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看到太宰治血淋漓的尸体。
唯独没想过,会看到一副花心渣男登堂入室勾引家庭主妇的画面。
当春晓带着鹤丸、石切丸和织田作一起冲进来的时候,太宰治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捧着伽椰子的手深情告白并邀请殉情。
“这双手,这般细腻洁白,宛如最纯真的宝石一样洁净,没错,我活到现在的理由,就是为了与你殉情,我才苟活到今日!”
太宰治握着伽椰子的手不断靠近,而伽椰子则不知所措的不断后退,两人已经蹭到了沙发边缘。
“啊,美丽的人儿啊,请和我殉情吧!与我一同,共赴黄泉,迎接真正的幸福吧!”
为了躲避太宰治,伽椰子已经快从沙发上掉下去了。
“请不要离开我啊!一个人怎么殉情呢?我预感到今晚就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了!”
春晓、鹤丸、石切丸一脸懵逼,织田作倒是适应良好,也可能是因为习惯了,正紧张的盯着恶鬼伽椰子。
恶鬼伽椰子看起来比春晓他们还要懵逼。
对了!春晓后知后觉意识到,伽椰子主要依靠灵异手段进攻,而太宰治全部免疫,极少量的物理攻击······太宰治毕竟是前黑手党,不靠灵异手段,伽椰子一介家庭主妇还真打不过他。
这是什么人间惨剧!
“太宰,你没事吧!”织田作先冲上去,拔枪瞄准了伽椰子。
太宰治看不见织田作,但看见了破门而入的春晓等人,猜到织田作也在这里,顿时戏精附体,握着伽椰子的手就开始了。
“我的人生就如同被遗弃的雏鸟一样悲伤可怜,唯一的友人已经抛弃我了!我是如此的可怜,除了亡者的世界,我无处可去!”太宰治凄凄哀哀的假哭着,头靠在了伽椰子身上。
这让伽椰子的头发涌动起了一秒钟,然后被人间失格压制了。
“太宰,远离那个女鬼。”织田作说。
“太宰,织田作让你······不对!别放开她!”春晓连忙改口,“织田作,太宰拉住伽椰子,她就不会攻击别人了。”
“是这样吗?原来太宰是为了阻止恶鬼。”织田作恍然大悟。
“不,我觉得而他就是来作死的······”
太宰治看着春晓和织田作聊天,而他却完全参加不进去,顿时感觉失去了生存的动力:“听不到织田作吐槽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伽椰子趁机甩开他的手,在两位刀剑男士全神戒备之下,一溜烟儿躲到了楼上。
太宰治,你吓跑了一个SSR,你可真棒!
春晓带着微妙的心情打量这栋屋子,然后他看到客厅电视机上依旧播放着他刚搬来的时候送给伽椰子的伴手礼,就是那个老掉牙的女尊电视剧。
春晓心情复杂的意识到,这大概就是伽椰子和俊雄这段时间的精神食粮,他竟然完全忘记给邻居送点新的往来礼物了。
鹤丸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弯下腰,发出恶作剧的哇的一声,将躲在桌子底下的俊雄吓得直接消失了。
“哎呀?”鹤丸笑了笑,“我还以为他们更喜欢我这样打招呼的方式呢。”
“鹤丸殿,请当心一点。”石切丸道,三条和五条家一向往来密切,连带着两边的刀剑男士关系也比旁人好些。
“安啦安啦,”鹤丸四下张望了一下,看到俊雄从楼梯口露出脑袋,于是用手卷起喇叭:“我下次带别的电视来看你!”
春晓看向太宰:“太宰,你来这栋屋子做什么?”
“自杀啊自杀,我想看看凶恶的鬼怪有没有什么能让我舒适无痛的死去的办法,”太宰治转过脸,“结果,所谓鬼怪和那些小姐姐完全没有分别!”
