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抬腿走进了公寓楼,径直来到了一户公寓门前,他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要像一个推销员一样来这里推销没有保质期的保健品,他穿着廉价的黑西服,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从旅行包拉不上的拉链空隙里露出了三无保健品花花绿绿的包装——这保健品还是他顺路从一间小诊所顺出来的,本来他是想偷一个出诊包伪装医生,谁知发现了这些保健品,倒是比医生更适合他要做的事情。
春晓一步一步来到了他刑讯出来的地址前,那是一间灰扑扑的公寓,大门已经打开了,里面扔了一地的吃了一半的垃圾食品,家具也乱七八糟的。
春晓脸色阴沉沉的,他来晚了。
或者说,鹤丸和太宰治暴露了。
春晓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进入公寓的时候,没发现可疑的人和车辆。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一个提着菜篮子的老妇人走了上来。
春晓看向了老妇人:“抱歉,打扰一下,您知道住在这里的人去哪里了吗?刚才他们还在的。”
“你是谁?找他们做什么?”老妇人问。
“他们从我这里拿了一批保健品,但是只给了定金,我是来收尾款的。”春晓说。
“啊呀,原来他们急着搬走是因为这样啊,”老妇人恍然大悟,把菜篮子放在了地上,露出了这个年纪的老妇人特有的八卦表情,“他们走了,大概半小时前就走了,我说呢,那群人看起来一个个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在这里常住的模样,原来是一群骗子啊!”
“他们有多少人?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春晓问。
“啊,这个,以前是有一个男的住在这里,但是从昨天开始,那个男人就没回来,反倒是有四个看上去鬼鬼祟祟的人住了进去,”老妇人说,“大家都怀疑他们会不会是什么□□之类可疑的人,对了对了,他们走的时候抬了好大的一个箱子,是你的货物吗?”
“是的,非常非常珍贵,我要去追回来,您知道他们开的什么车,朝哪个方向走了吗?”春晓问。
“这个,好像是个白色的吧。”老妇人回忆着说。
“好像?”春晓看着老妇人。
“也许是浅灰色也说不定。”老妇人费力的回忆着。
“浅灰色?”春晓重复了一遍、
“银灰色?银色?”老妇人晃了晃头,“真的没注意呢,就是一辆搬家公司常用的那种面包车,白色、浅灰色、银灰色,就是那样吧,啊,也有可能是灰尘的颜色,很久没有洗车的缘故吧,真抱歉呢,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
“没什么,那您看到他们往哪边走了吗?”春晓问。
“出了门就往东边走了。”老妇人很肯定的说。
“谢谢。”春晓说。
对方已经离开半个小时,大约已经在两个街区之外了,普通追踪基本不可能,只能用点手段了。
春晓走回了那间空置的屋子,屋子里乱七八糟的扔了很多东西,春晓在屋子里搜索了一圈,在一个沙发下发现了一根烟头,屋子里的烟头很多,但这是最贵的一根。
春晓掏出一根符咒,包裹着烟头折叠成了一只千纸鹤,随手扔出去,化作了一只白鸟,从窗口腾空飞出。
一个狭窄的巷子里,巷子尽头是一个商业街的后方,脏乱的墙角堆积着还未处理的餐饮和生活垃圾,墙上抽油烟机的风扇还在不停的旋转。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一栋多层建筑下面,车里的人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了一下,从车里抬出了一个硕大蓝塑料框子,框子里放着鼓鼓囊囊的黑色胶袋,从车上下来的四个人抬着框子,慢腾腾的挪到了楼房侧面的钢构楼梯下,抬着框子一点一点的上了楼梯。
就在他们刚刚登上第一层楼梯的时候,一把短刀从楼梯下方伸出来,将左上方那位抬箱子的先生一刀割伤了脚腕的筋。
这位先生发出一声短促刺耳的尖叫,一头栽倒,沉重的框子失去平衡,摔在地上,顺着楼梯向下滑,如同保龄球一样将处于下方的两个人推了个仰倒。
“敌袭!”唯一在站立的男人掏出□□吼道。
春晓从楼梯下翻上来,一脚踹飞了这个男人,然后一把抓住黑胶袋子向楼梯下跑去。
被踹翻了男人,趴在楼梯上,向春晓打了两枪。
春晓拖着黑胶袋子扑倒在一堆垃圾后面,然后,被框子推倒的两个男人爬了起来,争先恐后的扑向垃圾堆,拉住了黑胶袋子的另一边,与春晓拔河。
“敌袭!敌袭!”开枪的男人尖叫。
这多层楼房噼里啪啦的一层层打开,从里面钻出来一群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们,都拿着枪和刀,不乏有刺着狰狞纹身的秃头男在人群中夺人眼目。
“谁!”走在最前面的秃头纹身男吼道。
“有人抢走了我们的货物!”脚腕受伤的男人抱着脚腕尖叫。
这时春晓正拖着沉重的胶袋往巷子里钻。
“开枪!”秃头纹身男吼道。
聊聊几把枪支对着春晓扫射。
“五行护盾,”春晓支起了盾牌,然后扔出了一张符咒:“雷击。”
白色雷光瞬间扩散,只一个照面,外面躺倒一大片,只剩下蛋壳里面的春晓、黑胶袋子和两个争夺黑胶袋子的对手。
“你是异能者!”其中一个男人惊恐的说。
“不错,所以,别乱来啊。”春晓用短刀指向了那个男人。
“你都是异能者了,为什么还要抢我们的鱼子酱!”另一个男人哭喊着说。
“鱼子······什么?”春晓下意识说,然后脸色大变,一刀划开了黑胶袋子,里面掉出来一堆写满了英文的鱼子酱盒子和冰袋,“为什么是鱼子酱?怎么会是鱼子酱?”春晓失声惊叫。
他一手薅起其中一个男人,将他拖出了蛋壳,另一只手伸进衣服里拿出了一个被符咒包裹的烟头。
“这是谁的!谁抽的烟!谁抽的烟!”春晓对着一地被雷击倒的□□咆哮,“这是谁他妈扔在板井楼202室的烟头!”
