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柜台里面,对面就是商店的老板,老板坐在椅子上,拿着蒲扇的手不住的发抖。
这间商店实在太小了,导致两人像贴在一起似的,太宰治笑成了眯眯眼,对面不到一只手宽的距离就是老板汗流满面的胖脸。
“所以,森先生到底想怎么样嘛?”太宰治的声音带着三分撒娇的嗔味儿,不知情的听到了还以为是孩子在跟父亲闹别扭。
但听在老板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闭上眼睛:“太宰先生,您别为难我了,森首领的事情,我这种底层人员怎么可能会知道啊。”
“哎?哎?这样吗?”太宰治伸出一根手指在老板锃光瓦亮的脑门上画着圈圈,这种举动让老板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生怕他一不小心揭了自己头盖骨,“这可真是遗憾,难道森先生对我送给他的礼物不是很满意吗?一个追踪队的失踪也不放在心上,森先生不愧是森先生啊,真是阔绰。”
老板一动不敢动,一声不敢吭。
“所以,新派来的人在找谁?”太宰治问。
“啊?”老板茫然道。
“森先生又给镭钵街派了新人吧?”太宰治说,“他们在找谁?”
“这个,我也不清楚。”老板说。
“你负责他们的后勤你不清楚?”太宰治问。
“太宰先生,你明白的,我只是负责给他们提供他们需要的东西,其他的我不能问的。”老板赶紧说。
“你说你不能从他们需要的东西上判断他们要对付什么?你在开什么玩笑?”太宰治面无表情的压下老板的头。
就在老板痛苦的衡量到底是被太宰治弄死比较实惠,还是被森先生处死比较痛快的时候,他的小店门口又走过来一个人。
“太宰。”春晓看向店内的人。
“啊呀,怎么了,晴明大人?”太宰治问。
春晓看了看眼前的情况,叹了口气:“我让你去打听中原中也的消息,你一直在找织田作?”
“比起那个黑漆漆的蛞蝓,当然是织田作比较重要啊。”太宰治怨念满满的说。
春晓看了看被他按住头颅的老板,丝毫没放在心上:“你不担心中原?”
“不,我担心织田作。”太宰治说。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杀生的事情了?”春晓问。
“没有,我答应织田作要做个好人的。”太宰治说。
“所以,你果然没打算杀了这个老板啊,”春晓叹了口气,“你在故意把你自己的消息一点点泄露给港口黑手党?”
这让被太宰治按着头的老板浑身一颤,呼吸都变得通顺了,一副中了大奖难以置信的神色。
太宰治一点点收紧了手指。
“只要你还在搞事儿,森鸥外就不会让中原回来。”春晓肯定的说。
“这不也是您希望的吗,晴明大人?”太宰治笑着问。
“确实,”春晓肯定的说,“你做的好极了,千万别让月君遇到中原!”
太宰治笑了,笑的神经兮兮的。
“我可能要走了,不知道能不能把月君托付给你?”春晓和气的问。
“哎?”太宰治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那就拜托你了,太宰君。”春晓说。
“等等,我可没答应。”太宰治恼怒的说。
“我只能拜托你啊,月君又不可能去别的地方。”春晓说。
“但是如果你不在的话,月君万一发了脾气,”太宰治说,“横滨会毁灭的。”
“我没有别的办法啊,太宰君。”春晓说。
“你要去做什么?”太宰治问。
“送钱去给家里那些嗷嗷待哺的孩子们。”春晓说。
“孩子们?”太宰治想起了春晓给他的那个手机,还有手机上白发的青年,“还有别人吗?他们是谁?”
“跟你什么关系?”春晓说。
“那些人看起来都像是大家族培养的······难道是你的后人?”太宰治问。
“等等,你应该只见过鹤丸的照片吧?”春晓问。
“我搜到了那位鹤丸国永的眼书,看到了很多人,”太宰治说,“你急着送钱是因为他要出道吗?”
“出道?”春晓震惊的看着太宰治,“你怎么会那么想?”
“眼书里都是求出道的帖子,还有几家公司的邀请函。”太宰治说,“你们家里不许后人出道吗?”
