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沈昊林点点头,喝了一口茶,往她的嘴里塞了一块果脯。
“好吃?”看到沈茶笑了笑,他轻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少吃点,对牙齿不好。”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嗯,我知道了。”
沈茶又吃了一块果脯,看看蒋二爷那边,梅林抢走了他的糕点,不许他吃那么多,忍不住笑了笑。
“笑什么?”沈昊林也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凑过来跟沈茶小声嘀咕了一句,“二爷爷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是不是?”
“这样也挺好的。”沈茶看看蒋二爷,“这一次宁家彻底倒了,他看上去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是不是?”
“嗯,非常高兴,刚才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点惊讶,在看了小珏给的密函之后,差点都蹦起来了。刚才店里也有不少客人,老人家高兴的要请客,把所有的帐都免了。”
“这样啊!”沈茶笑了笑,“东家有喜,让大家都沾沾喜气,是不是?”
“没错!”沈昊林看了一眼蒋二爷,笑了笑,说道,“其实应该能早点回来的,刚刚在家的时候,因为太开心了,非要拉着我们喝一杯,不喝不能走。”
“兄长也喝了?”
“没有!”沈昊林摇摇头,“小天陪着喝了半杯,再想喝就被我们拦住了,听说要回来吃饭,说什么也要跟两位伯父再好好的喝一顿的。”
“可不是,喝完了还说,自己家的酒就是比我们家的好喝。”薛瑞天朝着沈昊林、沈茶眨眨眼睛,乐呵呵的说道,“我说,好喝是肯定的,毕竟没……”
“嘘!”沈茶比划了一下,朝着蒋二爷那边眨眨眼睛,“小声点,要暴露了!”
“小声点什么小声点,暴露什么暴露?”蒋二爷哼了一声,朝着几個小孩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们喝了那么多年的酒,酒跟掺了水的酒,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那您……”
“只不过是不想要拆穿老晏,我也知道他是担心我们的身体,害怕我们出毛病,所以,他愿意掺水,我们也愿意假装不知道。”
“这就对了!”金苗苗拍了拍蒋二爷,“酒还是少喝一点,小酌怡情,大饮伤身!如果真的能做到少喝,那么,晏伯就没有必要给你们掺水了,是不是?”
蒋二爷没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宁家倒了,老爷子心里很舒坦吧?”金苗苗朝着蒋二爷挑挑眉,“来,说说此时此刻有什么感想?”
“感想嘛,大概就是大仇得报的畅快感吧!”蒋二爷喝了两口茶,长叹了一声,“之前被宁昌国陷害,不得不隐姓埋名来到这里,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
“没想过吗?”红叶很好奇,“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势力是很大的,盘根错节的。你们查了那么久,大概心里很有点数,说是限制了那些望族的势力,其实也并没有,他们依然在想方设法的进入朝堂的核心,他们虽然不能科举,但依然可以掌控一切。这不是能力大小的问题,而是底蕴的问题。有的时候,我也在想,明明我们都是皇室子弟,大家都说我们是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没有人敢为难我们,我们要是犯了事儿,那肯定是罪有应得之类的。虽然也不能说不对,但面对这些大氏族,我们有的时候确实是感觉到了力不从心。每次想起来,都是觉得自己又可笑又可悲。”
“皇家的人都是看着风光,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宋其云叹了口气,“只是那些人不了解罢了,就算了解,他们也不愿意相信,他们只愿意相信那些有利于他们的传言。”
“是啊,尤其是像我们这种闲散子弟,也不乐意争权夺利的,过得还真不如太皇太后娘家的那些人恣意。何况,百姓们对皇家子弟一向是有偏见的,哪怕是皇帝陛下、小云这样的,做的已经够好了,但依然能挑出毛病来的,比如说皇帝陛下性子软弱啊,比如说小云不务正业,明明应该在西京城拼搏的,可偏偏要跑到边关去舞刀弄枪的,反正就是怎么都不对。”
