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脸色略微发青,头上都是汗水,他用上槽牙咬着一点嘴肉,连唇上的一抹小胡子都略有些哆嗦。
“找到了吗?”金发的猫眼男人从后方探过身子,披在肩头的外套滑到了中年人的椅侧。
中年人的眼珠死死盯着显示器,一动不敢动:“就快好了。”
“好慢啊。”髭切说。
“因为每天货物吞吐量比较大的缘故,不好意思,请稍等。”中年人说。
莺丸正在旁边上上下下滑动手机,仔细看春晓传过来的照片:“你们知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货物?”
“知道,”中年人说,“货物在进入仓库以前,必须安检,扫描就是最常用的做法,可以确认这些箱子里都是机器,,但到底是做什么的机器,我们就不知道了,一切以客人提供的机器的安全证书为准。”
“运输它们的车辆能查到吗?几点出库?从哪里离开仓库,以及,走的那条路,送去了什么地方?”莺丸问。
中年人额头的冷汗流到了下颚:“车辆、时间,目的地知道,但路线就不清楚了。”
“没关系,路线不重要,只要知道东西被运到哪里了就行。”莺丸说。
“这里。”中年人通过照片确定了货物种类,然后找到了货运单号,然后经过查询单号,确定了运输的地点:“这里,芥下町,一个高级日料会馆。”
“日料会馆?”莺丸看了看地址,“日料会馆需要这些仪器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中年人回答。
“哪,”髭切眼珠轻轻一颤,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这位先生,我听说,现在的车辆上都有一种叫做行车记录仪的东西,物流公司的车子更是肯定会装,那么你们的车子上有没有呢?”
“有。”中年人闭上眼睛。
“能调取监控吗?”髭切问。
“这个不归我管。”中年人说。
莺丸把手伸进了衣服里,在中年人全身戒备的状态里掏出了一个蓝色的丝绒小盒子,放在中年人面前:“请打开吧。”
“啊?”中年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精致的盒子。
“打开吧。”莺丸重复了一句。
“别让我们久等。”髭切说。
中年人鼓起勇气打开了丝绒盒子,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而是一个女式的钻石项链。
“听说您有一位漂亮的妻子,她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家庭主妇,正在代下町抚养你们可爱的孩子,”莺丸低声说,“因为阁下收入微薄,那位女士尚且未曾收到过像样的首饰,这是我们主人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别,别,别,”中年人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快速说,“我帮你们拿到那个该死的记录仪,想看什么都可以!千万别······”
“我们才不是那种可恶的坏人呢,”髭切说,“只不过,因为要请你做一点你不太愿意的事情,为了弥补,想要付出足够的礼貌和心意罢了,明白吗?”
“明白,明白,”中间人擦了擦汗,“我去找,那辆车的行车记录仪,记录应该还在,应该保存在监控室,我这就让他们发过来。”
中年人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打通了监控室的电话:
“鸟山先生,你好,我想调取一辆车的行车记录仪监控······嗯,嗯,是工作上的需要······嗯,嗯,我明白······只是需要确认一下物品送到的时候是否完好无损······嗯,是的······是的,······没有······没关系,只是一个小小的投诉,并没有登记······嗯,没什么,应该的······是吗?那就没关系了,我只要把监控截图给他们,就可以堵住投诉,不会有影响的,好的,没关系,好的。”
中年人挂了电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这样就可以看到递送的货物和收货人了。”髭切拍了拍手,“你说是吗,莺丸殿下?”
