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堪的脸皮也是厚的可以,临走之前,若无其次的抱起一个由灵气汇聚而成的石凳,说是家中棋桌正缺一个石凳,看这个正合适,走时顺手抱在怀中就不撒手。
其他几人其实也有些心动,只是脸皮没有朱堪结实,最终只有一脸羡慕的告辞离去。
这对张遂来说无伤大雅,只是刷新了对朱堪的认知而已。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张遂收拾妥当,就和张阗一起前往书院。今天还有一场演讲等着他呢。
在张遂看来,这次所谓的讲课就是一场演讲。从小到大和班干部没有沾过边的张遂,还从未在超过五十人以上的场合公开发言过。
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昨夜张遂准备良久,心里才稍稍有了一些底。
而此时的书院之中,张遂布道的消息早已传开。
张遂是何人?
传说中书院建院元老之一!
传言地仙之下难有敌手之人!
也是书院年轻学子又爱又恨之人!
前两点可能有一些水分,但第三点对于书院中的学子来说却是实至名归!
爱的是张遂为书院留下众多福利,每一样都让人垂涎欲滴。
恨的也是张遂留下的东西,不过不是福利,而是关于剑道、丹药还有书画一道方面的知识,甚至音律方面也有涉猎。
这些知识,现在基本上是入门必学的几门学科,对于张遂来说似乎并不高深。
但对于这些初来学院的学子来说,却是极为头疼。
虽然如此,张遂在书院中的人气还是很高的,尤其是他以如此小的年龄就取得这样大的成就,这也是让众多学子很好奇的事情。
昨日书院通告张遂今日会在云霄殿布道,今日清早,就有大量学子汇集在广场上,等着一睹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张院长真容。
等张遂来到书院,从空中看到广场上的人群时,很是吃惊。
书院现在差不多有三千学子,但广场上的人数看起来,却远远不止三千。
孟先生出现在张遂身旁,笑道:“书院中的人差不多都来到此处了,昨日信息传递出去后,附近不少修行门派也收到消息,连夜赶了过来。看来你这人气很高啊!”
张遂闻言,这才知道人多的原因。
张遂苦笑道:“本来想着简单讲讲阵法一道的入门,但看这情形,不拿出点真本事还真弄不过去了!”
孟先生笑到:“昨日朱堪先生回来后,对你在阵法一道上的造诣赞不绝口,今日我也来瞧瞧。”
张遂心中吐槽道:“老朱这是拿人手短,故意为我吹嘘来的吧?”
眼见得到了巳时,张遂刚准备去往广场,突然心中一动,原来是如意界中的孟果招呼了他一声。
张遂伸手一划,身边虚空出现一道门户,孟果从中走出。
孟先生见状,眉毛微挑,道:“神通?秘境?”
张遂露齿一笑,道:“算是秘境吧。”
孟先生点点头,没有再问。只是看着孟果打量了下,笑道:“不错,小果儿身上有了一些烟火之气,这对你的修行很有好处。”
孟果露出微笑,双手将从老乞丐手中买来的酒葫芦递给孟先生。
孟先生笑呵呵的接过,伸手一拂,那斑驳老旧的酒葫芦,居然透出点点灵光,孟先生拔出酒塞,其中散发出一股劣酒的气味。
孟先生举起葫芦饮了一口,叹道:“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啊!我本凡人,化身如此,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这种滋味了。谢谢你啊,小果儿!”
孟果抿嘴一笑,道:“先生喜欢就好!”