良久,楼梯上那个拿着枪的男人胆怯的举起手:“我住在那里······”
春晓凶狠的看向了那个男人:“被你们绑架的人呢?”
“绑架的人?”男人略有些惊慌的说,“没有啊,我没绑架人啊,我们就是搞搞走私奢侈品的生意,不做绑架啊!”
“昨天下午被拉进202室的那个男人,去哪里了?”春晓一字一顿的问。
“昨天下午?”男人回过神,“我不知道,我两天前就把屋子借给一个熟人了,他们在里面干了啥,我不知道啊······”
春晓丢下被他薅着头发的人,走过去拉起那个男人:“你把屋子借给谁了?他现在在哪里?”
“他······就是买卖东西认识的,我不是很熟······”这人快哭了。
“他们的车是你给的吗?”春晓问。
“什么车?没那回事!我就是把房子借给他住几天。”男人忙不迭的说。
“你跟我走!”春晓一把拉着他向那辆面包车走去,“车钥匙在哪里?”
“在我这里!等等,我给你钥匙,还有那个人的事我全说!别带我走!”男人被拖在地上拉着走,惊恐的喊道。
“闭嘴,我不想杀人,你老老实实带路,顺便把你知道的那个人的事情都告诉我,我就放了你,”春晓把这人扔在了副驾驶上,拿过这人手上的车钥匙,“老实点,我就放了你。”
被雷击一地的□□瑟瑟发抖的看着白色面包车绝尘而去。
“快!打电话给老大!”光头刺青男哆哆嗦嗦站起来气急败坏的喊道,“这人敢在我们组织的地盘上找事,绝对不能放过他!”
旁边有同伴发着抖拿出手机,按了一下,又甩了一下,哭丧着脸说:“手机被电坏了······”
“你不会回去用座机吗?”秃头刺青男咬牙切齿的说。
“是,我立刻就去!”手下坚强的向楼梯跑去。
等电话打到了这个组织的老大那边,这位小组织的老大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这是从哪里来的野人,竟敢在我们组织的地盘上撒野!不就是异能者吗?老子有钱!快去把那位先生请来!”
春晓开着车在路上疾驰,一路连闯了两个红灯,都用阴阳术卷起尘土落叶挡住了监控。
被他拖来的男人坐在副驾驶上被缚咒捆着,一动不敢动。
“那人在哪里?”春晓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路。
“那人我真的不是很熟······”男人小声说道。
“不熟你把房子借给他?”春晓说。
“就是一般生意场上认识的,能在一起喝酒什么的,但私人的事,互相都不会说,”男人轻声说,“他经常从我这里购买走私货,量挺大的,我就······”
“你们管送货吗?”春晓问。
男人顿了顿,轻微的点了点头,道:“送到高坂屋商贸大楼西边高架桥下面的停车场,他们的货物都从那里分流。”
“分流?”春晓思索了一下,“他们一般都有什么货物?”
“从我们组织购买的有,香烟、鱼子酱、牛肉、深海鱼、手表、打火机、收藏品级的各种外国刀,还有钻石。他们并不是只跟我们有来往,有一次他给我炫耀过一把收藏级的雕花□□,那个不是我们组经手的。”
“牛肉也需要走私?”春晓问。
“就是一种说法,实际上是其他动物的,深海鱼也是,有些鱼和贝类,已经不允许捕捞了。”男人说。
“还是个挺有钱的,”春晓说,“那个停车场怎么走?”