“嗯。”莺丸说。
“这样,也就能更靠近莺丸殿的目的了吗?”髭切笑着,金色的猫眼微微眯起。
“是达成主人的目的。”莺丸说。
两位付丧神对视了一眼,一个目光中带着莫测的神色,隐隐有金绿色的流光在其中闪烁。另一双金色的眼睛仿佛一把刀子,正试图解剖对面的心思。
“主人的需求是我们共同的渴望,这是我们的本能,”髭切说,“但是,莺丸殿和三日月殿仿佛又不同的看法,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我希望能满足主人最深切的渴望。”莺丸说,“我的想法与你们一样,从未变过。”
春晓庞大的灵力超越他们已知的所有灵能力者,撑起他们全部的需求绰绰有余,而对他们的要求却非常少,这种几乎是单方面付出的行为让新来的刀剑们略有些难以适应,身为刀剑,他们需要被人使用,而不是精心保养后束之高阁。
两人在中年人头上旁若无人的说话,下方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忍不住吞咽了一下紧张和崩溃的心情: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三日月也是这么想的?”髭切问。
“是的。”莺丸说。
“啊呶,我是不想把弟弟丸送给之前那位变态审神者才考虑效忠眼下这位主人的,目前看来,他还不错,”髭切说,“考虑到我们以后要在一起工作很久,莺丸介不介意把你和三日月的计划告诉我?”
“当然可以,”莺丸说,“这主要看髭切阁下对目前生存状态满意度。”
“你的意思是?”髭切问。
“我和三日月看法相同,我很满意现在的主人,尤其是他那足以维持我们需求的强大。”莺丸说,“对比药研殿那位渣滓一样的主人,他和善的性格更让我们不愿意放手。”
“嗯嗯,比起落入不明人士之手,果然还是现在的主人更让我放心啊。”髭切说。
“我对主人没有任何意见,但对目前的生存状态略有些不知足。”莺丸说。
“真巧,我恰好也是这么想的。”髭切说。
“主殿足够强大,灵境澄澈美丽无比,就是生存略有些艰难。”莺丸说,“我可不想哪一天陡然失去了契约。”
“嗯嗯,满足我们需求的强大,以及那种目不能视的美丽,”髭切想起了春晓的灵力,“那么,为了维持与主人的契约,你们打算做什么?”
中年人看到邮箱里发来了监控视频文件,手忙脚乱的去接收,但因为三观被冲击的厉害,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在打开文件的时候,脑子里还有些天马行空的联想:哦,这是一群被洗脑的神经病吗?还有他们的主人······咳咳,略有些刷新三观······现在的年轻人私生活真是混乱······
“视频来了。”莺丸去看显示器。
髭切却还在思考:“你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因为那位老师不会同意的。”莺丸回答。
“对,担心有同僚会畏惧老师而放弃抵抗吗?所以你向主殿的老师推荐了时政的机器?”髭切说,“你不怕他成为历史修正主义?”
“想过,但是,三日月殿提醒我了。”莺丸说。
两位刀剑付丧神再次对视了一眼,眼前仿佛浮现了那位身着深蓝色狩衣心思深沉的同僚。
“如此危险至极的人物,凌驾于主殿之上,如同利刃高悬首级,我等怎能安心?主殿的安危都不能保证,我等的生存岂不是镜花水月?”三日月道,“如果我们不能帮助主殿脱困,那为什么不多拖一些人入局?”
间桐家的地下室里,三日月立于书架之前,像一振刀立在那里,华贵的狩衣映衬着他美丽的面孔,那微笑,竟也锋利如刀。
鹤丸大笑起来:“好啊,你说服我了,我同意你和莺丸的做法了,不如我们一起?”
“嗯,不如我们一起,杀掉那位审神者,”三日月笑道,“然后让我们的主殿入驻本丸吧。”
漆黑的地下密室里,两振平安刀剑达成了共识。
“你和莺丸什么时候这么计划了?”鹤丸问。
“我刚刚出现的时候,莺丸殿就把我叫过去说了,”三日月说,“目前效忠主殿的各位式神,还是莺丸殿想得最多。”
“这倒是,”鹤丸挥了挥手,我是不在意回不回本丸,但是那位老师,我确实有点看腻了。”
“真是巧了,我也这么想的。”三日月说。
“三日月,”鹤丸说,“我大约是小春的初始刀了,跟他最久,在他最穷最难的时候一起走过来的,所以,我不太希望他继续过那种危险的日子。”
“所以,我知道鹤丸一定会认同我的想法。”三日月说。
“嗯,”鹤丸看向三日月,“我喜欢惊吓,但是不喜欢将小春置于危险的境地,毕竟,惊吓如果不能让人开心,也就算不上惊吓了。”
“那就尽我们最大的能力,为主殿排除一切危险。”三日月问。
“三日月······”鹤丸握紧了刀子。
“嗯?”三日月看着鹤丸。
“它在看我们。”鹤丸说。
“它?”
