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只能用短刀格挡,然后被鹤丸长刀逼退。
鹤丸国永持刀立在春晓前方:“谁都不许靠近!”
“你没上过战场,外面世界那么和平,你是在哪里训练的?”小夜问。
“在哪里训练?”鹤丸歪了歪头,“你,难道从没去现世玩儿过吗?”
“我不需要玩乐,和平的世界,没有去的必要。”小夜说。
“和平?”鹤丸笑出了声,“真是天真啊。”
“小夜,牵住他!”乱藤四郎鬼魅般从旁边掠过,短刀直取春晓的头颅。
只听,“铛”一声,夜斗拿着他的刀,正好格挡住了乱藤四郎的攻击,然后他伸出一只手,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别闹了,小孩子胡搅蛮缠会被大人讨厌的,你就让我们走吧。”
乱藤四郎气炸,调转目标向夜斗攻击。
春晓趁机打出一发咒语,这是他最近学会的一些小咒语,没什么大的杀伤,却在其他方面有很多出人意料的效果。
乱藤四郎感觉胸前被刺中,随即就是蔓延全身的麻痹和痛楚,当即面朝下跌倒在地,然而等痛楚过去,他爬起来,却发现身上并没有伤痕。
“你做了什么?”乱藤四郎怒道。
“别靠过来哦,”春晓面色狰狞的笑着,“否则,诅咒你哦!”
厚藤四郎和堀川国广还拉着络新妇,陆奥守和前田藤四郎被蜘蛛丝,一个蒙在门厅,一个蒙在客厅墙角,只有乱和小夜尚有余力,然而却要面对春晓、鹤丸、夜斗和花散里朝颜,完完全全只剩下待宰的份了。
“怎么办?”鹤丸轻松的问。
“几个小孩子而已,捆起来我们就走吧。”春晓说。
“好······”鹤丸正要回应,突然,风声从他们侧方传来,鹤丸猛然回首,两把打刀从他侧面交叠而过,在他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连带着切掉了他的几根银发。
鹤丸后仰躲避,同时反手一刀切向了来人脚下,打刀收回,一蓝一白两个身影向后方避开,鹤丸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地上。
“真是危险啊。”鹤丸抬起头,看到了原本被蜘蛛丝封在楼梯口的大和守安定和山姥切国广。“你们怎么下来······主殿,危险!”
笑面青江如鬼魅般从家具的影子里出现,手中胁差刺向春晓。
春晓反手从背着的包裹里拔出一把打刀,也就是某位刀剑男士的御神体,“琤”一声,打刀和胁差碰撞在了一起,然后,打刀用和胁差差不多的速度,在对方刀刃上移动,变换相交,几次翻转,相互胶着在一起。
笑面青江握刀,手中几次翻转,脚下几次错位穿插。
春晓握刀,手腕和手指一起用力,几次变换力道,手指微微一动就错开刀锋,沿着刀身几次向上,长刀如臂指使,仅仅手指几次移动,就让刀锋数次变换方向,犹如灵蛇缠绕,顺着胁差的刀身向前方切割。
“你······不是阴阳师吗?”笑面青江诧异的说,胁差相比打刀实在有些短,他一把甩开了春晓,与他拉开距离。
“所以,别让我做专业以外的工作啊。”春晓用余光挑了络新妇一眼,发现她正忙着在两把短刀的威胁下保护她的战利品,完全无暇他顾,顿时松了口气。
某些事情,他实在不想让鵺知道,如果真的瞒不过去,也尽量拖得久一点。
看到笑面青江后退,春晓松了口气,把双手拿刀改成单手拿刀,然后尖叫:“夜斗,大姐,你们谁来救我!”
