知道你那可怜的咒术师优越感又再次作祟,我就敲了你的头,让你感受一下咒术师的等级差。”芦屋道满用眼底看着乐岩寺嘉伸,犹如看着一只老鼠。
“我知道了。”乐岩寺嘉伸低下了头。
看着乐岩寺带着被式神包裹的普通人快速远去,芦屋道满毫不在意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有些傻瓜真的不明白,所谓包容没有能力的人,这样的要求其实是在照顾他们自己······啊,带你过来的狐狸正在靠近晴明,”芦屋道满拢着双手用肩膀撞了贺茂保宪一下,“我从以前就一直很好奇,玉藻前真是晴明的舅舅吗?”
“不是。”贺茂保宪说。
“不说算了。”芦屋道满不相信。
“真的,玉藻前和羽衣狐没关系。”贺茂保宪说,“他就是以前还在当女人的时候老想着收养晴明,结果被以讹传讹说是晴明的母亲,后来被拆穿是男人,传言就变成了是晴明的舅舅,其实他们没关系。”
“啊,好没意思。”芦屋道满一脸失望。
空气中的逐渐起了冰晶,怪异的、不属于气味的怪异味道充斥了天地之间,旋涡里,怪异的脸孔发出此起彼伏的笑声,盘悬着,盘悬着,自漩涡中心掉落下来。
云自旋涡中心掉落下来,涌出长长一条,长满了大大小小的怪异面孔,犹如一条有着无数人面的蛇怪从天空降落,庞大的身躯将空中人的视线完全遮蔽,滑稽古怪的啼叫从蛇怪身上断断续续传来,稍稍听一下,就头昏脑胀。
春晓控制着式神录飞的远了一些,谨慎的看着这条怪蛇。
怪蛇盘悬着、盘悬着,将那只破破烂烂的白骨狐狸缠绕了进去,在一片惨叫声中,怪蛇将狐狸包裹了进去,不再是蛇的样子,而是融化成了青紫的不知名物体,紧紧裹在白骨上面。
狐狸嘶吼着在地上翻滚,身上的演讲完全熄灭了,黑烟也越来越小。
在春晓的戒备中,玉藻前驾驶着狐车来到他身边:“晴明,需要帮忙吗?”
“帮我打一下它。”春晓指了指下面的狐狸。
“你打算付出什么?”玉藻前问。
“不是你主动要帮忙的吗?”春晓惊讶的说,“我已经勉为其难答应你的殷勤了,而你居然要代价?”
“晴明,你变了!”玉藻前大惊失色。
“变得是你啊,玉藻前!”
地上的狐狸颤抖着,青紫色的东西裹得越来越紧,而上面逐渐冒出来一些黑红的血珠,那些血珠越来越密,向四周攀爬者,逐渐变成了血肉,一片一片连在一起,彼此纠缠撕咬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攀附在覆盖着青紫的白骨上。
“晴明,那块骨头要长出血肉了,那个东西要长成了。”玉藻前以桧扇遮面,语调轻快,犹如观赏美景一般。
“谢你吉言。”春晓拉开了与玉藻前的距离,扣出指印,悄然无声的发动了进攻。
悄然无声不代表柔弱无力。一团无形的气流环绕了地上的狐狸,陡然拉成了锋利的网,网罗了正在挣扎的狐狸,随即收紧,试图将狐狸切成碎片。
狐狸嚎叫着,翻滚着,身上几乎长满了血肉,被罗网网住,黑红的血液从勒痕中渗出来,继而燃起了赤黑的火焰。
一场嗥叫震耳欲聋,狐狸挣脱了罗网,青紫色的东西被狐狸快速生长的血肉淹没,没多久就生长出了黑色的皮肉,皲裂的焦黑皮肉里冒出黑色火焰,浑身火焰犹如皮毛一般招摇着,狐狸的头颅上,蓝色的鬼火在眼眶里闪烁,被血肉包裹,像是一双发光的眼瞳。
一头黑色的九尾狐踩着岩浆大地,对空中的春晓张开了獠牙。
九尾狐脚下,一只小小的方块的一角,咔啦一声,裂开了小小的一个缝隙。
春晓紧紧盯着九尾狐,垂下了眼帘。
【老师,现在该怎么办?】春晓在心中问。
【干掉它。】鵺如此说。
狐狸发出野兽的嗥叫,踩着建筑和八十八桥的废墟,噔噔噔就冲上来了,隆隆的脚步就像雷声一样响亮,到了最高点,狐狸一跃而起,向春晓伸出爪牙。
春晓将式神录护在前面,若隐若现的结界更加凝实了。
狐狸一声嘶吼,巨大的爪子狠狠撕在了结界上,只听刺啦一声巨响,结界被狐狸撕开了一个裂缝,黑色的爪子从裂缝伸了进来,在式神录上留下了一道划痕。
“凶秽消散?杀鬼万千!”
