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桐路的院子照旧开满了蓝紫色的重瓣绣球花,还有金红色的炮仗凌霄沿着屋宇洒落了一地香氛。
小纸人们推着落叶辛苦的走过石子路,整座屋子看起来与往常并没有什么分别······除了院子的紫藤花架子下的院墙,多了一道门。
当几位世外的客人来到门口的时候,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嬉闹声,然而,却什么都看不到。
倒不是说院墙很高,那院墙是用红砖砌成的,只到人的胸口下方。也不是绿树挡住了视线,栽植在院墙两边的是雪白的珍珠梅,也就比院墙高那么一点点。就是这样一览无余的院子,站在院子的外面却什么都看不到。
客人们站在门口,脸色微微有些严肃,看着院门踌躇不前。
客人中有一位三日月宗近,一位山姥切国广,一位压切长谷部,一位骨喰藤四郎。四位刀剑男士分别护卫着两位穿着白色制服的人,一高,一矮。
间桐慎二老老实实的跟在他们后面。
“主殿,是否要敲门?”三日月宗近问那位矮个子的人。
矮个子的审神者犹豫不决。
高个子的审神者歪了歪头,用手肘撞了矮个子的审神者一下,说:“活击,我看你家三日月的建议很好,你去敲门吧。”
“花丸前辈,还是你先请吧。”审神者活击说。
“别,我虽然比你先入职,但你的本丸战绩已经在我前面了,我们时政不搞论资排辈那一套。”审神者花丸虚假的笑着说。
此时,春晓正和众位式神一起坐在院子里面看着门外的两位来客嘀嘀咕咕。
活击的模样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穿着审神者制服,模样虽显稚嫩,却已经一派沉稳老练之色了。
花丸的模样倒是出乎春晓意料之外,那是一个消瘦高挑的男子,半长的头发略显凌乱,一双眼睛用护神纸遮了个严严实实,脸上能看见的只有线条凌厉而略显轻薄的嘴巴。
春晓笑了,他摇了摇手里流传了一千多年的桧木扇,开口道:“贵客远道而来,何必一直站在门外,不如来庭院中,与我等小酌一番,如何?”
随着他开口说话,院子的禁制渐渐打开了,站在门外的人恍然间视线一花,看到了院子里面的人和物。
古旧的廊檐下,一个身穿雪白狩衣的人,齐肩的白发松散的在脑后挽了个歪歪的低马尾,手里摇着桧木扇,一派闲适的模样,身子斜倚着茶案,茶案上摆着的却是一瓶清酒,另有烤香鱼和蘑菇各一盘
他并不是独自一人,身边围满了侍奉他的非人。
三日月宗近正和他下棋,两眼看着棋盘目不斜视。
为他斟酒的是一个蛾眉弯弯的桃花面美人,美人眷恋的看着春晓的脸,纤纤素手捧着酒盏与之对饮,另一位身穿珍珠白和服的美貌女子捧着擦手的锦帕。
为他烤鱼的是风雅俊美的歌仙兼定,小夜左文字则在烧火;左文字的两位兄长在他身侧整理插花,鹤丸国永为他抚琴,两位穿着红衣的美人在鹤丸身侧熏香。莺丸缓慢而优美的沏茶,石切丸在收拢旁边案桌上的笔墨,大典太光世持剑侍立一旁。蜀南文学
髭切和膝丸在陪着一群小小的妖怪和纸人玩耍,顺带坐在水池边整理一篮子精美的和果子。
花丸和活击倒吸了口冷气。
在他们面前摆出这幅架势的若是换了别人,这二位毫无疑问会嗤笑一声,视之如无物,但,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他们曾看过无数次的那位大人。
出于技术方面的难度考量,最容易发生动荡的历史节点都在近代,但这不意味着更古早的历史就是安全的。千年以前的平安京毫无疑问也是历史修正主义极其热爱的时间节点,花丸也好,活击也好,去过不止一次的,每一次的任务,毫无例外都会遇到那位冠盖平安京的大人。为了保密身份,他们从未接近过那位大人,但却不止一次远远看到那位大人坐在土御门下的庭院里,身边侍奉着式神,就如同现在一模一样。
花丸抢在活击之前跨出一步,用歌咏似的声调赞叹道:“千年不见,晴明殿下还是一如当年,风华绝代。”
春晓轻轻一笑,折扇打开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眼波流转,与他对面的三日月宗近对视了一眼,继而收起折扇,面向花丸:“真怀念啊,已经许久没有人这么称呼过我了。”
花丸伸手向前,用阴阳师的礼节行了大礼:“晴明殿下,时政审神者花丸、活击有幸来访,叨扰之处,还请多多关照。”
“请。”春晓的折扇轻轻磕在茶案上,发出一声低微而清脆的声响。
那声响就如同给庭院输入了指令,庭院的大门无人自启,院内的花木都鲜活起来,映衬着唯一一条通往廊檐下的通道。
活击和花丸对视了一眼,跨入了庭院之中。
间桐慎二紧张的咽了一下,跟在两位审神者之后,也走了进去。
“欢迎,欢迎。”春晓举起盛满清酒的酒盏,对走进院子穿过石子路来到廊檐下的众人说道。
“打扰了。”花丸自来熟的走上来,坐在了春晓的三日月旁边,“在下棋吗?正好我也略懂一二,能手谈一局吗?”
