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花魁娘子如花虽然进来了,却犹抱琵琶半遮面,用了一把锦绣金丝团扇遮了脸,身形盈盈间,在乐声中缓缓起舞,那曼妙轻舞的身姿,荡起素白的衣裙香袖,宛如谪仙子一般。真真是急管清弄频,舞衣才揽结。含情独摇手,双袖参差列。騕褭柳牵丝,炫转风回雪。
苏凌心中也不禁一荡,他原以为如花真就有可能是无厘头阿星那样的扮相,可是这如今花魁娘子一出来,还未露脸,那风姿已然不凡了,看来她只是叫如花而已......
苏凌低头嘟囔道:“这不比看主播搔首弄姿强?敢不敢整两张月票,我让如花也开直播让你们投票的看看......”(作者:额,串台了......)
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他这疯话,又朝杜恒看去,见他两眼放光,哈喇子流的老长,只得用脚踢了踢他。那憨货竟恍若未闻。
那花魁娘子如花就边舞边走,走到高台上,乐声更为热烈,她那身姿亦越发灵动起来,素白衣衫缥缈缠绵,彷如雪落红尘,竟有一种难以亵渎的美。
弦音在最高潮处忽的戛然而止。众人正自意犹未尽,那如花已然收了舞姿,朝着众人飘飘万福,轻启朱唇道:“小女子如花,见过诸位公子!”
盈盈一拜之下,早移开了团扇,然后似喜似娇的抬起那张勾人的容颜,不娇柔,不造作的迎着台下投来的炙热目光。
众人皆算是名门,遂也收了那“虎狼”神色,冲如花一抱拳齐道:“有劳花魁娘子了。”
大家坐好之后,如花轻轻一笑,柔声道:“诸位可品过奴家亲手调制的清茶了么?不知可符合口味?”
袁戊谦早已两眼放光,若不是这里是讲身份的地方,怕是早已饿虎扑食了,搓着手道:“好喝,好喝,花魁娘子亲手调制的茶,哪有不好喝的道理?”
话音方落,便又那喷子晁衡嚷道:“茶也就那个意思,只是这本就是风月场所,只让喝茶涮肠子,也忒也的无趣些了吧。”
袁戊谦闻言,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人实在无礼,你觉得无趣,可有离开,没人留你......”
晁衡闻言,一撸衣袖,大有开喷之势。
那如花却丝毫不恼,格格的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这才掩嘴笑道:“这晁公子却是个可爱的人,性子急了,不过来我袭香楼的公子,哪一个不猴急呢?袁公子也是个疼人的人,替奴家圆了场,奴家记下袁公子的好了。”
她这话,说的极为娇媚,却哄了两家,顿时把袁戊谦和晁衡迷得七荤八素的,心里美的如过年一般。
苏凌暗暗看了一眼这女子,心道果然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左右逢源的功夫着实到家。
如花又轻轻一拍手,只见门外走进七个侍女皆手捧了一杯酒,那酒中还有两颗鲜红的樱桃,给每人面前放了一杯,这才盈盈退下。
只是,众人眼前皆有酒,单单扬州牧刘靖升长子刘彰桌前没有放,刘彰脸色便有些不自然了,冷声道:“为何他们都有酒,单单我没有,难道是花魁娘子看不起我刘彰不成?”
那如花又是魅惑一笑道:“这樱桃酒是奴家亲手摘了樱桃放在酒中调制的,诸位可尝尝如何?至于刘大公子嘛。”
她忽的盈盈站起,暗香荡漾,素白身影已然来到了刘彰身前,那俏脸之上魅惑的娇笑更甚,娇柔的将素手在刘彰的衣袖上轻轻一拉,方才含羞带媚道:“刘公子身份高贵,令尊又是天下最富庶的扬州之主,我心中亲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看不起呢?”
说着那盈盈眸中竟有潸潸泪下的感觉。
慌得刘彰也顾不得许多,抬起毛手就要替美人擦泪,岂料这如花竟扑哧一声笑了,轻抬玉手朝着刘彰的手上轻轻一拍,又是娇柔魅惑道:“刘公子当然有这樱桃酒嘛,只是刘公子的樱桃酒是真樱桃......”
众人正自不解,只见那花魁如花,竟从袖中捧出一杯酒来,在刘彰面前轻轻一晃。
刘彰早被迷得七荤八素了,痴痴笑着要接,哪知这如花却轻轻一摇头道:“刘公子莫急哦。”言罢,竟将这酒杯含住,轻轻的粘在自己樱唇之上,再拿开时,那酒杯上便出现了她的红唇印来,那如花这才魅惑一笑,将酒送到刘彰嘴边道:“这樱花可合刘公子心意?”
