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
叶秋刚看见一个熟悉无比的影子在他车窗外敲了敲,“没有锁。”
“嘿嘿嘿嘿嘿!”
小姑娘下一秒直接拉开后座的车门,把他扑了个正着。
“你好帅的哦!”
叶秋在公众场面前表现出自己时是能多矜持就有多矜持,那身板挺的笔直笔直,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当过兵一样。
没人看他的时候,他就恢复了本性,窝在后排上,姿势不雅观的,在懒散地用平板批改着文件。
不得不说他的腿是真的长。
哪怕坐在左侧也能踹开右边的车门。
“哦哟,想起来找我了是吧,”叶秋好笑又无奈,他放下手里抬高的平板,“饿虎扑食?”
还挠挠痒。
“哼!扑食扑食扑食!我要进食!”沈溪溪装作凶恶无比的猛兽出笼,“好大一块肉!我的了!”
“行啊,难得我这块老肉还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不过我觉得,人肉不好吃,男人的肉也不好吃,还是反过来我啃你吧?比较鲜美?”
“哎哎哎我明明是老虎的!”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太好玩了。
“嗯老虎,好可爱一只老虎?”
“秋秋,亲亲!”
叶秋可喜欢穿黑色了,连大夏天还是黑色裤子,黑色短T,显得这个人体型修长不说,他皮肤又白,那个色彩差诱惑到人忍不住开始对他疯狂揩油。
“还真的是饿虎扑食,”被这么热情款待的叶秋招架不住,那小嘴叭叭的,就往他脸上亲了,“让我起来好不好,再扑下去,我就被你捶到地球内心了。”
“不要,你不是说你腰力很好吗,你自己起来,有本事把我,”
叶秋嘴角弧度的上扬还没下去,听她来了一句腰力好,还有本事?
他顿时不想笑了,“唉阿溪啊,男人都是听不得这种话的,尤其是腰和你行不行这种话题,你点就爆的那种,”
“反击!”
“哇啊!”
视野明明上一秒还是宽松的领口,下一秒她头晕眼花的,感觉有种被上蹦床蹦了一下要抓东西的无力感,下一秒,她的眼睛就看见了车顶。
深棕色的。
还很好看,像什么树皮那样纵横交错的,贴在上面。
“怎么啦?”
好在这款车车顶够高,他还扶了一下小姑娘的头,防止她被嗑了碰了。
叶秋半撑着身体看她。
“唔唔,秋秋!”
她哇的一下。
想故技重施?
“那个冰箱磕到我了,”是放在后排之间的冰箱?可是不应该呀,冰箱都在老里面,是安全带扣吗?
“……”叶秋叹口气,“我给你拿里面的冰块,出来敷敷?能不能先让我坐起来啊。”
沈溪溪摇摇头,“没什么。”
“……等等,好像不是冰箱,”
她说,又去用左手去找开关,隔板和座椅位置都是在一个平面上的,扣开开关,再拉下来隔板,里面才是冰箱。
“……哎,那是什么东西硌着我……”
沈溪溪纳闷。
“停停停停停,别说这么误会的话!”
“可是很硬啊?”
“我求你,”叶秋一把把她的嘴捂上,“换个话题。”
“噢是你皮带。”小姑娘点点头,挪了挪,开始扣他皮带扣玩。
咔巴咔巴的。
“……”还好没有司机在。
叶秋悲愤的闭上眼睛。
他的眼皮也跟着有节奏的咔巴声,一跳一跳,这怎么比连他训练时候背上的负重都让他汗流浃背呢!
“你有话就快说吧,姑奶奶,”见她一直不进入正题,青年内心打了自己一巴掌,这姿势搞的他好像被占了便宜似的。
“没啊,我知道秋秋马上要回去了,”
“不是马上,是有事不得不回去一趟,你的话……我记得兴欣还有一个别墅来着?”
“我得多观察几天。”
“这样我才放心。”
“哇啊,秋秋真好!”
沈溪溪定定地望向他,“也帮了我好多……你真好。”
“不要好人卡啊喂!”他额头冒出来的汗更多了。
这家伙怎么又突然贴过来了!
“是不是,哎,我,怎么说呢……”
叶秋倔强的手终于是放她后背上了。
“我是不是给你添乱了?还是添加了好多麻烦……”
在他的怀抱中,有一股淡淡的茶香飘进她的鼻孔。
“没有啊,自己人的事,怎么能叫添乱呢?”
叶秋给她顺顺背部,“倒是你啊,”
“有人问我,说你花了多少钱来帮你,我说钱是小事,”
“你需要我,我就来了,很简单啊。”
“我需要你,你不是也来了嘛,所以一切见面都是双方不约而同的,没有事前商量的默契,就这样突然就出现在了对方面前啊,”
“可是,”
“要对自己有点信心啊,不就是男人,男人都是一样的,”
“唔。”她把脸往他怀里钻着,“也就是我们关系很好了?”