三日月回头,在他们对面,那个石台上面,那怪异的卵依旧盘踞如胎盘般的腐肉和肌腱组成的组织上,但上面那些突起的疙瘩,自中间裂了开来,露出了一个个黄绿色瞳孔的眼珠子,视线都在他们身上汇集。
在距离冬木市更远的地方,春晓正用力摇晃着手机,大天狗在他旁边看了半晌:“别摇了,不是你这边的问题,是他们那边信号断了。”
“好端端的,信号怎么断了,”春晓有些焦急的说,“他们打开了密室,我真有些担心。”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密室?”大天狗问。
“我认识一个叫卫宫士郎的人,”春晓说,“他也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他认识一个叫间桐樱的女孩,那女孩是间桐家的养女,就是在密室里,间桐家完成了对女孩的改造,那个密室里放了很多又恶毒又可怕的虫子,被咬了可不仅仅是中毒的问题,我担心鹤丸他们被暗算了。”
“暗算?他们好歹是你的式神,不至于这么弱吧?”大天狗问。
“不是那个问题,间桐家的密室里有些不太好的东西。”春晓皱起眉头,更加担心了,他忘不了,间桐家养的虫子里······有些过不了审的种类······万一鹤丸他们被咬了······这可不是过不过得了审的问题!
“圣杯战争啊,竟然到现在了还在继续?”大天狗摸着下巴惊叹,“一代代,打了多少次了?到现在也没发现这是骗局?不会吧?他们家族里多少代人都遭殃了,就没人留下一字半语,告诫祖孙别搞那什么从者召唤了?”
“大天狗很了解?”春晓问。
“也不是很了解,”大天狗说,“但这个圣杯战争,每次开始到结束,连一个受益的都没有,全都栽进去了,竟然他们还能坚信不疑的继续?”
“总有得到好处的吧,”春晓说,“否则他们为什么要继续?就算没能得到圣杯,也肯定得到了其他的什么好处吧?比如,对手的财富或者地位什么的?”
“完全没有,”大天狗挥手道,“他们那些家族,投入了巨额财富来参与这个战争,研究出来的那些东西也都是与圣杯有关的,既不能变现也不能做别的,圣杯战争之外的魔术师见之如鸡肋,那些圣杯战争衍生的家族,一个个都是从别的地方挣钱补贴圣杯战的,而他们争夺的圣杯,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啊。”んτΤΡS://Www.sndswx.com/
“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怎么会没用?”春晓说。
“你信?”大天狗斜眼看着春晓,“你要敢说你信,你老师就要考虑是不是用不着留下你这个智商有问题的弟子了。”
“我当然不信!”春晓立刻说。
“我活了一千多年,类似圣杯的东西见过不少,全部都是试图引起人类的贪婪,然后给幕后黑手牟利的东西。”大天狗的目光投向了远方,“小春晓,你可别犯蠢。”
“我当然不会。”春晓说,继续摆弄手里的手机。
“你能不能别动那玩意儿了,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你可是个阴阳师!”大天狗看着春晓,拿走了他手里的手机,“寄形符学过吗?”