“几位不是来下棋的吧,尤其是还带着那位小朋友,”春晓用扇子掩住下半张脸,目光转移到了间桐慎二脸上,“是想找东西的吧。”
花丸举手胡乱揉着自己后脑勺的头发:“哎呀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目的完全被猜出来了呢!”
春晓眼神温和的看着花丸:“你们真有意思。”
一直在旁边提心吊胆看着花丸的活击等人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这个总在别人雷区蹦迪的混蛋!稍微顾忌一下同行者的心情啊!
“各位,请坐吧,我们慢慢聊聊。”春晓用扇子指了指廊檐下的空地。
围拢在他和刀剑男士们身边的美人们纷纷起身,自屋内搬出了几把舒适的椅子,请各位客人坐下,并把独脚胡桃木的小几放在椅子旁边,然后膝丸把整理好的和果子放在了小几上,美人们端来了莺丸泡好的茶。
“真是贴心舒适的让我快要喜极而泣了啊!此生第一次如此的安心!”花丸捧着茶杯握着为他递茶的美人的手大献殷勤。
活击·三日月宗近偏了偏头,靠近花丸·骨喰藤四郎:“你们本丸好像过的很不容易。”
花丸·骨喰藤四郎看了看花丸长谷部,没吭声。
花丸长谷部已经捏紧了自己的茶杯。
间桐慎二坐在椅子上,仿佛坐在针垫上一样,总感觉扎得慌,茶也不敢喝,捧在手上像捧了一个炸弹。
活击审神者咳嗽了一声:“晴明殿下,我们确实是为了被您带走的刀剑男士而来的,能不能请无关人士退下,我们详细商谈此次事件。”
“请说吧,现场各位都是有关人员了。”春晓说。
“啊,其实我觉得无所谓,但是这种煞风景的事情,未免有些污了美人的耳朵。”花丸抚摸着递茶美人的手说道。
“啊,这样啊,那就随你们了。”春晓说,竖起两根手指靠近唇边。
然后,眉目如画的美人们消失在了院子里,只留下了一地的花枝。
“啊啊啊啊啊——”花丸抓着一支珍珠梅失魂落魄。
“为了方便服侍,就使用了一些手段,也不误她们的花期。”春晓笑着说。
“果然······早该想到的······”活击喃喃的说。
美人们变成了一地花枝,春晓的刀剑男士们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围拢在了廊檐下。
“哎呀哎呀,”春晓挥了挥手,“你们不用这样,客人们只是来拜访而已,不要失礼于人。”
春晓的刀剑男士们,除了正在收拢棋子的三日月宗近,互相看了看,仿佛交流出了什么意见一样,微微躬身后退下了。
从头到尾,未发一言。
活击和花丸看着刀剑男士们井然有序、恭谨有余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仿佛要把自进来后就一直不断增加的惊讶咽下去。
我家那些怕不都是些故意来玩我的冤家对头吗?
院子里只剩下了来访的客人,还有春晓,以及正在收拾棋盘的春晓的三日月宗近。
活击咳嗽了一下,道:“我们这次来的主要还是为了······”
春晓举手示意活击暂时不要说话,举起扇子轻轻扇了扇:“哦呀,还有什么事吗,鹤哟。”
葳蕤繁茂的紫藤花架子上,白衣的鹤丸正隐藏在枝叶下偷窥下方的客人们,听到春晓的声音,白鹤点头示意:“一个惊吓。”
鹤丸一个翻身,轻盈的落地,走到了春晓身后,跪坐下来:“旁听而已,不要介意。”
“嗖嘎,真是没办法。”春晓用扇子敲了敲额头,“那就旁听吧,不可以失礼啊,鹤丸。”
“嗨。”鹤丸点头。
“那么,客人们,开始办正事吧,”春晓看向来访的活击和花丸,这两位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貌似还很激动,“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的有的!”两位审神者激动的看着春晓,一起扑了上来,“晴明大人,请务必告诉我!您家的鹤丸为什么这么乖!”