笑面青江原本看他还挺能打的,突见原地求饶,倒没往太复杂的地方想,只觉得这个阴阳师实在太胆小猥琐了,自己贪生怕死,只想让同伴拼命,颇有些不齿,立刻鄙视的上前攻击,试图抢夺那些被他背在背上的刀子。
鹤丸被小夜和大和守缠住,夜斗被乱和山姥切国广缠住,络新妇还在拼命保护她的战利品,能帮助春晓的只剩下花散里朝颜。
“我······妾身不是战斗的妖怪啊!!!”花散里朝颜尖叫,拿出了自己唯一的一个大招,她身边骤然出现一群鸬鹚的影子,褐影翻飞,瞬间爆出了满屋子的羽毛,所有人都在这种障眼法下迷失了方向。
花散里朝颜唯一的大招不是攻击的,是逃命用的。
单体偷袭、微弱的治疗、逃命的障眼法,这就是花散里朝颜身为妖怪所有的本事。
“你是怎么活这么长时间的?”春晓忍不住怒道。
“妾身会看病!会吟唱和歌!会书法!会跳舞!会插花!会做刺绣和服!会烹饪好吃的食物!会收拾漂亮的庭院!本来这些已经足够,妾身还会养鸬鹚!妾身会所有能活的很好的东西!为什么要会打架?”花散里朝颜理直气壮的说。
羽毛在室内乱飞,鸬鹚在羽毛中此起彼伏,刺耳的鸣叫带着震人心悬的回声,客厅里乱作一团。
这对春晓他们而言其实不算坏事,大家都看不见了,那还打什么?赶紧找出口啊!
一时之间,客厅里更乱了,时不时的,敌我双方会撞在一起,然后就是各种谩骂和打斗。
春晓正拨开羽毛艰难的往前跋涉,手刚拨开一只鸬鹚往前伸,伸进一大团飞来的羽毛里,就抓住了一个人形物体。
“哎?”春晓一惊,对面也是一惊一乍,双方拉开距离后,才看到了对方。
“阴阳师!”夜斗喊道。
“夜斗!”春晓高兴的喊道,“你找到出口了吗?”
“找什么!你能让这些鸟都消失吗?”夜斗问。
“我不会啊!”春晓说。
“连消除幻术你都不会?”夜斗怒道,“你还会什么!”
“我老师没教,还要等羽毛大姐自己消除了这些。”春晓说,“你快找找出口,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出去后记得把钱给我。”夜斗说。
“五元不是已经给你了吗?”春晓说。
“是上次在烂尾楼,我们商量好了,你要分我一半委托钱!”夜斗说。
“啊?我们什么时候商量好了?”春晓立刻捂住了钱包。
“别给我装傻!”夜斗怒气冲冲的说,“你利用我挣钱,只给我五元,这种事情可不行,你又不是我的信徒,我没义务帮你!”
“夜斗,你可真不会变通!我虽然不是你的信徒,可是我······”春晓话刚说了一半,一把雪亮的刀光从一团羽毛里刺出,刀刃的反光在他眼角映出一片雪色。“可以帮你增加信徒啊!”
春晓拔刀,迅捷到残影频现,打刀在他手中翻转,刀光在他身前闪现,小夜左文字额前的发丝被斩断,小夜迅速向后退,还未来得及转身,就发觉后方已经站了一位鹤丸国永,惊愕之下停住了脚步。
这时,乱藤四郎正在小夜不远处捂着自己被劈伤的半边身体,短刀掉落在他身侧。
“太乱了!看不清啊!所有的东西!都给我变成蚕茧吧!!”络新妇在一片羽毛中加速,身影飘飘忽忽,飘飘洒洒的蛛丝如柳絮在风中翻飞,所达之地一盘清明,羽毛也好,鸬鹚也罢,全部被消除干净,最后把花散里朝颜也捆了起来,大厅里的幻术彻底消失了。
但又重新变成了盘丝洞的模样,到处都是蜘蛛丝盘挂错落,别提多阴森了。
大和守和笑面青江已经躺倒在地了,身上带着刀伤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山姥切国广带伤护在他们身前,乱藤四郎失去战斗力,只剩下厚藤四郎、小夜左文字和堀川国广。
小夜被鹤丸制住,络新妇双手握住一大张蜘蛛网,像在跳舞一样,蜘蛛网沿着络新妇舞动的轨迹用更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厚和堀川被追上了,这一次没人能帮助他们,络新妇脱手,蜘蛛丝瞬间扩张并蜷缩。
“真是不好意思,”春晓走到鹤丸身边,按下他的太刀,对小夜笑道,“请不要追来哦。”
小夜有些倔强的攥紧刀子。
“别动。”鹤丸说。
“真麻烦!”络新妇背着包袱过来在小夜身上一拍,将他也过成了蚕茧,“快走吧!”
