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前时代最优秀的医师团队,
加上张裕这种现代的医疗防护意识。
蔓延到荆州的疫病也控制住了,
至于那些带来疫病的商贾,
在控制病情以后,
一番审问,
发现也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并没有什么故意携带的阴谋。
张裕想想也觉得自己是小说看多了。
等到疫情稳定下来了,
张裕又去拜访了吕蒙,
首先是交接一下事务,
离开之后,收尾工作都要交给吕蒙。
而另一方面还是要拜托吕蒙一些事情,
很大很大的事情。
“子茂想去坐镇益州?”
吕蒙惊讶的看向张裕,
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张裕端坐下来。
“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不年轻了。
子明兄,你三十有八,而我只差一年便是而立。
冠军侯二十四岁纵横塞外,
我们现在所建立的功业一文不值啊。”
吕蒙皱眉,
张裕的话没毛病,
但是他这突如其来的雄心壮志令人诧异。
一向安心低调的张子茂为何突然改了性子?
“如今南北对峙,还不够吗?”
吕蒙沉思一番。
“莫非真要学秦皇之伟业,方可罢休?”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张裕认真了起来。
“我以前懒散疲惫,
是想顺势而为,随遇而安。
但我突然发现,这大势可破,
为何不去争取一番?”
“大势可破?”
吕蒙不解,
但是想到张裕神神秘秘的叫他关注北方,
也就继续追问。
“就算我推荐你,但是做决定的还是吴王。
我们私下不说虚的,
吴王是不希望你掌大权的,
因为子茂的身份已经足够贵重,
再统率一方,
吴王不会放心。”
“那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人对我放心了。”
张裕自然是知晓这些的。
“可是我又怎么会有二心呢,
吴王还是担心过头了。
所以,除了子明兄,
子敬兄我也要拜托一番,
让众人共同推举我。”
“这样倒也不错,
子敬兄的话,吴王应当是听的进去的,
我人微言轻,
未必有用啊。”
“子明兄谦虚了,
若是我能坐镇益州,以后我们还需要亲密无间合作,
交相呼应,
谋定中原。”
“你倒是心大,
连谋划都有了。”
吕蒙无奈摆摆手。
“你还是先去找子敬兄吧,
只要你说服了他,
我的书信也会立刻到吴王面前。”
“那就劳烦子明兄了。
还有我说的宛城之事,
请务必关注,
那可是机会啊。”
张裕还是不厌其烦的提醒此事,
这是关羽北伐的契机,
放在吕蒙身上也一样可行。
离了荆州,
行船去柴桑,
鲁肃似乎猜到了张裕要来,
早就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子敬兄知道我要来?”
“有所听闻。”
鲁肃笑了笑,
还是那副忠厚人的模样。
“我知你要来,也知你所求之事。
只是觉得你来的太迟了。”
“子敬兄这是何意?”
“公瑾过世之时,你就该担起大梁,
一直拖到现在,
不觉得太迟吗?”
这话说的轻巧,
语气却不无责备,
张裕一时也是无言,
支支吾吾半晌。
“那时的我担得起吗?”
“不去尝试,永远都不行。”
鲁肃笑了笑,递给他一封手书。
“子茂想要坐镇益州,
直接提议是不行的,
所以我们要先推荐一个不可能的人选。”
“推荐一个不可能的人选?”
张裕寻思半晌。
“然后再推荐我是吧,
办法是好办法,
只是吴王的疑心病要怎么办?”
“疑心病……”
鲁肃想笑,
但是忍住了没有失态。
“可以效法公瑾旧事,
选一位宗师子弟陪同即可。”
鲁肃说的自然就是周瑜伐蜀,
让孙瑜陪同一事。
张裕思索一番,然后看向鲁肃,
意思很简单,
你都这么说了,
总有人选了吧。
“确实有一个,
吴王的弟弟,孙朗。”
孙朗?
对于孙家,
除了自己大舅哥,
其他人的来往还真都不密。
鲁肃突然提及,张裕都愣了一下。
不等张裕反应,
鲁肃则是继续解释。
“吴王一直希望可以让自己的宗族参与朝政,
加强对朝堂的掌控力。
有了这么一招,
名正言顺。
而且据说这位,并没有什么才干,
但是好在性子温和。”
温和就是无用,
张裕明白了鲁肃意思。
“这么说来,子敬兄已经帮我谋划好了?”