刘彰心满意足,暗中觉得自己被花魁高看,他原本就想压那沈四公子一头,这如花如此行事,他不但色心大动,更觉得打了沈济舟四儿子的脸,哈哈大笑着,将那唇印处一口吞入,仰头喝了樱桃酒道:“芬芳幽远,芳泽如露啊!”
那对面对面第一张桌上的沈乾沈四公子虽未说话,但脸色也有些难看了,只将手中酒杯使劲朝着桌上一放,暗自生气。
如花却似恍若未闻,径自返回位子上坐了。
苏凌心中暗忖,这如花绝不是那种顾此失彼,得罪人的主,方才对袁戊谦和晁衡说的话便可以看得出来,为何又一改她的行事作风,偏要高看了扬州牧刘靖升的长子,而慢怠了天下五州,势力最盛的沈济舟的儿子呢?虽说扬州天下最为富庶,可是五州之地岂是那一州之地可比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必有妖,或许是这如花故意为之?
只是,她不过是一妓馆花魁,为何如此?
苏凌不动声色的想着。
那袁戊谦似乎想要给沈乾找回场子,冷笑道:“花魁娘子,今日宴请的都是高门名流,只是不知为何要宴请一个粗野山民?看来袭香宴也是徒有虚名啊。”
花魁如花知道他突然发难所谓何故,娇笑一声道:“袁公子这是哪里话来,在座的那一位不是名声赫赫,怎么就徒有虚名了?”
袁戊谦忽的站起,一指苏凌道:“这人出现在这里,花魁娘子当如何解释?他不过是个山民,他身后那仆人更是粗野,我等与之同席,实在是有辱斯文,如此看来,这袭香宴不参加也罢。”
杜恒在苏凌身后,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想说话,苏凌知他嘴笨,拉了他一下,这才斜睨了袁戊谦一眼,冷冷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袁戊谦面带讥讽道。
“我笑两只蛐蛐打架,非要伤及无辜!”苏凌淡淡道。
袁戊谦大怒道:“好你个苏凌,出言不逊,这袭香宴没你的份!”
“哎呦呦!”苏凌懒洋洋的站起身,一耸肩膀道:“跟人说话自然得好好说,跟猴说话那就得用兽语,不然他不懂的!”
“你......”
苏凌仍旧是你能拿我如何的样子,懒洋洋道:“袁戊谦,一张纸只画了一张嘴的货,你好大张脸啊?对子出丑还嫌不够?江山评指手画脚,以为是你家开的,结果如何?可有半字赠评?如今袭香宴人家花魁娘子还未说话,你先赶我走了?你莫不是也是袭香苑中的花魁不成?”
众人闻听苏凌把袁戊谦比作了花魁,皆哈哈大笑起来。
苏凌不给他说话机会,又道:“不过,你要当了花魁,就你这副尊容,那袭香苑不得赔死?”
袁戊谦还想说话,沈乾轻哼了一声道:“还嫌丢人丢的不够?你再这般逞口舌之利,我父亲那里,我可不替你说一句好话!”
袁戊谦这才坐了,暗气暗憋。
那花魁如花淡淡看了苏凌一眼,这才柔声道:“也怪不得诸位有这么疑问,只是今日江山楼已然放出了许夫子给苏公子的赠评,想来大家都知道了,便是赤、济二字。小女子斗胆一问,在座诸位哪一位还有被许夫子赠评的?”
她这话起先柔和,最后一问却问十分郑重。
众人讶然,脸色皆有些发红。
那花魁娘子这才格格娇笑,娇躯都笑的花枝乱颤起来道:“有许夫子的赠评,苏公子又有江山评中的文章: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等才情,来参加我的袭香宴,却是奴家高攀了啊。”
她话虽然是向着苏凌,但她那巧笑嫣然,人见犹怜的媚骨,倒也让所有人生不出气来。
晁衡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道:“哎呀,耍嘴皮干嘛?我就不喜欢!”
苏凌差点没笑出声来,你是耍嘴皮子的祖宗,你不喜欢?我信你个鬼!
晁衡又道:“既然是袭香宴,如花娘子又是花魁,那便献出点才艺来,让我等领略下花魁娘子的风采出来才是正事啊!要不然,我一个月二百多张月票白掏了不是?”