春晓赶紧背着抢来的刀子抬腿追上去,顺手把花散里朝颜和鹤丸收到了封印符里,夜斗就扔在蜘蛛丝里不管了,追着络新妇,匆匆逃跑了,身后是夜斗愤怒的追债声。
“你还欠着我的钱!!!”
在春晓带着同伙从被他们扫荡一空的别墅里离开之后,第二队出阵队伍也回来了。
药研藤四郎、爱染国俊、五虎退、鲶尾藤四郎、同田贯正国震惊的看着别墅,一副五雷轰顶的模样。
“乱!”药研扑到了重伤的乱藤四郎面前,在蜘蛛丝里,乱藤四郎艰难的动了动眼珠,表示自己还活着。
“你等等,我马上救你!”药研小心的搬起乱的蛛丝缠绕的弟弟,转头对厚说:“我先救乱,小心,这东西很黏!”
“我们也来帮忙!”其他人也纷纷上来。
“你们把他们都搬去外面,先把茧子剪开,”药研指挥众人,“我把乱送到手入室!”
“知道了!”鲶尾大声说,伸手搬起了厚藤四郎。
锻刀室已经被烧穿了,众人没顾得上去查看损失,而是把被捆绑的同伴从一个距离锻刀室不远的隐秘入口搬入了本丸之中。
本丸里因此兵荒马乱。
之前,除了出阵的两队成员,其余人都在本丸内佃当番、马当番,还有前田藤四郎留守别墅。
前田出事之后,本丸内立刻就发现了,笑面青江等人立刻来支援,却因为留守本丸的人都没佩戴刀装而被络新妇一次捆绑。
然后,第一队出阵回家后发现本丸内空无一人,立刻察觉不对,出来查看时,撞上了在别墅内大扫荡的三人组。
然后,就是第二队回来,依旧发现本丸内空无一人,依旧出来查看,但这个时候,劫匪们已经逃走了。
“可恶!”大和守安定泡在修复池里都感觉全身气得发抖,“那群家伙什么来历!简直就是妖怪!”
“应该是妖怪吧,”笑面青江用毯子裹住自己沉入温泉,“能变出很多鸟、能放蜘蛛丝的人,肯定是妖怪。”
“青江先生不是斩鬼刀吗?为什么也对付不了?”五虎退问。
“因为他们人太多,”笑面青江叹了口气,“除了那个叛徒鹤丸国永,还有一个阴阳师和一个蜘蛛妖怪。”
“他们后来又来增员了,加上了两个妖怪。”厚藤四郎说,“不知道那个阴阳师做了什么,鹤丸他们的战斗力突然大增,我们来不及反应,就全军覆没了。”
刀剑男士们沮丧的垂下头:“主人不在家的时候发生这种事,真是我们的失职。”
“该怎么给主人交代呢?”前田都快哭了,偏偏是在他值守的时候发生这种事。
“不是你的错。”大和守安定安慰前田。
刀剑男士们在手入室里全员检讨的时候,药研搬着药箱回来了。
“药研哥哥,乱他······”五虎退忐忑不安的说。
乱藤四郎独自一人占用了一个修复池,依然昏迷中。
“已经无碍了。”药研藤四郎取下眼镜,蹲在了五虎退旁边,抚摸他的头发,“幸亏被蛛丝绑紧了,没有失血,否则,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乱大概已经碎刀了。”
五虎退哽咽了一声。
“我记得,五虎退和乱他们曾经堵截过敌人,会不会是来报复的?”大和守安定问。
“恐怕是的,”药研拿过药箱,帮轻伤的众人包扎伤口,说,“具体情况还要侦查一下别墅内的损坏情况。”
“我们去吧。”同田贯正国站起来。
“嗯,”药研加快速度,包好了伤口,看向其他人,“五虎退、爱染、鲶尾,你们在这里照顾其他人,我和同田贯去别墅里看看。”
“你们小心。”
这时候,春晓已经带着他缴获的战利品刀剑回到了海桐路。
鵺费解的看着手里的一张式神封印符,百思不得其解。
大天狗在他身后也凝视着封印符苦恼的思索:“鵺大人,按理来说第一次召唤,出来的都应该是当地的死者或地缚灵之类的,但他直接避开了这些,把自己曾经有过缘结的妖怪联系过来,这算好,还是不好啊?”
