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发现今天他的记忆了理解能力都比往日高出一大截,几乎是过目不忘的程度了,思索会不会是因为大天狗说的灵力的原因。
晚上鹤丸回来后,兴致勃勃的跳到了春晓床上:“我买好了光盘,把你说的那几部电视剧买下来了!”
“干的好,我看看我们怎么送给邻居,”春晓兴致勃勃的想要试验了,“你把笔墨拿过来,我这就做个小纸人。”
这还是春晓第一次试验把灵力封进去,以前的小纸人都是插电的,春晓随时都要注意分神给他们输送灵力,但现在这个就是蓄电池的了。
春晓坐好小纸人,一边在心里默念咒语,一边笔走龙蛇的在小纸人上写写画画。
咒语完成之后,笔尖也正好离开纸面。
一阵温和的蓝光泛起,小纸人抬抬胳膊腿,自己爬了起来,从案桌上跳到床上走来走去,最后它把它的纸片头偏向了柜子,看到了鹤丸放在上面的光盘盒子,于是走到床沿,拉着被子滑到地上,走向放着光盘的柜子,它跳了好几下都够不到光盘,也爬不上去,顿时沮丧的垂下了头。
鹤丸看的有趣,跳过去把光盘盒子放在地上,小纸人扑过去抱住盒子,顺便蹭了蹭鹤丸的手指,鹤丸摩挲着被蹭的痒痒的手指笑出了声。
小纸人顶着盒子哒哒哒的走出了卧室。
“我跟上去看看。”鹤丸向小纸人追去。
“千万别进入隔壁的院子!”春晓在身后大喊。
“知道了!”
鹤丸去追小纸人了,鵺则进入了卧室中。
“老师。”春晓恭敬的说,对阴阳道认识越多,就越感觉到“晴明”的高山仰止。
“你刚才的纸人做的不错。”鵺说。
“是。”春晓低头。
“正好笔墨具在,晚上睡觉前,你就练习握笔。”鵺说,“你的字迹实在太难看了,握笔也完全不对。”
“是。”春晓乖乖拿笔。
鵺亲手矫正春晓的握笔姿势,让他端坐,抬手,摆臂,提笔。
这一套手臂悬空的动作让春晓额头起了豆大的汗珠,胳膊颤抖,肩膀也酸痛不已。
“坚持,”鵺说,“你必须坚持。”
“是。”春晓咬着牙说,感觉紧绷的后背也要断裂了。
鵺把他的样子看在眼里,摇摇头,道:“明日增加一些弥补体力的课程,你在半妖状态时的运动,也会弥补体质的。”
“长跑吗?”春晓问。
“还有举石锤,写个字连笔都拿不起来,果然是手臂太软弱了。”鵺说。
“······不是不雅吗?”春晓问。
“并不会,海那边的公子们练习射箭,都用这个办法练习臂力,后来也传到了平安京。”鵺说。
明白了,海那边做的事儿,哪怕裸奔都是风雅的。
在春晓被鵺监督着练习握笔姿势的时候,鹤丸正蹲在街对面的大树上瞄着窜入伽椰子院子的小纸人。
小纸人捧着光盘盒子,滴滴答答的走进了伽椰子的院子,然后它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儿,一个瘦小的男孩打开了房门。
小纸人捧着盒子旁若无人的穿过小男孩的脚下,走进了屋子里。
小男孩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他四下看了看,但并没有看到别人,就关上了门。
接下来,鹤丸就看不到了,太刀的视力并不足以让他看到窗户里面发生的事情,他知道那个小纸人是不可能在出来了,于是叹息一声,恋恋不舍的回屋子去了。
小纸人进入屋子之后,四下环顾了一圈,吭哧吭哧的扛着光盘盒子向电视柜冲过去。
俊雄在后方静静的看着忙活的小纸人。
小纸人爬上电视机,这栋屋子从没断电,电视机也还好着,电视柜下层放着一个老式的VCD机器,小纸人爬上爬下忙活着,把电视机和VCD机器接通了,然后把光盘放入机器,拿着遥控打开了电视。
女主的大脸出现在了电视上,俊雄惊奇的看着电视,旁边楼梯口,也出现了一张鲜血弥漫的脸。
这个电视剧讲述的是维新时代的故事,剧情其实蛮脑残的,就是一个出身贫苦的玛丽苏杀渣男虐贱女,与各大帅哥情感纠缠,最后走上人生巅峰的故事,主角据说还是带资进组的某大佬女儿,长得不尽人意,甚至可以说挺丑。