“从这里直行,到下个路口左转······小心!”
前方,有个穿着毛领子外套的年轻人从人行道上一步跨下来,站在春晓车前举起了搭车的手势。
刹车死死踩了下去,造成车内人险些撞在了前挡风玻璃上。
“你找死啊!”春晓暴怒的对前方的年轻人吼道。
黑发年轻人咧嘴笑了笑,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劳驾,搭个便车。”
“不是出租不做滴滴不当雷锋,给我滚开!”春晓怒道。
“别这样,”年轻人靠近了车子,“带我走一程吧,北山先生。”
春晓微微一滞,终于正眼看向了年轻人:“你是谁?”
“我的名字叫折原临也。”黑发年轻人笑着说。
春晓看了他一眼:“上车。”
“多谢。”折原临也笑道。
折原临也上了车,安静的坐在了后座上。
春晓坐在驾驶座上,双手交叠放在方向盘上,眼角斜在后视镜上看着后面貌似安静的年轻人,一言不发,看的折原临也同样盯着他的视线,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副驾驶上的带路先生后颈上竖起了一层细碎的汗毛。
“前方左拐是吗?”春晓问。
“啊?啊!”带路先生连忙说。
“走吧。”春晓发动汽车,被打断的行程持续了下去。
路程不是很远,汽车驶达了那个记不住名字的商贸城附近,到了这里,不需要指路的,春晓就看到了高架桥。
“就是那桥下面的停车场?”春晓问。
“嗯,”带路先生回答。
“他们一般停在什么地方?”春晓又问。
“这没准儿,那里有空位就停哪里。”带路先生回答。
“车牌号什么?”春晓又问。
带路男人忍不住问:“我说了你能放我走吗?”
“当然。”春晓说。
男人立刻说了个车牌号,然后希冀的看着春晓,春晓动了动手指,缠绕在男人身上的咒缚解除了,男人立刻连滚带爬的下了车,向远处跑去。
“你是用什么办法把他固定在座位上的?”折原临也目送着男人远去,饶有兴趣的问。
春晓没有答话,只是从后视镜里确定折原临也没有异动,踩下油门向前驶去。
“你不怕有危险?”折原临也突然问。
“折原临也,”春晓看向他,“你最好什么都别做,不只是平和岛静雄会打你。”
“你认识小静?”折原临也看向春晓,“真奇怪,我没有这方面的消息。”hτTΡδ://WωW.sndswx.com/
“你怎么传消息给他们?”春晓问。
“手机啊,”折原临也回答,“难道是写信?”
“他们愿意用你换人吗?”春晓问。
“?”折原临也迷惑了。
折原临也身为情报贩子,被间桐慎二雇佣,一直在关注春晓的信息,但是他的情报也是有局限性的,因为他并没有关注深夜食堂,春晓因为职业病的缘故,一直在避免和人产生会被关注到的联系,户山淀并不知道春晓在和他的联系交往中用了多少隐藏掩饰的手法,黑衣组织能够发展成这样的庞然大物也不是折原临也在短时间内能够摸到消息的。
所以折原临也并不知道春晓是来救人的,更不知道,他的突然出现,意味着什么。
所以,当春晓用掂量猪肉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折原临也隐隐发现,有什么东西,可能,失控了。
“我觉得我们需要再沟通一下,”折原临也看向了春晓,“也许我们很需要点儿比较平和一些的······小心!”
一道熟悉的黑色长蛇般的影子瞬息而至。
春晓及时刹车。
黑色长蛇横贯车前,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地黑色沟壑,同时将道路边的汽车直接切成的两半。
“好危险,好危险,”折原临也后知后觉的发现,春晓可能是来做超出他预料的事情的,于是他伸手搭在车门上,“我们还是下次见吧。”
春晓的短刀搭在了他脖子上:“我觉得这次见面就挺好的,都没好好招待你,别急着走。”
折原临也眼珠瞬间颤动了一下,他完全没有发现春晓是怎么从驾驶座上探过身子将短刀横在他脖子下面的。
“等等,你不觉得现在这种时候来料理我,不太明智吗?”折原临也说。
“怎么会,芥川君难道不在意同伴的性命吗?”春晓诧异的说。
“不,我不是港黑的同伴,”折原临也说,“我就是一个情报贩子。”
“所以,芥川君对合作者的性命不太在意是吗?”春晓问。
“都说了我和芥川龙之介没有关系,我今天甚至是第一次看到他,横滨那边即使是我,也不敢轻易涉足其中。”折原临也实话实说,“毕竟,接近他们可不会像接近小静一样安全。”
印证着折原临也的话,罗生门在停车场下方肆虐,轻而易举就切断了高架桥,桥梁坍塌在了地上,停车场内警报声响起一片。
“我有个事情很好奇,”春晓在防备着折原临也逃跑的情况下下了车,走到了他靠近的那一侧车门前,拉开了车门:“人常言,自知之明是个很好的东西,那么折原君知道自己的信誉值多少吗?”
