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很清楚。”言如玉轻轻摇摇头,“其实,我也觉得非常的纳闷,这两项还算是比较重要的,定期要传回京里,他们还会时不时的询问一些关于……嗯……在我看来,很多芝麻绿豆的小事。比如繁华的商业街上,新开了什么铺子,买卖好不好,经常光顾的客人都属于哪一种的。再比如,城里的百姓最近喜欢什么口味的食物,喜欢去哪一家馆子吃饭之类的。”她一摊手,“很多零零碎碎的都是这一类的消息,说真的,我也搞不明白他们打听这些是准备做什么。”
“就是说啊,他们了解这些有什么用呢?”宋瑾瑜和金苗苗对望一眼,两个人同时看向沈茶,“体察民情?想要为江南的百姓做点好事?不太可能的吧?”
“当然不可能,即便是做点好事,也不会不求回报的,必然是会有后手的。”沈茶笑笑,“如果让我来分析的话,我只能说淮阴伯和夫人上当了。”
“上当?”言如玉一惊,“大将军这是何意?”
“嗯,小茶说的不错,确实是上当了。”太后娘娘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澹台家表现出来或者说他们让你们产生一种错觉,就是他们已经掌控了大局,似乎大夏各地都有他们的眼线,都有他们的暗探,让你们觉得,他们无所不能,好像不配合他们,就会遇到比眼下更可怕的事情。但事实上,他们的势力最多就是西京和西京周围,还不敢特别的嚣张,因为还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没错,就像娘娘说的这样,他们能在南边堵到你们,其实只是凑巧而已。”沈茶轻轻勾起唇角,脸上闪过一抹嘲讽的笑容,“以他们目前的情况来看,手是根本伸不到南边的。夫人心里很清楚,对于背叛者和叛逃者,他们一向是除之而后快的,那么,为什么会跟你们谈条件,会这么轻易的同意放过你们呢?原因只有一个,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做,完全是他们想要利用你们。”
“利用我们做什么?打探江南的消息吗?”言如玉摇摇头,不赞同沈茶的说法,“他们不惜违背自己原本的意愿,逼迫我们做他们的眼线,总得传递一些有价值的消息吧?我可不觉得邸报上可以看到的消息,还有百姓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有价值的!”
“要你们传递邸报上的那些消息,不过就是障眼法而已,糊弄人的,可以不用提了。他们真正想知道的,正是江南百姓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看到言如玉还是不明白,沈茶叹了口气,解释道,“他们在江南没有任何的势力,想要安排眼线,就要像在西京一样,开各种各样的铺子。做生意嘛,就必须要入乡随俗,了解当地人的习性和喜好。否则的话,无论开什么买卖,都是会赔的。”
“所以,他们真的是在体察民情,为开买卖做准备?”看到沈茶点头,宋瑾瑜感叹道,“有这份脑子做什么不会成功啊?非要做这种谋逆的事情,图什么呢?”
“这是他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执着,一心一意的想要恢复澹台家往日的荣光。为了这一份执着,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们都在所不惜。”沈茶垂下眼眸,“他们不是特例,辽国的萧家不也是一样的吗?”
“太可怕了!”宋瑾瑜一脸的不赞同,“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浪费了那么多的财力,到最后也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是吗?萧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们看不到吗?”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们早就已经被所谓恢复荣光冲昏了头脑,又怎么可能看得清现在的局势呢?或者……”沈茶冷笑了一声,“心里很清楚这不过就是无用功,根本不可能达到他们设想的那样,但依然不肯放弃而已。”
“强弩之末又有什么好?”宋瑾瑜摇摇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去好好的生活不好吗?”
“这就是赌徒的心态。”金苗苗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看了一眼言如玉,“陷入这个局里,所有的人都抱着万一的想法,万一可以成功,万一可以做成。”她哼了一声,“但他们也不想想,这世上若是有那么多的万一,不早就已经乱套了吗?”她朝着言如玉一挑眉,“你说呢?淮阴伯夫人。”
“我……我……”
金苗苗一语戳破她心里的想法,言如玉不知应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当初知道凤仪台背后的人并非外族,她心里着实欢喜了一阵子。外族的探子与大夏内部其他势力的探子,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在她或者说她和淮阴伯的心里,只要不是出卖大夏,其他的都是可以商量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她明白这是贪心不足,是不好的,但有的时候也是控制不了自己的。
屋里的众人看到言如玉这个反应,已经猜到了当初她的想法了,如果只是因为提供一些小小不言的消息就得了什么大功劳,他们肯定是很乐意去做的。就算事败,他们只需要表明自己的立场,主动的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再将功赎罪,即便是有什么罪责,也不会太重的。
想到这里,沈茶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对夫妇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呢!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夫人解惑。”她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言如玉的跟前,“伯府的大火是否也与这件事情有关?是否是你们之间用来交换的条件?”
“不,不,这件事确实是个意外。”言如玉这一次的反应很快,“伯爷从来没有想过要继承爵位什么的,因为只有他不继承爵位,才有可能娶一个青楼女子做正妻而不被世人嘲讽。”
“这么说,是你们成亲在前,伯府大火在后?”
“是!”言如玉很肯定的点点头,“伯府大火已经是我们成亲之后第三年发生的事了。”她拍拍坐在右边的女孩,“那会儿她都出生了,已经一岁多一点了。”她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沈茶,苦笑了一声,“当年伯爷还愁苦了一阵子,不想要这个爵位,结果被先帝给骂回来了。”
沈茶一边听她说,一边翻看暗影的记录,基本上与所说的没什么区别,就把这份口供放在了言如玉的面前,又让暗影给她拿了笔墨过来。
“夫人看一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在每一页的末尾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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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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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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