整个电视剧讲的不是故事,要的也不是逻辑,求得就一个爽字。
但就这么个故事,把看了好多年电视机雪花的俊雄吸引住了,随后把伽椰子也吸引来了,几乎未曾交流过的母子俩儿,一个在沙发上,一个在楼梯口,如痴如醉的看了下去。
小纸人坐在茶几上甩着腿,手边还压着一张卡片,卡片上只写了两个字:手信。
相信伽椰子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鹤丸回去后就发现自己进不了春晓的卧室了,知道这是鵺不许闲杂人等进入了,只能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鹤丸的卧室就在春晓隔壁,这样便于万一出了事,可以及时过去帮助春晓。
但现实看来,即使他住的再近,也没有任何办法帮助他的主殿。
鹤丸的屋子非常简单,就是普通的和式卧室,一个大壁柜,是以前房主的,壁柜里放着鹤丸的被褥,挂着常服和战服。
除了满室铺满的榻榻米,再无其他家具。一来是因为和式家居不需要,二来是因为大天狗不会把他珍藏多年的家具随意送人。
鹤丸慢条斯理的换上了自己的战服,雪白的战服上带着华贵的金链,漆黑的腰甲上同样是金线连接,这让鹤丸看上去更像一个贵公子而非战士。
鹤丸换好衣服,走到窗前,一跃而出。
晚上的东京都市圈,是人和妖共同的天堂,越是往偏僻的地方行走,越是能够遇到那些不可言说的生物。
鹤丸国永飞跃在楼宇之间,宽袍广袖在夜空中迎风展开,仿佛仙鹤振翅,空灵飘逸。
在他脚下,是车水马龙的东京交通干线。
新月如刀锋,星子却也隐没在云层之间,这个夜晚,比平日里更加黑暗。
一座门楼下,两只快要熄灭的祈福灯笼挂在旁边的竹枝上,几只小妖正在坐在门楼和竹子之间的空地上,相互交流自己一整天的遭遇。
“奴良组把那片烂尾楼清理了喔,”一个狸猫妖怪说,“今天我去看了,他们要盖大楼了。”
“要是盖了大楼,以后我们就不能去吃饭了吗?”另一个雨伞的妖怪说。
“我已经很久没去了,那里的妖怪失踪了很多,谁知道最后都怎么样了。”第三个裹着一团破布的妖怪说。
“奴良组的那位大将因为这件事情大发雷霆,处置了好几个干部,”狸猫摸着胡子说,“大妖怪生气起来真是可怕啊。”
“他们要追查这件事情吗?”雨伞问。
“那肯定的,奴良组好不容易重拾荣光,是决计不肯让这场妖怪失踪的事件变成自己的笑话。”狸猫说。
“那些事情无所谓啊,关键是那片收留流浪妖怪的烂尾楼,”破布妖怪说,“要是变成大楼了,我们岂不是就不能去了?那以后找不到吃的了,我们去哪里填饱肚子?”
“据说大楼盖好了之后,还是要交给妖怪们经营的。”狸猫说,“以前那种收容站式的救助点太容易出事了,算盘坊他们提议说把那块地方改成商业区,地上租给人类,地下建造五层地下室,最底两层是车库,余下三层变成妖怪市场和妖怪主题游乐场。”
“那岂不是要把流浪妖怪变成员工?”雨伞妖怪问。
“好像是这样,”狸猫说,“这样一来,他们就好管理了。”
“可是我不想被管着。”破布说,“每天上班的日子太难熬了。”
“我也是。”雨伞说。
“以后还有免费的饭吃吗?”破布问。
“有是有的,但是就比较远了,最近的一个在钜屋町。”狸猫说。
“钜屋町?”破布问,“是不是鸩先生所在的地盘?”
“是啊,是药鸩组的地盘。”狸猫说。
“还好呢,那边没什么大妖怪,不担心被欺负。”雨伞说。
“嗯嗯。”破布点头。
正在这个时候,小妖怪们头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卡啦声,小妖怪们抬头一看,看到门楼片瓦之上,站立着一个通体纯白的影子,顿时魂飞魄散。
“天哪!那个白发付丧神又来啦!”
