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无足轻重的事情······你求我啊!求我就告诉你!”三花猫张牙舞爪的大笑着说。
“嗯嗯,求你了,猫咪老师!”春晓从善如流。
“嘁,就知道你这家伙完全没有羞耻心!”三花猫把一个馒头扔进嘴里,“但是这次,你求了也没用,因为我知道的也不多。”
“哦?”春晓看向白藏主。
“第一次失忆是在我遇到你以前,据说是你母亲葛叶出走的时候,具体情况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白藏主说,“第二次是你分离自己灵魂的时候,你失忆了,但另一个你还记得;第三次是你在宇都宫,被八百比丘尼送回来的时候;之后就是现在了。”
“八百比丘尼?”春晓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她是谁?”
“一个吃了人鱼肉的人类女人,”白藏主说,“当年崇德天皇······也就是白峰山大天狗作祟,天皇不得不迁都平安京,为了镇压旧都怨气,让伊势神宫的巫女青音吃下人鱼肉,成为八百比丘尼,以肉身承担旧都怨气,很久之后白峰山大天狗大概是腻味了找天皇麻烦,八百比丘尼就隐居在了伊势神宫后面的山脉中,除了一些大事基本不出来了,这个人你还有印象吗?”
“印象?完全没有。”春晓问。
“真是无情,”白藏主说,“当年敦平亲王被诅咒,你和源博雅还曾经向她求助过呢。”
“这么久远的事情,我早就忘记了呀。”春晓说,“那么,在宇都宫我是怎么失忆的?又怎么会被八百比丘尼送回来?”
“我怎么知道?”白藏主说,“她什么都不说,你什么都不记得,我怎么可能知道?”
“失忆前我在做什么?”春晓问。
“调查一件事情,你有太多式神了,养活他们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点俸禄哪里够?何况他们都是擅长惹是生非的主儿。”白藏主说。
“悬赏封印,”春晓明白了,“是关于什么事件的?”
“月读命的失落。”白藏主说。
“月读命?”春晓心中一动,隐隐约约有了联想,“月读命是死掉了吗?”
“不是死了,是被封印了。”白藏主说。
“我的失忆也是因为那件事情?”春晓问。
“我们后来怀疑,你是因为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高天原机密,被三贵子封印了记忆。”白藏主说,“但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八百比丘尼什么都不说,我们也就无从知道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啊······”春晓有些惊奇,“这么危险的事情,八百比丘尼为我插手了?”
“八百比丘尼和你有过约定,只要是危及平安京的事情,她一定要帮助你,你真忘了?”白藏主说。
“危及平安京?”春晓大跌眼镜,“记忆不是被三贵子封印的吗?难道是三贵子要诅咒平安京?”
“怎么可能,最坏也就是要对天皇或者皇子降下神罚吧,不过通常情况下并不会发生。”白藏主说。
“哈?”春晓木然,“我不记得了······八百比丘尼应该可以活到现在吧?她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白藏主又塞了一个馒头,“十有八九,是像我一样,隐居在什么地方吧。”
“我上次见到你,你跟我说宇都宫的神乐舞,指的就是这次失忆的事情?”春晓问。
馒头从猫咪老师爪子上滚到了地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了?”春晓问。
“这个可是我一生珍藏的记忆!”猫咪笑的胡子乱飞。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春晓莫名其妙。
“你失忆后,你老师趁着你什么都不记得,狠狠的坑了你一次!”猫咪后爪着地,像一个圆滚滚的肉球,“月读命被封印,人们在黑夜里失去庇佑,起了污浊之气,你老师就诓骗你去跳神乐舞,穿着巫女服,带着花冠哟,看安倍晴明热闹的机会不多,就连京都的贵人都快马加鞭赶来了,那天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土御门宅邸都被付着龙胆花的和歌淹没了,博雅阁下接挑战书接到手软······”
