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里叫‘鬼海’。”
“三江汇聚的地方,竟然如此的平静,仿佛置身于荒岛上。”
“在这里出事,果然是神不知鬼不觉。”
“小姐,可知年前出事的船上有人生还么?”
“无人。”
“……”
“奏报上写的是:人船尽毁。”
“小姐不觉得奇怪吗?既然还是有船安全到达京城,看着其他船出事会不营救?”
“已经审问过上次的领队以及其他跟船的官员,都表示淹没的船只‘无声无息’,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就奇了,那么大的船只怎么可能‘无声无息’,总要有些动静的。”
这也是宋瑾言的疑问,何况从江南离开的船只数量,以及到京城的数量不一致,领队怎么可能不知道?除非整个船队都被收买了,那些船工杂役也会被收买?还是遭人威胁?连工钱都发不出来,那要用什么去收买?宋瑾言本来一直想找个机会问问船上的船工,无奈的发现,除了甲板和她自己的船舱以外,到处都有士兵把手,他们一行人现在只是个无权无势的需要仰仗樾城的,根本去不了其他地方。
“二公子,你瞧,我们对面那船,比我们这船吃水严重。”
苏澄奕一看,还真是。
“想他们船装的是瓷器金饰品,我们这船装的是绸缎香料比较轻?”
“不,漕运各船虽然所装货物不同,但是由于船只都是相同的,各船装的货品重量一定会尽量相同才不会影响整个船队进度。”
苏澄奕沉思了片刻,“只能说明,他们船上装了更多东西。”
宋瑾言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鬼海”,那是一片寂静的连一颗针落下都能听到的地方,又是江面最宽广的地域,可不就是像“海”一样,而不是“江”吗?
“小姐,早春时节,还凉的很。”苏澄奕对站在船头甲板上的宋瑾色说道。
“二公子,我总觉得今晚会出事。”宋瑾言眉头紧缩,总是一遍又一遍的扫视四周的船只,希望能看出什么端疑。事实上,自从登船以来宋瑾言就没有放松过,工人也好,领队也好,总有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所以小姐更要保重身子。”
苏澄奕拿了件轻鹅羽毛的披风给宋瑾言披上,岂料被宋瑾言摇着头卸下了。
“二公子,除非深冬,我不披这些东西的。”
“为何?”
“我眼下这般打扮,如果给我军中的兄弟们看见了早就笑掉了大牙。比起这些东西,我更喜欢在军里,与那些粗野汉子喝酒吃肉,划拳比武,好不快活。常年这样习惯,穿这些反而是累赘。”
苏澄奕静静的看着宋瑾言,“苏某倒是忘记了,小姐可是我朝唯一的女将军。到是难为小姐在朝中左右为难。”
宋瑾言笑了笑,“人总得低头,为了更重要的东西。二公子,你瞧着对面那船,今日可是比昨日吃水更严重了些?”
苏澄奕闻言望过去,也瞧出了些不对劲。怎么会……
“‘无声无息’,原来是这么个‘无声无息’的法子。你留在这里照顾媚儿。”
说完,宋瑾言撩开苏澄奕抓她的手,脚尖轻点,借助两船之间最大的那只桅杆,便轻松跃到了那只船的甲板上。
苏澄奕心想,你还说我的‘七步碎云’,你这套‘望行风’难道不是更上乘?
苏澄奕本想跟上去的,但转念一想,那船上如果没什么便罢,如果真有什么折了一个人进去,还能前去救援,何况那位是谁?是若论单打独斗,恐怕江湖上没几人是对手的女将军。
宋瑾言一踏上这船便心知不妙,虽然没有任何血腥味,但是也丝毫没有任何“人气”。宋瑾言小心的将每个船舱都翻了个遍,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连尸体都没有,彷佛一夜之间,整船上都人都蒸发了,而维持船还会前进竟然是船底一股从船尾射出去的庞大蒸汽。
宋瑾言默默无言的回到自己住的船上。
“没人?一个人都没有?”苏澄奕也感到相当差异。
“是,连船长室都没有人。”
“白日间分明还看见甲板上的工人在升帆干活的。”
“虽然不知道人去了哪,但是船底那团蒸汽才是让船‘无声无息’沉船的原因。我观察了许久,那团蒸汽正在慢慢减小。那装置器械十分精巧,我不通这些机括,只看出了如果蒸汽一旦停止……”
“就是沉船之时。”苏澄奕也难得露出了难色,不知道还有几艘上有这个装置。
“小姐,如果我们船上也有……”
“这是可真是沉船的好地方。”宋瑾言冷笑道,江域宽广,四方均无陆地可供停靠,就算全部沉了,都没人能知道。
“不好,人在货仓!”宋瑾言心知大意了,竟然没能去检查货仓。
“你要做什么?”苏澄奕拉住宋瑾言手腕,眼见她又准备去对面那船,“你只有一个人,就算货仓有人你又能救多少!”