“得,别多说了,我们先出去,来过这栋屋子的人都会被伽椰子标记,我们出去还要除秽消除标记。”春晓说。
“你到底有没有能让我正常看到织田作的办法啊。”太宰治向春晓走过去。
“等我回去就找找办法。”春晓说。
一群人向门口移动而去。
走在最前面的春晓一把拉开了障子门。
“哎?”
障子门外面,如同倒影一样与他们所站立的客厅,一模一样。
“鬼打墙?”织田作问。
“差不多。”春晓说。
“走窗户?”鹤丸建议。
石切丸走到窗户前看了看,然后摇摇头:“没有用。”
“走哪里都没有用的,”春晓说,“等我一下。”
春晓捏出了符咒,咒语刚刚出口,春晓就感觉到了与往常不一样的变化,原本使用灵力的时候,春晓觉得仿佛是在驯服一头猛兽,汹涌的灵力让他控制起来非常艰难,但现在,灵异依旧强大,但却异常温顺,随心而动,如臂指使。
晴明······
咒语声落,符咒散发出一阵光束,照亮了眼前的客厅,原本温馨的客厅瞬间回归了破烂阴暗的本相,破破烂烂的沙发旁,一个拿着沾满血迹菜刀的男人正站在那里。
男人胡子拉渣,衣着邋遢,站在那里的样子仿佛一个暴戾的流浪汉,正透过久未梳洗的头帘,阴冷的看着他们。
“那是谁?”鹤丸问。
“伽椰子的丈夫,也是杀死她的人。”春晓说,“是一个因为患有难以启齿的疾病而极其自卑暴躁的人,怀疑儿子不是亲生的,把妻儿一起杀掉了。”
“老婆出轨?”太宰治突然好奇的问,“织田作以前也处理过这种事!”
“不是,是他疑神疑鬼。”春晓说,“这件事情与其说是家庭问题导致的,不如说是本国人的国民特质注定了的。”
男人缓缓向他们走来,提着菜刀,刀上不知何年何月沾上的血迹还未干枯,一点一滴的沿着刀刃落在地上。
“这话怎么说?”太宰治尖起脚尖,藏到了织田作身后,他虽然看不见织田作,却能准确找到他。
“日本人啊,我从以前就觉得,日本人九成九心理都是有问题的,”春晓说,“导致他们心里有问题的原因,就是各种苛刻的礼貌和礼仪教养导致的。”
男人分挥刀砍了过来。
石切丸拔刀向前:“净化污秽!”
大太刀太大,但在客厅还算勉强挥的开,男人被他一刀砍飞了出去。
“这岂不是说,我们的教育是在教导病态的人格吗?”太宰治忽闪忽闪的看着眼前的战斗。
“难道不是吗?”春晓说,“不给人添麻烦、保持安静、家庭职场社会阶层分明壁垒森严,这难道不是培养抑郁症和孤独症的最佳温床吗?还有拒绝女性进入职场。”
“就像伽椰子?”太宰治问。
客厅里突然出现了很多的障子门,不断开启闭合,将石切丸与众人分隔开。
“他们去哪里了?”织田作问。
“还在房子里,只不过被转移了,”春晓说。
“在楼上!”太宰治说,“伽椰子好像也在楼上,还有那个小孩。”
“主殿,我去看看。”鹤丸说。
“不必,我正在看着。”春晓打开了灵视,这栋屋子里的三个鬼,散发出的气息在灵视中就像黑色的太阳一样耀眼。
春晓伸出手,向一个方向抓去。
“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春晓说,“伽椰子这样的性格,一旦与职场分开,就等于是与世隔绝了,时间长了,除了她自己以外的人,都是陌生人,幸好她有一个孩子将她与现世的缘连接在一起,可是她的丈夫是典型的日本男人,还患上了那样的疾病,伽椰子一辈子恐怕只有抱着孩子的时候才是幸福的,可是最后一切都没有了。”
“为什么不离婚?为什么不求助?”织田作问,
“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所以除了必要的税务等等业务,不曾去过任何役所部门;为了不被人嘲笑,所以不曾把家里的任何事情向外透漏过,也不敢求助;因为不曾与他人有过任何交流,连邻居都会让她紧张,布满人群的道路则让她恐惧;因为原本就处于社会的底层,他们的社交圈子也不能提供任何有效率的帮助。”春晓说,“日本人的生活,是一座座孤岛,一旦工作、亲朋、推销等连接他们与社会的桥梁崩塌掉,他们也就社会性死亡了。”
春晓回手,从虚空中扯出了男人油腻腻的、鲜血满布的头颅。
“找到了,你这个家里横的废物。”春晓说。
男人发出类似于野兽嗥叫的声音,破烂的屋宇簌簌作响。
“小春,你好像······没画符念咒?”鹤丸看向春晓。
“一位朋友送了我点东西。”春晓说,“就在刚才,原来竟然这样简单,像呼吸一样,就是这么······待我再来做个试验······我要把他封印起来,我们投票表决一下,把他封印在哪里?”