“这又关源博雅什么事?”春晓问。
“他是唯一一个被允许走过戾桥的人啊。”白藏主说。
“······”夏目感觉他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嗖嘎。”春晓说。
“你好像完全不在意。”白藏主说。
“我又不记得了。”春晓说,不就是穿了女装跳舞吗?真当他没干过?当年为了追隔壁学院的小学妹他跟着去了漫展,然后女装御姐跳极乐净土这种事情他会说吗?更坑爹的是,他在漫展上发现,那个漂亮的洛丽塔学妹,进的是男厕所。
“嘁,乐趣少了一大半。”白藏主说。
请夏目和白藏主吃过饭,春晓就要告辞了。
“晴明桑,你就要走了?”夏目问。
“是啊,”春晓笑道,“为了委托金,可不能偷懒。”
“一路顺风。”夏目说。
“帮我向你叔叔他们道歉,”春晓走向远处,背对着夏目向他挥手,“上次我的式神们好像吓到他们了,真是对不起。”
“嗯,没什么了。”夏目笑了。
告别肥猫和夏目少年,春晓决定去八原山上找那些可能见过那个怪异男人的小妖怪们问问,如果能找到那个男人的脚印什么的就更好了。
他踌躇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护神纸,蒙在了脸上。
他不认为白藏主会把他就是安倍晴明的事情到处告知,而山上的小妖怪们大多数都不是古代妖怪,这些新生的妖怪们未必知道安倍晴明的模样。知道自己脸的人未必有那个胆子乱说,反倒是无知者无畏,这就导致他们很可能会把自己的样子到处宣扬,万一惹来有心的人或妖,那就麻烦了。
系好护神纸,春晓向山上走去。
“八原,真是个悠闲的地区啊。”春晓看着漫山遍野的青葱绿树,有些感慨的说。
东京都的生活是很繁忙的,能看到的都是忙忙碌碌的人群,因为日本独特的加班和应酬文化,导致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耗费在了不知所谓的事情上,反倒是像八原这样的乡村地区,相比都市里,提前过上了养老的生活。
以后,在八原买一栋屋子吧。春晓这么想。
大概是因为当地民风淳朴,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欲望的缘故,八原山区的妖怪们也都是无害的小妖怪们,除了山神之类的大妖,再也没有其他非人了。
所以,当那个浑身弥漫着污秽气息的男人出现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妖怪都被惊动了。
弱小的妖怪们瑟瑟发抖的藏在角落里,大妖怪们则如临大敌的观察男人的行动,当他们发现男人只是路过的时候,都松了口气。
小妖怪们聚集在男人路过的小道上,倚靠着一棵大樟树窃窃私语。
“好可怕啊·······”
“乌黑乌黑的人形······”
“不知道是什么·······”
小妖怪们窃窃私语着,心有余悸的交流彼此知道的情报。
“他是在找什么吗?”一个声音在小妖怪们身后问。
“大概吧。”一个长着牛头的妖怪说。
“有人看到他了吗?”小妖怪们身后的声音问。
“我见到了,”一只小鸟的妖怪说,“当时我在飞,看到他了,吓得我掉了下去,幸亏下面是个灌木丛,躲起来了。”
“我也远远的看到了,黑色的污秽之气,很浓重的,好可怕,只有那些怨恨很深重的大妖怪才有那样的气吧?”另一个长着河马头的妖怪说。
“他是去神奈川了吗?”那个声音又问。
“不知道啊,”河马说,“这个方向是往神奈川去的,只要他不会突然拐到别的地方,就会抵达神奈川。”
“他走的快吗?”那个声音又问。
“很慢的,走走停停,”小鸟妖说,“但是,那样可怕的怪物,万一跑起来了呢?”
“是啊是啊,万一会飞呢?”牛头点着头说。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那个声音问。
“长什么样子?没看清楚啊。”河马说,“他浑身都是黑噗噗的,很胖很胖!”
“也可能不是胖,”小鸟妖说,“他罩在一个大黑斗篷里,只露出脑袋,但是脑袋上都是黑气看不清楚,身体很圆,但是一直在动,所以我有些怀疑是不是有很多胳膊,或者长着别的什么。”
“长着什么?章鱼吗?”牛头问。
“说不定是的呢。”小鸟妖说。
“章鱼妖怪吗?”河马想了想,“难道是想通过神奈川港口回海里去?”