“不管那么多,我必须去确认哪里有没有人,有多少人,是生是死!”
“你再看看那船,已经倾斜了!”
宋瑾言定眼一看,那船尾果然已经陷了三分之一在水,便回掌用力一推,膝盖抵向苏澄奕逼得他撤手,旋即就跃了过去。
该死的!苏澄奕眼看女子在对面那船上消失在船舱的黑暗里,也顾不得那么多便跟了过去!
果然,工人们都被迷药迷到了,被人扔在船舱里。
这庞大的楼船,已经完全斜了。船上的货物、家具等已经开始往船尾滑去,货物已经开始落入水中。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宋瑾言扔了一个小匣子给苏澄奕,“这是迷药的解药,给他们闻闻就成。”
不行!随身携带的解药竟然无法解毒。宋瑾言眉头紧缩,该如何办才能救这些人?
“小姐,船已经沉了一半。”苏澄奕说道。
“将他们全部扔进水里!”
“什么!”苏澄奕着实没听说过救人是把人扔水里,何况现在半夜的春江水,那寒凉的绝对能冻死人。
“快!你愣什么!”
“小姐,你莫不是看解药不起作用,着急上火昏了头?”
“你!”宋瑾言不再指望这人,自己动手已经扔了一个妇人下水。
又一次把苏澄奕惊住了。真扔啊……这是救人看缘分么……
“你再不动手,又会来一次‘人船尽毁’!”
苏澄奕突然明白了宋瑾言的意图,船毁已经迫在眉睫,货仓里藏了几十号人,就凭他们两人往其他船上搬确实救不了几人,不如扔在水里,靠冷入刺骨的江水冲醒他们,会水的人便能自救,还能救救其他人,至于不会水的……苏澄奕转头看向宋瑾言,说是救人,这简直是等于是“自残”的方法!
等他们扔完船舱里的人回到甲板上,竟然发现他们原本那只船竟然陷入了一片火海!
“你又要做什么?”苏澄奕再次拉住宋瑾言。
“救人。”
“你疯了!”
“媚儿还在船上!”
“媚儿姑娘会水,你不用担心。”
“还有那对母女!你放手,我不想现在和你打!”
苏澄奕望着宋瑾言威胁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他知道他拦不住,也知道此时最明智的是去旁边的安稳的船上,可是宋瑾言那一眼“覆巢之下无完卵”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嗖嗖嗖!”等宋瑾言上了船,迎接她的不仅有愈演愈烈的火势,还有三艘船的围攻,她如同成了箭靶,走到哪里那些箭便射到了哪里!
“瑾言!”苏澄奕看的简直是胆战心惊,那女人就算武功再高也挡不了数以百计的弓箭。
苏澄奕一横心,身子便轻飘飘的落在了宋瑾言旁边。
“你过来做什么?”
“帮你!”苏澄奕说着,为宋瑾言挡下侧面一只强劲的来箭,“我将箭引开,你快去船舱带那母女走!”
宋瑾言毫不犹疑的就按照苏澄奕的话行动,她知道现在他们两人只能同仇敌忾,不是争论的时候,何况看刚刚的架势虽然凶险,但是对于她还未摸透底细的公子哥而言还不算有性命之忧。
“快!”眼见苏澄奕将那对母女送到其他安全的船上,宋瑾言也打算后撤的时候,肩膀和背部几乎同时感到了皮肉被撕裂,一阵钻心的疼痛,贯穿了她的前胸和后背。
船即将烧毁,断壁残垣已经渐行渐落入江中,几乎没有什么地方是好的,宋瑾言不停施展轻功才能避过脚下的断板或者砸落在头边的桅杆……
“宋瑾言!”
随着一声“轰隆隆”巨响,楼船彻底沉了,一片火海中,火舌燃燃爆发着它的威力,吞噬着一切,但很快也淹没在滔滔江水与这黑幕之中。
苏澄奕望着船队,一艘又一艘楼船接二连三的爆炸,火浪席卷周遭的一切,便跃身一纵也跳进了刺骨的江水之中。
火海翻腾,伴着船上撕心裂肺的呼喊……最终淹没在静谧无声的江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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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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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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