“啊唉?”春晓错愕的看着激动的角度好像严重偏移的客人们。
“他不会躲在门口等着吓唬你吗?”活击激动的问。
“不会。”春晓说,因为他卧室里住了他和鵺两个人,两人的气息、灵力什么的完全相同,万一吓错人······鹤丸也是很惜命的。
“不会在庭院里挖坑?”花丸激动的问。
“不会。”因为大天狗很喜欢繁花盛开的庭院,假如庭院里出现不该出现的东西,大天狗会很生气,大天狗一生气,连鵺都会躲着他。
“不会在饭菜里加入怪异的调味?”活击难以置信的问。
“不会。”因为之前家里只能依靠春晓挣得那一点点钱为生,大家都很珍惜粮食。
“不会在你的书啊、纸啊、画出来的符咒上啊,之类的地方,乱写乱画吗?”花丸难以置信的问。
“不会。”家里的书本纸张都是古物,就算是鹤丸也绝对做不出如此焚琴煮鹤的事情。
“怎么可能!”花丸活击失声惊叫。
“啊呶,客人,你们不是来讨论我家鹤丸的吧?”春晓说。
“啊?啊······”活击和花丸这才回过神,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失态。
“嗯,先别着急,客人们,”春晓从棋盘边站起身,“我大概知道你们要来做什么,在院子里待客未免有些失礼,两位,还有间桐阁下,请随我来室内,招待客人,果然还是客厅比较合适。”
春晓拉开纸门,向三位审神者发出邀请。
花丸和活击对视一眼,躬身道:“叨扰了。”
春晓于是带着花丸、活击和慎二进入室内,他们带来的刀剑男士和春晓的三日月、鹤丸都留在了庭院里喝茶。
海桐路的客厅,是按照鵺的爱好和审美布置的,鵺是完全的古典审美,室内摆设都是他和大天狗当年的藏品,一派古色古香、古老陈旧的阴暗感中透出令常人难以自持的奢侈。
花丸和活击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自进入室内,他们每一脚都踩在了价值连城的古董上,恨不能给自己全身包裹上防护服之类的东西,免得人体弄脏了家具。
慎二却不懂眼前的东西,只是本能的感觉到了某些源自古老的高位者的气息。
春晓请三人在案桌前坐下,草编的垫子上绣着漂亮的花草和虫鸟,低矮的案桌上也摆放着一套漂亮风雅的瓷器茶具。
春晓坐在案桌一边,花丸、活击和间桐慎二坐在他对面。
“其实,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被您从现世本丸带走的刀剑男士。”花丸坐在桌子边上说,“我们希望您能解除与他们的契约,将他们返还给时之政府。”
“解除契约?”春晓用狩衣袖子遮住下巴,“仿佛很困难啊。”
“您带走的是此间审神者的刀剑男士,这让时政非常为难,”花丸说,“请您解放他们,条约什么的,我们可以谈一谈。”
“你们真的不知道,在最开始的时候,鹤丸国永是怎么被我拿到的吗?”春晓问。
“关于这点我可以解释,”间桐慎二不慌不忙,脸上甚至还带着点自傲的笑容,“我是隶属于英雄协会的B级英雄,从事的职业是驱逐怪人。说到怪人,他们是一群非常危险的非人生物,其中更有不少以人类为食的危险分子,我的工作就是驱逐并消灭这些危险的怪人。”
“嗯嗯,然后呢?”春晓用手支着下巴问。
“咳咳,当然,我并不是在炫耀自己的工作内容,身为英雄,为民捐躯理所应当,”间桐慎二严肃的说,“然而,看着同僚接连死于怪人之手,我也是会愤怒的,昨日还在一起喝酒,今天就阴阳两隔,这种痛苦,两位审神者前辈也是能够体会的吧?”