折原临也懊恼的低下头,往地上唾了一口。
“很好,看来折原君很有自知之明,”春晓招了招手,“下来。”
“我觉得我们需要再考虑一下,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谈谈?”
“这里就是我的目的。”春晓说。
“我以为这世界上没有比我更······快逃!”
一团黑色的影子从空中飞过来,在接近春晓和折原临也所在的汽车时,像是散开的线团一样伸出了柔软但锋利的蛇一样的黑色触手,箭一般散射四面八方,拉住了飞在半空的黑影,同时把地面和汽车摧毁的四分五裂。
春晓滚落到了街边,赶紧去看汽车,刚才他逃走的时候,看到折原临也正兔子一样窜向另一边车门,也不知道他逃走没有。
然后,从一片狼藉中,春晓看到折原临也全须全尾的蹲在一辆翻倒的汽车前,正蹑手蹑脚的想要顺着墙根溜走。
“想逃?”春晓冲向折原临也,这个人质不能放过他——他若真的和港黑无关,那就更不能放过他了!
一阵咳嗽声响起,废墟中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个黑影,芥川龙之介咳的弯下了腰,一手捂在嘴上。
“在下绝不会让他人先于在下抵达太宰先生身边!”
六位刀剑男士从各个方向降临,围困了芥川龙之介。
“当心,这家伙的异能很可怕。”药研藤四郎道。
“我看到了,速度,杀伤力,都很强大,”笑面青江神色凝重,“近身困难。”
“打刀和胁差吸引他的注意,短刀见机行事。”队长山姥切国广持刀道。
“要论伤害,果然还是要看俺的火力。”陆奥守吉行本体挂在腰间,双手持着枪械,瞄准芥川龙之介。
“你的子弹给他的伤还没有我们短刀多!”爱染国俊说。
“那是因为我牵制了他的异能!”陆奥守吉行反驳说。
“当心,他要攻击了。”小夜左文字提醒同伴们。
罗生门铺天盖地的黑蛇笼罩了全场,急射向围拢他的六位刀剑男士,距离芥川最近的山姥切挥刀掀起一辆汽车,挡在前方,带领众人后撤。
“寻找掩体!”山姥切喊道。
不需要他提醒,众位刀剑男士纷纷避开罗生门的锋芒。
小夜与罗生门的黑蛇对了两刀,感觉略有些不敌,便也后撤了下去。
药研藤四郎沿着周围残骸的阴影潜行,在黑蛇的空隙里穿梭,芥川龙之介的侦查很高,就算是短刀一不注意也是会被发现的。
药研接近了芥川,一个背刺就向芥川冲去。
但在他和芥川之间,突然出现了异常的空间波动,一个漆黑的空间屏障出现在了他和芥川之间。
“太傲慢了,你以为我会让你做到和太宰先生一样的事情吗?”芥川龙之介宛如收到了极大的侮辱,一道黑蛇穿过空间屏障刺向药研。
药研紧急避规之下,依然被黑蛇擦过了胸前,割出一道血痕。药研急忙后撤,借凭敏捷的机动寻找掩体。
然后他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北山春晓提着折原临也和药研藤四郎撞了个满怀。
“啊?”药研藤四郎惊愕的看着他。
“哈······”春晓无语的看着他。
北极星广场咖啡厅,太宰治仰倒在单人沙发的靠背上,双手交叉搭在胸前,倾听着越来越舒缓的音乐,嘴角微微翘起。
这个时候,芥川应该已经遇到琴酒桑的部队了吧,两方交战结果完全没有悬疑,芥川会把琴酒桑的部队完全击垮,被绑架的户山淀则根本入不了芥川的眼,大概率会被无视,户山先生会自己逃进距离停车场不足五百米的警察局,营救行动结束。
而自己,尤其是北山春晓,完全没有插手此次营救,户山淀基本可以出局了。
北山春晓这个棋子,在此之后,就可以放到棋盘上了。
完美!
叮铃铃铃铃~~~~
太宰治的手机响了,他心情愉快的接通了电话:“阿拉,是个完全没有见过的号码,是谁呢?”
“那个太宰啊,是我。”春晓拿着折原临也的手机打电话。
“哈?”太宰的脸依然维持着笑容,但心情已经不太好了。
“我问你个事儿啊,”春晓一边踩着折原临也,一边看着蹲在他不远处的药研,“芥川是你引来的吧?他现在和我对头打起来了,绑架户山先生的人本来要来这个停车场,现在大概率已经不在了,现在咋办?”
太宰治的笑容消失了,完全凝固在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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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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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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