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说道:“孙彭义虽然是死了,但是,萧怀恩却没忘了当年跟他的约定,等我三十岁之后把我还回去,三十岁之前,我可以姓萧,但是不能认祖归宗。”
萧怀恩见到我的时候很高兴,我却连口水都没喝就直接问道:“萧叔,家里供的那口血棺哪儿去了?”
“还在神堂里!”萧怀恩回答得倒是挺快,眼睛却不敢看我,他肯定知道血棺丢了,就是不敢跟我说。
我顿时就火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遮遮掩掩什么?你知不知道,那口血棺丢了得死多少人?”
我说话的声音大点了,把萧怀恩的老婆,也就是我妈王美凤和他儿子萧毅全都给吵了出来。
杨玉儿的眼睛落在萧毅手上的时候,就悄悄告诉我,他看见萧毅手上带着一道血棺上特有的阴气。
我几步抢到对方面前,抓住他的手腕,把萧毅的手给拽了过来:“血棺是你拿的?你把血棺弄到哪儿去了?”
萧毅还没来得及说话,王美凤就一巴掌拍在我的手上:“你干什么?他是你弟弟。你审犯人么?”
萧怀恩也冲了过来:“萧瑟,你把手放开,有话好好说。不就是一口棺材吗?丢了就丢了,还能怎么样?”
“你懂什么?”我情急之下把杨玉儿的话又说了一遍。
萧怀恩显然是被我说动了,犹豫着看向了他儿子萧毅,结果,王美凤却抢先一步说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我问你,既然那口棺材那么邪,孙彭义为什么要把他给我萧家?棺材里面是什么?他跟你说过吗?有神有仙,他不让拜,非要拜一口棺材,这说得通吗?”
我被萧家找回来的时候,没敢告诉他们,是我毒死了孙彭义,只是告诉他们孙彭义是病死的,我一直管孙彭义叫师父。
我印象里,孙彭义总是喜欢自言自语,也说过自己不少秘密。但是从来没说过那口棺材是什么?
王美凤看我不说话,自以为把我问得哑口无言了:“萧瑟,不是我说你。萧氏集团能有今天的成就,是你爸爸一刀一枪,呕心沥血打下来的江山。跟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有什么关系?”
“就算那口棺材不丢,你也应该好好劝劝你爸爸把那东西给扔了,堂堂萧氏集团董事长家里摆着一口棺材,当成神仙供着,成什么样子?”
“因为这口棺材,多少大客户都不愿意跟萧氏合作了?”
王美凤指着我道:“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为了一口莫名其妙的棺材,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就会跑回家来对你爸爸大呼小叫,对你弟弟喊打喊杀?他们可都是的你的亲人啊!”
我脸色铁青看向了萧怀恩:“你也是这么想的么?”
萧怀恩的态度才最重要。
萧瑟的话里漏洞百出,但是,我没想去打断对方。
有时候,你得让人把假话说完,才能分析出你要的真话。
萧瑟并不知道我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又继续说了下去:
萧怀恩叹了口气之后,才声泪俱下地跟我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听信了孙彭义的话,把你送出去十多年啊!
你回来的时候,都成了什么样子了?
我这么多年不敢接触你,就是因为我一看见你,这心里就像是针扎的一样难受哇!
你说我信那些东西吗?
我穷的时候确实信,可我有钱了就不信了。
我高薪请来小杨保护你,是因为她还是个心理医生,我是想让她帮你啊!
小瑟啊!我本来以为杨医生能治好你,没想到,你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小瑟,你听爸爸的话住院治疗吧!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就懵了,如果,萧怀恩真的把我关进精神病院里,那我不只剩下死路一条了吗?
我赶紧跪下来苦苦哀求萧怀恩,他总算是没把我送走。只是,把杨玉儿叫到书房里跟密谈了很长时间。
杨玉儿出来之后跟我说:她不能向我透露雇主的信息。但是,她也不想看着我死。
她算到唯一能救我命的办法,就是让我赶紧娶溪月为妻。要是我能在年末之前跟溪月结婚,我的命就保住了。
其实,我已经很久没见溪月了,我仔细打听过才知道溪月已经离开周家去了半间堂,还成了东北的白袍先生。
杨玉儿说:白袍先生非同小可,不仅自己的修为高,能够牵动的势力也超出了常人的想象。想要娶溪月就不能跟半间堂硬碰硬,要是惹怒了半间堂,我们只怕是死得更快。
杨玉儿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以正常的方式去追求溪月会更保险一些。就算追不到溪月,也可以用朋友的身份求溪月帮忙。
我这才以搬家为名义接触溪月。
萧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我知道的,已经全都告诉你们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我面无表情地道:“老狐狸,搜他的魂,弄死了他算我的,天大的因果,我都背了。”
我敢肯定萧瑟这番话,八成都是真话。
如果,他事先就想好了说辞,绝不会出现这么多的漏洞和矛盾,但是,事关溪月的生死,我还是不敢轻易相信对方。
我看向韩老鬼道:“那个杨玉儿呢?审得怎么样了?”