叶秋狠狠的掐她一把软肉:“你这样说我会很伤心的。”
“我是说,男女关系那种关系嘛,我也不知道关系好到哪里呢,我很笨的啦。”
叶秋沉默了一会。
“哎哎,你别盯我,”
“我还顶你呢!”
被迫扑腾扑腾四肢的小姑娘大叫,“好过分!”
她都稳不住身形了。
“好了不逗你了,”青年见好就收。
“总之,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
“变得绅士了耶。”
“反正有什么事找我就对了,我能解决的给你解决,解决不了给你出谋划策,对我来说,这是一种被人依靠的需求,它会让我产生幻觉,让我信心满满的,我信心满满就会赚好多钱,赚了钱就会给你花,有什么问题吗?”
他补充:“正常男人是一般不会嫌弃女人的,觉得自家女人闲的没事找事,那纯粹是不够喜欢。”
沈溪溪嗅嗅。
“别咬我啊。”
“好香香,有股茶叶味,你有保温杯吗?”
“香水啦!”
“嘿嘿!”她更加贴近距离的蹭蹭,“秋秋——”
“好了好了,撒娇还不和我好好说话?”叶秋装模作样,也去嗅嗅。
沈溪溪身上是一股,花的味道?
“唔。”
“光单纯撒娇吗?”
“好嘛好嘛,我就是来……”
她犹豫不决。
“说呗,前提声明,作为一个男人,我是绝不可能给你当僚机帮你撩其他男人的,这是我的底线。”
“噢,就是问问,”
叶秋敏锐的:“问接下来怎么办?”
“去打正式比赛,肯定会遇上更多人,”
“我懂了,你是怕他们打不起来,还是怕他们对你阴阳怪气的?”
“哎呦不是这个!”
小姑娘抬起眼来,“那个,警察说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漂亮的眼瞳盈满了无措仓惶的水色。
“啊,这个问题啊。”
他的声线顿了顿,“说真的……”
“要是对你有很大影响的话……”
叶秋努力的组织语言,“是本来那个,影响到了你吗?”
“是有人引导你去跳海吗?”
“我一方面是庆幸,我知道你本人没有遭遇到这种事,一方面……她对你的影响,有这么大吗?”
“我不知道。”
她疲惫的叹口气,“如你所说,我是置身其外,但感觉又置身其中的,我感觉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舞台,每个人都被迫戴上面具,在合适的地方,合适的时间点跳着舞。”
“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有的演员会入戏太深,导致精神错乱。”
“她以为剧中扮的角色就是她本人。”
“我大概懂了。”
“上帝视角是吗?在某个瞬间,你真的,俯瞰了我们?”青年低声说。
“噢你果然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这下变得麻烦了,因为主动权不在你手里,也不在我手里,”
他喃喃自语。
“所以我接下来的问题是,要把舞台背后的幕掀开。”
“不管怎么样,要极力保持清醒才是,如果再有什么东西诱惑你,”
“不,除了睡眠时间,我一直很清醒,那次跳海,是我自愿的。”
“你这是……”
“你这是拿生命开玩笑!”
青年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我很担心你,真的怕你,”
“秋哥,我知道韩队对我的态度不满意,是他以为我对生命很漠视,是因为他生活在一个有警员家庭中,估计也看见过熟悉的警员为了保护人民安全而逝去。”蜀南文学
“你呢,在没有战争的和平年代,去了边境地区吗?”
“……这么说吧,”他的手松了开,开了松。
“你知道的,军队的训练量很大……”
“有不少伤是后面才会慢慢显示出来的。”
“啊。”
“没有去边境。”
“只是例行的长途跋涉,就有一个人,倒了。”
“喂喂喂!”杂乱无章的声音闹哄哄的,响在脑海中,“有个人掉队了!”
“医疗兵呢?!有没有!”
“兄弟,别在地上睡啊,你起来……”
“我无法形容……”
“因为我和他曾经朝夕相处过,是我的战友。”
“那次演练被迫叫停了。”
怎么会有人,身体一晃,就栽地上起不来了?
“……”
“我拒绝接受事实。我试图把人叫起来。”
“滚开!”所有人都被他警告,并且震惊到了。
一向脾气好到不能再好,从来不会骂人的青年拦在他们面前,阻挡着:“他还有救!”
那副歇斯底里模样他们从未见过,毫无理智,毫无征兆的行为,吓了他们一大跳。
“你别这样,叶秋,你冷静点,”
“叶秋,你还在执行任务,你应该继续前进,前进!我们会营救他的!”
