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蔺芙讥笑道:“更何况,蔺芙姑娘都要嫁人了,我们萧王妃都不曾干涉的事,又哪轮得到你管。”
蔺芙面色不是很好看。
唯唯诺诺的软性子,一时间想强硬起来,也是件难事。
看得出来,为了魏驰,蔺芙是真急了。
她低下眸眼,纤纤素手紧握茶盏,拇指指尖一下下勾划着光润的盏面。
片刻,蔺芙又红着眼看我道:“我是没资格,可再没资格,也比你有资格。”
“我与殿下从儿时便相识,有数十载的情义,以友人的身份,蔺芙不希望殿下身边有你这样目的不纯、心思不正、身份低微的女子在。”
真是虚伪。
曾经那个被人人称赞的世家嫡女也不过如此。
我毫不留情面地揭穿蔺芙。
“蔺芙姑娘的话说得可真好听。”
“归根结底,还不是嫉妒、不甘罢了,殿下那里你没法子,便跑到柒娘这里来叽歪。”
“你感到不甘,是因为我顶着一张与你相似的脸,享受着本该属于你的宠爱。”
“你嫉妒,因为好像魏驰待我,比待你时的情义还要深沉炽烈。”
“你想不通,想不明白,明明都长得都差不多,一个出身清流世家的贤良女子,为何比不上一个出身卑贱的女婢。”
“殿下可以疼我爱我,为何不能原谅你,重新疼你爱你?”
内心阴暗的一面被人揪出来,换谁面子都不好看。
爱哭的蔺芙又流下了她那不值钱的眼泪。
可惜我铁石心肠,不为之所动,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
我慢声笑道:“好好想想吧,如今,是不是只有蔺芙姑娘自己仍活在过去?”
“人都会变,没有谁会原地踏步地等着谁,殿下也一样,他不再是那个满眼只有你的单纯少年郎了,而你......却仍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只会靠眼泪博同情的少女,试问,谁会喜欢?”
“就算跑到我面前,来奚落贬低我几句,那又有何意义,弄丢了的终归是找不回去了。毕竟,是你的,老天爷怎么都会留给你,也不用你急得乱跳脚。”
蔺芙的红唇无声张合了两次,最后失语地笑了笑。
“今日倒是显得我浅薄了。”
我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是有点。”
和蔺芙又貌合神离地聊了半炷香后,蔺棠闷闷不乐回到寝殿。
也不知在于世那里受了哪门子气,谁跟她说话,她都撅着嘴不理人,蹲坐在殿门前,磋磨糯团儿,惹得糯团儿都嚎出了狗叫。
姐妹两人坐了没多久后,便打道回府。
我站在殿门前目送二人离开,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计算着离开的日子。
还剩九日了。
夜里。
亥时一过,长生公公让我换了身小太监的装扮,由魏驰宫内安插的内应,带着我们避开禁卫军,一路朝太和殿而去。
“长生公公,在下还得回去当值,就先送到此处了。三更时还会轮一班值,两位定要赶在三更前出来,到时我在此处候着二位。”
长生公公同那御林军道了声谢,领着我,轻车熟路地继续往前走。
去往太和殿的路上,要经过养心殿的御前花园。
御前花园少有人来巡查,我与长生公公如入无人之境。
轻手轻脚顺着抄手游廊,在途经望春阁时,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人语声和喘息声。
我与长生公公警惕地顿住脚,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轻点,只嘬这边好痛,换这边也嘬下嘛。”
女子哼哼唧唧,娇嗔的声音听得旁人都是老脸一红。
“要九浅一深……,嗯,这就……对了……”
这一听,我便知望春阁里的女子是谁了。
九浅一深,这话也就若谷道长能说得出来。
“你这道姑,可真是淫荡,刚刚被圣上宠幸还不够,老家伙刚躺下,就又来勾搭我。”
“这两大团儿,一会儿不被人捏,就难受是吧。”
男子气喘吁吁,一边动作一边拍打着什么。
“说,我厉害,还是圣上厉害?”
若谷道长声音破碎地低吟道:“赵……赵……侍卫最,厉害。”
望春阁里,不堪入耳的骚言浪语,一句接着一句,直到我和长生公公小心翼翼走到抄手尽头,一转弯耳边才算落个清净。
长生公公与我对视了一眼,皱着眉摇头,满脸的嫌弃。
“这若谷道长,竟是这般不安分的主儿,在圣上身边侍奉,都胆敢如此,若当初真留在了睿王府……”
长生公公“嘶”了一声,道了句:“细思极恐啊,还好咱们殿下洁身自好。”
我眼角唇角微微抽动。
有话想说,却只能在心里念叨了一句。
长生公公是没见到,魏驰在床榻上骚浪起来,跟“洁”字可是不沾半点边,没比若谷道长好哪儿去。
比如......
“含住。”
“咬太紧了......松些。”
“夹得再紧些......”
“柒娘好润,本王还想要......”
这些不堪入耳的骚话,可都是从他魏驰口里蹦出来的。
可惜了。
若谷道长如果真能与魏驰凑到一块去,那双修大法或许将会登峰造极。
借着夜色的遮掩,终于平安来到太和殿的院门外。
“柒姑娘去吧,咱家在这儿侯着。”
说话间,长生公公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了我。
我提着食盒,学着宫里太监俯身急行的姿势,走到太和殿的院门外。
“何人?”
院门前的侍卫举刀拦行。
“奴才是凤鸾殿新来的小太监,嬷嬷奉皇后娘娘之命,安排奴才来给殿下送些吃食,免得夜里跪地反省饿到肚子。”
侍卫上前打开食盒瞧了一眼。
“进去吧。”
穿过殿前庭院,径直来到太和殿的门前。
轻轻推开殿门,空旷无人的大殿内,魏驰背对着殿门,独自一人盘坐在蒲团之上,而不是……跪着。
我不由勾唇偷笑。
也是,魏驰怎会苦了自己。
那么猴精的一个人,该偷懒时必定会偷懒。
许是知晓此时能来此处的不会是圣上,他连头都没回,没有半丝慌乱地沉声道:“何人?”
我提着食盒走过去,在他身前跪下。
而魏驰却仍闭着眼,高冷地板着一张脸。
我将食盒盖子掀开,柔声笑道:“殿下这么坐着,就不怕有人告到圣上那里?”
魏驰蓦然睁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愣了下。
转而眸眼漾着极盛的笑来,将我一把揽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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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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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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