“这个倒是!”宋其云表示同意蒋二爷的话,“总觉得如果这个人当了皇帝陛下,或许比现在的要好多了什么之类的,可其实,真的有下一任,说不准他们又嫌弃了。”他无奈的摇摇头,“跟某些跟百姓的关系走得比较近的京官来说,我们确实是属于比较弱的一方。”
“算了!”蒋二爷爷摆摆手,“反正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宁家做了多少的恶,这一次都得到报应了,不是吗?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已经非常满足了,还要什么呢?什么都不要了。”
“宁家倒了,二爷爷的冤屈就真的可以昭雪了,你是不是……”
“不用了,我在边关生活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再回到西京城,回到那么热闹的地方,估计都会不习惯了。”蒋二爷摆摆手,“保持原样就很好了。”
沈昊林、沈茶和薛瑞天相互对望了一眼,轻轻的点点头。
“您开心就好了。”金菁笑了笑,又看看沈茶,问道,“对了,栾家的情况怎么样?他们有没有说在望心镇遇到宁王殿下,是想要做什么?”他咬着薛瑞天塞给他的肉脯,看看沈茶,又看看自己的妹妹,最后看看红叶,“你们干嘛都这么看着我,不会是不太好的事情吧?他们真的想要利用宁王殿下干点什么?”
“想多了,如果是不太好的事情,我们也不会踏踏实实的坐这里了。”红叶伸了一个懒腰,觉得自己浑身皱皱巴巴的,就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空地开始慢悠悠的打拳,一边打一边说道,“概括说来,宁王殿下就是这对夫妇拿来刺向彼此的刀。”
“什么意思?”蒋二爷微微一皱眉,“他们夫妻感情不合,用辰辰来挑战对方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金苗苗点点头,“他们并没有外面传言的感情好,但也没有那么的不好,本身呢,他们算是利益结合,好也是好不到哪儿去的。”
“大部分这种联姻的夫妻,其实都是这样的。”蒋二爷叹了口气,“不光他们,很多都是。”
“但别人家都是相敬如宾,谁也不干涉谁,维持表面的体面就好了。但他们可不一样了,他们的相处非常的……扭曲,反正正常人是不会有这样想法的。”
“没错!”红叶点点头,“就算是利益结合的夫妇,哪怕真的彼此看不顺眼,分居就是了,他们可真不一样,彼此折磨,往彼此身上戳刀子什么的,对方越不想提什么,他们就越提什么,这个就很过分了。”
“一对怨侣。”金苗苗叹了口气,说道,“我听了他们的故事,感觉姓柳的一开始是想跟姓栾的好好过日子的,毕竟她也说,刚嫁过去的几年,日子过的还算是不错,没有那些糟心的破事儿,两个人坐在一起还是可以谈谈心的,也不知道怎么久慢慢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那不过都是假象而已,从她嫁入栾家开始,姓栾的一天都没有放心过她,推荐给姓柳的用的西域熏香都是含有麝香的,还骗她这是对生孩子有好处的。”
“这个人,未免有点太恶毒了!”蒋二爷一皱眉,“就算是真的不喜欢,以礼相待就好了,为什么要害人?害人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什么好处也没有,只是让两个人的情况变得更糟糕一些。”金苗苗摇摇头,“怎么说呢,姓栾的这个家伙,现在看着很扭曲,他在外面看上去非常有礼貌,非常有教养,但对身边的人,却是另外的一副嘴脸,慢慢的折磨他们,慢慢的摧毁他们,似乎这样做,就能让他很快乐。”她冷笑了一声,“这样的人能活到这个年纪没有被弄死,也是一个奇迹。”
“其实,我跟你想的不一样,姓栾的那个家伙未必对姓柳的没有感情,感觉一开始也想以礼相待的,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就相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而且两个人的心里都有对对方的怨气,很大,很大的怨气。”
沈茶看着打拳的红叶,突然有点心痒痒,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摆好了架势,跟她推推手、过过招,也算是活动活动身体了。
“你觉得他们还是有感情?”