韩老鬼道:“就在旁边屋里,那丫头骨头挺硬,我给她下了截脉手。这会儿,应该快挺不住了。”
“去看看!”我走进关押杨玉儿的房间时,第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四肢扭曲,像是破布一样被扔在地上的杨玉儿。
韩老鬼怕她经受不住痛苦咬舌自尽,还特意在她嘴里塞了东西。
我走近杨玉儿身边,用脚尖在她身上踢了一下,却发现对方毫无反应。
我赶紧蹲下去一看,才发现对方已经没了生气儿。
“这……”韩老鬼也没想到杨玉儿就这么死了,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已经咬破了指尖在杨玉儿的眉心上画了一道符文。
我是想趁着杨玉儿的魂魄没散,把她的鬼魂召出来问些事情。没想到却召出来一道不会说话的残魂。
杨玉儿的魂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已经是淡如青烟,随时都可能消散。
我看向杨玉儿:“如果,你有怨气,就告诉我该如何帮你解冤。如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事情,那就散了吧!”
杨玉儿蘸着自己鲜血在地上画出了一个诡异的符号,那个符号到了一笔的时候,杨玉儿染血的指尖上忽然迸发出了一点火星。
刹那之间,杨玉儿全身便被烈火覆盖。
人形火团就像是一团烟花,在我眼前咋闪而灭。
杨玉儿彻底消失了,连一丝磷火都没留下。
我的脸色一时间阴沉到了极点:“张道凡,你那边怎么样了?”
张道凡道:“麻烦了!”
“溪月身上看不见任何秘法,也感觉不到其他气场的波动。我只能暂时用巫术控制住她,让她陷入昏睡状态。”
“陈九,你得赶紧想办法,我在溪月身上看到了死气。她的死劫越来越近了。”
我心里不由得往下一沉。
在术道上看来,人在临死之前一定会出现某种征兆。哪怕是横死之人,也是如此。而且,当事人距离死亡的时间越近,他身上的征兆也就越明显。
如果,这种征兆达到了肉眼可见的程度,我们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阻止不了。蜀南文学
我正想让张道凡再好好查查的时候,跟过来的君子安忽然说道:“有没有可能是,溪月根本就不是中邪了。而是,我们看见的人就是溪月。”
我沉声道:“什么意思?”
君子安解释道:“心理学上有种病症叫做:人格分裂。”
“就是一个人体内同时存在两个或者多个独立人格,这些人格可能会交替出现,变现出不同的身份状态。”
“当第二个人格出现的时候,人会失去全部的记忆,对自己的身份无法辨知,以另外一种身份进行日常活动。而且,每个人格都有不同经历,自我形象,身份甚至是姓名。”
君子安道:“我就认识一个人。他有三四重人格。他今天可能还是个外交官,明天可能就是个水暖工,而且能把活儿做得跟干了十几年水暖的老手一样仔细。”
君子安的一番话,让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地站了半天。
古时候,没有“人格分裂”的说法,一个人忽然之间变成另外一个存在,在古人眼里就是“鬼上身”,也会请人来驱邪捉鬼。
如果,受雇而来的术士,讲点良心的话,会直接告诉雇主去找中医治疗。
“人类分裂”在中医上看属于“癔症”的一种,中医里的祝由术,就有治疗癔症的办法。
如果,术士不讲这个德行,那就胡乱一通驱邪,最后告诉雇主“这鬼太厉害,我治不了”但是,佣金却一点不会少要。
术士治不了“人格分裂”的原因,就是因为对方根本没中邪。他身上都没有邪祟,我们怎么可能驱邪?
我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对张道凡说道:“你看仔细了吗?”
张道凡这会儿也叫不准了:“要不……要不,我再看看。”
“不用了,先看好溪月。”我拦下张道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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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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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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