鵺放下封印符,揉了揉脑壳,道:“第一次召唤,不是那种最糟糕的东西,姑且算是很好了吧。”
春晓松了口气。
“但是,你能唤来一个还算有用的妖怪,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鵺说,“你是把整本《式神阴阳抄》都背下来了吗?”
“是的。”春晓说。
“背过了,就会了?”大天狗在鵺身后用兴致勃勃的眼神看着春晓。
春晓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说:“试了一下,好像都能成功。”
鵺微微一怔,嘴角微微向上提起,露出霸道狂傲的微笑:“身为‘晴明’,就该如此!”
大天狗本来也在笑,闻听此言,笑容几乎挂不住了:“鵺大人,能不能不提您那位半身了?”
“为何不可?以他为目标本来就不该畏惧!”鵺说。
大天狗翻了白眼。
“你既然已经会召唤了,那就把你的式神放出来,让我看看你的学习成果。”鵺说。
“啊?现在吗?”春晓错愕道。
“不行?”鵺目光凌厉的盯住了他。
“当然可以!”春晓立刻乖觉的点头。
大天狗在后面摸了摸下巴,感觉春晓这个人吧,虽然有时候心里爱打些小九九,但识时务这个优点肯定是点满了的。
客厅里,带着异香的油灯放出异常的光明,映照着案桌上规整的摆放了笔墨纸砚,使其上精雕细琢的图案仿佛活了一样。
鵺站起身,从容的让开位置,春晓来到他跪坐的蒲团前坐下来,双手放在了案桌上,拿出了之前封印着鹤丸和花散里朝颜的封印符,他抬手拿起毛笔,在封印符上加了一笔,改成了召唤符,然后念出咒语,符咒被灵火烧毁,激活了咒语。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五方布阵,式神扶翼,真姿影现,急急如律令!”
油灯的光芒让咒语的辉煌映照在屋内,变成了奇怪的影子,张牙舞爪,一触即消。
两道光芒从符咒即将燃尽的火焰中浮出,绕着符咒生成的火焰转了几圈,一头扎进了火焰里,火焰放出了蓝白的炫目色彩。
继而,渐渐消散。
在火焰消散的地方,身着战衣的鹤丸国永和身穿鸬鹚刺绣睡衣的花散里朝颜从中出现了。
“哎?”花散里朝颜刚从封印符了出来,就看到鵺和大天狗这俩恐吓过她的大妖怪,顿时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地方?”
能回答她的北山春晓像绵羊一样温顺的蹲在案桌后面一声不吭,鹤丸则在看到室内情况之后就微笑的站直了钉在哪里。而另外两个都没有回答她话的意思。
“勉勉强强,”鵺嫌弃的打量花散里朝颜,说,“各方面本事都不太行,但帮你研个墨还行吧。”
春晓微笑不语。
花散里朝颜感觉不对了:“等等,我为什么要帮他研磨?”
“作为一个侍者,帮主人研墨不是应该的吗?”鵺盛气凌人的说。
“我是······他是······”花散里朝颜几乎气的说不出话了,“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侍者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他的式神了。”鵺理所当然的说,“既然你没有战斗的能力,那就只能当个仆从了。”
“凭什么!”花散里朝颜怒了,“我从没打算当别人的式神,更没打算当什么仆从!你们这是强买强卖!我不同意!快让我离开!”
“离开?”鵺诧异的说,“能成为土御门门下的式神,是你的荣幸!为什么要离开?”
“当仆从是荣幸?你是从哪个旮旯角跑出来的末代老顽固?”花散里朝颜全然不顾其他三个围观的人骤然大变的脸色,怒气冲冲的说,“老n······妾s·····我!我是新时代女性!我要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才不会做别人的附庸!我还要去找我失散多年的爱人呢!没时间和你们过家家!”
