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鱼带着陆楠从里面出来。
离开通道。
感觉世界都清净了。
来到酒吧门口。
他随意看了眼周围,没有见到先一步出来的几人。
不知道贾浩带着夏可去哪了。
啪嗒。
打火机点烟的声音。
“有什么要谈的就在这谈吧,一会儿我还要去找夏可。”
陆楠吸了一口烟,他语气有些不爽。
喜欢看乐子的人,不喜欢自己成为乐子。
喜欢操控别人的人,不喜欢自己被操控。
现在就隐约有种被操控的感觉,这让陆楠浑身不舒服。
周仲鱼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
语气平淡:“把烟灭了。”
陆楠把烟按熄在墙壁瓷砖上,随手丢弃。
莫名其妙地服从。
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皱着眉看向周仲鱼:“你最好别用那种语气对我说话。”
周仲鱼:“你对夏可不就是这么做的吗?”他并不理会对方的威胁,平静地叙述。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准确。
改口道:“说错了,你应该用不了这种程度的手段。”
陆楠脸色难看至极。
他现在需要一点火气,但生气的情绪怎么也调动不起来。
不可思议。
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生气的情绪就像是被从身体里剥离出去了一样。
完全感知不到。
他眯着眼盯着周仲鱼,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险。
他现在确信了,周仲鱼的支配手段确实远远高出了自己一个位面,有些无法想象。
就像是普通人无法想象pua大师是如何操控人一样。
他现在也无法想象周仲鱼是怎么操控的自己。
但是这种被操控的感觉很不爽。
陆楠:“学弟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和夏可在谈恋爱,和你有什么关系。”
周仲鱼:“谈恋爱?你把pua别人叫作谈恋爱?”
陆楠笑了一下,他低头望向地面,用脚碾了一下刚刚丢掉的烟,然后重新抬眼看向对方。
“学弟,你这就说得太难听了。”
周仲鱼:“难听?那换种说法。
“你玩弄别人感情,操控情绪,把人骗进酒吧,我要是来得再晚一点你都要把人家骗到床上……”
“够了!”陆楠眉头拧成一团,刚想发火。
但在看到对方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后,他好不容易腾起的火气就像是蜡烛一样,呼地一下被人吹灭。
这情绪绝对是被操控了!
很诡异。
而且操控者就这么直直地看着自己,毫不掩饰,明目张胆。
陆楠被强制平复心情后,警惕地看着对方。
这种感觉很奇特。
就像是普通人观看魔术师表演魔术。
魔术师可以明摆着告诉你,接下来一切都是假的。
但在展现魔术的时候,凭空消失的硬币,突然出现的扑克依旧会让你觉得不可思议。
知道那是假的,本能地全神贯注,睁大眼睛去看对方的每一个动作,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然而越是专注,就越怀疑魔术师开头说的话——接下来一切都是假的。
硬币就算捏在自己手里都还是会消失,扑克牌甚至会出现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知道是假的,但是找不出假的破绽。
于是便怀疑,是不是真的……
陆楠专注于对方做的每一个小动作,说的每一句话。
试图从这些言行中分辨出哪些是在刻意引导自己。
他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施加暗示。
告诉自己,对方正在施展支配手段。
一定要警惕,不要被操控。
然而没用。
该被操控还是被操控。
知道对方在施展支配手段,但完全看不出施展的痕迹。
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他现在甚至搞不清自己是不是正在被操控。
自己的所言所行,所思所想是不是正在按照对方规划好的方向照部就班地运转……
窒息,烦躁,还有些害怕。
想要挣扎,却连生气都做不到。
纯粹的折磨。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周仲鱼,祈祷着能从对方脸上读出一丁点有用的情绪。
试图从中找到对方操控自己的破绽,想要以此破解。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一张被红绿霓虹覆盖的脸。
于夜色之中,像是戴上了一张面具。
感觉连表情都变得模糊了,其真实想法更是无法揣测。
他撇开了视线,怕盯着看会被种下暗示。
跟想生气却生不了气的陆楠不同。
周仲鱼依旧平静:“怎么,把你的所作所为说出来连你自己都觉得恶心了?”
陆楠:“恶心?我们是同类,你说我恶心?”
周仲鱼:“别拿同类来侮辱我,你充其量算是个败类,谁跟你是同类。”
陆楠气极反笑:“败类?经常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孩不也是一直被你用手段支配着吗?你装什么高尚?”