鹤丸、太宰治和织田作楞了一下,太宰治抢先道:“我看过鵺的藏书,鬼怪这种东西,一定要封印在避免人类触碰的地方,而人类的气息又会加固驱逐他们的咒。”
“所以?”春晓偏了偏头。
“我们把他封印在马桶里面吧!”太宰治兴致勃勃说,“绝不会有人用手去碰,也不会断绝人气的地方!”
“万一把马桶堵住了怎么办?”织田作竟然真的思考起来。
“不是说鬼没有实体吗?”太宰治说。
“上厕所有鬼偷窥很糟糕吧。”织田作说。
“噗—织田作你真有趣!”太宰治哈哈大笑起来。
“你,明明根本看不到也听不到,竟然也能接上去?”鹤丸叹为观止。
“总觉得,如果是织田作的话,一定会这么说。”太宰治说。
“我们还要去找石切丸,别聊了,就把这家伙封印在马桶,速战速决。”春晓说。
春晓将男人团吧团吧在手里,拍去了他的人形,只剩下一个灵魂团子,找到卫生间,塞进了马桶深处,将他封印在了里面。
然后,每次冲水,他们都能听到一阵嚎哭的声音。
封印好男人的鬼魂,春晓可以放心做试验了。
春晓不知道晴明给他的是什么,但毫无疑问不是记忆,那么“技巧”这种东西也可以送人吗?在不输送记忆的情况下显然不太可能,那么唯一有可能就是“本能”。
晴明送给他的,是他对阴阳术的“本能”,换而言之,晴明把他的一注思绪灌入了春晓的身体里,让他对阴阳术产生了本能的应用模式。
春晓下意识的伸手,让本能引导他的行动,然后他下意识的屈伸了一下手指,随着他手指的动作,一束天光被他点亮,被光明照射的地方,阴暗的污秽冰消雪融,露出了虽然破旧但“干净”的客厅。
这栋屋子的一角,被净化了。
灰尘太多。
他想到。
然后一阵风卷进了室内,狂暴却不失谨慎的刮过家具、地面以及墙壁,最后,风卷成了一团,将尘土包裹在了里面,然后升温,将尘土压缩成了一只陶土狐狸。
春晓直愣愣看着手心巴掌大的狐狸,不知想到了什么,伸手拍了狐狸一下,然后狐狸落地,幻化成了梦境中晴明的模样,但不会说话,不会动,只是站在那里,微笑的看着春晓。
春晓一个激灵。
脆弱的纸片人式神消散了,作为媒介的陶土狐狸也碎裂了。
“刚才是什么?”鹤丸好奇的问。
“式神,晴明喜欢的小把戏,他经常把花朵和纸人幻化成他自己的样子糊弄客人和上司。”春晓说。
春晓看向自己的双手,他明白为什么晴明被誉为最传奇的阴阳师了。
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无所不能,这就是春晓现在的感觉。春晓用手遮住了眼睛,不好,他现在可能要膨胀了,需要灭灭自己的激涨的心情。以前犯过的错误,决不能再犯一次,他没有第三条性命来挥霍了。
“伽椰子呢?”春晓声音低哑的问。
“楼上······啊,石切丸殿可能遇到麻烦了。”鹤丸说。
鹤丸率先向楼上跑去,他的身形飘摇犹如一只飞跃的白鹤,木屐几次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已经飞向了楼上。
名字就是最短的咒。
春晓看向屋顶,微微张开嘴唇,轻轻呼喊:“伽椰子。”
仿佛被异界的领域所笼罩,一切都被蒙上了晦涩幽深的影子。
令人恐惧的女鬼自天花板上降落,头足颠倒垂挂在上,双目平平的与春晓对视。
“你要不要,做我的式神?”春晓问。
伽椰子不声不响的看着眼前这位与往常的阴阳师和和尚完全不同的术者。
“你杀人太多了,若不做囚徒,我就只能将你净化了。”春晓说。
伽椰子睁开血色的眼睛,头发乱舞,周围的家具随着共鸣,铮铮绽裂。
