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只要足够强烈就可以跨越空间,传达给所念之人。

  前提是,对方也要有与之对等的思念。

  凌晨六点半的南庆。

  大年三十。

  街边店铺全关门了。

  周仲鱼走在大街上。

  “真冷啊。”

  他对路灯哈口气,橙黄的光映照下,看到一大片白雾。

  紧了紧外套。

  将提着的几个包子放在大衣内侧。

  要过年了,早点铺都不开门。

  这是昨晚在家里和老爸老妈一起包的。

  二老起得很早,五点多就起床蒸包子,喜气洋洋,精神头很足。

  周仲鱼昨晚没怎么睡好。

  平时他总觉得沈心羽过于粘人,可突然分开还怪想她的。

  五点多就醒了。

  老爸老妈都有些惊讶。

  问他是不是生病了,居然没睡懒觉……

  也不计较自己在老爸老妈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好吃懒做的形象。

  蒸包子的时候他很勤快。

  二老让周仲鱼带几个过去给沈心羽吃,嘱咐他差不多就把人家姑娘接到家里来吃午饭。

  周仲鱼应下。

  出门。

  天太冷,他没骑车,走过去。

  活动一下暖暖身子。

  时间太早了,也不知道家里那个小宝贝有没有起床。

  就这么想着。

  来到住处。

  拿出钥匙开门。

  周仲鱼把声音放得很轻。

  进屋,轻声关门。

  话说这天是真够冷的。

  这估计是今年南庆市最冷的一天了。

  家里也不暖和。

  除了没有风吹外,和外面温度差不多。

  外套表面冰得扎手。

  周仲鱼抖抖衣服,把包子放在桌上,对着手心哈哈气。

  移步卧室。

  门缝没有光,应该还没起床。

  拧动把手,无声推开。

  想着能见到沈心羽,再加上今天过年,他嘴角带着喜人的弧度。

  可当门推开,他只看了一眼,笑容就僵在脸上。

  蒙蒙亮的天青透过窗帘映到室内。

  本来就冷,这个色调衬托下,整个卧室看起来像是冰窖。

  冰冷的空气从卧室灌进他的胸腔。

  心猛地咯噔一下。

  只见沈心羽裹着薄薄的被子蜷缩在床边。

  一个人在家不睡床上就算了,空调也不开。

  这种天气,瓷砖地板和冰块没多大区别。

  这样睡一晚谁受得了?

  周仲鱼赶紧按亮卧室的灯。

  明光一出现,瞬间驱散了彻骨的暗寒。

  沈心羽蜷缩得更紧了些,没有醒。

  周仲鱼有些慌,快步过去。

  “心羽,心羽,醒醒。”

  他拉起沈心羽,让她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

  把她冰得可怕的小手握在手里,轻轻揉搓。

  沈心羽哼唧一声,睫毛颤动,有些艰难的睁开。

  灯光刺眼,她眯着眼睛。

  看到是周仲鱼后,她傻乎乎地笑着,看起来很疲惫。

  然后朝他怀里无力地凑了凑。

  声音发哑:“你回来啦,好暖呀~”

  周仲鱼:“你一个人在家就睡床上啊,睡地上干嘛?”

  沈心羽:“唔,你不准我睡床上,我有好好听话。”

  心被扎了一下。

  周仲鱼:“你是不是真傻?”

  沈心羽听他语气不对,抬头眯着眼看他,迎着刺眼的光看清他皱起的眉头。

  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又惹他生气了。

  她脸上带着的傻笑枯萎下来,眉眼耷拉。

  周仲鱼:“那空调你至少要开吧?我不给你开你就这样?怎么想的沈心羽,这个天气睡地板,想把自己冻死是吧?被子也不自己加,那么薄,你是不是脑子缺根筋……”

  听他的语速越来越急,沈心羽更着急,赶紧认错:

  “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完全是在央求,她眼里已经有泪水在酝酿。

  周仲鱼:“我……”

  他皱着眉头,欲言又止,咬了下牙,重重呼出口气。

  另一只手穿过她的两腿脚弯,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放床上。

  沈心羽揩了下眼眶,眼神不确定地看着他,“我、我又惹你生气了,做了错事,更不该上床才是……”

  她觉得自己不配上床。

  周仲鱼没理她,只是让她别多话,躺好。

  把被子给她盖上。

  见他要走。

  沈心羽扒着被子边,咳嗽两声,哑着声音惶惶发问:“你要去哪?”

  周仲鱼:“给你烧热水袋,傻死算了。”

  他语气很不客气。

  沈心羽听着,紧张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又惹他生气了,她现在很害怕。

  那种随时会被抛弃的感觉在心头挥之不散。

  她乖乖缩在被子里等他回来。

  明明很听话,还以为会被表扬,没想到又惹他生气了,要好好道歉才行……

  不一会儿。

  周仲鱼拿着暖烘烘的热水袋回来。

  他坐在床边。

  把热水袋塞到被子里,让沈心羽暖暖。

  沈心羽咳嗽两声,和他说谢谢。

  看着眉头紧皱的周仲鱼,她视线低垂地道歉:

  “对不起啊,咳咳咳。

  “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搞的,咳咳。

  “这段时间总是惹你生气,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没说两句话就咳嗽几声。

  周仲鱼打断她,“别说了。”

  沈心羽见他不悦,眉眼低顺地乖乖闭嘴。

  周仲鱼用手背贴贴她的额头,感觉不太准。

  他俯下身子,凑近她的面庞。

  沈心羽见对方要亲嘴,她小声道:“我还没刷牙。”

  见对方依旧要凑过来,她也只好微微抬起下巴迎上去。

  然而周仲鱼不是要亲她,只是用额头贴了贴她的额头。

  会错意。

  沈心羽尴尬地撇开视线。

  被子里,小手暗暗在扣热水袋。

  “你发烧了。”周仲鱼直起身子,表情凝重。

  沈心羽咳嗽两声,“没事的,我吃些药就好了。”说着就要撑床坐起来。

  周仲鱼斜了她一眼,“躺下。”语气严厉。

  沈心羽乖乖照做。

  周仲鱼:“我给你带了包子,昨晚和咱爸妈一起包的,吃完早点给你配点药,你先睡一会儿。”

  不是商量,是通知。

  包子还是凉了,周仲鱼拿去热一热才给她。

  自家包的包子还挺大的。

  沈心羽说她没胃口,可能吃不下这么多。

  周仲鱼给她减到一个。

  沈心羽咳嗽几下,小可怜见地商量:“能不能只吃半个呀?”

  然后被周仲鱼凶了。

  “我回去拿些退烧药,回来要是你只吃了一半,我就收拾你,听到没有?”

  沈心羽看着手里的一大个包子,语气蔫蔫:“听到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在他离开卧室的时候。

  沈心羽向他保证,说她会好好吃完的。

  言外之意就是会乖乖听话,让他早点回来。

  看着傻姑娘提心吊胆,害怕他再也不回来的模样,周仲鱼很是无奈。

  只是应了声好,匆匆回家。

  真是的。

  都分不清是真傻还是假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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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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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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