“早就该谋划了,
只有你不着急。”
鲁肃摇摇头。
“孔明和士元都曾和我商量过,
他们本意是想让我先去巴蜀坐镇。
只不过这边吴王不放人罢了。
你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毕竟蜀中诸人都和你算是有几分交情,
你去了也好处事。”
“这么说来其实也只是权衡利弊啊,
我是最优选罢了。
只是一面继承都督遗志的旗帜?”
鲁肃思索了一番。
“子茂不应当这么理解,
没有人逼你不是吗?
你自己做出了选择。”
张裕沉默了一会,然后笑了起来。
“确实,
我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等待吧。”
鲁肃看着张裕。
“一世之功,
不可急于一时。”
微风拂过,
张裕看向窗外,
风偏东北。
……
建邺,
晨风微寒,
孙权披着袍子坐在案前,
看着手里的文书,
眉头微皱。
“莫名其妙,
子敬这是何意?”
放下文书,
孙权仔细回忆了一番书信内容,
吕范年事已高,
年其功劳,应该召回建邺陪侍王侧,
另选肱骨之人坐镇益州。
鲁肃推荐了几个人选,
周泰,吕蒙,
就连自己的心腹刘基都写上去了。
可是这些人选简直是在开玩笑,
周泰濡须口,吕蒙南郡,
怎么可能调动,
刘基确实是心腹,
但孙权有识人之明,
刘基不是那块材料。
鲁肃给了自己一些不能选的答案,
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仔细回忆一番,想想是否有所遗漏,
孙权突然又想起,
鲁肃建议自己派宗师子弟巡视各州,
还提到了自己的弟弟孙朗。
这么一捋,事情也是明朗了很多。
顾左右而言他,
目标却很明确呢。
孙权轻敲桌子,
起身到了内厅,
内厅的装设雅致,
主墙上挂了一副疆域图,可见孙权开疆扩土之心,
而在侧墙上,则有一副画,
烈火滔天,焚烧战船,
美男子立于船头,雄姿英发。
“就算过了这么久,
孤还是要活在你和兄长的意志里吗?”
孙权轻轻摸着这幅画,
眼神中的暴戾一闪而过。
帝王的气度在他身上蔓延开来,
平复好情绪的孙权又回到大厅,
此时已经混成孙权跑腿的吕壹,
正在庭院等候,
远远看到孙权出来,
连忙小步上前。
“吴王,有何吩咐。”
“孤等会草拟一份文书,
吩咐快马送到益州去。
然后还有一封书信,
你代表孤亲自送到柴桑给鲁都督。”
说完这些,
孙权停顿了一下,
吕壹耐心等着,
不过最终他还是摆了摆手,让吕壹下去候着。
孙权本来想叫来张裕,
但是想想放弃了这个打算,
有些事情他还是想清楚了再去谈论。
等到吕壹拿着东西出来的时候,
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
张裕又很巧的出现在了面前。
“先生。”
吕壹对张裕还是很感激的,喊了一声。
张裕看着他,点了点头。
“忙呢?”
“嗯,这不要出去一趟。”
吕壹笑着开口。
“有几份文书要送,先告辞了。”
没给张裕继续询问的机会,
人就溜了,
张裕苦笑一声,
发现吕壹这小子深得做官精髓,
办事已经是滴水不漏了。
不过想了想也是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竟然担心的要假装偶遇来打探消息,
着实有些失态了。
回到家中,
才发现有位特殊的客人上门了,
小舅子孙朗,
只不过小舅子脸色不好,
对姐姐还和颜悦色,
看自己就是有些冷脸。
“张子茂,看你干的好事!”
这一句吼的张裕莫名其妙,
摸摸脑袋,云里雾里。
“我受命为定武中郎将,要前往益州赴任了,
益州路途遥远,
我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额,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还装?
兄长一直想要提拔宗室子弟,
向下询问人选,
你不是推荐我了吗?”
孙朗气不打一处来。
“我小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何要折腾我?”
“我何时……”
话说到一半,
张裕也大致猜到了些什么,也是立马改口。
“贤弟,
若是一心只图安乐,
未必能终身富贵啊。”
“不图安乐,图功业。
难道像我二位兄长那样,
死于非命吗?”(孙策孙翎都是被刺杀。)
“慎言!”