“你要灰飞烟灭,但俊雄不会,因为他没有沾染‘业’,他没有杀人,还曾经想要救人,他不会死。”春晓说,“但你不同,不做囚徒,你就只能消失。”
伽椰子对春晓伸出枯瘦的手,血红的指甲不断拉长。
春晓拉出一排符咒,符咒浮在了他和伽椰子之间,化作金色的锁链,来回运转,布成一张罗网。
春晓吐了口气,道:“将你封印,就在这间屋子里,永远不能离开,不能转世,画地为牢,与世隔绝,就此封闭,直到你消亡之时。”
伽椰子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太宰治看着伽椰子消失的地方,伸手去摸,却摸了个空,他问:“那个女鬼呢?”
“被封印在房子上了。”春晓说,“回头给这里的墙壁贴个壁纸,就算是你用手摸了也不怕。”
鹤丸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小春,石切丸殿被卡在壁橱里了,我切开壁橱后发现里面有尸骨!”んτΤΡS://Www.sndswx.com/
“哈?大概是伽椰子以前害死的人,你等我来处理。”
等把咒怨宅邸处理干净,天也快亮了。宅子恢复了破旧不堪的原貌,尘土被春晓用风术卷出去了,剩下的杂物之类的,交由小纸人处理。
“最后的问题是,”春晓看了看众人,“俊雄怎么办?”
“俊雄是谁?”太宰治问。
“你不要假装不知道,就是伽椰子的小孩。”春晓说。
“织田作!”太宰治扭头惊恐的喊道。
“其实我有这个想法······”织田作举手。
“你没有!”太宰治喊道。
“你又听不见······”春晓说。
“我猜得到!”太宰治冲春晓怒道,“你明明有办法让我看到织田作,对不对!你故意的!”
“反正你一碰就会失效,用不用也无所谓······”春晓说,之前他确实没办法,但现在他就不一样了。
“你用!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交流一下!”太宰治说。
“好吧。”
春晓拿出笔,在织田作身上画了几笔,然后织田作因为新死无法凝实的身体渐渐有了实体,呈现在了太宰治瞳孔之中。
“太宰,我想收养俊雄,”织田作看起来就像在跟大儿子交代自己想生个二胎养一养,“没人养着他,他也许会消失的。”
“我不许!”大儿子太宰治怒道,“你有那只笨鸟养的那群可以玩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养别的?”
“养孩子不是玩,”织田作,伸手想拍一拍太宰,却想起他的体质,收回了手,“我没办法放下他不管,我想再试一次,也许这一次,我可以好好保护他,虽然他也没办法成人了。”
这话说得,太宰治也没办法反对了。
“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春晓说,“姑获鸟喜欢捡孩子,鵺那边喜欢清静,我想把这边打扫干净,让姑获鸟带着孩子搬到这边,孩子们就可以乱跑了,在那边我和姑获鸟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他们惊扰到鵺,被净化了。”
“说的是,”织田作平静的说,“那我和太宰也搬过来。”
“拜托你们了。”春晓郑重的说。
在春晓和织田作的决定下,伽椰子宅邸的家庭构成变成了:智能语音房屋伽椰子、爸爸织田作、妈妈姑获鸟、大儿子太宰治、以及弟弟妹妹俊雄、椒图、骨伞、灯笼鬼等。
太宰治目前还不知道他的家庭地位。
“我去订购壁纸。”春晓带着开心的心情,走向了门外。
稳了!把太宰治和鵺隔离开了!