“月票?我去!还真有这玩意?”苏凌脱口而出。
花魁如花娇笑一声道:“那是自然,奴家虽是这袭香苑的一风尘女子,但如何也是灞南花魁,任是谁想见便可见的?因此奴家便定了个规矩,若想见我真容,便需每月来我袭香苑中买些月票出来,每月一汇总,买月票最多者,便可与我一见,唱歌共舞,还是其他随君差遣。本月月票最多的便是晁衡,晁公子,足足二百二十张月票呢。”
苏凌眼珠都快掉下来了道:“你这是好营销啊!但不知道一张月票多少银钱?”
“不多不多,每张月票也就500文钱。”如花巧笑嫣然,期待着看着苏凌。
苏凌一笑,拿出1000文钱道:“那我也随个分子,两张月票!”
众人见状皆不甘落后,各自掏了银钱出来,有的五张月票,有的十张月票,那沈乾似乎是要找回场子,竟买了二百张月票。
那花魁如花更是笑颜魅惑,让侍女们收了,这才一拨桌案上的古琴道:“既然诸位如此抬爱,奴家便献丑了,唱上几首小曲,诸君权当一乐。”
言罢,素手轻弹古琴,樱唇轻启,婉转的歌声顿时飘荡在整个袭香宴的大厅之上。
众人皆是一脸陶醉,那如花歌喉果然缠绵悱恻,唱的让人心醉不已。
待三曲唱罢,她方才娇笑道:“奴家献丑了!”
晁衡又是第一个说话道:“花魁娘子这歌声却是好听,只是,这些唱词虽然动听,却尽是闺情春曲,小女之姿,寻常歌姬也能唱得,若花魁娘子只有这些本事,那花魁之名和这袭香宴便名不副实了。”
如花淡淡一笑道:“晁公子果然是颇懂词赋之人,刚才听了奴家唱,不妨再听听曲子如何?”
言罢,便素手拨弄起琴弦,刹那间琴音缈缈,悦耳动听。
这花魁如花,果真技法绝伦,那古琴在她手中轻拢、慢捻、抹复挑,一套指法行云流水,精湛无比。琴声中忽的大弦嘈嘈,宛若急雨,又忽的陡然一转,小弦切切,如泣如诉,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起初之时,琴声婉转,似多情少女,曼妙清歌,低吟浅唱,令人心醉,待到后来,那琴声忽的渺远高亢,琴弦拨弄之间,更隐隐有风雷之音。仿佛疆场之上,万马嘶鸣,又好似滚滚江水,滔滔东逝。
一曲终了,众人还在那曲中,无言沉醉,只余苍穹白月,荧光浩浩。
“好曲!好曲!我这才明白花魁娘子身后屏风之上那风骨二字的真意啊!”从未说过话的薛桁却在此时击掌赞道。
众人也是叫好连连。都觉得这如花一曲,神乎其技。
便是苏凌也是心绪起伏,那曲中凛凛风雷之音,让他也心中激荡无比。
一个烟花女子,怎有如此琴意?
苏凌更觉得这如花身份不简单。
如花这才淡淡一笑道:“诸位公子,方才听了奴家这曲子,看来还是曲入人心啊。这也是今日奴家设下这袭香宴,宴请诸位的缘由所在。”
“哦?花魁娘子快说一说!”众人眼中都有热切之意。
那如花却一副人见犹怜的神情,潸潸道:“有了好曲,却无好词.....奴家苦恼之极,又偏无甚才学,因而只能诸位公子救奴家一救了,今日奴家便在袭香宴上求诸位公子写个诗也好、词也好。如果奴家觉着哪位公子的诗词最好,那今晚奴家红幔帐的主人便是他了!”
说罢一副予取予求,任君怜爱的模样。
众人闻之见之,皆色心大动,有人看向如花的眼神恨不得剥了她才好。
苏凌闻言,身子往后挪了挪。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杜恒小声道:“怎么,你不想参加?”
苏凌低声道:“我可不想跟她睡觉,我写了诗词,万一被她挑中了,我岂不是要失身了?如何对得起芷月?”
杜恒没脸没皮,嘿嘿一笑道:“那不如你先偷偷写了给我.....待会儿我去......”