春晓一声呵斥,桔梗印自他身前展开,无数蓝白的光线从中射出,狐狸被正面暴击,翻滚着落在地上。
【错了,】鵺指点道,【这是群攻咒语,虽然对凶秽很有效,但对付单个大目标,还是穿透类攻击最有用!】
“受持神剑,”春晓立刻改错,“役使雷霆!”
庞大的雷柱自春晓手中被拉开,犹如一把长剑射出,直接穿透了狐狸的肚腹。
“漂亮!”玉藻前驾驶狐车飞到了高空观战,丝毫没有插手的打算。
“光霞电掣·诛鬼不停!”高空出现桔梗印,连接不断的雷刃从中射出,在地面造成一片雷雨。
狐狸嗥叫着在地上奔跑,逐渐的,跃升到了空中,身上的黑焰燃烧的更加猛烈了,庞大的身躯燃烧着几丈高的黑焰,让狐狸的体型大了一倍。
狐狸张口,吐出近似光炮的灵力柱,有之前撕开结界的前车之鉴,春晓没有硬抗,迅速收起式神录闪开,光炮从他身侧经过,炽烈的温度让他毛骨悚然。
贺茂保宪和芦屋道满在下面观战。
“这可不妙,”芦屋道满说,“看来晴明一个人对付不了他自己,这可真是个悖论。”
“要帮忙了,道满阁下,我试着把它从天上拖下来,你能对它造成多少伤害?”贺茂保宪问。
“我尽力一试,多少能有些用处吧,”芦屋道满说,“再说,不还有晴明吗?”
玉藻前坐在狐车上看着下方的争斗,尽量飞得高一些免得被波及了,他紧皱着眉头,看着春晓的举动,下意识的打开了桧扇遮住了半张面容,桧扇下不免心惊的长嘘一口气:到底是谁把这狐狸的骨头挖出来诅咒了?晴明看起来有点力不从心,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怎么这半天都没过来?要是他们再不过来······他要不要去接触式神录?
就在玉藻前走神的时候,下方的黑色九尾狐一个跳跃向春晓扑了上去!
“五方布阵,式神扶翼,急急如律令!”
这是贺茂保宪,他伸出桧扇自上向下狠狠一划,乌云密布的天幕被他划开了一道裂口,雪人般的式神从天空中降下来,伸出胖胖的胳膊,勒住了意图扑上去的狐狸。
“九耀顺行,元灵三开!”
这是芦屋道满,黑色的灵气裂成三条凶猛的黑蛇,凶狠的扑向了巨大的九尾狐。
九尾狐一爪子抓向春晓,式神录附带的结界再次被它撕裂,但这次,它的爪子尚未触及式神录,就被雪人拖了下来,然后被黑蛇撕咬。
“哎呀,有帮手了。”玉藻前呼了口气,兴致勃勃的观看。
春晓得到了喘息之机,迅速打量自己的式神录,从一排排亮着的式神上一扫而过,犹豫了一下,放弃了:哪怕是目前最强的鹤丸,也不能参加这场战斗,他所有的式神,都太弱了。
他能用的只有大天狗,但是大天狗······被其他妖怪缠着······真的要······
【老师······】春晓求教。
【大天狗不擅长正面攻击,尤其是对手比他更强的时候,召唤他能起的作用微乎其微。】鵺说。
【我没有其他式神了。】春晓坦言。
【招神,天御社。】鵺说。
【老师,召唤天照大御神,您会被抓走的,】春晓说,【想想别的办法。】
【这只狐狸,就是我,】鵺说,【它是我的尸身化成的,我藏在你体内,天照发现不了。】
“别开玩笑。”春晓低声说,他是真的舍不得这位老师,毕竟虽然他对他不太好,但真的是一位挺负责任的老师,就冲着他来祇园救他,他也不能送他去死。
【没别的办法,那只狐狸正在复活,别给它复活的机会。】鵺说。【天地之间,我承认的‘晴明’,只有我!别让这种畜生践踏我名!】
【那我们合力干掉它,】春晓说。【就别麻烦天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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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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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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