鵺抬起头,看了眼花散里朝颜。
春晓还没见过他脸色能黑成这样,赶紧起身央求道:“老师······”
大天狗在他身后一把按住他,摇了摇头。
鹤丸的手悄悄摸到了腰间本体上。
鵺直接抬手,轻飘飘的挥向了花散里朝颜,无声无息,无光无尘,花散里朝颜就变成了一个小纸人,在半空中打着旋,飘落到了地板上。
“你的式神该好好教导一下了。”鵺说。
“我知道了,我会拿上按照老师的要求,好好教导她!”春晓立刻说。
“拿回去,别让她碍我的眼。”鵺对春晓满意的点头。
春晓赶紧给了鹤丸一个求救的眼色,鹤丸弯腰捡起了花散里朝颜的纸人,拿在手里打量了一眼,顺手塞进衣襟里。
“那么从今日起,就要把你的实践课业安排上了。”鵺颔首道,“我教你培养式神,杀死妖怪,并把它们的尸体带回来,然后学习制作阴阳术的道具。”
“那今晚······”春晓期待的看向晴明。
“今晚你先了解一下,制作道具需要的是什么妖怪的哪一部分肢体。”大天狗说。
鵺伸手,两只小纸人从书架上扔下了一本书,地上自有其他小纸人接住,吭哧吭哧的抬着书爬上了鵺的矮桌。
“这本《妖怪图谱》,是阴阳寮历代阴阳头目主持编纂的,是阴阳师的入门读物,把它背下来。”鵺说。
“是。”春晓恭敬的接过了《妖怪图谱》,“还有件事,想请教一下。”
“什么事?”鵺问。
“关于刀剑付丧神的事。”春晓说着把一个金刀装放在了鵺面前:“这个东西,据说是刀剑付丧神使用的,功能就像防御类道具一样,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算什么,制作材料又是什么,再就是鹤丸能不能用这个?”
鵺接过金刀装,将刀装放在脚边,伸手在上面摩挲。
摩挲了几下之后,刀装上出现了金色的咒文痕迹,鵺凝视着上面的咒文,一个个辨认,然后捏着咒文,将这些仿佛用阳光纺线捻搓成纹路的咒文从刀装上提起来,放到了矮桌的白纸上。
咒文在白纸上安家,那个金刀装瞬间变成了暗黑色。
“原来是这样。”鵺看着白纸上的咒文,道:“现在的人竟然制造出了这样便捷的东西,真是不可小觑,这真是一种非常巧妙的东西,类似防御结界的符咒,但却是作坊量产的东西,按照这种步骤做成的防御符,失败率很小,并基本都是同样的属性,缺陷就是,它虽然不会出垃圾符咒了,但也不可能出现极品了,只能不停的产出相似的东西。”
“工业化生产的标准产物?”春晓问。
“不错,”鵺颔首,“这是只能被刀剑付丧神使用的东西。”
“那鹤丸可以使用这个吧?”春晓问。
“可以,”大天狗代替鵺回答,“但只能让刀剑付丧神使用,你也可以自己尝试制作一下。”
“那么,其他刀剑呢?”春晓屏住呼吸,“我这次回来还带来了几把刀剑付丧神······”
“刀剑付丧神极为难得,你是怎么找到这么多的?”大天狗问。
鵺却皱起了眉头:“不会都跟鹤丸国永一样吧?”
春晓点点头。
“刀剑分灵,一次出现这么多,不太正常啊。”鵺思考着,“难道是什么组织在生产刀剑付丧神吗?就跟那个刀装一样?”
春晓想了半天,点头,半真半假道:“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那个人,他就是个普通人,却有能生产刀剑付丧神的锻刀炉,刀装就在锻刀炉旁边放着,应该也是他自己生产的。”
“用道具生产?”鵺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连大天狗都眯上了眼,狩衣袖子遮在了嘴边,仅漏出的眼睛里都是森冷之气。
“这恐怕不是什么一般的组织。”鵺思索着说,“你暂时不要有什么大的举动,看看你抢劫了它的成员之后,那个组织有什么反应。”
“是。”春晓此时也有些警惕,时政真的会来这个时空夺走刀剑吗?
“那么那些刀剑还有必要唤醒吗?”大天狗问。
“当然,”鵺道,“我很好奇,如果刀剑付丧神可以通过分灵来进行生产······”
“你想都别想,晴明先生,我是不会分出一大群自己的。”大天狗面无表情的说。
鵺勉强掩饰着自己的失望,道:“我就是觉得,假如可以把敌人收服了,那该多么痛快啊。”
“嗯。”大天狗歪着头,“分出一个会听鵺大人话的晴明,确实很解气啊。”
鵺被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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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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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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