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青叶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跟了过去。
而此时,在皇宫里的叶流云打了个喷嚏,他正与皇上下棋。
皇上笑道:“九弟,母后身患顽疾,除了神医离云,恐无人能治,朕听闻王妃与神医有些交情,不知能否让王妃请神医入宫,为母后看诊?”
叶流云眸底掠过一抹不悦,他双指紧紧捏着棋子,语气带着几分玩味:“本王怎不知王妃与神医有交情?”
这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纵使太后再喜欢他,他要尽孝,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女人去做求人。
没想到皇上根本不死心,他笑道:“有人来报,说王妃身体无恙,却时常出入离心医馆,你不知?”
“不知!”叶流云隐隐有些怒气,他重重地将棋子放下。
而皇上看他油盐不进,心中也有些怒气,他好歹是堂堂皇上,如今被一个王爷驳斥,他还找不到办法。
因此,皇上开始道德绑架:“说起来,在你我之间,母后还是疼你更多,如今她身体有恙,于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你竟不愿请离云来。”
“是吗?若真是举手之劳,皇兄还求我作甚?”
两人语言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让步。
——
离心医馆内。
离云正坐在摇椅上,闭眼晒着太阳,悠闲地喝茶。
此时,苏婧婉赶紧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没想到被离云误会是下人。
“下去吧。”
苏婧婉翻了个白眼,坐在他对面,端起茶杯,自顾自地喝起来。
这时,离云才睁开眼,发现是她后,腾的一下站起来,笑道:“原来是御王妃啊,大驾光临小店,不知有何指示?”
“你别阴阳怪气的,赶紧给我看看我身体内中的是蛊还是毒。”
“你中毒了?”离云一脸怀疑,随后又继续坐回去,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晒太阳。
“我真被人下了毒,要么是毒,要么是蛊。”
这个医生简直毫无职业素养,听闻病人中毒就这态度?
苏婧婉冲过去,双手抓着他,使劲摇晃他。
“我真中毒了,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没想到离云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抬手搭上了苏婧婉的脉搏,眉头微蹙:“我就知道你骗我,你脉搏如常,身子无恙,哪有半点像中毒的?”
没等她回答,离云又补了一句:“你方才身体是不是做过什么剧烈运动?日后节制点,不然你年纪轻轻就会守寡。”
听着离云冰冷的语气,苏婧婉终于忍不住骂道:“庸医!不仅看不出我的病,竟然还胡言乱语,我刚才因为中蛊疼得生不如死,你竟然这么说。”
察觉到苏婧婉很认真后,离云瞬间变得严肃,他起身,拿出一个药箱子,为苏婧婉施针诊脉,又拿出一颗红豆,让苏婧婉放在舌尖下。
苏婧婉照做后,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青叶高高兴兴地回来啦。
“王妃,你方才是没看见相府有多热闹,苏梓烟拿着你给的玉佩去质问太子,两人发生争吵,太子直接动手甩了她几巴掌,两人闹得动静太大了引得许多人看。”
苏婧婉瞬间就笑得合不拢嘴,她又八卦地继续问。
没想到最后太子都不敢撕破脸,也不敢说不娶苏梓烟之类的话,看来这次,皇上是真起了废太子的心,否则太子定不会容忍苏梓烟。
而这时,离云大致猜到了前因后果,没好气道:“都成亲了还能与太子纠缠不清,恐怕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你这样的女人了吧。”
“你只管给我看病,其他管那么多干嘛?我们之间只有交易。”苏婧婉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真是是非不分,连这种话都可以随便乱说。
很快,苏婧婉就把舌尖下得红豆吐出来,一看红豆两边已经微微发霉,瞬间令离云脸色大变。
“果然是中蛊了,这种蛊非常可怕,刚开始只是每月月圆之夜会发作,心口痛,后面会从舌头开始溃烂,直到烂到心脏,整个人会如万千蚂蚁啃食而死。”
没想到那个死老头竟然这么狠,苏婧婉瞬间怀疑自己根本不是亲生的。
她寻求离云解决办法时,离云眼神里闪过震惊,便问苏婧婉:“这种蛊毒极其罕见,除了长青会的人,几乎没人会这种蛊毒,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给你下得毒?”
苏婧婉带着脏话把方才在相府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反正那老不死的都不想让自己好过,那自己索性把他筹谋已久的事说出来。
“那个盒子里的图,是长青会能人异士居住之地,但就算拿到图也无用,没人能找到。”
这话倒是引起了苏婧婉的好奇:“你好像对长青会了如指掌,而且你怎么这么肯定他们一定找不到?”
很快,离云眼力闪过一抹惊慌,随即双手插兜,笑道:“就你这猪脑子,告诉你你也未必懂,你刚才不是说我们只是交易吗?想解这蛊毒不难,一百两银子。”
“你说什么?你开的是离心医馆?要不你改名叫抢人医馆吧。”
自从叶流云发现自己要卷钱跑路后,根本就不给自己太多银子,现在又遇到离云狮子大开口。
这下,离云摆摆手,痞气十足:“这位小姐若是不信我,那自便,去了外面,就算有钱,别人也治不了。”
看到他这样,苏婧婉恨不能揍他一顿,但她更想活着。
此时,一双眼睛已经紧紧盯着他们二人。
“去告诉御王,他的王妃身子不适,在离心医馆。”
苏梓烟竟然把所有过错都归咎于苏婧婉,认为是她勾引太子,所以找人跟了苏婧婉一路,如今抓着机会,恨不能马上借御王的手,杀了苏婧婉。
皇宫内,叶流云和皇上下了许久的棋,一直都在讨论请离云进宫的事。
皇上笑道:“王妃能结识神医是好事,前几日庆功宴上,朕听说离云能来皆是因王妃。”
话里话外都在说,叶流云可能被戴绿帽了。
然而,叶流云依旧面色平静,不为所动,他继续安静地下棋,忽然有太监来报:“启禀皇上,王爷,王妃娘娘今日出了相府后,便直奔离心医馆去了,恐怕身体有恙,请您去看看。”
叶流云一直都知道,苏婧婉和娘家人关系不好,今日丞相那老匹夫怕是对她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叶流云立刻起身,转头往宫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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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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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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