一旁的张遂有些感慨,孟先生为了这书院,可谓是付出了自己所有,这换做是他,绝对做不到。
孟先生看着张遂道:“去吧。”
张遂点点头,化为一道虹光,向下方飞去,孟果也紧随其后。
两人在枣树下露出身影,张遂一声轻咳,声传四野。
本来有些喧闹的广场上,在这一声轻咳后,迅速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睛望向枣树下的张遂。
此时的张遂,将自身的修为完全展露出来,浑身剑气冲霄,空中的云层在他的剑气之下出现一条巨大的裂痕。
张遂暗暗施展出导引之术,虚空中的灵气变的肉眼可见,如一个巨大的漏斗,向他汇聚而来。
身后的枣树散发着灵光,突然伸出无数枝叶,形成一处高台。
张遂脚下出现一根粗壮的树根,将张遂托起,送上高台。
照在张遂身上的阳光,似乎也变得更加明亮一些。
张遂暗暗给孟果点了个赞。
现在的张遂,可以说是整个云霄广场上最靓的那个仔。
高台上的张遂微微一躬,开口道:“君山书院张遂,见过各位道友!”声传四方!
广场众人面朝张遂,躬身一礼,齐声道:“见过张院长!”声冲云霄!
张遂笑道:“诸位客气了,院长一职,我受之有愧。
在书院之中,当得起这一称呼的,只有孟先生。
诸位在此学习,都是孟先生的学生。而我也是孟先生开蒙,和诸位学子说起来算是师兄弟,只是比诸位早走几步,于修行一道有些小小的成就而已。”
诸多学子听闻张遂的话,对他印象大好,立马亲近三分。
张遂接着道:“我虽不在学院呆着,但也听闻在这学院之中,有不少师弟对我咬牙切齿,背后给我画圈啊!”
话音刚落,人群中就爆发出一阵哄笑。有大胆的学子高声道:“张院长,我本来只对农学一道感兴趣,结果因为你,农学一道没有学到多少,医药之术倒是有了一些成就。上次常假回家,差点被强留在家坐诊,甚是苦恼啊!”
学子的话,让人群又笑了起来。
更有一人道:“我也差不多,在张院长的剑术之法上稍有心得,就因为出手帮忙缉拿了几次盗匪,就被我老家的父母官多次上门,要我去府衙任职。
我的志向可是像孟先生一样,走文圣之道,教化百族的。”
张遂有些无语,心道:“你们这到底是在抱怨,还是在夸我留下的东西好啊?”
下方议论纷纷,但看样子却是口中抱怨,脸色却是欣喜,估计凡尔赛的居多。
眼看着下方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张遂也没阻止,而是饶有兴致地听那些学子的议论,感觉挺有意思。连自己要讲阵法一道的初衷都抛到了脑后。
他们这模样,像极了曾经坐在操场上听台上领导讲话时,在下方说小话的情景,想当初张遂也是他们中的一员,而且也是极为积极的那种。
“肃静!”一声厉喝响起,一个身影出现在广场上空。
那些议论纷纷的学子闻声立马安静,一个个噤若寒蝉。
张遂也从看热闹的心态惊醒,顺声望去,只见得出口之人身材高瘦,背负铁锏,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脸上那两道深深的法令纹,让他看起来极为冷厉严肃,正是教授律法的李廉!
此人最是重视规矩,学院中的学子见他如见天敌一般,一个个缩了缩脖子,安静至极。
李廉对着张遂一礼,重新落入人群。
张遂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开口道:“刚刚我也听到了诸位师弟的话,其实心中还是很欣慰。至少我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没有白费。修道最重要的是什么?”
张遂顿了顿,眼光扫视着下方的人群。
张遂接着道:“对于这个问题,那些修道有成的前辈可能也各有答案。有的可能会说心性,有的可能会说资质,还有的可能会说是机缘。
其实这些都对,因为他们正是凭着自己心中这种信念,有了自己的成就。虽然路途不同,但殊途同归,结果都是好的。
我为什么会留下这些东西?剑术,医药之术,还有书画和音律之学,留下这些是为了给诸位有心向道的学子,多一些手段,在修行过程中,能够在遇到磨难时有一些应付之法。
在我看来,修行的路途上,重要的条件很多很多,但最重要的还是要保留自己的性命!有命在,修行才有未来!”