“那倒是没有······”春晓喃喃的说,“但是通常也······”
“做你们这行更挣钱,竞争也小一些,难怪。”太宰治说,他的手依旧按在商店老板头上。
“并没有。”春晓说。
“总之,那位月君,你能不能带走他?”太宰治问。
“他恐怕不愿意走。”春晓说。
“我怎么觉得你是急着摆脱他,这次是不是就一去不回了?”太宰治问。
“你想得太多了。”
“你能不能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晴明大人?”
“太宰君,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春晓叹了口气,说。
“也没有带不走的包袱,”太宰治神色渐渐变得狰狞,“你要是把他一个人丢给我,我就拆穿你丢下他的事实!”
“做人何必相互为难?”春晓问。
“把他弄走,打消他的主意,我不惜一切代价。”太宰治咄咄逼人的说,此时他手下的商店老板已经备受惊吓几乎虚脱在了椅子上。
“你这要求我真的······”
“作为交换,我保守你不是晴明的秘密。”太宰治说。
春晓猛然睁大了眼睛。
“你不是晴明,你是和晴明有关系的人。”太宰治笃定的说。
浮世绘町,奴良宅。
奴良陆生盯着面前的那一页书已经很久了,目光发直,神色在呆若木鸡和狰狞咬牙之间切换了好几次。
“大将?”首无在自家大将面前晃了晃手,才见奴良陆生像是回魂一样反应过来,“大将,你这是怎么了?”
“哈,首无啊,”奴良陆生揉了揉脸,略有些心力交瘁的说,“我没事,就是······之前,環带回来的消息,一个女性的鵺什么的,有些可怕······”
“女性的鵺······”首无嘴角抽了一下,“只是青一个人这么说,还没有确切证据。”
“不管是晴明还是鵺,一旦和女性联系起来,就变得很有些可怕啊。”陆生喃喃的说。
“一旦确定那位是女性,是不是就确定他不是鵺了?”首无问。
“这个······晴明的想法,我不知道啊。”陆生趴在了桌子上。
“那位大人最近在做什么?”首无问。
“宅在神社里玩社交APP,”陆生脸贴在桌子上回答,“前些日子不知道他买了什么,从我账户里过了一笔账,却没见到他收快递。”
“他从高天原偷跑下来,我还以为他会很紧张那个北山春晓呢,原来是想下来玩儿吗?”首无的脑袋上下浮动了一下,“他这样的态度,岂不是说,那个北山春晓没什么需要警惕的?”
“但是这个人真的太可疑了!”陆生一下子从桌子上爬起来,“会阴阳术,带着式神,长得跟晴明一模一样,关键是还假装自己是男人······”
“原来的大将已经接受这个阴阳师是女人的设定了吗?”首无震惊的说。
“哈?”陆生愣住了。
“我一直以为是阿青搞错了!”首无说。
“我很想认同你的结论,但是阿青他······”陆生痛苦的抓着脑袋,青田坊信誓旦旦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你相信我啊三代目我可是抓住了那个人的XX@#¥%……
首无眼睁睁看着陆生一把捂住了快要扭曲的脸,整个人失意前屈,于是试图让他高兴一些:“虽说那个北山春晓失踪几天了,但是我们查找到了和他有关系的人!”
“谁?”陆生问。
“户山淀先生,”首无道,“昨天晚上,户山先生在深夜食堂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绑架了,他们指名要求‘北山春晓’去换户山先生。”
“是谁?”陆生眼神变的锐利。
“因为不是妖怪干的,我们的消息有些滞后,当我们知道的时候,那群人已经带着户山先生走远了,”首无摸着下巴,说,“根据老板提供的证词,绑架犯是一伙穿着黑风衣带着枪的人,在场的顾客肯定的表示,他们确信那是港口黑手党的人。”
“港口黑手党?”陆生愣住了,“清继说他追踪到了北山春晓在车站的监控,他是往神奈川去了,难道他去了横滨,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得罪了港黑?”