“救命啊!”
小妖怪们四散奔逃,鹤丸从门楼上跳下,伸手捉住了那只狸猫。
“别跑,我有事问你们。”鹤丸说。
“好汉饶命!”狸猫缩起手脚装死。
“我想问,这几天在这附近徘徊的那个女鬼在哪里?”鹤丸问。
“女鬼?女鬼?”狸猫想了半晌,哭着说,“你说那个喜欢吃活鸟、老鼠和狗的那个?”
“就是她!”鹤丸说,“我昨天晚上跟她打了一架,被她逃走了!”
“我没看见,但是我听住在东三桥下的老鼠说,她跟你打过架之后,开始吃妖怪了,”狸猫说,“有妖怪报告给了奴良组,她被奴良组驻守在这附近的鸦天狗驱逐了。”
“驱逐到哪里去了?”鹤丸问。
“我怎么知道啊!”狸猫哭着说。
“啧,好不容易找到个练手的,就这么跑了。”鹤丸有些恼怒的说。
狸猫继续装死。
“喂,别装死了,告诉我,哪里有能打架的家伙?”鹤丸问。
“你要是想打架······不妨去找奴良组?”狸猫建议说。
“管理这一片区域的妖怪组织?”鹤丸摇晃着手里的狸猫,“不要给我的主人添麻烦啊,小气鬼!”
“主······主人?”
“附近有没有跟那个女鬼一样的家伙?”鹤丸问。
“妖怪真没有,”狸猫说,“奴良组把这一片把持的牢牢的,哪里会有不长眼的妖怪来闹事啊,但是,如果你不挑的话,你想跟低级吸血鬼和怪人打架吗?”
“吸血鬼?”鹤丸眯起眼睛。
“那边垃圾回收站,有一些几乎没有神志的吸血鬼会袭击捡垃圾的流浪汉,有时候还会互相攻击。”狸猫说。
“多谢告知。”鹤丸随手把狸猫扔在了远处,狸猫一落地就四肢着地飞快的跑远了。
“吸血鬼和怪人吗?”鹤丸站起来,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没关系,我不挑的。”
海桐路15号住宅,春晓已经停止了握笔练习,正躺在床上休息,络新妇在旁边给他的胳膊冰敷。んτΤΡS://Www.sndswx.com/
“就为了你的胳膊,鵺大人就把我叫回来了。”络新妇怨念的说,“我正在油管上炫耀我的战利品啊,被打断的荣耀······”
“战利品?”春晓莫名其妙。
“我的口红啊!”络新妇明显兴奋起来。
“那个······”春晓轻声问,“你买了多少口红?”
“二十几个吧。”络新妇说。
“钱花完了吧?”春晓说。
“嗯。”络新妇泄气了。
“你除了口红,不需要别的吗?比如指甲油、粉底、眼妆什么的?”春晓问。
“你要给我花钱吗?”络新妇惊喜的扬起她扑灵扑灵的金色大眼睛看着春晓。
“你看我的脸,左边写着穷,右边写着鬼,我买得起吗?”春晓说。
“那就是有来钱的办法了?”络新妇问。
“没错,”春晓笑了,“还记得上次围攻我们的刀剑付丧神吗?”
络新妇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那群付丧神太有钱了!
“我们去抢劫他们的老家,你去不去?”春晓问。
“抢劫?”络新妇空洞洞的眼神里迸发出了热切的光芒:“有多少钱?”
“不知道,但估计,再买一百个女王权杖不是什么问题。”春晓说。
“啊!”络新妇惊叹起来。
“那群付丧神的主人得罪我了,我想报复他们,顺便劫富济贫。”春晓说。
“付丧神的主人,一定是个阴阳师吧,你学的这么差,是他的对手吗?”络新妇问。
“不是阴阳师,只是个普通人,而且我刚好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家,”春晓说,“等他离家的时候,家里就只剩下那些付丧神了,假如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去,那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了。”春晓说。
“我要拿大头!”络新妇说。
“三三四,你拿四。”春晓说。
“二二六,”络新妇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白色的刀剑付丧神是一伙儿的!”
“嗯,也行,二二六,”春晓点头,“那就说好了,等到出发的那天······”
“打我手机,随叫随到。”络新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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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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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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