“有可能啊。”小鸟妖说。
“现在的陌生妖怪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怪了。”牛头说。
“他朝哪边走了?走的是那条路呢?”那个声音又问。
小妖怪们完全没发现不对,牛头伸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那边啊,按他的速度走,大概已经到森林边沿了吧。”
“嗯嗯,”河马点着头说,“他会路过那棵柳树,树上有一个淹死的鬼。”
“希望那个大妖怪不会吃掉他吧。”小鸟妖说。
“他吃妖怪吗?”那个声音问。
“不知道啊,但那个气息非常污秽,肯定是吃过妖怪的。”小鸟妖颤抖的说。
“只有吃血食的妖怪,才会那么污秽。”牛头说。
吃血食的异形的人形怪物吗?
春晓躲在大樟树后面沉思,手里燃着一个起着隐匿混淆作用的符咒,他的话问完的时候,符咒正好烧到了边角。
春晓把符咒的残边往地上一扔,看着它彻底被烧光,靠着大樟树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都没有人靠近过那个家伙,也不知道脾气怎么样,但既然收了钱,就必须去看看。
春晓从大樟树后面站起来,吓了三个小妖怪一跳。
“啊啊啊!”牛头指着春晓喊道,“你是谁?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太失礼了,我刚才在这里休息,是你们打扰了我。”春晓一边说着一边拿下了头上不小心挂上的落叶。
“啊,是吗?”牛头看着温和有礼的青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真是不好意思。”小鸟妖说。
“没什么,我也要赶路了,”春晓跨过灌木丛,走到了小路上,“再见了。”
“啊,你要去那个方向吗?”牛头问。
“怎么了?”春晓问。
“前面有不好的东西哟,”牛头说,“会被吃掉的。”
“不怕啦不怕啦,”春晓晃着手向前方走去,“也许,他会请我吃饭呢。”
三小妖怪面面相觑:“这怕是个傻的吧?”
海桐路的宅院内,鵺正在廊檐下坐着,大天狗端着茶具路过时,看到他手里拿着春晓的手机。
“嗯?北山出门没带手机吗?”大天狗把茶具放在鵺左边,自己也坐了下去。
“没让他带,带着这东西他总是要玩,玩物丧志。”鵺说。
大天狗无语的看着他玩手机玩的头也不抬的模样,感觉自己正在养成一个网瘾老年。
“手机这种东西,还真是可怕啊。”鵺说。
“嗯,再大的雄心壮志,沉迷三年下来也没了。”大天狗一边泡茶一边下意识的说。
“不是!”鵺把手机扣在地板上,“是信啊,信啊!”
“信?”大天狗不解。
“以前,只要接到信,我就能通过信捉到写信的人,但现在这种叫做电子邮件的东西,完全无法追踪!”鵺紧锁眉头,如临大敌的看着地板上的手机,“这种阴阳术完全没办法对付的东西,还有躲在后面的人,真是太危险了!”
“啊,没那么夸张,”大天狗说,“你无法追踪写信的人,他同样也没办法追踪你。”
“我实在很不放心这个委托人。”鵺说。
“嗯?”大天狗倒茶的手顿了一下。
“这个人,写信的口气,熟稔的很,我总觉得,这个人,我应该认识。”鵺说。
“您,认识?”大天狗看向了那个倒扣的手机,“是谁?”
“不知道,”鵺答,“我把我认识的,现在可能依然还在的人和非人都想了一遍,感觉都对不上。”
“总不会是晴明吧?”大天狗吸了口气。
“要是他,我能看不出来?”鵺说。
这方面,大天狗感觉他还是能够信任鵺的,于是松了口气:“那会是谁?”
“不知道,不过,假如真的是我认识的人,他要春晓去帮助的那个所谓的男人,又是谁?”鵺说。
大天狗把手机从地板上拿起来,激活休眠的屏幕,上面显示的正是那封带走了北山春晓的委托邮件。
大天狗把委托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认为你认识委托书里的男人。”
“嗯,”鵺皱着眉头回答,“说不定也是一个老朋友。”
“越来越有趣了。”大天狗笑了。
“这种不可控的感觉······”鵺的视线转移到了碧波微漾的茶杯中。
“需要我去看看吗?”大天狗问。
“暂时不需要,”鵺说,“如果春晓足够聪明的话,他会知道该怎么在我的故人面前保存自己。”
“听起来很可怕。”大天狗说,“希望他不要做得过了头。”
茶杯里,竖起了一根小小的茶叶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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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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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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