活击立刻点了点头:“是的。”
花丸伸手摸了摸下巴,一言不发。
“所以,我向我的直属上司提出一个作战计划,由我冒充怪人混入怪人组织,为我方刺探情报。”间桐慎二慷慨凌然的说,“通过伪装,我顺利的进入了怪人组织之中,在那里遇到了晴明先生,当然,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就按照我的潜伏计划与怪人和谐相处,可能是因为这样,晴明先生误会了我的立场,在之后的见面里,晴明先生对我产生了非常严重的敌意。”
“嗯嗯,原来还有这样的解释。”春晓惊叹道。
“在我居住的地方,晴明先生率先对我出手,我为了保护我自己的性命和潜伏的身份,为了人类保护事业的后续发展,只能与他开战,然后,鹤丸就被晴明先生夺走了!”间桐慎二痛心疾首的说。
“你倒是忠勇可嘉。”春晓说。
花丸和活击一时半会儿也听不出他到底是在夸奖还是挖苦。
间桐慎二一脸笑容:“身为英雄,这是应该的。”
“晴明殿下以为如何?”花丸问,“这个理由可以接受吗?”
春晓垂下眼帘,折扇还搭在茶桌边沿,用狩衣袖子虚掩着口鼻:“果真是忠勇之士。”心里面翻了个白眼:我信你个鬼啊!
“如何,晴明先生?”花丸问,“我们可以接受一定的补偿要求,唯一的请求是把刀剑男士返还,当然,后续我们期待能与您达成一定的合作,万分期待能延续与您的友好相处。”
“我也可以对你们进行一定的补偿,要求是把刀剑男士留下来。”春晓说。
“这个有点困难,按照规定,刀剑男士是不能归属于非审神者的存在的。”花丸说。
“那就没的谈了。”春晓说。
“晴明先生,时政会来与您商议,是因为对您在历史中贡献有所敬畏,但并不意味着,时政会为您更改条例。”活击有些不爽的说。“时政的每一条条例都是在各种实践中产生的铁律,其背后都有各种教训甚至血案的存在,晴明先生,您应该比我们更明白,更改条例的代价。”
“嗯嗯,”春晓点头,“所以,你们的人犯了错,却要我来出这个代价。”
“是你先抢走了我的东西!”间桐慎二怒道。
“是你先要杀我的!”春晓反驳。
“是你先破坏了我的潜伏,不杀你死的就是我!”间桐慎二怒道。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活击伸手在空气中按了按,仿佛是想把什么令人不爽的东西按下去,“我们这次是想探讨一个和平解决的办法的。”
“我要他们,”春晓说,“跟了我很久了,实在说不出要把他们赶出去的话。”
“但是,晴明殿下,”花丸伸出一根手指在桌子上打着节拍,“刀剑付丧神是属于时政的,即使是审神者,也没有权利据为己有。”
“开什么玩笑,”春晓用鵺的折扇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微微眯起的狐狸似的眼睛,“所谓付丧神,不就是八百万神明的一种吗?什么时候属于你们了?”
“他们是刀剑本灵的分灵,我们与本灵有过约定······”活击话说了一半,被春晓的眼神制止了。
“签在土御门门下的式神,哪怕是个分灵,都是我的东西。”春晓说。
“别开玩笑了!”活击怒道。
“你要是再多话,我就去把他们的本灵也签下来。”春晓说。
“你······”活击哑口无言。
“但是现在的安倍晴明大人,尚未恢复当年的力量吧。”花丸犀利的说,“沟通高天原契约神明这样的事情,现在的您可做不到。”
春晓将折扇指向了花丸:“你猜,我能做到什么?”
花丸感到有些棘手,即使安倍晴明现在没有能力契约神明,但凭借“安倍晴明”的名字,多的是大妖怪、小神明愿意和他走,至于刀剑付丧神在不在里面,花丸也无法确定。
阴阳师无法契约是一回事,式神自愿卖身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活击也想明白了,脸色越来越难看。
花丸护神纸下的嘴巴弯成了一张开心的笑脸:“您真无耻!”
“彼此彼此。”春晓笑道。
第一次谈判就此破裂。
春晓拉开了纸门:“慢走。”
“百闻不如一见,安倍晴明,竟然是这种性格。”花丸走出了客厅,“走了,长谷部,骨喰。”
“主殿?”花丸·长谷部和花丸·骨喰藤四郎站起来看向花丸。
活击·三日月宗近正坐在一旁喝茶,闻言笑道:“哦呀,可以走了吗?”
“嗯,”活击从花丸身后走出来,撞得花丸险些跌倒,“走了,三日月,山姥切国广。”
“是。”活击·山姥切国广同样站起来。
“看来没有达成什么意见呢,主殿。”活击·三日月放下茶杯
“嗯,是个糟糕的家伙。”活击说。
几位审神者走出了院门,同时叹了口气。
“这下麻烦了,只能走程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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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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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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