“嗯,没有爱哪里会来的恨?我觉得,至少在姓栾的去西域走商之前,还是有感情的。”看到红叶一脸困惑,沈茶解释道,“我是有证据的,因为她身上的伤。”
“哦!”红叶恍然大悟,稍稍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跟沈茶推手,“我明白伱是什么意思了,柳家的跟我们说,她怀疑姓栾的有外室的原因是,姓栾的每次从西域走商回来,心情都特别的好,这个时候,她就算提起宁王殿下,姓栾的也不生气,更不会打她,对不对?”
“对的,因为不在意了,所以也不会生气了。”
沈茶笑了笑,突然朝着红叶发起攻击,朝着她的面门击出一掌,红叶看到这一掌眼看着要击中自己,微微一侧头,把这一掌躲过去了。
“怎么突然变招了?还搞突然袭击啊!”
“攻其不备嘛!,你小心一点,可能一会儿我又要变招了!”沈茶笑了笑,“他们最开始还是有感情的,要不然姓栾的对宁王殿下也不可能心存芥蒂,一提起来就不是很高兴,千方百计的要问自己的夫人,宁王殿下到底在她心里有多大的分量。”
“可是再好的感情,也不能长年累月的这么摩搓,早晚都会被消失的一干二净的,对不对?”金苗苗看着红叶和沈茶,“所以,问到没有耐心再问了,就直接动手了。宁王殿下就像是开启姓栾的那个家伙暴虐的捻子一样,提起来就是一顿暴揍,后来呢,只要跟宁王殿下有关,哪怕是没有直接提起,只是跟他有关的人或者事,姓柳的就会被暴打一顿。”
“这么……”薛瑞天吞了一口口水,一脸的不敢置信,“这么狠毒的嘛?姓栾的居然打人?”
“对!”金苗苗掰着手指头给他们数,“提起宁王殿下挨打,提起跟宁王殿下有关的人和事也挨打,后来慢慢演变成只要姓栾的喝多了,心里不舒坦,姓柳的也要挨打。最近一次的打就是在望心镇遇到宁王殿下,姓柳的身边的丫头给姓栾的家伙通风报信,才让柳家的那个挨了这一顿打。就是因为不想被打了,柳家的才说要利用宁王殿下的,但她根本没有这个计划。”
“他们夫妻还真是……”蒋二爷叹了口气,“辰辰跟他俩有关,真是倒霉透了。”
“谁说不是呢!”沈茶冷笑了一声,“他们两个日子过不好了,就拿我们王叔作筏子,恶心透了。”她收了势,朝着红叶摆摆手,“不来了,歇会儿吧!”接过梅林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她又继续说道,“我之前一直想问的就是,日弈阁两个刺客身上,还有姓栾的这个家伙身上,种下的那个毒虫到底有什么说法?”她坐回到沈昊林身边,看着金苗苗,“我看你刚才一直都讳莫如深,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是不能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金苗苗叹了口气,看了看天色,“现在不合适,说了就没人有胃口吃东西了,等吃完饭再说吧。”
“等吃完饭再说,你就不怕我们吐出来?”
“那倒不至于,就是吃饭之前说,很影响食欲的。”金苗苗轻轻一挑眉,“你不过,可以先说一点,这个虫子虽然说是毒虫,但也有它好的一面,如果你身体里面有伤口的话,它可以修复伤口,不至于溃烂,导致更严重的情况发生。”
“那也算是好虫子,是不是?”
“这世间的万物,本来就没有好,也没有坏可言,都是要看用它的人,所以,好好用它的,它就收好虫子,用它干坏事的,它就是毒虫。”金苗苗一摊手,朝着众人笑了笑,看了看外面,“晚饭来了,有什么事儿,吃完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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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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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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