“你们看不见吗,他还有救!”
“任务中断了就是中断了,这还是个虚拟的任务,可是这是人,是个活生生的人!”
“明明你是排头兵!为什么要折回去!”上头严厉的质问。
“你知道你这一折回去会打乱队伍行列吗,排头兵做的是什么,就是给其他人探视野!起表率作用的!没人带头冲锋,大家当然不会冲起来!”
“你折回去,视野不还得重新清理?”
“放在战争期间,你这套做法和说法是行不通的!”
“……排头兵,不就是去送死的吗?”
他靠在墙上,低着头默不作声了一段时间,然后突然发问。
“你!”这其实是句大实话。
“送死难道我是不是还得做好心理准备?”
“每一个士兵入伍之前,都得做好心理准备!”
“你的觉悟和信念坚定,自然就会,”
“好啊,我在为祖国奉献之前,我不能对我进行自我鼓舞吗?”
他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怪异的很。
“我知道我的话有些重,可是军令大于一切。”
“嗯,我明白。”
“我也懂你现在的心情。”
上头还在缓缓而谈,“我经历过的战争年代,敌人非常凶狠狡猾,他们会拿你战友的身体来引诱你出来,你不出来就当着我们的面对那具尸体进行,惨无人道的羞辱。”
“他们甚至会拿我们战友的尸体取乐。”
“我明白你年纪还小,你认为是个演练……但是真实的情况下,如果你在战争期间不遵守命令,私自行动,会害死你的战友,不止是这一个。”
“是一排!一个连!一个营!”
“你就带着你的愚蠢和愧疚,”
“我接受任何惩罚。”
“不是惩罚不惩罚的问题,在战场上一个排头兵私自跑了,他很大概率上会被认作是逃兵的,那就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事了。”
叶秋重复:“我自愿接受任何惩罚。”
“我确实承认我那个时候有点感情用事,因为军队是铁血的,可是有的时候也会有温情。”
“很多人过来为我求情。”
“……唉。”
沈溪溪说,“这么大的决心和信念,我是做不到的。”
叶秋摸摸她的头。
“也有人说叶家出了这么多参军的,成绩都很优秀,从来没有触碰过任何一个条例,我回去问了父亲,父亲冷冰冰的抛下一句:‘你见的多了,就好了。’”
“……你爹还真是……”
“父亲和我说,再有一次这样的行为,就是给叶家蒙羞。”
“然后我就被扔到小黑屋里,关了禁闭。军队里也给我下了处分。”
“怎么这样呀!”
青年说,“我很珍惜每一个人。”
“不要让我担惊受怕了。”
他带着战友一路奔跑。
可是……
毫无生机的躯体。
越发沉重的身体。
在他的面前来回晃动。
“嗯呐,我会好好珍惜我自己的!”
“这样最好,不然我还会打你屁股!”
“哎呦不要打的,”
“不然我就很凶了!”叶秋吓她。
“呜啊我好怕怕哦。”
“真想屁股挨打是不是,有没有听进去了?”
“进去了进去了!”
“说起来那个黄毛的怎么回事,跟着苏沐秋过来的那个?”
手感不错。
“他自己跑过来的……”
沈溪溪习惯在他怀里滚来滚去,没过多久,听见叶秋嘶的一声。
“卡住了吗?”
“喂喂喂你干嘛!”
“我帮你看看?”
“我是正人君子!不做趁人之危的事。”
“噢噢,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说真的!”
“还不是为了照顾好你!”青年啪的一声打她屁股上,“别乱碰了!”
“呜呜,秋秋凶我……”
她哭的一颤一颤。
“打痛了吗,我揉揉?”
“贴贴!”
“能不能让我起来我给你贴……”
青年无奈。
“哎你这个车子性能怎么样,不会乱晃吧?”
“我求你,别问了……”
“嘻嘻,调戏秋秋好好玩,”没一会脸红的像个猴。
“姑奶奶从我身上下来好不好,把我当人肉垫子坐?”
“嗯暖和暖和!”
“哎呦!”
“这下是真的碰到头了,我看看?”
他一手安慰,一手去拿冰箱里面的矿泉水,给她敷敷。
车门开了。
“哟,玩着呢?”
“哥你来的正好,快把她弄下去!”叶秋抓住机会。
“呵呵,这好车就是好啊,”叶修懒洋洋的,“看这个后排空间真好,”
“你你你你干嘛!”
“啊叶秋你不锁门的吗!”
“我靠啊啊啊,别过来!”
“不就抱一下,怎么了?”
“咱俩这体重会把秋秋压扁的!”
“吹一口不就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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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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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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