织田作越忙,太宰治越喜欢骚扰他,就跟不喜欢被二胎吸引父母注意力的熊孩子一样。
这样,太宰治就没时间跟鵺凑到一起了!
自己就清静了!
等加椰子宅地收拾完毕之后,春晓一众人才回到家里。此时天已经快要亮了。
当他们走进大门的时候,啪一声,微黄的烛火瞬间燃起,照亮了整个客厅,鵺正坐在桌前等着他们。
鵺发现,自己那不屑的徒弟未跟他打招呼就擅自离开屋子,好奇探查之下,发现他进入了隔壁的鬼屋之中。
鵺本来是有点担心的,于是他站在窗前看着那栋屋子,等着春晓向他求救,然后他会出现,向他那自大的徒弟展示什么才叫真正强大的阴阳师。
加椰子是一个恶鬼,强大的恶鬼,但鵺还未放在眼中。他之所以留着伽椰子,是为了给春晓练手。
鵺确信,春晓的能力尚且不足以应付伽椰子这个等级的妖鬼,所以他在窗前等着救他。但是就在刚才,伽椰子宅邸被净化了。
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于是鵺放弃了休息的时间,独自坐在客厅等待春晓归来。
但却等来了一个让他难以置信的惊吓。
春晓是个什么样子?鵺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得多,因为春晓是他一手教养出来的,他以晴明为模板,教养春晓,希望他能够像晴明一模一样。尽管心里是这样希望的,但鵺比谁都更清楚,没有任何人能够跟晴明一模一样。春晓很像晴明,非常的像,但也只是像而已,他是一个最佳的赝品。
但是刚才,当春晓缓缓经过庭院开满蓝紫色绣球花的小路,来到屋门前,推开大门,走进来的时候,鵺几乎已为他看到了晴明。那些拙劣的模仿不存在了,风度和礼仪,仿佛刻入了骨子里。以前只是表演,而现在变成生活。
当他缓缓的经过绣球花丛,抬起手,垂落的袖子拂过花枝,略开挡路的花朵时,那种从容而优雅的气度,就像晴明一模一样。还有此时,他推开门看向里面,那一抬头时的模样。就像晴明站在他的眼前。
“老师。”春晓恭敬的说,同时抬手施礼。
鵺恍惚的神情被这一声“老师”拉回了现实,他无比遗憾地意识到,这是他那位优秀的学生,不是晴明。
“你去隔壁做了什么?”鵺问。
“没什么,刚才太宰误入了伽椰子宅邸,我只能去将伽椰子封印了,还未来得及请教老师,这样做是否妥当。”春晓恭敬地问。
“你做的挺好,我只是没想到你能够处理伽椰子这种等级的鬼怪,或许可以试着让你接触更困难一点儿的阴阳术了吧。”鵺说
“多谢老师,承蒙老师教导。”春晓低头行礼道,同时,嘴角不易察觉的勾起了一丝微笑。
鵺的反应是他早已预料到的。晴明给了他一丝思绪,这思绪使他拥有了晴明的一些本能。比如晴明在使用阴阳术的时候,灵力的流转和这具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这种下意识的反应不仅仅是在使用阴阳术的时候,还有他在生活中的一举一动。刚才进入院子的时候,他刻意摒弃了自己的习惯,让属于晴明的本能来指挥身体的行动。
果然,鵺就吃这一点。
“事情既已处理完毕,你就早点儿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记得把古今和歌集最后几篇背熟了。”鵺说。
“是,老师。”春晓低头道,心知这一晚未经他允许随意行动的过失就这样被放过了。
逃过处罚,欧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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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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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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