周仲鱼摇摇头,“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高尚,而且……”
他看着陆楠,本想要解释自己和他的本质区别,但是才张开嘴,又闭上了。
所有想说的话,都变成了一声叹息。
意识形态不同,陆楠这种人永远不会懂自己这以生命对赌,为服从者保驾护航的使命。
他的意识形态也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而彻底改变。
认知差异过大,多说无益,继续解释只会变成无休止的辩论。
周仲鱼:“总之我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夏可,你别再去动她。
“人在做天在看,你以后最好别再用手段去害别人。欺负弱者,一点都不值得炫耀。
“还有,我事先警告你,别碰我。躺一会儿之后记得自己起来。”
周仲鱼说完后转身就要离开。
陆楠一脸懵,眼里全是疑惑。
前两句话的意思很明显,虽然听起来很不爽,像是命令一样,但起码他能听懂。
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
他看着周仲鱼转身要走。
心中的困惑情绪不断攀升,很想要问个清楚。
“等等。”他忍不住出声阻止。
然而对方完全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迈步要走。
“我让你等等,”陆楠伸手落在对方的肩膀上,“你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
话还没说完,几乎是在他手掌落在对方肩膀上的瞬间。
抓手。
翻步。
贴身。
拧腰发力。
过肩摔——师承寝室长傅子臣。
周仲鱼的动作一气呵成。
下一秒,陆楠眼里的世界猛地翻转。
双脚离地,快速在空中旋过半周。
嘭的一声闷响,砸在地上,鞋子都被甩飞了一只。
他被摔得七荤八素,心脏突突突地狂跳。
周仲鱼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地上的他。
“我警告过你别碰我,还有不要靠近我身边的人,不然下次我不会留手。”
说着,他把垫在陆楠脊背下的脚撤开。
如果不是他把鞋面垫在脊背下,以这样的力道翻砸在水泥地上,脊柱要是稍微脆弱一点估计当场就浑身抽搐倒沫子了。
陆楠躺在地上,两眼失神。
都不知道周仲鱼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鬓角冒汗,怔怔地望着黑夜。
感觉脖子才近距离地贴过死神的镰刀,尚能感受到镰刃散发的寒气。
从鬼门关前趟了一圈又回来。
有种死而复生的万幸
不安的心跳久久不能平息。
漆黑的夜空让他回想起周仲鱼那深黑如墨的眼睛。
刚刚他居高临下注视着自己的时候。
那目光像是一柄审判巨剑,从上而下直栽栽地裁钉在自己眼睛里。
钉得瞳仁发颤,眼白生疼,但视线牢牢被他锁住,完全没办法偏移开。
毫无保留地迎接了圣剑裁决。
圣剑钉穿眼睛,好像把什么东西钉在了灵魂深处。
陆楠承认,那一刻,他害怕了。
在周仲鱼的眼神里,他没有看到任何的气急败坏,甚至连愤怒都没有看到。
有的只是怜悯。
对可怜虫的怜悯。
怜悯其无知,但又不屑于解释为何怜悯。hΤTpS://WWω.sndswx.com/
警告意味浓烈,不会因为怜悯而对可怜虫心慈手软。
陆楠不知道躺了多久,在他爬起来的时候,旁边一个妖艳的姐姐嚼着泡泡糖收回手,“原来能自己起来啊,一直躺在那里干什么?”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陆楠瞳孔猛地骤缩了一下。
前所未有的大恐怖扑面而来,感觉升不上气,冷汗都下来了。
——躺一会儿之后记得自己起来。
原来周仲鱼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个意思。
他先说出了结局,然后自己居然被操控着分毫不差地朝着他设定后的结局迈进。
连在地上躺了很久都是被他操控的……
见他不回话,脸色怪异,嘴唇发白。
刚刚试图拉他起来的姐姐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后嚼着泡泡糖嫌弃地快步走开。
虽然长得不错,但那是什么鬼表情。
怕不是个精神病吧?
还是离远点好。
陆楠浑浑噩噩地离开,从铺满红绿霓虹的巷道,步入诡谲的黑暗。
他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脚穿着袜子,高一步低一步。
衣服裤子都皱皱巴巴,也不整理一下。
背面因为在地上躺得久的缘故,脏兮兮的染满了灰土。
整个形象狼狈至极。
他机械性地喃喃自语。
不断重复:“原来都是被操控的吗……现在会不会也是被操控的…”
支配者中的残次品拼命地踮起脚,挥舞着手臂,企图引起上位者的注意。
上位者不予理睬,残次品便觉得对方是不敢理睬。
然后沾沾自喜的以为上位者不过如此。
可当上位者向其展现威光之时。
他才发现,自己连上位者投下的视线都接不住。
层次。
实在……差太多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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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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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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