张裕让他住口。
“还好你姐姐避开了,
不然她肯定要揍你。”
孙朗也发觉自己确实跳脱了,
掌嘴了两下。
“我只是那么一说,
我不想离开建邺。
更不要说什么建功立业,
但是兄长命令都下来了,
我又不能不听。”
说完他看着张裕。
“我去了,
你应当也跑不掉吧。”
“贤弟放心,时间问题罢了。”
鲁肃他们的谋划看来已经到位了,
张裕却没有什么好兴致,
就算事情成了,
隔阂却生了,
鉴于孙权的尿性,
这不是好事。
但是鉴于孙权的尿性,
还必须这么整,
只能说是无奈的选择了。
好言送走孙朗,表示在益州一定照顾他,
张裕有些闷闷不乐,孙夫人看出他情绪不好,
也是贴心问了一句,
面对妻子,
张裕是一股脑苦水全倒出来。
孙夫人静静的听着,
偶尔打断询问几句,
最后才笑着开口了。
“夫君,担忧的太多了。
如果兄长真的不放心你,
那怎么样都没用,
你既然选了这条路,那又何必纠结呢?
而且我相信兄长不会做到鸟尽弓藏那一步,
如果真有那天,我必以死相逼。”
“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以后可不要轻易提起死字。”
张裕心情好了很多,感受到了来自家庭的关爱,让他振奋不已。
“不过如果我真的是去调动到益州,夫人可能就不能和我一起了。”
“我明白的。”
孙夫人柔声道。
“要让我的兄长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琛儿的。”
夫妻相拥,
温馨尽在不言中。
第二日,凌统上门了,
开门见山。
“如果你要去益州,
提前知会一声,
我也向吴王请命。”
“怎么,你要跟我一条路走到黑吗?”
“我要是不去,谁来保护你性命?”
凌统哼了一声。
“战场不是儿戏,没有我护着你,行吗?”
“你说是就是吧。”
张裕笑笑。
“吴王如果真要用我,肯定会给我选人的权利,
那我是肯定要带你一起的。
能让我信任的人确实不多呀。”
“不要以为这么说我会高兴。”
凌统哼哼一声。
“不过你也注意一下吧,那些功勋老将们对这件事情还是颇有不满的。毕竟在他们看来,你的资历还是浅了。”
“资历浅是事实,没什么好争辩的。如果他们对我没有意见,我才反而奇怪。只不过吴王也不会让他们去。”
张裕对自己的情况有着很清晰的认识。
“出镇益州,非我莫属。
只不过我以前没有争取罢了。”
张裕拍了拍凌统的肩膀。
“你我二人也是时候在史书之上,
记录下浓墨重彩一笔了。”
“我喜欢你的豪言壮语,只不过希望这些不是空谈。子茂,我的宝可押你身上了。”
“放心吧,目前看来,稳赚不赔。”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意气相投,就是这么潇洒快意。
张裕要出镇益州的风声很快就漏了出去,
门可罗雀也变成了车水马龙,
倒也不是人情冷落,
只是吃瓜群众一直都不理解,张裕在孙权那里到底是什么地位。
说是重臣吧,却从来没有掌过兵权,
没有位居中枢,处理政务。
说是无用之人吧,
出使四方,不辱使命,
颇有苏秦张仪的风采。
如今要去坐镇益州,那就情况不同,
代替老臣吕范,
这已经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
吴王要放权了。
张裕去了益州肯定要重新洗牌,
这可是重新获取官爵的好机会,
拜访的人自己也就多了。
见一个也就算了,
见多了张裕就真tmd烦,
只能闭门谢客。
但是就算这样书信,还是络绎不绝,
张裕差点把自己叔父的书信混在其中弄丢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叔父的书信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到了益州照顾一下张温,督促一下那小子,
这是分内之事。
张裕其实也有些很想那小子,
也很想知道小老弟怎么样了。
就这么怀着忐忑的心情,孙权的命令来了,
张裕领汉中太守,总领益州,
顾邵领成都太守,
朱然领梓潼太守,
这一下就给张裕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自己这位大舅哥,
帝王心术可以打满分了。
不过现在的张裕也没心思管这些了,
现在的他只想着该如何施展抱负,
都督的二分天下,
就由他来继续开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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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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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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