“不,根据在场顾客的说法,北山春晓曾经在我们安置流浪妖怪的那栋烂尾楼那边,搅和了港黑的交易,”首无看着陆生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慢慢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大将,我怀疑,我们正在追查的妖怪拐卖事件,与港口黑手党有关。”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镭钵街,春晓几乎是惊恐的看着太宰治。
“你是怎么发现的?”春晓问。
“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你是什么晴明,”太宰治说,“只要站在这个立场上,等候你自己露出破绽就行了。”
“破绽是什么?”春晓问。
“你自己想,我没兴趣给别人解释,”太宰治抬起脸,按着香烟店老板的手一下一下拍着老板的脑阔,就像在拍一个皮球,“把月先生带走,我就保守你的秘密,至于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一概不过问。”
春晓冷静下来,看了看快昏过去的老板一眼,干脆满足了他的梦想,一记手刀劈在了老板后脑,让他昏睡过去。
“哎呀,这可真是可惜,我还指望他能把听到的消息送去给森先生呢。”太宰治惋惜的说。
“但是肯定不包括织田作之助的消息吧。”春晓说。
“啊?”太宰治犀利的眼神看向春晓,唇角露出他特有的笑容。
“你赢了,我告诉你织田作的消息,你帮我稳住月夜见尊。”春晓说。
“就这样?”太宰治低头笑出声,“太少了,我得到的太少了。”
“只要我们刚才的话被送给了森鸥外,中原中也在短期内就回不了横滨,中原不在,月夜见尊在哪里都没关系,”春晓说,随后补充了一句,“除了我那里。”
“为什么?亲自看着不是更保险吗?”太宰治问。
“晴明在我那里。”春晓说。
“哈?”太宰治略有些惊讶的看着春晓,“我以为这个人是不存在的。”
“很遗憾,他是真实存在的。”春晓说。
“你担心他会帮助月先生?”太宰治问。
“你觉得呢?”春晓回了他一个莫测的眼神。
太宰治从小店里出来,脚尖挨着地面,一下一下,用带着韵律节奏的脚步走出来,整个人相比正常人,更像个文艺疯子。
“消息太少,推理不出来,”太宰治摇头晃脑的说,“我就暂且答应你吧。”
春晓狐疑的看着太宰治,总觉得很不放心。
太宰治却不关心他在想什么,靠近他之后,直接问道:“织田作在哪里?”
“就在镭钵街。”春晓说。
“我知道,”太宰治紧紧盯着春晓的眼睛,“伊邪那美蛊惑我的时候,唤醒我的人果然就是他吧?如果我继续往前走,月读会削断我的头颅。”
“是。”春晓说。
“真是可惜,距离死亡就差一步啊,”太宰治惋惜的说,“被神话里的神祇杀死,这可是难得的体验。”
春晓很想吐槽,却不知道该怎么吐。
“我要怎么才能见到织田作?”太宰治问。
“织田作不会跟着我,他是跟着你的,”春晓说,“你就只能等他主动来见你。”
“你这样,跟什么都没说有什么区别?”太宰治手插在裤兜里,不满的说,“我觉得,你能冒充安倍晴明,总是有些手段的吧?帮我找到织田作吧。”
“可我觉得吧,比起强迫他显形,尊重织田作的意见,比较重要吧?”春晓说。
太宰治单脚脚尖着地,原地转了一圈,像个无聊的调皮孩子:“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这样一来,你就什么都没能帮到我,我为什么要帮你保守秘密?”
春晓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符咒:“帮助你看到织田作。”
“什么?”太宰治茫然问道。
“你该不会忘记了吧?绝大部分人类是看不到妖怪的,虽然不知道你是大多数还是少数······”春晓说。
太宰治一把抓住了符咒。
“交易成立,”春晓说,“我马上要回家了,就拜托你把月夜见尊稳在镭钵街吧。”
“这个嘛······”太宰治眼珠一转,回答:“还是没问题的。”
春晓松了口气。
他还是太天真了,那口气松的忒早了点。
练马区,伽椰子隔壁住宅,歌仙兼定端着盛满茶点托盘沿着屋檐下的走廊缓步走来,坐在屋檐下的莺丸和石切丸看向了他。
“歌仙殿,辛苦了。”莺丸说。
“哪里,不过是随手做了些茶点罢了。”歌仙兼定把托盘上的一盘茶点放在了莺丸和石切丸之间,抬头问道,“江雪和宗三两位呢?”