“你说把我自己的虚影反向召唤到式神身边的那种?”春晓回忆自己看过的书籍,“读过,但老师还没教到,我也没用过。”
“现在用,符怎么画还记得吗?”大天狗问。
“记得。”春晓说。
“那就好,”大天狗道,“你好像还没发现你自己目前的处境,我就好心提醒你一下吧,小春晓,你在隐世与保宪打的那一架,已经被八叶看的清清楚楚了,换而言之,安倍晴明已经复活的消息,所有的妖怪,都已经知道了,现在你走在路上也要防备着会被不知名的小妖怪偷窥,所以,阴阳术之类绝对不能等着晴明大人教你,要尽可能自己多学一些。”
“努力学习,小心防备,注意安全。”春晓低声说。
“不,”大天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安全是其次,毕竟你养式神也不是养着玩儿的,警戒由他们负责。”
“啊?那我呢?”春晓问。
“你?你最重要的是保持‘晴明’的风度,别被人拆穿了,”大天狗说,“在某些方面,你的老师比你的敌人更执着也更可怕一些。”
春晓······春晓有些发抖。
“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管家里还是外面,千万保持晴明的风雅。”大天狗说。
“大天狗······我问你个事儿。”春晓低声说。
“什么?”大天狗问。
“我上次化妖,老师很生气,到底为什么?仅仅因为我化妖后不像晴明?”春晓问,“其实我当时真的觉得当妖怪比当人舒服很多。”
大天狗看了看春晓:“我一直就怀疑这个,你可能是偏妖怪血统的人格,喜欢妖怪形态也是可以理解的,但这并不绝对。”
“绝对?”春晓不解。
“现在你只有一个灵魂,还未分裂,”大天狗说,“只要你一直持续使用人类这一面的特性,你就只能是人类。”
“那要是我······”春晓看着大天狗。
“用妖的那一面?”大天狗冷笑一声,说,“千万别那么想,晴明大人不会允许的。”
“我只是想试试两面一起使用。”春晓说。
大天狗顿了一下,思索半晌:“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晴明当初······好像也是在忠行的教导下封闭妖怪一面的。”
春晓眨巴眨巴眼睛。
“别说这些陈年旧事了,你符拿出来,我教你施咒。”大天狗说。
春晓早在说话间就已经把符咒和笔墨拿出来了,摊平在掌间:“符的画法我还记得,就是不知道咒语。”
“我教你,我说一句,你说一句。”大天狗说。
笔尖在纸上游走,落笔行云流水,画出了完美的符咒。
“你画符进步很大,”大天狗说,“废符几乎没有了。”
“画了这么久,没进步我会哭的。”春晓说。
“速度还是慢了,还要多练。”大天狗说,“现在跟我念咒。”
犬金组的工作区,络新妇正极其兴奋的指挥拍摄现场,众位式神和后街少女被她指挥的团团转。
春晓幻化出来的这种普通符纸式神智商比较低,虽然能惟妙惟肖的模仿人类,但只能做普通的杂活儿,更多的东西是做不了的,比如遇到要做决定的事务的时候,就完全不会了。
眼下,他们指挥后街少女在现场走位、姿势和台词,却不断重复相同的事情,没有主人在旁边指点,相互衔接也出现问题,很快,拍摄现场就有些混乱了。
络新妇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表现欲极强的络新妇对拍摄MV这种事情表现了极大的兴趣,她立刻接手了指挥权,将式神们指挥的团团转,顺便还把后街少女和拍摄现场的犬金组成员也一并指挥了,然而,络新妇并不懂拍摄,于是现场更加混乱了。
“那女人怎么回事?”后街少女的经纪人怒气冲冲的说,“她根本不懂拍摄!”
“不会不会,那可是金诚导演的学生,拍的不是很好吗?”犬金老大的意识还被春晓的控制着呢。
“你管这叫好?”经纪人推了推眼镜,“金城导演在哪里?我要见他!”