苏凌低声笑骂道:“你这个货,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两人说话间,早有人做好了一曲,起身高声吟诵起来,苏凌看去正是晁衡。
“星过瑶空朗,风摇翠浪遮。
花香洇素手,月色拢雾霞。
高语惊白燕,低旋戏碧蛙。
一帘春色梦,小坐慢烹茶。”
晁衡自己做了这诗,未等众人说话,自己先叫起好来。
晁衡叫完好,带着期待之色看着花魁如花,如花只淡淡笑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那晁衡虽然是个喷子,但也不是纠缠之人,见花魁这般,便知不入她的法眼,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喝起闷酒。
其他人皆低头或仰头,眉头紧皱,苦思冥想。
那如花淡淡笑着,忽的眼神看向苏凌,但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倒了酒,一饮一啄,悠然的品了起来。
如花眼神一闪,轻轻起身,一阵幽香拂过,已来到苏凌近前,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苏凌先是一愣,随即尬尬道:“你是要喝么?”
那如花扑哧一笑,这才娇柔道:“我见这满厅公子皆苦思冥想着如何做了好诗词,为何独独苏公子一人喝酒,莫不是奴家姿色不够,不让苏公子心动么?”
说着朝着苏凌魅惑的望上几眼,美眸之中更是说不尽的风情。
“额......”苏凌满头黑线,暗道都是千年的狐狸,别跟我谈什么聊斋。他正想着如何开口应付。
那袁戊谦却冷笑着走来道:“哼,徒有虚名罢了,不江山评他不过是侥幸撞上,才得了那些许美名,实则胸无点墨,现了原型了吧。”
你奶奶的.....苏凌心中暗骂,老子从不招惹你,你非要骑在老子头上拉屎,那老子索性装X装个大的!
苏凌忽的昂头,眼神灼灼的逼视着袁戊谦。那眼神中的刀锋之意,让袁戊谦都有些发愣,立在当场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苏凌忽的抄起酒壶,咕咚咚的喝了几口,索性靠在桌案之前,颇有些倨傲道:“什么破诗词,入不得行家法眼,我只是不想作了,若我开口作诗词,你们怕是写上十年也是屁都不是!”
他这一说话却不要紧,把在场的人都得罪了一遍。沈乾、刘彰、田续等人皆冷然扭头,眼神灼灼的逼视过来。
苏凌满不在乎,抄起酒壶喝了几口,似乎是没酒了,索性将拿酒壶朝厅前一掷,砰——的一声,酒壶斜倒在地上,苏凌有大声道:“没酒了,不过瘾,酒呢?”
那花魁如花依旧波澜不惊,眼中带笑道:“看来苏公子心中美酒比佳人更重要啊,美酒多得是,但您得做个诗词来,奴家觉着可以,美酒随便喝?”
沈乾、刘彰已然皆愤愤道:“如此无状,有辱斯文!他不过是醉鬼罢了,能做什么诗词!”
“拿笔来!”苏凌忽的大喝一声。
如花不动声色,朝着门前侍女示意,早有侍女拿了纸笔铺在苏凌的桌前。
苏凌忽的双眼放光,似乎迷醉般的朝着如花身前逼近,似乎带着醉意笑道:“苏某斗胆借花魁娘子一用!”
说着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花魁如花的玉腕,然后稍一用力,那如花娇呼一声,竟跌在苏凌怀中,跌了个满怀。
如花花容微变。苏凌却低声道:“花魁娘子不要误会,我可不想非礼你。”
说着竟握住如花的玉手,拿了笔,哈哈大笑道:“酒和美人,老子都要!”
再不迟疑,苏凌握住如花的玉手,轻轻用力,如花竟也没有反抗,握笔的手随着苏凌的力量朝那纸上刷刷点点的写了起来,不一会儿,一首五句词作一气呵成,苏凌这才放开如花的手,笑道:“花魁娘子玉骨冰肌,果真让人迷醉啊!”
那如花却双眸紧紧的盯着这首词,仿佛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朱唇轻启,吟吟低语的念了起来。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词名梦江南!”她就这般吟吟低语吟唱,念了几遍,神情中竟多了些许忧伤与失落,更有说不出的悱恻凄婉。那梦江南三个字更是念了好几遍,每念一遍,神情便又凄楚一分。
正是温庭筠,温八叉的名作《梦江南》。苏凌又暗暗向这位花间派鼻祖作了好几个揖。
苏凌将如花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中一动,更是疑窦丛生。
良久,这如花的神情方才恢复如常,只幽幽一叹道:“诸位公子,大家莫在耗费心力了,今日奴家心中的词中魁首便是这首梦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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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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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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