“在屋子里吧,”石切丸捧着茶杯笑道,“自从见过小夜,他们就经常在屋子里怀念相遇的时候。”
“这样啊,说起来,自从鹤丸被主人召唤之后,主殿就没有召唤别的刀剑随他战斗了,真是有些担心啊。”歌仙说。
“这不正说明,主殿现在很安全吗?”莺丸笑道,“不是很好吗?”
“说的是啊。”歌仙端起托盘重新向前走去。
“歌仙殿是要去主殿老师那里吗?”莺丸问。
“嗯,做了茶点,不给他们也不太好。”歌仙说。
“那三位在屋后的廊檐下。”石切丸说。
“知道了,多谢。”
屋□□院,鵺、大天狗和络新妇正坐在廊檐下,花散里朝颜在给他们跳舞。
鵺终于发掘出了这个他一直看不顺眼的小妖的作用,这个小妖,打仗不太行,治疗有够呛,但她的风雅学和古典文学学的很不错,虽然因为长期在妖怪底层流浪,沾染上了很多撒泼骂人的不良习惯,可一旦她收起了那副不良女的做派,装出一副文雅模样的时候,还是很能唬人的,至少比自己那个不肖弟子看起来要风雅的多。
鵺觉得,自己身边若是能有这么一个添香磨墨、洗衣叠被的小丫鬟,也是不错的。
鵺看着花散里朝颜的舞姿,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天狗在旁边悠闲的泡茶,络新妇拿着春晓的手机上某宝,看着里面新出的口红色号频频皱眉,最近囊中羞涩,看上的东西都不能购买了,络新妇十分想念春晓,若是他能再去接一些挣钱的单子,自己也不是不能帮他的······
正在想着,络新妇手里的手机又响了。
“嘁。”络新妇直接挂掉了某个妨碍她舔新口红的电话。
“是谁?春晓打来的吗?”大天狗问。
“不是,”络新妇回答,“就是早上那个电话,不停的打,不停的打。”
“早上的?要春晓换什么的那个电话?”大天狗问。
“是啊,不知道是谁,绑了一个叫户山的人,要求我们用春晓去换,那个户山是谁啊,我们怎么可能会用春晓去换他,”络新妇撇撇嘴,“不停的打,不停的打,我最开始还想聊一聊,谁知那边的人,脾气那么大,气得我不想聊了。”
“他们这脾气不是挺好吗?一个电话从早上打到现在,都没有腻味。”大天狗说。
“他们好像是说过,下午六点前,春晓要是不去,他们就撕票。”络新妇说。
哐啷一声在纸门边响起。
鵺和两位式神循声看去,见歌仙兼定脸色发白的站在纸门边,脚下打翻了一托盘的茶点。
“哎啊,我的茶点。”络新妇惋惜的说。
“你刚刚说谁被绑架了?”歌仙兼定急忙问。
“谁?电话里那个吗?”络新妇托着手机茫然回想。
“就是电话里说,要主殿去换谁?”歌仙几步跨过来问。
“户山吧,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我也没仔细问······”络新妇心不在焉的回答。
“户山淀先生!”歌仙兼定略有些气急败坏的说,“他是主殿的朋友,帮过他很多次,主殿很看重这个朋友!”
“那又怎么样?”大天狗瞥了歌仙一眼,“我们又不可能拿春晓去换他。”
“我们总得试试救他吧!”歌仙着急的说,“如果几位懒得去,就请让我们去救回主殿的朋友。”
“你们?”鵺看了看他们,摇头道:“你们要是走了,庭院的工作谁来完成?”
“庭院没有什么工作吧?”歌仙兼定说,“洒扫不是有纸人吗?”
“做饭呢?”大天狗扫了一眼地上被打翻的茶点,“再去做一些新的茶点过来,大惊小怪,笨手笨脚,一点定力都没有。”
歌仙兼定深吸了一口气:“我可以留下,但是,至少请让莺丸殿他们去看看情况吧,他们也不擅长家务,留下来没什么用处。”
“莺丸吗?”鵺思索起来。
歌仙兼定继续道:“据说人类现在的兵器非常可怕,某些对妖怪的伤害也是很可观的,他们正好可以去探一探现在人类的能力,把结果呈报给大人。”
“准了!”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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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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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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