“别打扰导演,导演要紧事。”犬金老大如此说。
“老板,你感觉不太对。”经纪人疑惑的看向犬金boss,犬金boss平日里在后街少女的事情上表现出了极强的专业性,但今天却仿佛在梦游一样。
“你说什么?”犬金boss脸上依旧是一副狂热信仰的迷茫感。
“······算了。”经纪人闭了嘴。
在拍摄现场外面,春晓手执符咒,另一手扣出指印放在唇边,符咒上,犹如被日光灼伤一样,笔迹缓缓透出了金色的光芒,并且,光芒渐渐扩大。
拍摄现场,络新妇正兴致勃勃的指挥式神忙前忙后,就在她欢天喜地的作乱的时候,幻化出来的布景却突然无风自起,像被火烧了一样,一片片金红色的暗影附着在了幻术上面,式神也好,布景也好,有金红的纹路在其上游走,走过的部位变成了灰烬,灰烬散开,化作黑烟。
一个活生生的人形突然在眼前变成灰烬黑烟,还是很可怕的。
犬金组的工作人员当时就愣在了当场。
被式神抬起来的器械和道具,幻术的也就是消失了事,但真实存在的一些东西,被抬到半空之后,支撑消失了,那些东西直接摔在了地上,砸出了惊天动地的动静。
愣在原地的工作人员被声音唤醒,集体尖叫着,向楼外旁跑去。
春晓给犬金boss下达的暗示也消失了,犬金boss神志恢复正常,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boss一时有点断弦儿······
另一边,间桐祖宅的地下密室里,石台上怪异的卵所附着的筋肉组织,正在不断膨大,伸出了带着黄绿黏液的触角,触角上鼓动着一个个眼珠子,尖端像开花一样张开六瓣长满尖牙的口器。还有墙壁上,魔术阵法开始运转,无数虫子正从阵法中向外爬。
“三日月!”鹤丸抽刀。
“鹤丸。”三日月转向另一边与鹤丸靠背站立,拇指送出了刀把。
“我去干掉那个恶心的蛋。”鹤丸目光紧紧盯着那个黄绿的卵。
那个卵,里面的黑影正在活动,随着黑影逐渐张开,可以看出是个人形的样子。
“那我就来帮你扫除障碍吧。”三日月低头微笑,眼底的新月锋锐逼人。
三日月话音刚落,鹤丸已经屈膝跃起,雪白的刀刃瞬间弹出,刀锋直对着那颗黄绿色的卵刺了过去。
那颗卵大约确实是有意识的,瞬间将它有着獠牙利口的触角伸了过来。
三日月瞬间出现在了鹤丸身前,一刀砍在利齿上,一脚踏出为圆心,狩衣在身前圆转,雪亮的刀锋已然将触角别想了另一个方向,并斩断在地上。
鹤丸目不斜视,直对着卵冲了过去。
一个金线环绕的阵法出现在了卵的前面,鹤丸的刀刺在了魔术阵法上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就想把刀子在玻璃上划过一样。
阵法从太刀与阵法的连接处瞬间腾起几丝金色的线,绕着太刀缠了上去。
三日月一把拉住鹤丸的脚踝,将他拉了回来。
这一切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那颗卵的胎盘收束起了全部的触角,然后尽向三日月和鹤丸的方向刺了过来。
一张符咒从鹤丸袖子里飞了出来,自动张开了结界,将两人护在里面。触角全力一击撞在了结界上,犹如骨头断裂的声音一时间占满了耳朵,结界周围的地上顿时堆满了触角。
然后那张符咒越来越亮,有月白色的光线从符咒上盘旋而起,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然后画出了一个人影。人影在月白的灵光中有了近似真实的形体。
“三日月,鹤丸,你们没事吧?”春晓微笑着问。
“主殿?”两位付丧神看着眼前这个半透明的人形,即是惊讶又是欣喜。
“其他人呢?”春晓问。
“被我们送出去了,”鹤丸说,“只有我们在里面。”
“这样啊,那么我来看看那,敌人,是谁呢?”春晓看向了那颗黄绿色的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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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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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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