张遂这番苟道之语,听得下方不少修为有成的修行者纷纷皱眉。
不少人看向孟先生,却见到他正微笑着捋着胡须,静静的听着张遂这番苟道之语。
有不少学子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张遂接着道:“今日,我不想多讲什么大道理,只想给诸位师弟和众多道友讲讲我在阵法一道上的一些心得。口述难以有体会,诸位等下不必惊慌,顺势而为即可。”
下方众人闻言有些不明所以,就见到张遂一挥手,数十道玉符脱手而出,射向广场四方的地面。
广场上的众人眼前一花,便落入了了各种阵法之中,眼前其他人都消失不见,只留自己面对陌生的环境。
看着下方开始如无头苍蝇般的众人,张遂笑嘻嘻地抱着手,看着热闹。
孟先生和朱堪,左溥等人来到张遂身上。
孟先生笑道:“这就是你传授布阵之道的方法吗?这也太偷懒了。”
张遂笑道:“孟先生可别小看下方的阵法,这可是我昨天琢磨了半夜才设计出来的。只要能成功从这阵法之中走出,那绝对可以说阵法一道就可以入门。”
他这话不是瞎说,他所布下的阵法很有讲究,可谓是由浅入深,由易入难的典范。
其中有诸多提示,只要根据这些提示,一步步破解掉几重阵法,那对阵法的基础知识基本就可以掌握。
广场上这些人,可以来到君山书院上院,资质方面肯定不会太差。对于他所设计的这些实践教学,只是收获有多有少的问题。
孟先生将神念探入其中,很快便摸透了其中的玄妙。看着张遂叹道:“你这方式,的确别出心裁,对于其他学科也很有借鉴意义。”
其他几位先生闻言,纷纷效仿孟先生,很快,一个个脸色都有了变化。
朱堪道:“二公子这手段我要好好学学,那些跟着我学的小家伙,一个个脑袋和木头一样,和他们说的时候一个个明白无比,一到自己动手一个个就懵了,教起来心累。”
张遂笑道:“我这其实也不算什么新奇的方法,也就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嘛!我也发现咱们的教学,大部分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两者泾渭分明。不妨试试我这方法。”
“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众人念叨着这句话。
这句话在张遂原来那个世界已经很是普遍,但在这方世界却并没有被提出,这让张遂有些想不明白,应该不至于啊,毕竟有那位前辈在前,这么普遍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没提?
但看众人的神情,似乎真的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这不禁让张遂心中冒出了一个词:“天道意志!”
张遂掏出一本手抄本,递给孟先生,道:“孟先生,这其中记载了一些比较高深的阵法,下方的阵法只是为他们打下基础,这上面的阵法,他们暂时还无法涉猎。
将来下面那群学子之中,若有人在阵法一道上有特别天赋的话,不妨传授给他们。”
孟先生郑重接过,一旁的朱堪等人看着孟先生手中的抄本,心痒难耐。
张遂笑道:“还是老规矩,书院中的先生若是有兴趣都可以瞧瞧,不过这阵法一道很讲究天赋,尤其是对于术数的要求有些高,对于术数方面精通的人,应该还是很好入手,至于其他的人嘛,呵呵,随缘吧!”
孟先生将手中的抄本翻看了一遍,就递给朱堪几人。
几位先生轮流看了看,一个个脸上变幻莫名。
尤其是异人族的邱崇和半月阁的夏青,脸色很是沮丧,这抄本上的东西,看着有些眼晕啊。
邱崇口中更是嘀咕着:“怎么会有术数这种东西,真是见了鬼了!”看起来很有怨念。
张遂在一旁呵呵笑着,也不言语。
他在广场上布的那些阵法,相当于小学最多初中的数学水平,就算没有多少基础的人,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多看看总会有收获。
而他交给孟先生的这本手抄本上的内容,那就相当于高中甚至大学版的数学了,没有一定的基础,你说他是天书也不为过。
有些基础的几人开始向张遂请教,张遂毫不藏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时难以解释的时候,直接上手,来个亲身体验。
时间流逝,很快接近午时。
此时广场的阵法中,已经有一些人脱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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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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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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